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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求婚,留恋床榻的太子不是好太子

突然变得微热的空气中,云初暗恼自己没出息,景元桀一个眼神而已,竟然让她心思晃动,湖海波澜,耳根红晕。

“行了,醋什么,我是雾氏一族的人,而当年,雾氏一族竟然将其本身雾法传至京家人里,毕定是融其血脉交融,所以,我和京二虽不是亲缘,却已经算是有了血系牵连。”半响,实在被景元桀这眼神看得心思热躁,云初忙捡着方才景元桀的话解释。

当然,景元桀是听到了,凤眸深处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划过,可是,那看向云初的眼神……

云初深深觉得,那似清悠谭水的眸光竟然比方才还要灼热,灼热得,就像是要把自己吃掉似的——满是禁欲般的诱惑。

“嘶。”下一瞬,只听一声腰带嘶裂声在空气中响起。

然后,云初面色更红了,看着被自己突袭而扯断腰带的景元桀,看他外袍突然散开,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却正着一张面色微微垂眸看着她。

“呃……那个……”云初面色微讪,明明方才心里那一股子冲动,是想着看他笑话,或者,强上一回的,怎么这手劲微重,就……

这本来极其美好的事情,眼下,这样一来……

云初吞了吞口水,分外尴尬,却不知,她此时面色微红,眼眸水润,唇瓣轻抿,喉咙微动的模样,放在某人眼里,处处都是添光莹泽,烂漫花开,拂人心神。

月光自窗外溜进,女子明媚灿烂,男子清华潋滟,呼吸在空气中缠绕。

“不是这样,是这样。”然后,下一瞬,景元桀突然抬手,直接轻轻一拉,原本站得好好的云初,就被带到景元桀宽广紧实的怀里。

纤细的腰身被两只有力的大力紧紧圈住,云初没有躲避,而是顺势靠在了景元桀的怀里,似雪子松香般清雅的味道骤然充满鼻翼,干净又让人心中似被海绵塞满。

“景元桀,我真的很爱你。”怔了一瞬,云初反手抱住景元桀的腰身,又使劲的嗅了嗅景元桀身上味道,似乎想将他的一切,都尽数填进心底。

被京家主囚禁了六日,她是如此想他,想他。

景元桀没动,清楚的的感觉到云初那一瞬间散发出来的对他的依赖,身子放松,似想说什么,却听到云初这般一句,身体当下重重一怔,只因为,云初这突然告白的话来得太突然,又太深情,以至于,让他方才那同样躁乱的心竟然在瞬间平静下来,不过,是平静的幸福。

好像有些不够似的,景元桀圈住云初腰身的手又紧紧了紧,头也随意的靠在云初的肩膀上,拥抱得不留一丝缝隙。

“嗯,五日后便是中秋,我们四日后大婚,一起过中秋。”景元桀低沉好听的声音吐在云初的耳窝边。

没有深情的话语,只是说,在四日后大婚,云初的身体被景元桀呼吸的热气弄得一个轻轻颤栗之时,眼眶却不禁涩了涩。

如此时候,如此节骨眼上,南齐,南延,襄派……可谓四面楚歌,说不定,就在明日,后日,天下风云便要掀起,他却在此时给她如此承诺。

他承诺的不是大婚,是同雨同舟,同舟共济,一如他非要固执的等着她一起进京般。

“好。”云初点头,环着景元桀的腰身的手又紧了紧,面上如花开明月,眼底星光闪亮,只是,云初没有注意到,抱着她的景元桀,说完这一段话后,面色虽神色温溺,眼底也尽是温软之意,可是眉宇却似有一丝冰寒笼罩,而仿佛,他自己,却不所觉。

当然,只是一闪即逝。

“对了,李大人和余大人于你是最忠心不二的,他二人特意守在那里等你,朝中是有要事吗?”云初将头埋在景元桀的怀里,闷闷的问道。

景元桀摇摇头,语气轻缓却含着一丝笑意,“有些事情,总得要准备。”

