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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想与金卫军打起来,你要杀的人只有乌仁潇潇一个。”

轻“哦”一声,东方青玄笑了。

“阿楚你莫非失心疯了本座听不懂。”

不理会他的反问,夏初七冷笑,接着说:“乌仁潇潇只是一个女人,虽然是一个公主,但她的影响力能有多大如果你是想杀了她来离间赵樽与哈萨尔,这大可不必。因为大晏与北狄本为死敌,赵樽与哈萨尔永远也做不成朋友,即便乌仁潇潇死在赵樽的手中,除了给赵樽多加一条生性残暴,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头衔之外,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而哈萨尔与他之间的战争,不管乌仁潇潇死不死,他们两个都不会手软。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你想帮他。”

“异想天开你怎不去写话本”

夏初七轻轻一笑,“大都督谬赞了,我若写了话本,你会看吗”

东方青玄目光微微一暗,眸子里露出一抹讥诮来,“楚七,你还真是自以为是。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实话说了吧,我与赵樽之间的交情,还没有好到本座要去帮他的地步。”

“不必装了。”夏初七眸色晶亮,她似笑非笑地看向了东方青玄妖艳美丽的脸孔,“乌仁潇潇死了,对赵樽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东方青玄,我问你,是不是朝廷准备动赵樽了他们是不是准备用此事来大做文章,就像当初对我父亲那样,给他安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让他失信于大军,永世不得翻身在大军中与北狄公主拥吻,如今又私放北狄公主,还与哈萨尔过从甚密这几条,被有心人利用,足够了。”

“这些事,你该去问赵樽。”

“我不问他,就问你。”

“你怎么不问,他为什么明明知道,还要一意孤行”

“赵樽与你不一样,他是个大男人,他有他的风骨。在他的心中,只有该做与不该做,不会因为受到威胁,就违背自己的意愿。”

“呵”东方青玄嘲笑一声,面上姿容仍是如花似玉,“这么说来,在你眼中,只有本座不是男人,没有风骨,暗杀,刺杀,无恶不作”

“对,你不是好人。”夏初七盯着他,声音哑了哑,“你派人截住哈萨尔的人,杀掉乌仁潇潇这都是你的计划。只要乌仁潇潇一死,杀她的人就会变成提前离开的金卫军,这样一来,乌仁潇潇死于赵樽之手,他通敌叛国一说,就不可能成立。”

东方青玄凤眸中琥珀流光,却阴沉得可怕。

“按你说的,本座又怎会不是好人”

“因为你帮助赵樽,只是为了帮你自己。”

“哦”东方青玄冷笑,“这又有什么说法”

夏初七看着他,嘴角笑得微微弯下,露出那久违的梨涡来,“哈萨尔和北狄人,比谁都希望能借此除去赵樽。大晏没有了赵樽,北方大门就洞开了一半,哈萨尔的铁蹄就可以一路南下,但这都不是你想看到的,你要阻止事态的发展”

停顿一下,她莞尔一笑。

“你与北狄皇帝,什么关系”

洪泰二十五年的卢龙塞之战,以北狄军败走大宁和大晏军队的胜利收官。此战之后,大晏军队取得了开平,永宁以北地区的全面占领。可哈萨尔为人却老奸巨猾,驻守大宁及潢水一线,背靠数个北狄重镇,仍与大晏军队形成强势的对峙。

卢龙塞是一场有历史标志性的胜利。

洪泰二十五年六月中旬,从大晏京师文华殿发出的圣旨盖了洪泰帝的印鉴到达了卢龙塞。赵绵泽以摄政皇太孙名义嘉奖了北伐军的功绩,同时也准了赵樽所奏,对整个北方战乱地区进行了大面积的减免赋税,并且强制乡绅为百姓减租,以恢复民生。

同时,赵绵泽下旨让北伐军分兵两路,从喀喇沁和卢龙塞同时挺进大宁,务必在两个月内拿下大宁地区,将哈萨尔歼灭在潢水,将北狄人撵回草原去。

京师的圣旨到达不久,六月底,北平府派发过来了北伐军到达之后的第一批粮草和军械。

辎重营指挥使夏常与朝廷钦差交接完了粮草,连夜差人从开平运抵了卢龙塞和喀喇沁。并且夏常亲赴卢龙塞向赵樽告罪,说北方各府连续三年雪灾,加上百姓南逃,北平府布政使马成弘说筹备军粮不易。

从夏常的嘴里,还得到了一个噩耗。六月中,从南方运过来的粮草,从登州府上船,在运往永平府的途中,在渤海海域遭遇了百年难见的大风浪,数万担军用粮草被风流沉入了渤海另外,夏常还说,朝廷急报,正在筹集第二批军粮,大约一个月后就能抵达开平,让赵樽先安抚军中将士。

