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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墨月禀报的话刚落,似乎,很远很远的有一阵马蹄声正由远及近。

而院子里,在方才墨月的话传进来后,云初已经看向了南容凌,而南容凌也正看向云初,四目对视,云初目光陡然一沉。

显然,紧随其后,在墨月的声音传进来之前,南容凌也收到了官家老爷子已死的消息。

好歹,这里是南容凌的地盘。

“我来这里之前才见过官家老爷子。”云初对着一旁的景元桀传音入密。

“我知道。”景元桀道,语气如常。

云初看着景元桀,却如常不了,甚至于,面色有些沉,她觉得,好像,自己被谁给算计了般。

“尸体才出现前后不超过一个时辰……”南容凌终于开口,开口间,向着云初走近一步,“而今,官家老爷子竟然被刺杀。”

“所以,南容凌,你南齐的治安,真的有问题。”云初面色发沉,可是情绪却是滴水不露。

南容凌难得没出声,面色也在这一瞬沉了沉,须臾,却是看向云初身边的景元桀,面上扬起一丝有些凉薄的笑,“怎么不怀疑是你身边这位做的。”

“南容凌,你是来搞笑的吗。”云初直接冷笑。

“尸体无故出现,已经给南齐百姓无限恐慌。”南容凌道。

云初拧眉,却听南容凌看着景元桀一字一句道,“景太子,你有何见解。”

景元桀面色微动,双手负后,此时就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孤立的水墨画般,只是这幅画恰好与云初这幅鲜妍明亮契合,然后,薄辰轻启,落字有力,“这是南齐。”

只是,四个字,南容凌一怔,随即,哑然失笑,“景元桀,你总是如此的高深莫测。”

“一直的事实。”景元桀道,说话间,扬了扬眉,看向南容凌的眸光明明都未刻意动一下,可就是给人倨傲如雪而甘愿称臣之感。

这个人,无论何时,何处,都永远自有得天独厚与众不同的气质,让人膜拜而望尘莫及。

须臾,南容凌朝门口看了一眼,这才又道,“但无论如何,明日是我的选妃大典,眼下却发生这种事……”南容凌面上拂过一丝微深的笑意,“不论是铁钉入脑的尸体,抑或时,此时突然被人刺死的官老爷子,最终落得不利的人,是我。”南容凌道,明明面上还是带着那颠倒人生媚艳笑意,可是却让人觉得,一股子阴寒气息扑面而来,比前方那棺材里的一幕还要残忍,还要让人觉得有存在感。

的确,方才注意到青安,却是忘了这最简单的一层,而方才,南容凌又说,这事不可能是她做的,她反倒忘了,发生这般事情,最该被怀疑的,真的反倒是自己。

“景太子,你说是吗?”南容凌话落又看向景元桀,那目光幽然,却又幽邃无比。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十大世家,北拓,南延……”景元桀这才正眼看着南容凌,“所有人都齐了,你南容凌想做什么,也该是司马昭之人,你我皆知。”

南容凌听到这里一笑,“果然瞒不住景太子,可是……”南容凌话锋轻微一转,似乎,有些疑惑,“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来南齐,还是带着云初一起。”南容凌笑道,说到最后,轻抚了抚繁丽镂纹袍角,媚艳的面上,一丝厉色而闪,“就不怕,有来,无回。”

“本宫既然敢来,自然就能回。”景元桀凤眸里光束波动,一字一语,笃定而从容。

南容凌轻声一笑,然后看了看一旁的云初一眼,这才收回目光,“那好,试目以待。”

这下,景元桀没理会南容凌,而是看了眼一旁的青安,对着暗处招了招手,然后,拉着云初,直接就向门口走去。

云初本来觉得,今夜景元桀的话尤其的少,虽然他在外人面前,一向冷若冰霜,惜字如金,可是今夜,真的,有些异样,那由内而外散发的沉冷气息,除了她这一处是温暖的,她觉得,周围都像是寒冰初降,亏得南容凌内功深厚。

可是与南容凌的话……

南容凌想做什么,她多少猜到一些,可,如果真如她所想,景元桀就真的这般孤注一掷?

