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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音从未有过的寡淡,“太子,到底是皇后的儿子。”话声一落,范语这才朝主屋走去,只是,面色有些难看……范宁心,方才,对她下了暗手。

“她都走了,你们还在这里作什么,真当我不敢出手?”范宁心见这些羽林卫还不退下,面色恼怒,那些羽林卫没退,空气中,却有一人现身,正是路十,此时,拧眉看着范宁心,“太子毒发了。”

……

第三章杀姐姐,小骨在等你

云王府今夜却出奇的安静。

到底皇上没有责怪送鸡之说,回到云王府后,云王爷左右看看“云初”,看其风清云淡,微笑恬然,没说什么,又看看云楚,见其恍然万事没发生过的清淡模样,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随意交待了几句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云王爷一定疑惑得紧。”名玲珑此时看着云王爷走远的背影,对着身旁的云楚道。

云楚没理她,而是一贯的清淡语气,“天色晚了,我送妹妹回院子。”

“好啊。”名玲珑兴悦致极,当下跟着云楚回向水洛走去。

然而,这一脚才刚踏进水洛院子,云楚便抬手一拂,毫不客气,直接送客。

“真是过河拆桥。”名玲珑咧咧歪歪一句,当下身形一闪,离开。

院子里一时间静悄悄的。

“二公子,你说,小姐……”到底,一旁的知香是先开口了,说到此,又顿住。

云楚清秀俊逸的面上流过一丝说不清楚的情绪,随后,轻轻点点头,“她行事自有分寸,既然做了决定,断不会轻易更改,而且……又带了最有用的人,不会有事的。”话落,云楚又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目光眺望着天际,许久,又交待知香和奶娘几句,这才让华落推着他回院子。

只不过云楚一回到院子……

“公子,屋内有人。”华落当下眉目一紧,将云楚护在身后,自己当先上前。

“华落,退下。”云楚却吩咐。

华落不放心,没动。

云楚也不勉强,而是让华落推着他走向主屋,似乎,气息轻易一探,云楚面色一沉,对着华落挥挥手。

华落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退向一边,然后,眼看着自家公子推开门,自己助动轮椅走了进去。

门,又关上。

“名小姐,可还知廉耻。”此时,屋内,云楚看着床榻上侧躺着与他目光在空气的一对的女子,眉目蹙得极深,清隽公子这一瞬,面上,有怒气。

相较于云楚的怒气,微风自窗而处,月光洒落一室清辉,珠帘晃动间,映内室里,素锦色的床榻上,女子衣衫完整,去姿态俏在,此时看着云楚进来,听着云楚说话,已经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云楚,你对我好言好语会怎么样?”娇俏的脸蛋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紧紧盯着云楚。

云楚没理会,青俊秀逸的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而是直接拉着轮椅转身,衣袖一拂,方才关好的门,又打开,门口站着华落,华落此时恭敬的站在门口。

“送客。”然后,想起云楚的声音。

华落闻言,立马抬步要上前,却突然“砰”的一声,打开的门又紧紧合上。

“公……”华落当即面色一变,作势就要上前,却突然又被屋子里突然传出来的话顿住。

“我还能把你家公子给吃了。”轻轻俏俏一句话,华落面色变了变,怔了怔。

而,屋内,名玲珑已经走至云楚面前看着他,“你就真的那么不想看到我,是真的不喜欢我,讨厌我,还是因为我是名华府的人听从皇后的命令?”字字清冷,由本来面容俏美,声音灵丽的名玲珑说出来,空气,似乎轻微动荡着什么。

“那日我算计云初,你也将我打伤了,该扯平的不是也扯平了,而且,你应该知道,现在,是我在帮你,是我在帮云初帮……”名玲珑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杏眼眸里凝着淅淅沥沥碎碎片片的光芒,沉吟一瞬,声音,到底轻了轻,“我也帮了你,不是吗,失去消息这般久,一旦我好模好样的出现在皇后面前,会是什么下场,你也猜到。”

“你是要我说声谢谢吗?”然而,云楚抬头,目光无波无澜,如清水般平静。

名玲珑一震,面色分外难看。

“谢谢。”云楚却已经自顾的开口。

名玲珑唇瓣动了动,一双眸子沉沉的凝视着云楚。

屋子里安静,沉默,再安静,再沉默。

“啪”然后,门外,华落听到屋内突然响卢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正想上前,可是不知为什么,眸光闪了闪,还是又顿住了。

