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当年,本王只是不想赢。”

东方青玄一愣,面部肌肉微微跳了下,那攥紧的手指几乎入肉。

“殿下好会说话。一言出口,挑筋入骨。”

赵樽淡淡瞄了他一眼,不回答他的话,只淡淡看着他。

“如此,本王可以带人走了吗”

东方青玄收回绣春刀,嘴唇不着痕迹地挽了一下。

“那得看她愿不愿意了。”

叹了一口气,夏初七想,终于轮到她了吗

那个男人,为什么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她会不会同意

他既然心里藏着别人,又都要娶别人了,为何还要来找她

哦对了,他要负责任。

赵十九嘛,一直都是一个“勇于负责”的男人。

这一回又是什么做侍妾还是高升了,许她做侧妃

捂着痛经痛得直抽搐的肚皮,她面色苍白的看着一步步朝她走过来的男人,微微抿一下唇,觉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脸还是那么好看,轮廓清晰深邃,那一双漩涡般会吸魂儿的眼睛,仍是深不见底的幽暗。暗得即便里头写满了关心,还是显得太过冷酷了。

好像她没有见过他开心大笑的样子

都说不喜欢笑的男人,一旦笑起来,会格外的好看。

不晓得他开心了会是什么样儿

脑子胡乱的想着,他脚下的皁靴终是停在了她的面前。

抬起头来,她看着他,抚了抚头上的点翠步摇,给了他一个极轻松的笑容。

“我穿女装,好看吗”

她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却是看见他冷硬的脸又黑了一层。

看来他是不喜欢她穿女装的样子呀

想想也是,一个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男人,又如何瞧得上农家小炒哪怕她穿女装再好看,又如何能比得上阿木尔的风情万种

可他妈谁让他来的,来了还给她摆黑脸

她不爽了,撇了撇嘴巴,“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赵樽黑眸沉沉,盯了她半晌儿,嘴皮动了好几次才出口。

“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中。”

靠夏初七眉梢挑高,肚子都被他气得不痛了。

“我说晋王殿下,不要太过分哦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目光灼灼的盯住她,大概赵樽也深以为然,又重新说了一个理由。

“你还欠我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听他又提起银子,夏初七磨了磨牙齿,恶狠狠地看着他黑气沉沉的脸,心里莫名其妙的郁闷了一下。

“行,一百两是吧我还给你就是了。”

回头瞥了一眼风姿妖娆若有所思的东方大都督,她摊开了手。

“大都督,借一百两来。”

东方青玄很是配合,笑颜如花,“没问题,明日本座就会送到晋王府上。”

一口卡在喉咙口的恶气下去了,夏初七抬起了下巴。

“这样如何您没事儿了吧”

赵樽喉结滑动一下,眉头皱了又皱,像是很难开口,“我想吃玫瑰糕。”

“”夏初七面色一黑,挑高了眉梢,“殿下的胃口很好。只可惜,关我屁事呀你家没厨子吗如果你要雇佣我”

“如何”他眼睛一亮。

“对不起,老子没空。”夏初七给了他一个“很遗憾”的表情。

赵樽迟疑一下,又上前了一步,微微蹲身在她面前,“梓月还没有醒。”

这算什么理由夏初七觉得这个人说来说去都不在点子上,实在让人懊恼得紧。想想,她那脸上的神色就更难看了几分。

“晋王殿下,太医院有良医无数,不需要一个用青霉素害死人的家伙去治疗公主吧”

她这话说得有些尖酸刻薄。

可明显又一次噎住了英明神武的晋王殿下。只见他俊脸黑了又黑,那一张据说很适合接吻的嘴唇动来动去,愣是好半天儿都没有说出话来,直到在边上“观战”的元小公爷搓着手都替他着急了,才听得他突然长叹了一声。

“阿七,我缺一个孩子他娘。”

“”

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儿,夏初七觉得这个男人要是没有抽风,那一定就是她抽风了。正准备反驳回去,却突地感觉到下腹那恼人的热流又涌出来一波。抿紧了嘴巴,她扫了赵樽一眼,不想再耽搁时间了,也不想再听他的“理由”了,转头笑眯眯地看向东方青玄。

“青玄,我们回去吧,我乏了。”

一声亲热的“青玄”,听得东方青玄唇角一跳。

“好”不等赵樽说话,东方青玄就踩着两个人之间的暧昧走了过来,慢悠悠的看向赵樽,“殿下,我看你还是不要再强人所难了,我这娇儿愿意跟了我,那自然是我比您更合她的口味,对吧”

“东方青玄”

