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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元年国历三百一十六年,六月,夏。

南齐和年国历三百一十五年,六月,夏。

今日是南齐太子的选妃大典,南齐地处以南,四季花开,气候适宜,与幅员辽阔的大晋比起来,虽是小国,但是也只是仅次于大晋而已,其国风,文化,讲究,该有的仪度,丝毫不逊色其半分。

辰时一过,南齐京中长街小巷便热闹起来,南齐各方勋贵,望族的马车,软轿不约而同的走向宫城。

而街道两旁,百姓驻足间,也皆带着一幅喜悦之色。

当然,此次前来参加南齐太子选妃大殿的,除了大晋,南齐,南延国主虽没来,可是也派了身份相当的人物,再加有一向隐世的十大世家前来,远来是客,自然有人老早前来迎接。

大晋国太子身份到底非比寻常,一大早,前来相迎的仪队便不能让人小觑了些。

只不过却被景元桀派人很客气的婉拒了。

来人无法,只得派人回宫禀报,在得到南皇的首恳之后,这才笑着向景元桀的人告退。

于是一个时辰后,两辆马车这才似乎若于所有人之后的自行宫出来。

而此时,马车走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上,衣香鬓影人声鼎沸,浅浅议论,尽绵是南齐太子选妃大典之事。

虽是百姓了,可是太子这等人物的终生大事,也不免让所闻所论之人心头添上一抹喜气儿。

只不过,这般好景象,加上晴朗的好天气,本该让人心情愉悦,精神倍加,然而……

此时坐在马车上揭开帷幔听着马车外此起彼伏的吆喝,看着外面尽皆带着笑颜的百姓,云初的心气儿却一点不高,而且,微微郁闷着,仔细看,还可见眉目间隐生疲累与恼怨之色。

而景元桀坐在云初的对面,看着云初从头到尾扒拉着马车上的帷幕看向外面,神色背影,都确切的表达着对他的不满之意,当下也没说话,只是,仔细看,可见其眼眸深处带着一丝或深或浅的笑意。

然后,天气晴好,本该是如胶似漆的二人,却出奇的沉默,车厢一片静寂。

“好了,从这里到南齐皇宫有约莫大半个时辰,你先睡一会。”终于,景元桀先开口。

不过……

“睡睡睡,你就乐得我一天睡到晚,一天下不来床,你才高兴。”谁知,景元桀这终于打破寂的一开口,云初方才还看向车窗外的脸,当即快速一转,目光死死盯着景元桀着他就是一通恼怒的指控。

景元桀看着云初恼怒的小脸,面色不动,可是,却难得的有些尴尬的抬起头,抚了抚额,随即有些微心虚的偏开一线目光,“不是,忍不住吗。”

“呸。”云初强迫自己不去看景元桀此时在马车内昏暗明亮的光线下那清冷赛雪的容颜,与精致的五官,不去看他此时,这般难得一见的心虚表情,扬着头呸了一声,便又偏开了头,继续看向车窗外。

真生气了。

景元桀看着云初背对着她的清丽身姿,面上,竟难得的闪过一丝无奈与不适应。

云初生气,非常生气,心里已经郁闷到了极致,身后那厮就是个大色狼,大混蛋。

什么高洁如玉,清山白雪,现在通通都是屁。

昨夜累她一夜不说,她好歹睡着了吧,今早起来睁开眼时,他也难得的温柔,主动给她穿衣,挽发,挽得是挺美的……一切都很好,她还吃了两大碗粥,用来恢复力气。

可是,吃着吃着……这一个情动间,景元桀便以绝对之势就让她淹没在他的情潮之下,而知香和路十他们从头到尾就在殿外边等,之后,她是低低语语,哀哀泣泣,真的连颤下睫毛都累了,他这才一脸餍足的放过她。

然后,粥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当然,这,她也忍了。

到最后,她不就穿了件以金丝绣花,锦秀晕色,暗纹流致的粉色衣裙吗,才刚走出殿,听到一阵倒抽气时,她都还没来及美一把,便被他打横一抱,又回到榻上,来了个十多式……

重新洗澡,重新挽发。

一个大早上,光穿衣服,她就穿了三次,洗澡就洗了两次,挽发挽了两次。

还要不要活。

再这样下去,她觉得,她以后都可以不下床,直接躺床上算了。

直到现在,她还全身酸软着。

如今,只有她知道,她虽然外表上好着,可是,但凡是被衣衫遮住的地方,尽都是身后这厮留下的点点痕迹。

偏他还云淡风清,眉宇春风。

“云初。”这时,身后又传来声音,低低醇厚,在车厢内飘散凝实,带着丝微讨好的味道。

云初不搭理。

“云初。”见云初不搭理她,景元桀无奈,终是上前,一把拉过云初的手腕,然后,一个用力,便将意欲反抗的云初轻易的给拉进了怀里,紧紧抱着。

“景元桀,你要再不知节制,他日精尽而亡,史书上一定有你光辉一笔。”云初躺在景地桀的怀里,反正打不过,也不无谓的反抗了,但是,面上怒意明显。

景元桀闻言,却笑了,本就是冰冷如雪不染凡世纤尘不常笑之人,此时这般低低笑意清悦而出,竟让人心神都为之一震,不过一瞬息,云初心底的郁闷之气尽都挥去大半,然后,听景元桀的声音又轻轻响起,温浅迷哑,“舍不得,放不下,要不够,你说……怎么办……”这话说到最后,竟似乎,这是一个极难办的事情般,最后,还微微垂眸看向云初,那眼神,那模样,倒像是在说,你有什么解决方法。

云初当即两眼一抹黑,她能怎么办,还能蒙上他的眼睛不看她了?