她突然有些不懂了。

不过,景元桀这般做自然有其这般做的理由,云初原本想要说什么的动作一顿,朝一旁的南容齐看一眼,任景元桀拉着,不作停留。

而空气中,路十与路十一现身,显然,是帮着青安,先将棺材抬走。

黑暗中,空气一闪,三人抬着棺材顿时不见。

不过,待云初和景元桀一走出青楼大门口,看着远比方才站得还要满当的人时,云初还是微微讶异,方才,是听到门外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其中,气息不一,也知,有武功高者,却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齐全。

谢余生不说,京二不说,俞小柴不说,还有其他一些虽然陌生,却一看便知是十大世家的人,此时原本似乎在聊些什么,甫一看见她景元桀出来,纷纷住了口,看向他们。

人群中,谢余生中只是看了眼云初,目光快速的在她身上一扫,然后,似乎,见她安好,便没什么情绪的收回了目光,连招呼也没有打的,对着身旁的护卫,说了句什么,就走了。

就走了。

那般的,好像,就是来看一眼,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般。

而另一边,与谢余生相反,京二却是对着云初那叫一个挤眉弄眼,眼光含笑,如果不是云初一个眼神阻止,只怕就要嬉笑着蹦上前来了。

京二其实很疑惑,他身为京家二公子,本来就和大晋太子交好,几乎,也差不多在十大世家中是众所皆知的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算此时和太子和云初打个招呼也没什么,怎么云初……

“你稍停点,别让事情变得更麻烦。”京二正纠结着,脑中便传来云初的警告。

京二有些挫败,不过,他又不笨,也心知此中麻烦,遂对着太子暗暗的打了一个招呼便站在了原处。

“原来是大晋太子和云初小姐在此。”而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一名四十岁的年长者,开口间,对着景元桀和云初微微一揖。

景元桀没什么表情,云初看着来人,也只是轻微颔首的,打了个招呼,示意一下,便作势就要和景元桀离开。

而那中年男子却又带笑着道,“不过,方才,听说这里莫名有尸体出现,不知太子和云初小姐可……”

“这世间之事千千万万,如果都要打听,我想,长老也挺累的。”不容那中年男子说完,云初停住脚步偏头,笑意盈盈,然后,看着那中年男子一瞬难看,又极力忍住的面色,又道,“俞家的长老如果都如此多话,我想,也会惹人生厌。”

那中年男子闻言,面色一沉,一沉间,眼底似乎有惊异之意。

这个大晋未来的太子妃,竟然知道他是长老,而且,还知道,他是俞家的,他不过是初次来南齐,因为带着家主暗中吩咐的事,所以想着多方打听一些有利的消息,没曾想,便听到这里发生了些什么,而且,还牵连到大晋太子和太子妃,所以便拉着俞小柴来了。本来,他刚见谢家主有轻动,还以为,他要先当出头鸟要问些什么,却没曾想,对方竟然什么也没问,就走了,他当然不死心,而身旁的俞大小姐又显然对此中不上心,自然就只能他开口了,只是,这一开口……

云初看着那个俞家的长老变化不断的脸色,心底冷笑一声,又看了看一旁的俞小柴,这位俞家大小姐,很明显站在这里心不在焉,目光一直朝外面的人群中看着,云初只困惑一瞬,随即了然了什么,然后,一拉景元桀,“走吧。”可是,这时,却见前方,几匹马正飞驰而来,然后,停在了他们面前。

正是之前听到的那些马蹄声。

个个面色沉严,目光厉沉。

然后,几乎马儿刚停好,那马上的人便,几乎不让人反应的,剑光起,身姿纵,漫天的彩霞下,冰冷的剑锋作势就要向这边刺来,而对方,赫然,就是云初。

“碎。”然而,那些剑有些只到半空,有些还没有完全出鞘,便全部被空气中突然一阵巨大的压力一震,全部,轰然而碎,似割碎了空气。

紧接着,噼里啪啦,剑把也落了一地,方才那突然自马身上纵起的几名男子身子一个趔趄,纷纷向后退。

一切发生得突然又惊然,一旁,众人只觉得明才刚刚看到剑光一亮的样了,而下一瞬,这些剑,全都碎了。

“公然意欲伤害本宫的妻子,是真当本宫不存在。”而与此同时的,云初还有些愣的没开口,却听身旁,景元桀的声音陡然一沉,说话间,缓缓掸了掸衣袖,明明极其随意的动作,配上他此时微怒面色,以及他那矜贵冷傲气质,蓦然的让周围的人呼吸都是一滞。