赵樽直呼其名,一字一顿冷如利刀,可东方青玄却笑得更自在了。

“殿下,强扭的瓜不甜啦您又何苦呢”

“我说,你们两个以后再叙旧行不”夏初七烦躁得不行,低低吼完了,又撩了东方青玄一眼,娇声俏语地说,“青玄,你抱我回去吧。我身子湿着,不好走路人也,人也累得慌”

“乐意效劳。”

东方青玄意欲过来,赵樽却横在面前纹丝不动。

“楚七,别这样”

看见向来高山远水的晋王殿下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罕见的涩意,夏初七那郁闷了许久的心情短暂的舒服了一下,又沉了下去。

看着他,她突然觉得无趣了,收敛住笑容,正色道,“殿下,你是不是真觉得我这个人很好骗,很好哄或者说,是我一直以来装孙子装惯了,你就真觉得我是一个孙子了,想怎么欺负我都成”

赵樽微微一愕,夏初七却不给他考虑的时间,继续说。

“我承认我对你有那么一点儿好感,所以我以前犯贱了呗但人嘛,犯一次贱就够了,哪里总犯贱呢所以,我不管你对我是一时新鲜,还是责任感使然,我吧,那什么哎哟,反正老子也说不明白啦。总而言之,从那天起,我们两个已经恩断义绝了。麻烦你现在退后,挥一挥你高贵的衣袖,顺便带走一点儿节操,谢谢。”

说完,她露出一个不达眼底的笑。

赵樽面色却黑如泼墨,在风中攥紧了双手。

“阿七”

看着他两个的互动,东方青玄抚袖一笑,妖冶唯美绕了过来。

“殿下,不是青玄不给你脸面,只是我这娇儿”

他语带讥诮的话还没有说完,赵樽果然狠狠挥了一下衣袖,只是他那衣袖一挥,冷不丁就把东方青玄给推了开去。而他二话不说,将夏初七身上裹着斗蓬一扯,一把丢在了地上,又拿自己的披风将她拦腰一裹,便腾空抱了起来,踩着那软毛斗篷就大步走向那匹直喷响鼻儿的大黑马。

“喂,你做什么”

夏初七惊诧出声儿,赵樽却是根本不理会她,只把她往马鞍上一放,接着自己也坐了上去,将她圈在怀里,朝瞠目结舌的元小公爷看了一眼,给了他一个“剩下的事交由你办”的指示,大手拍一下马背,便策马而去

他的动作太快,在场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一马两人已经走了老远。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吭声儿。

气息,凝结了良久良久

东方青玄眉目愕然,好一会儿才笑了起来。

“有意思”

“确实有意思,可也与你无关。”

元小公爷嘲弄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小爷看着大都督的样子,真是闲得发霉了。”说到这里,他邪邪地笑看了他一眼,丹尾眼里掠过一抹笑意,对侍卫吩咐说,“都听好了,回头在小爷的后院里,挑几个颜色好点儿的小娘,给大都督送到府上去。”

“是”

不等东方青玄做出回应,元佑长笑一声,亦是策马扬长而去。

、第100章意难,平,小矫情

“赵樽你放我下来”

风声悠悠,马啼得得,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额外清晰。

可这些,都不如夏初七崩溃低吼声厉害

今儿之前,如果哪个告诉她说赵樽会干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抢人”的事情,打死她都不会相信。可如今他不仅干了,还干得这么理所当然,干得这么天经地义,干得这么潇洒自在,就像丝毫都不晓得自个儿的行为有多么疯狂似的,劫了她便是一路飞奔。

她一开始是没有那么崩溃的。

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有素质有文化有涵养的新时代青年不是她与赵樽讲理了,什么大道理都说了。可他不讲理,不回答,不理会,典型欠捧的“三不男人”。任由她闹她吼,他仍是不动声色,一只手轻松地拽了马缰,一只手紧勒了她的腰,就像听着催眠曲儿似的,双眼微阖,高冷雍容,一张时光都雕琢不去的俊朗容颜上,无半丝波澜。

人最生气的是什么

就是当你快要气死的时候,可你的对手却不理不睬。

夏初七气极攻心,前仇往事全都涌上了心来,想到他过去欺负她的种种,愣是新账老账全都一块儿翻了出来,一颗心就像在油锅里煎过一遍似的,煎一次,翻一次,翻一次,还煎一次,越骂越厉害,可怎么骂都散不了气儿。

“赵樽,你混蛋”她又骂

“赵樽,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你”她挣扎

“赵樽,你怎么是这样子的男人玩不起了是不是”