自古以来,军粮军饷便是军中将士的定心丸。打仗为了什么说到底也是为了吃饱穿暖,军饷已经两月未发,军粮遭遇风浪,军中将士议论纷纷,饿着肚皮打仗的事,谁也不乐意干。

朝廷给了发兵大宁的期限,可赵樽仍是迟迟没有下令。

七月初,文华殿第二道催兵圣旨到达。赵绵泽以洪泰皇帝的名义,让赵樽务必在七月底以前完成对大宁的合围。

七月中,赵绵泽再次以仁治天下,颁布圣旨,对全国范围内大量减少徭役和赋税。圣旨很快下到各州府,称“朝廷三年不征不役,让天下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如此,赵绵泽以“施仁政、省刑罚、薄税敛”而得到百姓好评,各地百姓纷纷跪地对京师遥拜,称颂皇太孙仁厚,体恤民间疾苦。

紧跟着圣旨流出来去的,是不知从什么渠道得来的消息,引起民间纷纷谣传,称神武大将军王迟迟不出兵攻打北狄哈萨尔,是与哈萨尔有“勾连”,私交甚笃,传闻赵樽与哈萨尔的妹妹乌仁潇潇暗地生情,卢龙塞,药王庙,各个场景甚至被人编出歌谣传唱,意指赵樽“英雄难过美人关”,一生高才大德,却毁于一个妇人之手。

流言蜚语的传播速度,堪比瘟疫。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谣传四起的时候,七月底,洪泰帝亲自升奉天殿,当场命大太监崔英达宣读赵樽历年“功绩三十三条”,同时发出诏书,命赵樽协同定安侯陈相合围大宁,与圣旨同期到达的,还有运抵开平的粮草一万担。

八月初一,赵樽在卢龙塞遥拜京师,依皇命代皇帝祭天并昭告天下,誓师卢龙,率十五万大军奔赴大宁,陈大牛亦同时于喀喇沁发兵,准备完成对大宁的合围

卢龙塞大军开拔的前两天,深夜,夏初七正在位于开平的“兵仗作坊”里,与元佑做最后的检测,准备把这一批最新式的武器运抵卢龙塞,随着赵樽北伐,打响他们的第一炮

除了朝廷特许的兵仗部门,武器装备是不许私设擅造的。不过元小公爷是一个火器痴,这些年来对大晏的火器装备立下了汗马功劳,洪泰帝一直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睁眼。

当然,他们的兵仗作坊专立了,但没有朝廷的资金支持,如今遇到的困难,就是资金链条问题。

“表哥,这个就叫三发连珠炮,怎样”

“不错”

夏初七的手上捂着的是一门铁质的大炮炮筒。看着这乌黑的东西,她的眼睛很亮。元佑在她的边上,正在教几个炮兵装弹、点火和发射的基本知识。

大炮这东西并不是现在才有的,只不过往常神机营的大炮得一放一装,一装一放,而且射程和威力都不及这个改良版的“三发连珠炮”。这个可以一次三发,在时下看来,已经算是神器了。

这个东西是夏初七和元佑领着二十来个匠人研究了近三个月的心血。另外他们还有一批无敌手铳、鸟觜铳、流星炮,可惜由于资金限制,并不能大力推广。这次攻打大宁,他们权当试验了。

“嘭”

一声炮击,拉回了夏初七的神儿。

在二十来个匠人同时的欢呼声里,她笑眯眯地走近了元佑,“表哥,咋样儿”

元佑回她一个帅气的笑意。

“厉害啊,我的乖乖。”

嘿嘿一乐,夏初七看着炮弹炸毁的泥星子,从架子上取下两个精巧的护腕来,仔细擦拭着放入了一个用绵缎包裹的匣子里,一双眼睛里满是笑意。

“准备出发,卢龙”

、第129章赵十九,你想我了没有

元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着她日益秀美的容颜,目光不觉眯了眯。她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还在认真归置她的木匣子,眼神专注而迷离,好像在透过木匣看另外的东西。

很快,她用锦缎把木匣子包住,还系上了一朵花来,看上去像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这个木匣是她找兵仗作坊里的木匠打造的,她自己画的图样,锦缎是她托了开平最好的绣娘亲自绣的,她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很认真,与他研究火器一样认真,认真得近乎神圣。

“阿七。”

元佑喊了一声,见她看过来,唇角微弯一下,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哑。两个人相处了两个多月,整天在一起,在这就要奔赴卢龙的时候,一些莫名的情绪好像突然间就跳了出来,来势汹汹,他始料未及,却不吐不快。

“这样精巧霸道的护腕,干吗只造两个”

夏初七回答得理所当然,“因为我要让它们世上无双。”

元佑笑了,眼儿弯弯,“图纸可以给哥看看吗”

夏初七冲他抿嘴一乐,“图纸我都毁了。”

“太不够意思了吧至于吗小心眼”