而云初,也清楚的听到,景元桀动怒了。

一旁的墨月原本想说什么,也在这一瞬,直接选择了闭嘴。

空气,沉默,沉默。

而一旁,方才,同时间也要出手的京二,早在看到景元桀衣袖动时,已经不着痕迹的收了回手,不过,此时看向那几名,面色隐见挫败的男子,同样,怒意不掩。

敢伤害云初,就是找死。

“大晋太子请息怒,我等乃是官家之人,并没有要伤害太子的妻子,我等只是找云王府小姐云初询问,关于我家老爷突然被刺死之事。”好久,当空气似乎回升了一个层次,那几名男子中一位年长一些的男子这才道。

闻言,云初与景元桀对视一眼,眼底却有森冷的光芒流转而过。

“云初小姐不用狡辩,我家老太爷死之前,只见过你,所以,你与我家老太子之死,脱不了关系。”而这时,那年长的男子身后,一名身着青衣长袍,满身风霜剑气的男子又道,开口间,直接得没有半丝客气,身旁的那年长一些的男子想人阻止都来不及。

“有何证据?”云初看一眼那男子,也很直接。

“所以,想请云初小姐过府询问。”那男子不卑不亢,声音沉厉。

“请?”云初却看着男子冷笑,“官家请人,都是这样请的,倒是的确与众不同。”

那男子听云初这般说,眉心动了动,语气也没有半丝掩饰,“云初小姐做没做过一些事,心里清楚,天之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想,云初小姐不会不明白这个理。”

这时拿大帽子来压她?

“我是去过官家,还见过你家老太爷,还聊了会天。”云初冷冷一知,姿态从容,她这一言出,不说一些十大世家的人,就是一旁的墨月,不喜云初的墨月,此时面色都有些滞怔。

她是很意外,官家为何会突然在此,还要袭击云初,说是他杀了官家老太爷,不然,不管真相如何,有人这般对她,她还是高兴的,只是,她却没想到,眼下这种事情,正常人都知道会把自己摘干净,云初却这般坦然承认……这不是将自己给……

而一旁的京二此时面色也是一紧,他的消息来源自然也不差,也就在方才,收到了官家老爷子突然被刺死的消息,可是,云初,她是绝对没有理由杀他的,他也不相信。

“这下,连云初小姐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那男子就像是亲口听到了云初杀人般,面上当即一沉,目光如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百寿,你别激动,这事……”而方才那位年长一些的男子此时紧紧的拉住男子,似乎怕他冲动做了什么事,却被其一掌推开,“百福,你别拦我,我不能能让老爷子死得如此不明不白,一定要替他讨回公道。”

那叫百福的闻言,这下,是阻也不是,不阻也不是,面色复杂又犹豫,只不过,低头间,无人得见处,眼底却一丝厉喜之色,一闪而过。

然后,那叫百寿的男子这才看向对面的景元桀,极其恭敬一礼,“大晋太子,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现在我们在是不是可以将云初小姐带走。”

不止周围,就连一旁的京二都抽了一口气,这人一看就是官家的护卫,竟然这般有勇气和景元桀说话,还是说这种话……啧啧啧……

“耳朵有问题。”果然,景元桀只是说了五个字。面色倨傲,冰冷的没有半丝情。

云初距离景元桀最近,闻言,心底一笑,而另一边,京二心底也是一笑,突然间就觉得,这么点小问题,云初轻轻松松就能解决了不说,更何况,还有景元桀在,这人要论起手段与腹黑,可是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尔尔。

是以,一旁的京二方才还有些担忧的神色真真儿的一松,干退后退一步,靠着一旁三柱子双后环胸,看戏。

本来就是突然听到消息,突然跑出来的,没有京老头在,人生,真自由。

“京大哥,你说,官老爷子真是这云初小姐杀的吗?”京二正自由着,却闻身旁的一道纤细文静的声音响起,偏头看向来人,面上,心底,顿时,无语至极。

以为好不容易做回了自己,下意识的看着这个明萌萌就躲得远远的,没曾想,到了这南齐,这般巧,又遇到了一处。

不过,还好,她不知道他就是之前假办云初男装的出云公子。

是以,京二难得的正经的笑了笑,反问她,“明家主认为呢。”