景元桀这时却又道,“是你让我中了你的毒,一旦沾上就上瘾,从周城至南齐这一连几日,我忍得何其辛苦,所以,一到南齐,就只能委屈你了。”开口时神色间似也有内疚之色,本就高洁禁欲如谪仙般可亲的人物,此时这般语气,这般姿态,倒让云初觉得,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般,而且……

景元桀,你要不要这么……宠溺而温柔的看着她。

“还有,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景元桀当即抬手,修长如玉的手覆住了云初的眼睛,声音略微低了些,“我会忍不住。”

云初在景元桀掌下飞快的闪动了几下睫毛,当真无语,无语的翻白眼。

“把我抱着晕睡一夜,最后又让我起不来床,你还有理了。”须臾,云初没好气道。

景元桀却是轻轻一笑,“可是,我还是想让你睡,让你下不来床,让你一直躺在我的怀里,怎么办。”说话间,云初觉得头顶上一暗,仿若间,气息逼进……景元桀的唇瓣就要吻上来……

“景元桀你这样下去,我们不用成婚了。”这一吻下来绝对是一发不可收拾,云初当即出声打断。

景元桀的动作果然是顿住了,神色一瞬认真,“不和我成婚……和谁成婚。”说话间,唇瓣还是在云初红润的唇瓣上落下,不过,只是轻啄一下便离开,然后,竟然还有些讨好的意味般倒,以鼻尖碰了碰云初的脸,这动作……让云初一下子有些好笑。

“云初,你只能嫁给我。”景元桀的所息拂在云初的脸上。

“景元桀,能别这么自恋么。”云初心中开始对自己掬起一把同情泪,她怎么好惹不惹就惹上这厮,丢了心丢了身,吃干抹净不说,现在,还被粘得……

昨夜,她是真的睡得很沉啊,沉到,身边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他的温柔迷浅,似乎在将她的心对他打开心防后,也让她无意识的,无所觉的,对他的依赖也更大了,似乎,有他的地方,她都不用再去考虑和担心安全的问题。

不过,昨夜想必不太安静,她知道,她的鼻子何等灵敏,虽然路十他们处理得可谓是丝毫不透,可是又如何能瞒过她,空气中掩埋在花香中的血腥淡淡飘散。

一边要操心这些,还要“操心”她,他真的是……

而且,眼下相较于她的疲累,景元桀可谓精神饱满,容光焕发,一眼的春情浓意,春风如意。

到底是心里不甘,云初看着景元桀,“景元桀,你都不累吗?”

景元桀闻言,搂着云初腰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更加温柔的锁着她的腰,“有你在身边,再累,也不累。”

“好吧,以后请叫我良药。”云初翻了个白眼,不打算说话了,她算是明白了,景元桀这厮就是一个披着冰冷雪皮的大灰狼,大灰狼专吃她这种明有利爪却偏在他手下摆弄不开的小白免。

这般想着,云初干脆闭上眼睛,她要休息,一会儿南容凌的选妃大殿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呢,休养生息最重要。

景元桀见云初似乎终于不气了,还在他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眸子,这才轻轻一笑。

他,好像,确实是不知节制了点,可是,怎么办呢,微微低头,看着怀中人儿眉宇间微微的疲累之色,与因在他身上开放而更加水润如密桃的的唇瓣,感受到她温软温暖的娇小身驱,景元桀突然移开眼神,摇头无声笑笑。

中毒之深,已不能救矣,当即就要抬手。

“别点我穴。”手刚要抬起,却见原本紧闭双眸似沉睡状的云初晶亮的眼眸突然一睁,一瞬,光亮乍现,整个镶绣珠玉的马车内都似乎为之一亮,景元桀眸光轻动一瞬间,眉宇轻提,“睡不着?”

云初点头,“景元桀这天气这般好的,我们不能浪费?”

“嗯?”

“如今距离皇宫还有半个时辰时间,以我们二人的轻功,提前去和悦殿看一圈,应该不会有问题。”云初神色认真。

景元桀蹙眉,似乎不予赞同,“我不想让你太累。”

“可我更想安然的活命离开南齐。”云初答得很直白,说话间,似乎对着马车外说了什么,当即,马车外便传来声音。

“不干。”是京二干脆不带一丝犹豫拒绝的声音。

听到京二的拒绝的声音,云初也不恼,看一眼身旁的景元桀,却是慢悠悠的对马车外道,“你若不干,那一会儿如果有人意图拦下马车做什么事情,却看到大晋太子和未来的太子妃不在马车内,然后,好巧不巧的,皇宫里又出了事,你说,这后果……”

“云初,你没羞,拿着自己的生命来威胁我。”

“那我的威胁有用吗?”云初语气轻轻挑起,一点不觉得羞。

马车外,京二沉默半响,这才有些困难的吐出三个字,“算你狠。”

“没办法,你的雾法可以幻虚为实,掩气蔽息,不让人所发觉,再者……”云初突然微微一笑,“我总不能叫你父亲来帮我不是。”

“我就知道,不该和你一块儿,和你一块儿就准没好事。”京二的语气有幽怨。

不过,云初已经不理会他了,拉着景元桀在马车与另一辆马车错身而过之时,在驾马的路十的掩护离开。

京二原本骑着马走在马车旁,当下,挥着马儿越走越慢,到最后,便没影儿。

当然,人已经坐在了方才云初和景元桀的马车内。

“没良心又胆大的女人和腹黑利用人的男人。”京二不甘愿的愤了句,让外面驾马车的路十当即眉心抽抽。

其实,云初小姐方才威胁的话于京二公子一点损失都没有,分明是他自己,本来就乐意帮忙嘛。

当然,这话他不会说,京二公子拿不定太子和太子妃,可是,却能拿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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