“你云楚不是能耐吗?可以隐藏踪迹不被我发现吗,让我找遍整个大晋每一个角落都找不到吗,有本事,你现在推开我啊。”而屋内,此时此刻,名玲珑压在云楚身上极其严肃又嚣张,而一旁,云楚的车轮椅早就掀倒在一旁孤零零的歪着。

云楚此时躺在地上,看着骑压在自己身上的名玲珑,面色隐隐生怒,几乎是压着声音开口,“这不像你的行事风格,谁教你的。”

“你妹教的。”

“云初……”云楚长眸里有些不相信,“云初怎……”

“你妹妹那么聪明,为什么不找别人假扮她,就找我,你难道猜不到?”名玲珑对着云楚声声责问,“连她在几次对我怀疑之后都相信我,你为什么……”名玲珑说话间,突然眸光一定,似乎凝实了什么勇气般,突然俯身向下……

“名小姐请自重。”然而,云楚冷清清一句话如一桶冷水浇灌得名玲珑头脚冰凉,全身发寒,然后整个动作都僵在空气中。

空气,突然静得有些不可思议,似乎有风走过,又似乎没有,屋内亮如白昼的光晃了晃,打在地上二人的脸上,男子青俊,女子娇俏,本该晕美了一切,却死一般的沉寂。

“啪。”名玲珑抬手一个巴掌,不清不重的打在云楚脸上。

“名小姐可以离开了吗?”云楚眉头都没眨一下。

名玲珑这下是真怒了,一张脸被憋得通红,当即一撩袖子,“本小姐今天还真就要霸王来强攻……

“呀呀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正在这是,窗户边却突然传来戏疟的男子声音。

名玲珑和云楚同时抬头看去,便见窗户边此时已经站了一个人,袍妖惑,容颜乱世,笑容绝美。

“南太子没事跑别人府里来偷看,行径不齿。”名玲珑当先开口,骑压着云楚的动却没动。

“唰。”然而,云楚却猛的一用力,一个翻身,已经将名玲珑推开,与此同时,门找开,华落走了进来,一步上前,去扶云楚。

名玲珑坐在地上,南容凌站在窗边,二人就这般看着,看着这个腿不能行,该是低人一等逊色的男子就这样让人扶着坐上了轮椅,从头到尾,面色不变,气质不动,优雅十足的坐好,比一个站着的人还要俯瞰风云如无物。

“云王府嫡公子,果然,不负盛名。”南容凌赞,说话间,还很不客气的自顾着,向一旁拉出椅子,坐好。

“南齐太子好风姿,盛名之下无虚言。”云初也赞,然后,对着华落点点头,华落当即上前为南容凌倒了一杯茶。

茶水清盈盈的响,两名男子隔着热气互相对望,似乎平淡,又似有火光虚晃。

“原来云二公子和名小姐这般重口味,不如,我先告辞。”半响,南容凌开口,话落,起身,当即身子一闪,离开。

“公子,不拦?”一旁华落上前道。

云楚却摇摇头。

“摆明来试探,你现在拦他,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旁名玲珑却对着华落道,话落,又看着云楚,“南齐太子的盛名不是白来的,看似不上心,实际心思缜密,云初也让我们小心他,眼下看来,对于云初是否在京中,他想必已经有怀疑,你既然不需要我,自己看着办。”话落,越窗而出。

……

太子府邸门口。

范宁心此时整张脸都是发青的,面纱也挡不住她此那难看至极的面色,垂眸,看了看手腕上的伤口,简直恨到极处。

有一点云初倒是说对了,虽然解决太子之毒的最根本方法,是需要两人……可是,若是不解毒,而达到抑制毒素的方法,自己的血,倒也是可以,这是,这样一来,她气血会损耗不说,内力多少还会受到影响。

但是,此处不是她的地盘,容不得她……

范宁心越想面色越气,当即抬手,似乎就要做什么,而这时,一旁,之前跟着她一同进京的那名瓜子脸一身冷薄之气的女子突然出现。

“姐姐千万别上了那个云初的当。”女子甫一出现,便轻声开口。

范宁心偏头看着站在身旁的纸鹤,眸光轻闪,似乎这才收起心思,“你说得对,她看看似无法,不得不与我合作,说服太子,恢复范氏,其实是让我毫无防惫,可说除了你一人无带的进京,这一切一切,想必也是在乱我心绪。”