看出来他眼睛里的“失落”,夏初七“噗嗤”一笑,重新抽开锦缎,打开木匣子,将里面一红一黑两个精造的铁护腕拿了出来,侃侃而谈。

“这两个护腕被我命名为锁爱。在大晏,在历史上,它们都将成为绝版。这代表了我与赵十九的爱情。诺,这一个大的黑色的是给赵十九的,这个小的红色的是我自己用的。明白了吧不是我小心眼儿,而是象征意义不同,所以不能复制。”

“这样要人命的武器,用来象征爱情,会不会太血腥了”元佑鄙视地哼一声,又讨好的笑,“如果我拿点儿什么东西来给你交换,可否给我也做一个”

夏初七冲元佑挤了挤眼睛,“no,不要贿赂我,再多银子都不成。”

“你想得可真美,小爷会拿银子给你”

“去,我可没想,你的银子不都搭到兵仗作坊了你还有银子”

“小姑奶奶,你欺人太甚了啊我的家当都是被你骗光的好不好”

“说骗多难听”夏初七爱不释手地抚了抚那对护腕,又放回了木匣里,照原样子系好锦缎。锦缎上面的花色是玫瑰花,其实有点儿恶俗,可她就是一个俗人,在所有的花卉之中,也就玫瑰代表爱情,因此,她俗气的认为,玫瑰是最适合她和赵十九的。

这三个月来,她与赵樽快要成为“周末夫妻”了。她一直住在开平,整天为了大战和元佑一起做火器研究。赵十九得了时候,偶尔过来看她,差不多一周一次。如今大战终于拉开,她又可以陪在他的身边了,想想,她的唇上不知不觉就挂上了笑容。

“我说阿七,你个庸医把我害得这样惨,做一个护腕来补偿我,很应当才是吧我这要求又不过分”两个人从作坊出来,元佑侧头看着夏初七,语气全是笑意,还有不服气。

夏初七微撅着嘴,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我怎么就庸医了”

“我左手臂上的箭伤,留下那么大一个疤痕你可不是庸医”

“你一个男人,计较这么多”

“废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状若恶心的“呕吐”一下,夏初七顺着气,眨了眨眼睛,然后嘚瑟地笑:“放心好啦,我一定会给你祛掉的。最近我一直在研究祛疤的新药,但是我的疤在脸上,你懂的,姑娘的脸是最金贵的,不能随便乱试药,所以借用你的手臂来做实验最好不过了牺牲一下啦。”

“得了便宜还卖乖,楚七,世上怎会你这样可恶的妇人”

元小公爷那张嬉笑怒骂皆不经意的俊脸,微微沉了沉,斜斜瞥着她,像是很不服气。可夏初七却不以为意,压根儿就没有“愧疚”之心,趁着作坊里的人在整理行装,她在自己的包袱里又掏出一盒药膏来,笑眯眯地撩开元佑的手臂。

“来来来,表哥,该擦药了。这个和上次的有点儿不同,我又稍微改良了一下。好处就是气味更好闻了,坏处就是会有一点小痒。”

“会痒”

“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恐怕不是一点点吧”元佑蔑视地看她。

“咳坚持一下也就过去了。你只要心中有信念就行,你想想,等疤痕去掉,你又可以恢复成往昔的白嫩,一双玉臂枕千人,嘿嘿,那痒也就不是痒了。”

“一双玉臂枕千人你真敢说啊”

夏初七嘻嘻笑着,“来,不气啊,我亲自给你擦,够义气吧”

元佑瞥着她,没有吭声儿。

这些日子,他胳膊上的伤疤俨然成了夏初七的药物实验田。

在他的手臂上均匀的涂抹着药膏,夏初七做得很专注。正如她所说,药膏的气味儿很是好闻,几乎没有中药,也没有药物的刺鼻性,有一些淡淡的香味儿,缭鼻,却不尖锐。他吸了吸鼻子,故意凑过去往她身上闻了闻。

“很香,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样。”

“去找死啊”夏初七嫌弃的偏开头,眉头轻蹙,若有所悟的看着他的眼睛,“表哥,我看你最近都吃素,是不是想女人了要不要趁着去卢龙塞之前,找个姑娘调剂一下生活”

她问得很认真,问完又垂下头抹药。

“阿七”

“啥啊”她没有抬头。

元佑看着她的手在他的左臂上抹涂,涂啊涂啊,抹啊抹啊,慢慢的,他觉得那一处疤痕不仅仅只是痒,还有一些发热。品味着她先前的话,他觉得或许真是太久没有找女人了,才产生了这样不该有的旖旎念头。

