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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幕衣府浴室的面积很大,所以浴缸和水管等装置,都要比药铺的大很多。而烧水的煤炉、水缸也多了好几个。

神医走到水桶旁边,抚摸着这些水桶,一下子呆住了。突然他舀起一桶水便倒进了煤炉上的水缸,待水烧开后,又像在药铺一样,将开水倒进架高的水箱中。我亲手看着神医做的这一切,仿佛又看到了他在药铺里忙这忙那,眼眶忍不住湿润了。

待我俩坐在浴缸里,泡着温暖的水时,我靠在神医怀里,低声地抽泣起来。神医在水中抱紧了我,低声对我道:“恐怕他当时住在药铺时,趁我不注意,偷偷地去研究了我们的浴室。看来他是真心想把幕衣府送给我们了。”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低头抽泣着。神医伸出双臂轻柔地抚摸着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灵儿,你舍不得他,对吗?”

我摇摇头,流着泪靠在神医的胸口。

“我没想到,他在离开你之后,还为你做了这么多…若不是真心爱你,他不会如此的。”神医将脸贴我的额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不要再说了…”我流着泪对神医道,“我好不容易把他忘记了。其实,我今日没打算进来幕衣府的,我没想到你会主动提出来。全都怪你,怪你!”我在水中轻轻锤着神医的身体,仿佛我的伤心难过都是神医造成的一样。

神医在水中抓住了我的双手环抱在我的胸口:“今日,我这样做是有道理的。一方面我想摆脱花非玉。另一方面…唉…你和杨…他到底有过几年的感情,现在我们又回来了。不让你进来看看,有点说不过去。何况你不是也一直想住进来当女主人吗?现在你的愿望也算实现了吧?虽然我不能替代他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你胡说什么呀!”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是他不能替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了。”

“那你流泪不是为他流的?不是因为舍不得他吗?”神医抚摸着我脸上的泪说道。

我摇摇头:“不是舍不得,而是…我欠他太多了,我这辈子都没法还给他了。”

神医什么都没说,只是吻了吻我的脸颊。

我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了神医:“或许,我只有把欠他的都弥补到你的身上,他做的这一切不都是希望我们能幸福么?”

神医点点头:“那你能…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什么要求?”

“今晚我们是要睡在杨默的床上了,”神医把我拥紧在怀里,“我只求你心里想的是我,不是他。”

“好的,我答应你!”我吻了吻神医的唇。神医听到我的回答,突然横抱着我猛地从水中站了起来,“我们回房间!”

……

我和神医同床共枕,躺在了杨默的床上。

这张床从杨默少年时住进幕衣府开始便属于他。我和杨默相爱后,我不止一次想象过,婚后与他在这张床上同枕共眠过夫妻生活的情景。可我的期盼终于成了一场空,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都物是人非。我嫁给了神医,孕育了我们的女儿。杨默离开了我,再也没回来。

躺在杨默的枕头上,神医之前的要求又浮现在我耳边——我只求你心里想的是我,不是他。

我逼着自己只想神医,可终究做不到。神医原本在我身上有些动作的,可他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只叹了一口气,躺在我的身边拥紧了我。

过了一会儿,神医突然坐了起来:“这枕头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我问神医道,“我没感觉出来啊!”我尽量让自己正常一些,不愿意让神医觉得我对杨默的枕头有异样的感觉。

可是神医皱着眉头,仿佛没听到我的话。他把枕头从我的头下抽了出来,用手捏了好几下,过了一会儿,他对我道:“能不能把这个枕头给拆开?”

“拆开?”我疑惑地看着神医,“把这个枕头给拆了?”

神医坚定地看着我点点头:“拆了!”

我看着神医的眼神,知道我没这个能力阻止他做这件事。不过就算我心不在焉,他也没必要把枕头给拆了吧?至于嫉妒成这样吗?尽管这么想着,我却不便对神医直说,只好下床,到杨默放衣服的柜子里找出一把剪刀。神医用剪刀把枕头一头的线给挑开了,用手伸到枕头的棉花里掏了一会儿,居然拿出一封信来。

“我的天!”我惊叹道,“你怎么发现的?”

神医对我笑笑:“头枕在上面就觉得有些不对了。你没练过功夫,所以感觉不出来。”

我凑过去一看,信封上杨默的字迹赫然映入眼帘:申祎,风灵儿夫妇亲启。

“给我们的?”我更惊讶了。这信封上的火印完好无缺,一看就是封了没被拆开过,看来这封信是杨默亲手藏在枕头里面的。全漉山除了我,恐怕也没人敢睡杨默的枕头,但是我没功夫,感觉迟钝,就算睡了他的枕头也没发现这封信。很明显,杨默送幕衣府给我和神医就是想要神医看到这封信。

神医拆开了信,只见上面写着:“字喻吾儿杨默,师骐…”这字迹让我心里一紧张,难道这是老山主放在盒子里,给杨默和大哥关于下一任山主任命书的指示?

我继续读下去,发现我的猜测果然没错,这封信就是提示杨默和师骐去山主宝座坐垫下找遗嘱的指示。

“…命师骐保管,务必完好无损,直至风氏接任…”我轻声把这句话读了出来。

“怪不得师骐大哥把那份认命你为山主的遗嘱给我了。”神医叹道,“这是老山主的遗愿啊!好在我一直随身携带…”神医把怀里的遗嘱摸了出来打开一看,两份遗嘱的字迹果然一模一样。但是…

“另外半张…”

“另外半张…”

我和神医异口同声地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看来,我们今日从这个信封里拿到的是老山主给杨默和大哥的一个指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