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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却是那倾城一笑(三)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凌菲

于锦强自镇定,深邃的眼底深处一片暗流涌动,她只是假设而已,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却依旧蛊惑人心,带着一丝迷人的性感,嗓音低靡而又深沉——

“依然,感情这种事情怎么能假设呢?你有没有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即使再不好,你若爱上了,就已经没有了退路,我的话,你明白吗?”.92txt。

“嗯,当然明白,只是凌菲……”风依然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继续洗菜,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坚定地说道:“如果我是男人的话,我绝对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很久以后想起这件事情,她觉得自己那天有些钻牛角尖,分明就是风马牛不相及事情,可是到了她这里,却变成了同一件事情。风依然差点忘记了,她自己是情感专栏的写手,向来都是把自己置于比感情更高的高度,能够俯视情感,看透一切,那时候,她才明白,她看得透别人的爱情,却永远都猜不透自己的爱情。

站在门口的于锦嘴角微微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始终都开不了口,也许她不会知道的。

“我知道凌菲是你最好的朋友,但是她不是于琰喜欢的类型。”

“你说的是真的?”风依然抬起头,眉心微皱。

于锦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应该**不离十,于琰比我小三岁,跟我的关系很不错,从小到大喜欢他的女孩子也不少,但是,他一个都看不上。”

风依然一脸惊讶地望着他,紧紧地抿着唇角,不解,愤怒,气恼,懊悔……酝酿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于大公子,你的意思是于琰他,他喜欢男人?”

“噗——”于锦忍俊不禁,那笑容一直达到了眼底,星星点点,霎时好看。

“你笑什么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他既然不喜欢女人,那肯定就喜欢男人。”风依然笃定地说道,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不由得眉心微蹙,“要是于琰喜欢男人的话,那许媛媛又是怎么一回事?”

于锦的眼底闪过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异样,走到风依然的身边,伸手从她的身后拥住她,唇角勾笑:“依然,那是别人的事情,我们不要管,好不好?”

他身上好闻的广藿香的味道萦绕在她的周围,还有强烈刺激的男人的味道,心微微颤抖了一下,漏跳一拍,背脊更是有些僵硬。她紧紧地抿着唇角,像是薄薄的刀片,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嗯,听你的。”

“依然,你知道这叫什么吗?”于锦得意地勾唇,下巴抵着她的柔软的发丝,空蒙深邃的眼眸有些迷离,却又有属于他独特的坚毅。

风依然莞尔一笑,回过头,那笑容灿烂如花:“夫唱妇随么?”

“孺子可教也!不枉费小爷对你的栽培。”于锦半眯着眸子,眸光微闪,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一个女人站在七层高的阳台上,然后纵声一跃……一抹阴冷之意从他的眼底泻出,转瞬间消失殆尽,“依然,小爷饿了,赶紧做饭吧!”

“于大公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很自恋?”风依然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里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清透的眸光扫了一眼窗外夕颜的余晖,再回头看他,他已经站在了窗边,耀眼的光斑落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闪烁着的蝴蝶。那一眼,风依然觉得自己就此沦陷,再也不想脱离。

于锦微笑,眉目如画:“有啊!”顿了顿,又说道:“不就是你吗?”

夕阳的余晖静静地洒落了整个城市,远处的高楼大厦在橘红色光束的掩映下,像是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江面上的船只很少,细碎的阳光倾洒,水光潋滟,道旁一排排整齐的香樟树,像是站直了身子等待今生的那个他,只求看他一眼,只求为他遮阴挡雨。

凌菲赶来的时候,风依然正在做最后一道菜,她说,依然,如果于琰喜欢的那个人真的是许媛媛的话,那我就放弃了,强扭的瓜儿不甜,而且我最受不了的事情就是,我的男人……她指着自己的心脏说,他这里有别人,是我最不能容忍的。都说,爱情是婚姻的精神粮食,精神可以没有,但是粮食却不能缺。