明萌萌本来就不过十二三岁,站在一群人中,年纪是最小的,若不是明家自小培养的与众不同的气质,又是一家家主,眼下,早就被人给忽视一去。

而这边,那叫百寿的男子看着景元桀,似乎,有些不解,随即,还是憋着口气,双手一揖,“不知,景太子这话是何意?”

“太子说你们耳朵有问题,我只是说,之前,确实见过官老爷子,可是却没有说过杀了他。”云初好心的道。

百寿闻言,眼底目光一转,看向云初的眼神却是怪异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云初小姐既然为何又不承认了。”

云初觉得这个百寿的脑了真是朽木疙瘩做的,摇摇头,指着周围的人,“那你问一问在场所有人,我方才可有说,是我杀了官家老爷子?”

百寿面色一紧。

“再者,杀人要有动作,你们觉得我有吗?”云初又道。

百寿神色暗了暗,看看云初身边的景元桀,看其只是看向一旁,并没有看向这一边,似乎,并没有再插手的打算,这才正了正一口气道,“云初小姐自来心狠心辣,大晋的安王都毁于你心,这动机,不好说。”

百寿言必,云初眸光一沉,倏然看向他,“言多必失,你不懂这个道理?”

“我不介意,你出手教训他。”而这时,站在那里看向别处的景元桀紧跟着出声,说话间,还极为温柔的看向云初。

云初轻咳一声,这厮,这大庭广众的,还是这般别人在对她喊打喊杀时,秀恩爱,真的好吗。

他知不知道他这轻飘飘随意一语,对面的几名男子,面色都变了。

“太子,您是大晋太子,却也不能如此包庇,云初小姐是最后一个见我家老爷子的。”百寿很执作,身旁的百福很无奈又着急的,拉都拉不住。

云初看看百福,又看看百寿,“我是最后一个见他的,所有,人就是我杀的,那我问你,难道你吃了一碗有毒的饭菜,因为药效发挥慢,等你吃到最后一口方才毒发,而你又是最后一个接触这饭菜的人,那会不会就该以为是是你自己下的毒呢。”

百寿被云初这一番话得有些词穷,面色动了好半天,毫不妥协,“老太爷今晚就见过你一个人,出事前,还吩咐过,说因为要见你,让我等不要打扰。”

云初眸光一紧,难怪,他就说,之前进官家时,官老爷看上去是一直在等着她,而且,他话里意思也是一直在等她,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官老爷因为要见她,还提前吩咐了。

但是,换一个角度说,也就是说,杀死官老爷子之人,武功高强到瞒住了官家任何一个人的气息。

“看来,这其中,还真是千思百结,说不清楚。”而这时,一旁方才那位俞家长老适时的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可是,在场中人谁的武功也不差,当然听得清楚。

“杀人偿命,的确。”而时,那位俞长老的另一边,又有一位十大世家的人应和道。

“此事,当真得细……”再有人似乎还想发表见解,却被景元桀一个没什么感情的眼神看过来,当即住了声。

云初此时没在意这些,也没看向那二人,反倒是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心思起伏得厉害,这个叫百寿的男子面上的报仇之意很明确,眼底发红,竟然和方才的青安看向她的眼神一模一样,显然,在其内心,是真的对官老爷子的死感觉到绝望而想为其报仇。

先是兰姑姑的尸体,再是官老爷子之死,青安,还有这个百寿。

他们的情绪都是如此真切,有些地方,又如此相像。

就算对方是冲着她来的,这于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别说此中漏洞百出,就算她当下真迫于情势而妥协,不辩不言,凭着景元桀,凭着她自己的身分,也不会有人敢对她作何的。

“人不是她杀的。”云初正想着,却突然,最外围,一道沉厚的男声自远处传了进来。

昨天中秋啊……突然想起来,吃了一大堆好吃哒,我却没吃月饼……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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