“姐姐智慧,只是因为太子,到底是急了。”纸鹤又道,“如今我们无人,姐姐你纵然武功高强,奇法异术在此,可是太子的监视下也是百无一用,你方才若是真的在太子府邸做出么事,只怕,太子才真的不会放过你,到时,以此为借口,皇后娘娘怕也是不好自处。”纸鹤说完,便不再开口了,而是看着范宁心。

“呵呵……”许久,范宁心轻微一笑,然后,偏头看着纸鹤,“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自小到大,一切最好,还真没受过这等窝囊气,不过……”范宁心又一笑,这一笑,几分森冷阴然,“有一句话你倒是说对了,我虽在云初可说假意的合作下,如她之意没有任何防备,没有带任何人的来了京,同时的,这也是把双刃剑……”

那叫纸鹤的女子闻言,眼底眸光一森利的的亮,初得其人身上冷薄之气更浓,“姐姐的意思是……”

“她做这般一切,弄这般大一局,不惜自毁声名,来放下我的戒心,不就是想去北拓疆域,想去襄派直捣黄龙,毁了我的根基,去寻找太子真正的解毒之法么。”范宁心道,秋意如水的眸子里,泛着的比利刃还要阴森的光。

纸鹤却显然是明白了些什么,“姐姐的意思是……”

“她既然要走,就永远……不要回来了,这世界上死人如此之多,也不差她一个。”范宁心话落,衣袖一拂,“走吧,此处到底是太子府邸,不好传消息。”

“是。”那纸鹤闻言,眉心又动了动,“姐姐,那范语……”

一提到范语,范宁心眸光轻动,随即却是完全不在意的挥挥手,“先不管她,范家大小姐,而已。”范宁心将最后两个字咬得极沉。

“是。”纸鹤这才跟着范宁心,走远。

而太子府邸内。

景元桀此时正坐在榻上,盘腿收息,额间青青隐隐的光色还在闪动,显然,又一次毒发,才刚压下。

“太子,京中一切正常。”这时,路十在一旁禀报。

景元桀没说话,只是,冷眸一瞬睁开,寒光如碎雪乍现,“她呢?”

她,自然是云初。

路十摇摇头,“除了太子你从不出动的天罗地网,一切消息渠道都散出去了,却是……没有半丝消息。”

景元桀眸光涌动,半响,抚了抚胸口,“注意南齐太子一切行动。”

“是。”

“还有萧石头。”

“北拓皇子?”路十微微疑惑,但是,只一瞬,却退下去了,太子从不会无的放矢,而且是眼下这般紧要之时。

……

宽阔的官道上,两人两骑,飞快的急纵着。

“这么招摇,你就不怕被人找到。”京二想不通,在其身后,嘀咕。

“范宁心进京时,我就让她这般大摇大摆过,心里特别不爽。”云初却回头一笑。

京二了然。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心……

“不过,云初,这条路不是去北拓的,你要去襄派,襄溜仅领疆域,而疆域又在北拓边境处,所以你应该是走去北拓的路,而这条路……”

“谁说我们要去北拓疆域,去襄派。”云初却突然偏头看着京二。

“吁……”京二有些懵,懵得直接勒住了马,“你说什么?”

云初也勒停了马,转身,一幅看小儿痴呆症般的看着京二,“谁说我要去北拓疆域,要去襄派。”

“你这般一出,难道不是为了寻找太子中毒的解药?寻太子解药不是就去襄派?”

“去送死?”云初又像看傻帽的看着京二,“你当范宁心这般好应付,估计她一个千里传音,襄派如今已经如临大敌,我们还没到人家门口,就死得祖先不认了。”

“那你难道就看着太子有一日撑不下去和范宁心同床共榻来解毒。”京二穷追不舍,他不相信,云初弄这般一个大局,抽身,就这般放弃了。

“原来,他们需要这样的方式解毒。”云初却好像才明白般。

“……难道不……”京二吞了吞口水,“你……你……你不知道。”

云初摇头,然后点头,“现在知道了,你说的。”

京二眸光急涌片刻,不说话了,他突然觉得和云初交谈,好伤智商,可是,又忍不住,“那你还……”

“要不然,看着他死。”云初道,虽在笑,可是语气里,却有淡淡萧索。

远处孤雁携风而过,大地一片广袤无际。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京二不知为什么,有些心虚,所以,声音特地放低。