风依然决定地凌菲的这一理论保持沉默,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说些什么,与于锦之间那点事儿根本就算不得爱情,暂且就当它是夫妻之间的例行公事吧!也可以当它是一种生理需要,嗯,没错,就是生理需要。

“依然,你当真是嫁了一个金龟婿,这回你可要抓牢了,再别向上次那样轻易地说出……”凌菲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那两个字,觉得太不吉利了。

“放心吧!我不会再向上次那样。”风依然淡淡地笑了笑,只要守住自己的心就好。

“对了,依然,有件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知道。”凌菲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她的脸色变化,“昨天我在超级市场遇见韩林了,你猜猜他跟谁在一起?”

“还能是谁?肯定是他的妻子咯!他不是前段时间已经结婚了吗?”风依然头也不抬地说道。

“如果是跟那个贱女人在一起的话,我今天也就不提这一茬了。依然,你还记得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有个女孩子一直追求韩林吗?即使后来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再后来,她好像就出国了,也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前不久听个大学同学说,在韩林的婚礼上看到那个女孩,今非昔比啊!以前是土里吧唧的乡巴佬,现在人家可是某个国外杂志社驻a市z国区的主编……”

凌菲几乎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又想起当年的事情,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嫌恶之色,“还不是因为她勾搭上某个教授了,这才有了出国免费进修的机会。”

风依然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春暖花开的画面,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跟韩林表白,画面一转,那女孩对着她坚决的说,风依然,你跟韩林不会幸福的,他总有一天会抛弃你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叫文欣吧!”

“对对,就是那个叫文欣的,真是没想到她竟然又回来了,而且这么快就勾搭上贱男了,不过,你都跟那个贱男离婚了。”

凌菲以前的时候就不是很待见韩林,但是不管怎么样,后来依然嫁给了韩林,她的态度也渐渐地发生了好转。自从知道韩林做了对不起依然的事,原本好转的形象直线下降,于是“贱男”二字很荣幸地落在了韩林的头上。

“贱男?”风依然皱眉,无奈地瞪了一眼凌菲,“要是让他知道的话,一定会火冒三丈的。”

“嘿嘿……依然,他真的知道了,而且火冒三丈,就差点没起诉我对他人身攻击了。”凌菲得意地笑道——

华丽丽的分割线——

餐桌上,美味佳肴,于锦还特意开了一瓶珍藏的拉菲红酒,瓶盖起开的时候,整个餐厅香气四溢。

玻璃透明的高脚杯,酒红色的液体轻轻地晃动着,彼此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趣事。风依然原本想提起关于许媛媛的事情,后来想了想,这是于琰的私事,自己的确是不应该搀和进去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凌菲则是目不斜视地品尝着美食,她说,依然的手艺可不是轻易能够尝到的。

于琰和于锦互相看了一眼,尤其是于琰的眼神,透着一丝说不清楚的复杂,

整个用餐的过程,气氛有些莫名的诡异。

风依然低着头,偶尔抬眸,却能看到于琰那双意味深长的眼眸,他似乎在望着她,心里不由得一阵疑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于琰,你的初恋情人呢?怎么没带过来一起吃饭?”凌菲侧过脸,笑眯眯地瞅着于琰,看不出丝毫的悲伤,也许是被她巧妙的掩盖了。

有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凌菲不过是想让自己对于琰的心彻底死掉,然后重新去茫茫人海中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情。

“什么初恋情人?”于琰并没有意识到凌菲说的人就是许媛媛,脸色微微诧异,不解地望着她,性感的薄唇斜斜地勾起一抹浅笑。

“依然,男人果然是最健忘的生物,上午在他画室的时候还一起做亲密的样子。”凌菲故意叹了一口气,鄙视地瞪了一眼于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还是我帮你回忆一下吧!就是那个叫许媛媛的女人,她还说这次回来之后再也不走了……”

