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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神医轻轻对风沙说,“给她一点时间吧!我想,她会想明白的。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委屈。她还愿意嫁给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听到神医的话,转身抱住了他,哭道:“我当然愿意嫁你!我还为你死过一次,你知道我心里有你的。只是,很多事情,我也没办法,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会努力的。”

神医轻轻抚着我的脸:“我当然不会离开你…”说完后,他的吻轻轻地落在了我的唇上。

此时此刻,我们心里眼里只剩下了对方。我们紧紧相拥,用无声互诉衷肠,眼泪湿润了我们的脸颊,湿润了他的胸口。他的吻轻轻地安抚着我心灵的伤口,给了我最大的安慰。

不知何时,风沙和小莲悄悄地离开了房间,他们把二人世界留给了我们。

……

大年三十。

我穿戴着风母出嫁时的嫁衣,凤冠霞帔,头盖大红盖头,手拿着一个苹果,独自一人坐在“南边的屋子”里,紧张地等待着神医过来揭我的盖头。

之前,小莲帮我穿嫁衣时,风沙进来向我申请,说今晚是大年三十,又是神医的好日子,非要拉他去喝酒。我和小莲见拦不住风沙的兴致,只好让他们去。不过,小莲一直提醒风沙道:“别让申大人喝得醉醺醺地无法圆房。”

风沙则笑道:“神医的酒量我还不知吗?我是让他喝酒壮胆,这洞房花烛,男人没点胆量怎么行?”

我听到他俩的对话只觉得脸颊一阵发烫,只好抓了红盖头一把盖在了头上。他们夫妻也没看出我的窘迫,絮絮叨叨说完后,风沙就出去了。小莲帮我把衣服整理好,把婚床铺好,又扶我坐在了床上,才出门去准备年夜饭。

此时,我正一人坐在屋里。

回想早晨我走进门,第一眼看到这屋子的情形,心里又是一阵激动。这间“南边的屋子”是风沙和小莲在这里落脚后,他们夫妻在神医的帮助下,特意为我准备的。

风母死前有遗愿,一定要在家里留出一间屋子给风妹妹和杨默做婚后的住房,风母还要求风沙亲眼见到妹妹出嫁。南边的那间屋子,就是留给风妹妹和她未来的相公的。

小莲之前以为我和神医早已圆房,只打算把南边屋子收拾出来给我们睡。可没想到我俩连洞房花烛都没有经历。因此,昨夜他们夫妻离开客房后,便忙着把风母当年的嫁妆再次拿了出来,又用红布,红床单把婚床给布置好了。房间各处也贴满了红双喜,红烛也准备起来,布置得十分喜庆。

穿着这件经历过两场幸福婚姻的嫁衣,我坐在了自己的婚床上。屋外风沙和神医互相劝酒的声音传了进来,我独自坐在屋里,回想起自己穿越到这里发生的一切,恍惚如一场梦。风沙装病时,我曾说若他不去和我的喜酒,我就不嫁了,我一定要他参加我的婚礼——没想到这赌气的话竟然一语成谶,我终于未能嫁给杨默。而风沙,他真的喝到我的喜酒了。

杨默,想起杨默,我的心里又是一阵发苦。尽管我没有穿越到皇宫里,可我还是和一位皇子谈起了恋爱,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所有的穿越故事都告诉过我,和皇子恋爱获得不到好的结局,尽管我并不知道杨默是皇子,但若我在知道真相以后再坚持下去,恐怕我也会和其它那些穿越的女人一样整日提心吊胆,最后由于忧愁而死在古代。

我被现实逼得退却了。其实,即使杨默不走,知道了他的身份后,我也会离开他,只是那需要太多的勇气,我恐怕对自己是狠不下心的。而现在,我被逼得不得不放弃他,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不可能像佟小姐那样衔着金汤匙出生。所以,我命中注定也只能嫁一个平凡人,过平凡的日子。无论从性格还是出身,神医都是最适合我的人选,而我对他…

我心里不得不苦笑了一下,我对他能说没有感情吗?在他对我多年的关怀和照顾中,我早就离不开他了。只是心里一直坚守着杨默,不肯去面对心中和神医的那份情感,仿佛那是一个地雷,一踩就会被炸得体无完肤一样。我却从未想到过,和杨默继续发展下去才是走进了地雷阵,而在神医那里迎接我的是一个幸福的家园。

偷偷把盖头掀开,我站了起来,走下床榻,想活动一下久坐以后发麻的腿脚。

桌上摆着子孙饽饽,生的饺子和两杯酒,床上洒满了干的红枣,莲子,桂圆和花生。这些都是小莲和风沙特意为我准备好,等着我嫁给杨默时用的。可世事难料——我走到铜镜面前,看着化妆后镜子里的自己,竟然认不出来了。这是范小灵吗?这还是那个充满朝气,那个带着幼儿园的小宝宝唱歌跳舞的80后女生吗?什么时候,我已经融入了古代的这个世界,融入到漉山的风风雨雨中了呢?

漉山,这座山在历史里到底有没有?或许它从来就没有在现实世界中出现过。只是,在这座山上发生的一切都太惊心动魄,以至于我难以分辨这到底是是真实的存在,还是虚幻的梦境。

我回到了床上,又继续把自己的盖头盖上。或许今夜,风妹妹的身子就要从女孩子变成女人了。而我呢?我的心,真的已经嫁给他了吗?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只听见门外风沙的声音传来:“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妹夫,好好享受吧!”话音落下,门已经关上。

随着神医的脚步越来越近,我也越来越紧张,心都要跳到的嗓子眼——这就要圆房的吗?我心里到底是害怕,拒绝,还是有着一丝隐隐的期盼?我自己都混乱了。

只觉得眼前一阵光亮,盖头已经被神医用称竿子挑起。神医身着大红喜袍,映衬着他微醺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