“武力解决问题,欺负女人无耻无耻无耻”

一个人表演没有观众是很恼火的事儿,她骂得极狠,却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嘴角微翘,眸子像嵌了半池泉水,潋滟生波,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了一层薄薄的浅影,再加上她生气骂人时不停抖动的肩膀,怎一个“孙二娘与美娇娘的合体”了得

赵樽黑着脸沉默了许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地一抬手就扯掉了她头上那支漂亮的点翠步摇,又使劲儿在她的脑袋上扒拔了几下,扯得她原本梳好的头,全部披散了开来,在风中胡乱飞舞。

王八蛋

好不容易美一回,她容易吗

他怎么就愣是见不得她好看一点

“赵樽,我得罪你家先人板板了”

生气的从马上转身,她从背对他,变成了面对着他。原本准备好好收拾他一下,可他双臂一合,在大鸟的奔跑中,两个人贴得极近的身子就暧昧的摩擦了起来,再混合他低头时喷洒的灼热气息,让夏初七自食其果,一个不小心就呛了一口唾沫。

“咳咳”

怎么这么倒霉她心里哀号着,重重的咳了起来。

那人却仍是不吭声儿,轻抚着她的后背,一副淡定得波澜不惊的样子,让她心里的恼怒啊难受啊懊恼啊沮丧啊又上升了无数个层次。

“我告诉你啊,你再不放我下去,我就咬舌”

咬舌自尽那是傻叉干的,她当然不会。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她怒火冲冲的脸就僵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僵硬得雕塑一样的男人,会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就把她的话连同她的舌头,一起给吞进了肚里。

“唔唔”

她面色胀红,双手胡乱地锤打他。

他却面不改色,堵住她的嘴,长驱直入。

大概显要得不够过瘾,吻了几下,他索性放开大鸟的缰绳,一只手揽了她窄细的腰,一只手扣紧她的脑袋,还把她外头裹着的披风剥开,让她湿漉漉的身子全部喂入他的怀里。一个带着侵略的吻,长长久久不曾停下,就像是恨不得把她舌头给吞掉似的,一**刺激来得又快又有力,让她的身子在他火一样的胸膛熨烫之下,不争气的颤了又颤。

她臊红了耳根子,觉得简直丢脸之极。

“唔唔”

他吻她,她就打他。

拼命的,拼命的打,把所有积累的怒火全都化成了拳头。

大鸟的速度慢了下来

它是一匹随着赵樽南征北战的马,上过战场,下过营房,极有灵性,就像知道它主子那点儿心思似的,为了不惊动背上正在上演火辣辣拥吻大戏的人,它悠哉悠哉地放缓了蹄步,姿态高贵优雅,却平稳从容。

亲吧亲吧亲吧

它突然打了个响鼻

原谅它,背上节目太刺激了,它一时没忍住了。

可一个响鼻儿,动静儿却闹大了。

那两个像是渴求,又像是交流的人,口沫相渡了良久都没事儿,它这么一咂乎,夏初七立马就回过了神儿来,发现自个儿居然不知不觉就配合了他的亲热。一时间,又是恼恨,又是生气,既是气他,更是气自己眼看躲闪不过,她恶狠狠揪住他的肩膀,上了拳头不见效,索性就上牙齿了。

“嘶”一声,赵樽唇上火辣辣的刺疼。

他放开了她,黑眸深深,喘气重重,“好狠的小妇人,谋杀亲夫”

“滚你娘的大犊子”

横着一双大眼睛,夏初七一口气差点儿没有喘上来。

“赵樽你凭什么呀,凭什么这么霸道”

赵樽似是回味一般抿了抿唇,指尖轻触了一下唇角被她咬破的地方,动作很缓,有节奏有韵律,轻松恣意的姿态,仍是一如既往的高华无双。

“爷只是帮你咬舌而已。”

“”

看着他脸上荡漾出来那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还有他语气里“猫偷腥吃了鱼”一般的愉快,夏初七心里的恼恨更甚。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样,不管什么事情都要稳操胜券。又狡猾,又可恶,还总是装得这么无辜,实在让她恨不得掐死了他,就地儿埋。

好吧,装装装我让你装

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夏初七不再挣扎,不再生气。

一个动作都没有,只是看着他,一直看着。

直到他狐疑地蹙起了眉头来,她才淡然抬眸,缓缓一笑。

“赵樽,你爱我吗”