“哎”重重一叹,他闭上眼睛,他不去看她。

可她精致的眉眼还在眼前。亮晶晶的眼,红嫣嫣的嘴

经历过太多的女人,元佑比谁都清楚,真正够味儿的女人,不是像东方阿木尔那种一看即惊为天人的仙女儿,也不是喝酒喝得头脑发热时随意发泄兽性压在身底的红颜美人儿,而应该是像阿七这样默默的美丽着,生活着,看上去像一朵不起眼的小花,可不打扮也能熠熠生辉,与她生活在一起就很开心,越看越顺眼。只要她愿意,可以美冠六宫粉黛,她不愿意,也可以融在万千人群里不打眼。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的十九叔才真是生了一双会看女人的“慧眼”,懂得把小草圈养在自己的家里,不让旁人欣赏到她的美好,只独一个人细细品尝。

“什么事说呀最讨厌被人吊胃口。”

夏初七突然的斥责,拉回了元佑的思绪。

嘿嘿一乐,他丹凤眼一斜,“我本来想说,表妹你真是越来越好看了。但为了不让你骄傲自满,还是决定不说了。”

“真的不骗人吧”夏初七眼睛一亮,高兴得眉飞色舞。

她的笑是真诚的,就好像看着她的哥们儿,笑容荡漾在脸上,小小的梨涡像在一圈圈的回旋,语气里有着对他的全然信赖。

在她的眼中,他就是她的哥哥。

元佑心思有点儿飘,像是极受不了她似的,瞥了一下左臂上的药膏,嫌弃地哼了一声,“少臭美了,哄你玩呢,还当真了”

“滚”

夏初七生气的拉下他的袖子,没好气地瞪他。

元佑一乐,又生起了逗她的心思,“哎我说,你先前说什么爱情,哥哥问你啊,啥叫爱情你说比较我俩如今天天在一起,你也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算不算爱情”

夏初七差点儿被他呛死。

原本想要打击他一下,可想想又严肃了脸。

“我们两个嘛,除了亲情之外,充其量算友情吧。”

“爱情友情有区别吗不都是觉得对方好吗”

“去以前你不是号称情圣来的不懂了吧”夏初七收拾起药膏,往包袱里一塞,损了他一句,又热心地为他解释了,“最大的区别就是友情的表达只能在白天,爱情的表达却可以在晚上,在被窝里”

“”元佑服气了,“你要是个男子,必定比小爷还风流。”

哈一声,夏初七笑了,“玩笑玩笑,我的理解呢,爱情其实是两个人血肉和灵魂的融合。友情里可以掺杂许多东西,爱情却不能,圣经上说,女人是男人的骨头做成的,所以爱情之于男女,女人之于男人,男人之于女人,就是对方的骨肉。嗯,差不多就这样了,等有一天,表哥你也识得一个女人,她痛,你也痛,她伤,你也伤,那么,她就是你的爱情归宿了。”

“圣经是什么经”元佑狐疑地看着她。

“哦,和佛经差不多。”夏初七随口敷衍。

“你写的小爷没咋没听过”

“嘿嘿,小意思而已”

两日后。

夏初七跟着一行带了重型军械的队伍过了滦河,很快就可以抵达卢龙塞了。元小公爷今儿乐性大发,骑在马上一路用玉笛吹奏醉渔唱晚,曲意深长,洒脱风流,笛音铺展了一路的夕阳碎金,让本就走得不快的军械队伍,心情都明快了起来。

北方这个时节已经快要入秋,夕阳仍暖,可早晚风凉,夏初七紧了紧身上的衣裳,望向了身边儿吹奏的元佑,心生感慨。

“纨绔子弟果然不是谁都能当的,就凭这首曲子”

挑了挑眉,她停下话来。元佑丹凤眼一瞄,停下吹奏。

“说啊,曲子如何了”

“就凭这曲子吹得老子一句也不懂,就可知深浅了。”

“果然不是妇人。”元小公爷甩了甩玉笛插在腰上。

“幸好不是妇人。”夏初七极有女王气概的瞥他。

“小爷也从未当你是妇人。”

“多谢多谢,最好如此”

两个人正说着,远处背着夕阳光线奔过来一骑,像是赶得有些急,那人头盔上的红缨在风中飘荡得像一尾游动的金鱼。夏初七蹙起眉头,眼看那人影越来越近,她终于看清了。

是老孟。

自从上回炸掉了北狄大营的粮草之后,老孟和黑皮就没有再回夏常的辎重营去。这两个人都是十年以上的老兵了,有胆有量,还随夏初七闯入敌营,完成了任务,赵樽很是看重,就留在了营中。黑皮成了一名带兵小旗,老孟则高升了总旗,混得都算不错,可此时老孟何事如此慌张

不等她问,老孟已经跳下马来,语速极快。

“小齐,大将军要杀小布他们”

“小布抓回来了”

“抓到了昨晚上抓到的。”老孟一张黑脸很是焦急,抹了一把汗水,“大军就要开拔了,大将军要杀了逃兵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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