“跟着我就别废话。”云初却没好脾气道,然后,一抽马缰,又加快了速度。

京二觉得,他不能和云初愉快的交流,真的。

在第二日的天黑时分,二人终于入了宁州,距离大晋京城隔了一个县一个州的地方。

“前面那客栈不错,走吧。”云初抬手一指前面,当然,此时却已是男子声音,男子装扮,女子出行多不便,这个云初自然知晓。

京二却顺着云初的手指看着前面,若是往日,看着这般奢华的酒楼,他一定心里乐巅,跑得比谁都快,开玩笑,他可是京家二公子,自然是用好的,住好的,可是,眼下,看着前方飞檐精致,闻着食香四绕,再看看云初那说不清情绪的笑容,不知为何,他心里打颤,很颤。

“跟着来。”云初道。

“云初,你不会走得急,没带钱吧。”京二突然道,声音有些虚。

云初微笑,看着京二,笑眯眯的点头。

“你……”京二突然睁大眼睛吞了吞口水,然后猛然想到什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云初,“我是男人。”

“?”云初看着京二,疑惑。

京二继续,“我虽然长得玉树临风,可爱无敌,老少皆宜……”

“谁准你这么夸自己的。”云初打断。

京二又讪讪的抿了抿唇,“所以,我真的不值钱。”

云初终于听出个道道,随即一挑眉,“所以?”

“所以,你别想着卖我,打我主意。”

其实,真的不能怪京二这般想,只因为,这一夜一日跟着云初以来,他堂堂京家十指不沾阳春水被人众星拱月的二公子,走哪里不是开挂般的招摇威风,可是……破开慌的,打了野鸡,偷了土豆,架了火……

而某个人还居高临下,字字威胁……

然而……

“呸,你可真看得起自己。”云初当即微笑改冷眼,自己驾着马朝前方走去,“天黑了,先住宿。”

“你有银子吗?”京二觉得,还是问问比较好,因为,保不准,面前这个看似美得如天仙,实际腹黑如魔鬼的女子还会让他出卖美色。

云初却是回眸,对着京二,可谓是笑颜如花,一瞬,美得天地失色。

京二吞了吞口水,他受不起。

其实,他也不用这般委屈自己,可是,只要一唤京家之人出来,那京家就会知道他在哪里,京家知道他在哪里,那太子……

果然是泪奔望苍开啊。

于是,京二挪着小步子到底还是跟着云初停在那座还算雅致奢贵的酒楼前。

“还住这么好。”京二埋头嘀咕。

云初却不理会,将马扔给一旁出来满是笑脸的小二,便走了进去。

“客官需要点什么,要备好房间吗。”甫一走进去,顿时满厅生光,原本还在喝酒的,吃菜的,全部停箸停杯的看向云初和京二。

没办法,两名气质出众的公子,任谁也会多看上两眼。

京二迎着众人的目光,蹙眉,当即上前一步,直接将云初挡住,这一瞬,没了在云初面前的技打击挫败,方才是京家二公子的本色。

“你做什么?”云初却纳闷,她自认易容术极好,又有雾法所隐,断然不会让人看出她的女子身份,所以,对于京二这个动作,自然极其不解。

京二却是头微昂,在无人的角度白一眼云初,“万一,他日,太子因为你被别的男人多看了两眼,而怪罪我,我有苦说不出。”

“……”云初抚额,她真不想打击京二,但是,还是打击了,“你不觉得,自从出京以来,看我看得最多的,不就是你吗?”

“……”京二动动唇,面色一瞬暗下,他就知道,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这个黑心的女人。

“小二,来两个小菜,上点茶就行。”云初这时却已经粗着声音对着一旁小二吩咐,那小二闻言,当即吆喝一声退下了。

一旁,京二表示,不好,心情一点不好,因为,他没银子,而且,他确定以及肯定,云初身上也没带银子。

所以,待小二把菜端上来后,京二嚼菜如蜡,吃得是毫无食感。

云初却不管,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京二的手艺那就是一个渣,跟景元桀的手艺比起来,真是……

算了,不想他,不想他,吃菜,吃菜。

“你是饿死鬼投抬啊。”京二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夹着云初的筷子,低声道。

云初反手一转,却是冷呵呵一笑,“以你的身体换来的,当然得多吃了一点。”

“……”这下,京二更没食欲了。

而一旁,虽说云初和京二气质出众,一看就是非福即贵,但是,到底出来行走,此处也是一方州城,来往大富大贵之人也不少,所以,只是,看了几眼,惊艳一瞬,也就收回了目光,各做各的了。

“哎,听说了吗,杨府的小姐突发暴病死了……”

“我也听说了,听说,死得极其蹊跷。”

“哎,这死人的事,晦气。”