于锦似乎心里早就有准备,俊朗的脸庞带着浅浅的笑意,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眸光似笑非笑地扫过于琰和凌菲,最后落在风依然的脸上,她只是望着凌菲微微而笑,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她那么聪明,难道真的以为许媛媛和于琰……心思有一瞬间的恍惚,像是受到了什么震荡一样。

“凌菲,有时候亲耳听见的或者亲眼看见的都未必是真的。”于琰勾唇一笑,深邃的瞳仁淡淡地看了一眼于锦,嘴角的那抹笑越发的浓郁起来。

“你的意思是……许媛媛撒谎了?”凌菲的心里有一丝雀跃,眼睛里闪着光亮。

于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低头认真地吃饭。尽管这样,凌菲依旧止不住的欢喜,在她的心里早已经下了定义,许媛媛一定是撒谎了,至于她为什么要撒这个谎,于琰为什么没有当场否决她,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于琰亲口说的,凌菲,有时候亲耳听见的或者亲眼看见的都未必是真的。

风依然诧异地睨了一眼于琰,心道:照他这么说的话,那什么才是可以让自己相信的?她有些茫然,却什么都没有说。

凌菲拉着风依然出去逛夜市,用她自己的话说,其实是因为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大悲大喜,她要去蓝调酒吧喝酒庆祝一下,顺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阿木。风依然很想告诉她,阿木对她一往情深,可是看着她一脸兴奋的样子,又不忍心搅了她的好心情。

淡绿色的极光在宽阔的道上疾驰着,车窗户落下来一半,只听到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道旁的路灯一晃而过。

“依然,我们去白云山顶,这个时候吹着风,看着辽阔的大海……想想就觉得很美。”凌菲一脸陶醉的样子,提议道。

“好。”风依然笑着应了下来。

出么么菲。四十分钟之后,她们两人已经站在白云山顶,远处辽阔的大海在黑夜里显得更加的神秘,头顶上一轮明月近似温柔怜悯地俯瞰着整个大地,清冷的月光洒落在深邃的海面,只觉得黑压压的一片,耳边除了风声,还有不远处传来的海浪拍击岩石的巨响。身后是整个a市,眺望远处,入目的霓虹灯在夜色下越发的妖娆,充斥着奢靡馥郁的气息。

风依然找了一块平地坐了下来,仰头望着朦胧的夜空,夜风轻轻地撩起她的长发,丝丝缕缕的落在胸前,又轻拂她的脸颊。

许媛媛,她跟许童童有关系吗?是许童童的姐姐吗?

嘴角不由得扯出一丝极浅的笑意,就算她是许童童的姐姐又怎么样!就算她是于锦喜欢的女人又怎么样!他的妻子却只有一个,应该是她羡慕自己才是。他的十年,无疾而终的等待,自己的七年,有始有终,却又痛彻心扉。

“啊——”凌菲朝着大海大喊了一声。

风依然无声地笑了笑,有时候她很羡慕凌菲的洒脱,似乎在她的身上从来都看不到悲伤,她喜欢独立,她说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跟着自己心爱的男子开着越野车去西藏,那里的天很蓝,蓝色的天和白色的云是相互依衬的,不像大城市里,蓝天和白云是融合在一起的。在那里,有她的梦,她说有一次做梦梦见自己去朝圣……

“于琰,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声音响彻云霄,那样的缠绵,那样的悱恻。

她坐在那里,眸光静静地凝着凌菲,唇角微微向上扬起,弯成好看的弧度,这一次,她真的动心吧!那个男人会是她的劫难?还是她的幸福的最终归属?看着那样快乐的凌菲,心头莫名地掠过一抹不安,却又很快消失。

“菲菲,于琰有那么好吗?”风依然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唯一知道的是,这一次我真的动心了。”凌菲在风依然的身边坐下来,双手支着下颌,半眯着眼眸,眼底流露出一抹异样的光芒,“依然,我担心他不会喜欢我。”

风依然沉默了,依旧记得于琰跟自己说的,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也想过要告诉她,可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很久以后,当凌菲心如死灰不复温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如果当初早些告诉她,就不会发生之后的那么多事情,她依旧是凌菲,依旧是那个爱笑洒脱的女孩。

凌菲微笑,眼睛里闪烁着坚毅,似在给自己打气:“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的。”侧过脸,望着风依然,极认真地说道:“依然,你会支持我的,对不对?”