这句话换以前打死她都问不出来。

可今儿被他给“强抢”了回来,还“强吻”了一回,又差一点丢掉了心。痛定思痛之余,她觉得有必须直接把问题给搞清楚,不再猜来猜去猜对方的心了。那谁不是说么很多时候,男人总会让你觉得他爱上了你,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而女人早已经爱上对方,却死活都不说出口,这就是悲剧的成因。

她问完了,自觉问题高大上,很有琼瑶剧的意境。

可赵樽蹙着眉头,却没有回答。

心稍稍沉了一下,她无奈的弯唇一笑。

“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赵樽,在你看来,是不是我与你有过肌肤之亲了,就一定得是属于你的了你就不能容许我再有机会投入别人的怀抱了我告诉你啊,我的观点可不是这样的。在我看来,我从来都是自由的,不是我这辈子就非得跟定你了,你明不明白”

他黑眸沉沉,像在思考,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

遇到这么一头大闷驴子,夏初七颇有些无奈。

待再出口的时候,她的笑容里,又多出了几分怅然来。

“行,我晓得我的观点不符合时代特征,可能你无法接受。但这是实事,我不爱扯来扯去扯得烦。不如坦白了说吧,我要的感情分量很重,不论你是王爷,还是一个寻常男子,你如果是我的,就必须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我不容许欺骗,不容许背叛,不容许在有了我之后,我的男人身上还有别的女人的痕迹,不管是身,还是心。在感情上,我是一个有洁癖的女人,如果哪个男人要与我共度一生,其他事情我都可以依着他,唯独在感情上,他必须按照我的爱情理论来与我生活。可懂了么”

她说得那叫一个大气磅礴,气壮山河

昂首,挺胸,撩眉,翘唇,整一个她才是王爷的傲气。

可那人仍是奇怪的看着她。

她有些恼了,“赵樽,这些你都办不到吧所以,我们之间的代沟”

说到这里,她双手拉开,比划了一下。

那是一个长长的距离。

“你的骨子里就是一个封建王爷,你需要你的女人绝对臣服,你需要你的女人仰望于你。而我不求我的男人仰望我,却希望与他平等。以前我以为我找到了那个人。可是经过这许多事,我算是看明白,傻叉了我。不过,这事儿怪不得你,归根结底是我们两个人的观念不同。我理解你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理解你的立场,同时,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思想,可以吗”

赵樽眉头快要蹙成“川”字了,到底还是开了口。

“阿七,你到底在说什么”

啥意思她说了这么多至高无上的理念,敢情他没有弄懂

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儿,夏初七这一回真想咬舌自尽了。

“你不懂就对了。证明我们之间的代沟更大。我说的是人心。你的心,我的心,我们两个人的心,都藏了太多秘密。更何况你有你的意难平,我有我的小矫情。你不爱我,我也不会稀罕你。”

“阿七”赵樽黑眸紧锁,像是考虑了很久,才抬手捋了下她的头发,“爷不懂你说的爱是什么,但定是会对你极好的。”

好是什么

好就是他要娶别的女人了,又来找她回去做侍妾

好就是明明他心里藏了别人,还要对她又拥又抱又亲的,理所当然

妈的,她说了那么多,难不成全是废话呀,他没入耳

猛一下挥开了他的手,她气得鼻子上可以挂夜壶了。

“晋王殿下,你的好,楚七受不起”

“再说一遍”他脸又黑了。

“我说我受不起,以前受不起,现在,将来更受不起”

“你那句话怎么说的”

她一愣,“什么话”

“欠吻”他低低哼一声,低头就啃吻过来,端坐于马上的身姿僵硬而凌厉,比起挣扎不停的她来,他反倒像一个受了委屈的人,强势霸道地攻击着他,与她身子紧紧纠缠。也亲,也吻,也咬,也啃,低眸敛神间,根本就不容她扭动和闪躲。

这个吻与往常不同。

不是初尝情爱时的欣喜和摸索,而是掠夺与强势的搏杀。

或者说,是两种思想和观念的搏杀。赵樽是个男人,是个大男人,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也是一个征战沙场而勇往无敌的战将。他习惯了征服,习惯了掌控,也习惯了强势,又如何容得他的女人拒绝

她越是抗拒,他越是兴起。

那吻,刺激得大鸟一个响鼻接着一个响鼻。

“赵樽你王八蛋吧你”

终于,在夏初七的吼声里,一个带着血腥味儿的吻结束了。赵樽双臂紧了一紧,把她紧紧抱在胸前,与自己贴得很近,向来酷烈得没有温度的声音缓和了不少,低低唤了一声“阿七”,额头抵着她的,嘴里冒出一句似满足又似无奈的叹息。

“不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