云初闻言,当下明白什么。

是啊,大婚啊,肯定得有多许准备,不说此时大婚,朝中上下是否会同意,皇上那里……

“云初这是不是你说之物?”云初正想着,眼前却陡然一亮,云初的眼神瞬间凝滞,紧接着,瞳孔微微睁大,惊讶丝毫不掩。

“你……”云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东西,有那么一瞬,都恍觉自己回到了现代。

戒指,由一看就知是上好的特什打造而成,似银似金,看不出来,而最中间,由细银固成的心形圈成时点缀一枚硕大却又十分得宜的钻石。

光束闪耀,江芒奕奕,璀璨明辉,似乎一瞬间,屋子都明亮几分。

而且,美得,如此惊世骇俗。

“这……”云初瞳孔终于回收,只是,还是太惊讶了,毋庸置疑,这一定就是景元桀打造的,可是,貌似,她曾经就只是说了一次吧,还是大概的说了一遍,至于工艺什么的,她知道这里没有,所以,压根想都没有想过,而且,这钻石如此纯粹,赫然就是曾经她和他在那天然洞穴中,他带她跳海带出来的那一颗。

“你曾说,钻石恒久远,真情永不变。”景元桀幽深的凤眸凝视着云初,声线温柔。

云初有些呆呆的点点头,“……对啊。”没错啊。她曾经说过的。

“云初,我不求以后生生世世,我只要,在每一个我们相遇的时间里,我们都一定,在一起。”景元桀又道。

云初愣愣然点头,好像突然一瞬间,就不会说话了。

原来,真正的感动是言不知所起,而言不知所终。

“是带这里吧。”景元桀的声音又悠悠响起。

“嗯,很合适……”

声音,好像,忽近,忽远,似梦,似实。

云初眼珠动了动。

然后,云初终于在那枚戒指戴到自己纤细的手指上后,在看到钻石映着肌肤闪耀着璀璨而无可比拟的光后,方才后知后觉。

这是,求婚?

前世,虽然是特工,可是自从和韩东尚认识,直至相恋之后,她也曾经幻想过无数他向她求婚的场面,只是,万万没想到,他最后,给她那样刺破命运轨迹的一枪。

而眼前。

刀削般的轮廓,薄冷而完美的唇,华茂春松似玉树精贵,俊眉修眼若雪松泰然。

静冷若雪,却又白云出岫,眼底溢满满满的情,满满的柔。

景元桀。

她最爱的人。

她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

世间上,最美好的事,便是你爱的人也正好爱你。

这般高大上的太子,这么爱她的景元桀。

“景元桀……”云初轻唤间,微微抬眸,凝视着那样一双眼眸,一双此时好似映着山河月光的浩瀚眼眸,一双在山河水光碧湖柔波中又清楚的映着她的眼眸,心头,说不出的饱满,柔软。

足尖,轻轻一起,温热红润的唇直接覆上那完美温热薄唇。

景元桀自然不会放过这般温香软玉,直接含住那送上门的香滑柔舌,温柔的细细描绘,如细细春雨一点一点滋润与占领。

只是,没多久,景元桀的温柔攻击一改,仿若不够似的,直接抬手,扣住云初的后脑勺,唇齿厮磨,誓要将彼此的气息灌溉。

云初本来就已经被吻得云里雾里,陡然这般一个急猛的攻势,当下气喘吁吁之时,脚下都是一软,若不是腰间那双手圈得紧实,只怕自己都要跌落下去了。

不过,这厮的攻势……

云初全然没有一点意识间,便只觉胸口一凉,然后,天旋地转间,云初的后背已经躺在了香气软云的床榻上,而目之所视的上方,是景元桀那双此时似雾似雨氤氲的眼眸。

“景……唔……”未出口的话被尽数吞噬。

细密的吻若红霞光缀了山河日丽,颤栗的游移成就尘世最美好的诗画。

帘幕深深,旖旎缱绻。

一夜低喘娇吟,婉转似仙乐,羞了高山远黛,涩了弯月苍穹。

这一夜,花好月圆,院内静静,更无人打扰。

翌日,天刚亮,晨曦而出之时,气息靡靡的房间内,云初和景元桀同时睁开眼眸。

“说。”景元桀对着门外道,语气一贯的没有表情,可是,仔细听却能发现,含着一丝丝深郁的缱绻。

“太子,襄派大长老来了,一定要见你。”屋外,路十几乎是紧着声音开口,明显听出尴尬。

大长老竟然来了京城?