“嗯,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风依然笑靥如花。

“依然,你说以前西藏的六世**喇嘛仓央嘉措为什么会留下那么多的情诗呢?既然如此留恋尘世,又为什么要去做劳什子的喇嘛!”凌菲没由来的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眉心微微蹙着,似有些伤感,却又很快被她眼底的那一抹笑意遮盖了,轻声念道——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她静静地聆听着,轻柔,而又细软,如春风拂面,如细雨润秋,如飘雪无声……

“菲菲。”风依然轻轻地唤道。

“怎么了?被我感动了?嘿嘿,我也差点就被自己感动了。”凌菲闪烁着晶亮的瞳孔,眸光望着远处的大海,声音有些飘渺,“依然,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不是孤儿,很小的时候,我父母感情就不和,我爸爸喜欢赌博,只要一赌输了就会回来打我妈,记得那一年冬天,雪很大,都没过了我的小腿肚子了,爸爸回来的很晚,一回来就打我妈妈,我吓得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我爸出手真狠,也不知怎么的,我妈顺手握住了摆在桌上的剪刀,然后……我爸死了。后来法院判决书下来,我妈是属于正当防卫,再后来,我妈她出家了……”、

风依然觉得自己是在听天方夜谭,认识凌菲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听她提起过去的事情,她只说自己的是孤儿,寄居在舅舅的家里,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她不敢去想,凌菲是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母亲刺死,那样的场景……她突然将凌菲紧紧地抱住,有那么一刻,她害怕会失去这个唯一的朋友。(就爱网)

“菲菲……”她沙哑着嗓音喊着她的名字,眉心紧紧地蹙起。

“风依然,你这是做什么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不就是那么屁大的事儿吗?我都不放在心上,你在意个什么!”凌菲大大咧咧地说道,满面的笑容,所有的悲伤都被她掩盖起来。

“你才矫情呢!不就是抱你一下吗?就这么大惊小怪的。”风依然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只是幻听了,而她只是在说给自己听,像是做梦一样——

华丽丽的分割线——

周末从来都过的很快,上班族们不得不早起,城市里的公交车和地铁又成为了人群最密集的地方。那些高档的写字楼里响起高跟鞋和皮鞋与地面相撞的声音,像是催人不停向前的旋律,那样的紧张。深秋的阳光依旧温暖,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的白领们,迎着阳光,忙碌地开始工作。

锦绣集团大厦。

偌大的落地玻璃窗,颀长的身形倚靠着扶栏,深色的西裤,浅蓝色的衬衫,手腕上戴着价格不菲的限量版名表,阳光透过玻璃窗倾泻在他的身上,完美好看的脸部线条,唇角微微向上扬起,深邃的眸光俯瞰着眼前的一切,整个人浑身散发着一股高傲的王者之气,俾睨天下。

真皮沙发上,一个年轻的女人优雅地坐在那里,双膝白色的高跟鞋,线条优美的长裙,一件真丝的披肩,大波浪的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妆容精致而又淡雅,一颦一笑透着高贵之气。

摆在茶几上的咖啡丝丝地冒着热气,如葱白般的手指拿着调羹,轻轻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眸光望着不远处挺拔而又孤寂的背影,粉嫩如花瓣的嘴唇微抿着,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不说话,她也乐得沉默,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好,不管是做什么,都会觉得开心。

许媛媛觉得,那时候一定是因为太小了,所以才会那样的放肆,还有他对她无限制的宠溺,她以为,就算离开他十年,就算她结了婚,又离婚,他一定不会在意的,他一定还会站在原地等她。事实证明,年少时的轻狂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