“对,不说死人的事,我说说吧,这是自京里传来的,想必你们也有听说,前日皇上寿辰,云王府大小姐,竟然送了一只鸡……”

“据说,那可是只神鸡,精气十足,还能学人说话。”

“真的……”

“噗嗤。”突然听着旁边角落一桌子上传来的话语声,京二忍不住先吐出一口水,神鸡……然后看着云初。

云初点头,传音入秘,“半串铜钱自养户手里救来的。”

“真神?”京二凑近云初,无比认真。

云初喝茶,淡然,“会打鸣算不算。”

“……一般的鸡不是都会打鸣吗……诶,等等……”京二反应过来看着云初,“所以说,你就真的送了一只鸡给皇上?”

“对……”

“而且啊,一个多时辰前,我那京中做官的亲戚说啊,皇上又下旨了。”

皇上下旨?京二拧眉,看着云初,却见云初原本要说的话也是顿下,也正看着他,如此节骨眼上,皇上还会下什么旨?而且,云初纳闷,她此次出来,虽说没带多少人,可是律严却是跟着的,至于律戒则是被她留在京中,以备时刻传消息,眼下,倒是没听出有什么旨意传来啊,如果京中真有消息,这一个多时辰了,她也应该收到才对。

“诶,什么旨意你说说,你消息快,快说说,不然,等传过来,再快也要一个时辰后了。”

“嘿嘿。”那个最先挑起话头的人这时却嘿嘿一笑,故意卖着关子。

云实下意识偏头朝那人看去,却见那人虽笑得猥琐,却极为年轻,尖猴腮了脸,高鼻子,眼睛漆黑又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光,也正看着她。

云初没有收回目光,反而很坦然一笑,一幅也想知道是什么旨意的样子看着他。

那人这才收回目光,对着身周拉着他问长问短的人道,“告诉你们吧,皇上,又下旨了,知道这太子和云王府大小姐的刚婚被取消了吧……”

那些人点点头。

“可是啊,皇上如今又下旨了,将云王府大小姐云初赐婚于太子正妃。”那人话声一落,四周顿时一静,随即,又无限唏嘘。

而一旁,云初和京二互相对望望,随即,双心头了然。

不用说,肯定是景元桀的手段。

云初喝一口茶,倒是忍不住唇瓣勾起一丝笑意,她在外面为他谋,而他在京中,就谋她。

云初看着茶杯,茶香四缭,水波清澈,雾雾盈盈中,似乎眼前,就凝了一张俊美如雪的容颜,唇角也不自觉的弯了弯。

然后,举杯,喝尽。

将你,吃掉。

京二距离云初近,虽说,云初情绪一向掩藏极好,可是他本就会异术雾法,比普通会武功之人的感知还要强,这一瞬,多少觉察到云初的心情似乎极好,当下,一撇嘴,秀恩爱。

“小二结帐。”而这时,云初已经对着一旁小二招手,说话间,一锭银子好好的摆在了桌子上,一下子晃亮京二的眼。

银子?

云初竟然有银子?

云初挑眉。

“你有银子怎么不早说,害我方才食不知味,肚子都没吃饱。”京二当即埋头,打算,再吃,可是,一看桌上,眼睛滴光溜溜的睁睁得老大。

空空如也。

就这么一会儿,在他走神,食不知味时,云初已经扫得一干二净。

“小二,再开两间上房。”当即,京二英明的对着小二吆喝,没事,一会回到房间,慢慢吃。

“再来……”

“我身上只有这一锭银子。”然而,云初轻飘飘来一句话,京二声音顿时戛然而止,然后,吞了吞口水,对着一旁已经哈腰微笑上前的小二强颜欢笑,“算了,用过饭,还是出去走走比较好。”然后,拉着云初,面色一黑的朝外面走去。

“你这个黑心的女人,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这个……”一走出大门,京二就对着云初低声炮轰。

云初轻揉揉耳朵,表示,很淡定,“我真的没银子啊。”

“那方才那锭银哪来的。”

“方才顺手牵羊的。”

“你还会这手。”

云初笑眯眯的看着京二,表示,姐会的,还有很多。

京二这下,却收起了不正经与笑意,托着揌看着付出初,好半响,有些疑惑不解的开口,“云初,你是云王府大小姐吗,怎么会这般多的东西……”

云初没回答,已经上了一旁马夫牵的马,“先找住的地方吧。”

“二位公子既然没有住处,不如,去在下府上如何?”而这时,酒楼门口,一道温细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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