云初比景元桀先一把撩开帘幕,对着屋外路十道,“大长老来了几人?”

“回太子妃,只他一人。”门外路十答,虽然语气如常,可是如果不是情况紧急,路十不会来前来禀报。

“看着他。”云初没说什么,一旁景元桀已经冷冷吩咐,同时一把拉开云初的手,帘幕再次放下,遮挡一室春光。

门外,路十当即退下。

“景元桀,大长老单身一人来大晋,这是个好机会。”云初眼眸都亮了。

景元桀看着云初眼眸放光的样子,原本情欲浓浓的眼底似乎不悦,“看起来,你的精神很好。”

“当然,好歹睡了几个时辰,我当然……”云初话未落,当即反应过来,遂看向景元桀,却见景元桀正极深极深的看着她。

然后,她才恍然反应过来。

她没穿衣服,而景元桀也没穿衣服。

此时,因为方才的一系列动作,原本盖着的锦被滑落,她春光泄露,而景元桀……

精实紧致泛着光的胸膛,披散的黑发下,漆黑的眸,完美的五官,再是精致下颚颈项完美呈一线,锁骨……

景元桀也看着云初,看着她如白玉般的身体上那粉粉嫩嫩皆是他留下的痕迹,心旌一荡,漆黑的目光透着分外明显的灼热。

昨夜,到底是想着这些时日的奔波,所以,没几次,在她百般求饶之后放过了她,可眼下看上去……

“那个……”景元桀的目光表达得如此明确,云初顿时慌了,天知道,昨夜她被折腾成什么样,以至于,最后是不知说了哪些求饶的话才得以放过她,让她睡上一觉,而眼下……

“景元桀,这种事情,多了,不好,要节制,我一会儿要进宫,你一会儿还要处理很多事,还有大长老……”

“我精力好。‘

“对,你精力好……“云初有些欲哭无泪,紧了紧锦被,将自己盖住,同时谨慎般的微微后退,“可是,你的大好时光,不能荒废在这里啊……”

“对你,从来不是荒废。”景元桀很淡定的上前一步。

“留恋床榻的太子不是好太子。”云初几乎咬着牙。

“嗯,不宠爱夫人的夫君不是好夫君。”景元桀颇有几分好整以暇。

云初吞吞口水,那景元桀那如狼般的目光中后退一步,将锦被再是一紧,“不用,你够疼我了,真的。”都已经疼得太过了……嗷嗷。

“云初,过来。”景元桀直接招手。

云初摇头,同时再往床边退,声音也弱了弱,“我……腰酸,腿疼……”

“我帮你揉……”

“不……啊……咚。”云初拒绝的话刚出口,只听一声响。

然后,云初觉得,这一定是她这一生,不,两生以来,最为丢人的一次。

因为,她为了躲避景元桀的魔爪,竟然掉到了床下,还半拖着被子,一双腿还露在外面……

这模样……

宛如被人翻过来,四脚朝天的乌龟。

不用照镜子,云初都知道一定只能用“狼狈”两个字来形容。

“小姐,你怎么了?”而这时,门外,知香的敲门声紧跟着响起,她可不知道太子在里面,听着动静跑过来,明显焦急。

云初却比知香更焦急,她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被知香看到,面子往哪搁。

而罪魁祸手此时正坐在床榻上,一脸的云淡风清。

靠。

云初当即正着声音,对着门外道,“没事,你下去吧。”

“真没事吗?”知香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就是屋子里突然来了一只猫,我正在教训他。”云初咬着牙看着床榻上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景元桀,分明是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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