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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渝掀了掀眼皮,看了冯少峰一眼,这确实像佟桑的性格,缓缓地放下手中杂志,调整了一下姿势,手支着下颌,迟疑着地问:“他……如何了。”

冯少峰轻轻吁气,说:“一切如常,守在附近的人,他撤了回去。”

“也好。”古之渝缓缓闭上眼:“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好,你休息一会儿。”冯少峰拿了毯子盖在她身上,这才出去。

接下来的半月,古之渝没出过门半步。多数都是处在昏沉中,像是从未清醒。

冯少峰不敢将房间里的灯关掉,天色稍稍一暗,便立刻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可这样,也让她时而碰到沙发脚或者桌脚绊倒。

她都只是笑笑:“看来老李的话也不可尽信,这才半月呢,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最后,亲眼看见她们进去。”

冯少峰安抚:“别胡思乱想,一定会好的,我托朋友已经在找最好的医生了,也让他们留意合适的眼角膜,一旦有了,就给你手术。”

古之渝弯了弯唇:“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梁建兴重新查了寿宴那晚的事,梁建国的老婆做事并没有处理干净尾巴,那人招了。”冯少峰说:“佟桑还没有搬回去,看来是想让梁老爷子亲自去接了,梁建兴也好像查到了当年孩子丢失一事跟梁建国老婆有关,接下来,佟桑要翻牌了。”

“很好。”古之渝目光投在浓浓的夜色里,嘴角轻扬:“是时候了。”

一旦佟桑有了翻身的机会,戒备就会降低,佟桑用这一招以退为进的方法,赢了梁建国的老婆,也让梁老爷子对她产生歉意了。

凯悦帝景。

廖琳哄睡了尚儿,路过书房,看着靳向东又在喝酒,兀自叹息一声,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自从那天兴冲冲的出去后回来,靳向东白天正常的去公司,一回到家里,必定是进书房,不将自己灌的酩酊大醉,不罢休。

廖琳不想去打扰。正要转身离开,书房里忽然砰的一声,是酒瓶子碎裂的声音,她赶紧推门进去:“师兄,你到底还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啊。”

靳向东就瘫坐在地上,靠着书桌子,碎片就在身侧,满屋子的都是酒气。

廖琳将碎片赶紧打扫了,看着自顾自喝酒的靳向东,蹲下身来,无奈道:“师兄,你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就算你将自己灌醉死了,也不能让小渝回来看你一眼,你这又是何必。”

就算不知道为什么,但除了古之渝,还能谁会让靳向东这般?

靳向东灌酒的动作一顿,猩红的眸子凝视着廖琳,尔后一仰头,酒滑入喉咙,从嘴角溢出的酒液顺着喉结滑至精壮的胸膛,忽然将手里的酒瓶子掷出去,碎在墙角,怒气腾腾:“谁说我是为她,琳子,你记住,我跟她再也没关系了,不管她跟谁在一起。再也伤不到我了。”

靳向东醉的身子踉跄,廖琳赶紧扶着:“好好好,伤不到你了,跟你没关系了,那你更不没理由在这里灌醉自己了,师兄,也许真的是你弄错了。那人就不是小渝,你振作起来,尚儿他需要你,你不能再作践自己。”

“作践?”靳向东嚼着这两个字,忽然狂笑了几声:“对,琳子,你说得对。爱她是我靳向东做过最蠢的事,最作践自己的事。”

廖琳心咯噔一声,不管再怎么样,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靳向东对古之渝的感情会感到后悔。

这到底得受多大的刺激,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师兄,那人。究竟对你说了什么啊。”

说了什么?

古之渝跟冯少峰走的那一幕,靳向东想来,还是心扉痛彻。

头重重的压在廖琳的肩膀上,心揪着胸口:“渝儿,不要这样对我,究竟我做错了什么,令你如此想要逃离我。厌恶我,避开我,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想娶你。”

轻轻的啜泣声伴随着酒气飘荡在这书房里,廖琳看着地上流了一地的酒液,碎在墙角的玻璃瓶,心无比震撼,心疼。

谁的爱会像靳向东这般炙热,一直以来,她以为男人的爱就是深沉,或者更多的是玩乐,只图一时的新鲜,而靳向东却是一个例外。

从她知道靳向东心里住了一个古之渝那天起,她并不看好,只当这不过是一时新鲜,随着年月,一天天淡去,从未想,在这段感情里面,靳向东剖心剖肺,最后遍体鳞伤。

也或许,是靳向东的坚持,才让她对林超坚持至今,若是靳向东都放弃了,她是否还能相信,这世上有爱?

将靳向东扶到书房沙发上休息,拿了毯子盖上,廖琳又重新打扫书房。整理一番。

那互相折磨的两人,在不同的空间,相同的时间里,躺在不同的沙发上,进入不同的梦。

“向东。”半夜里,古之渝从梦里挣扎醒来,伸手一摸身侧。空荡,冰冷,无尽黑夜笼罩着自己。

原来又是梦。

江城又到了绵绵细雨的节气。

古之渝站在窗前,望着那细雨绵绵,听着忽然来找自己的廖琳的话,心头涌起一种无力感。

廖琳说:“我不管你是古冉还是古之渝,我只希望你去看看他。就看他一眼,让他别再作践自己就成,从当年他见到古之渝那一眼起,古之渝这个名字,带给他的痛苦远比快乐多很多,若是古之渝这个人死了,那求你。古小姐,看在你同古之渝一样相貌的份上,去见见他,将那半条命,还给他。”

心,在一瞬间被刺刀挖掉,疼痛袭遍全身。

昔日的话语在耳边萦绕。无法散去,古之渝双手环抱着自己,抓紧自己,疼痛在蔓延,令她心如刀绞。

发现古之渝不对劲,冯少峰上前不着痕迹的将她轻拥着,给以支撑。抓着她的手,冰凉,冯少峰心一疼,看了眼怀里的人,对廖琳淡漠道:“廖小姐,小冉并不是你们所认识的古之渝,以后别再来骚扰她。”

廖琳盯着古之渝的侧影。见她一直未开口,失望道:“好,我以后,绝不会再来骚扰古小姐。”

廖琳走后,古之渝直接在冯少峰的怀里瘫软,冯少峰赶紧将人抱在沙发上躺下:“怎么样?”

古之渝手放在心口,她想让那心口别再疼。可是疼痛,却一直未减少一分,她抓着冯少峰的手,声音凄楚带着哽咽:“冯哥,我不要变成瞎子,我想陪在他身边,一直一直陪他。”

若说什么时候让冯少峰对古之渝志在必得的心动摇了,大概也就是这一瞬。

“放心,你不会变成瞎子,不会。”冯少峰轻抚着她的头发,轻声承诺。

她想陪他走过百川,不想成为看不见的瞎子,成为累赘。

冯少峰的安慰令她稍有心安,渐渐地又昏睡过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最近总是睡不醒,之前她只是偶尔短暂性的看不见,可自从上次跟着冯少峰从冯天海那里回来,她眼睛看东西越来越模糊,失明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这让她害怕,怕下一次,她就再也看不见,或者……醒不来。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冯少峰好像在跟人打电话。

声音里夹杂着怒气:“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把人给我治好了,别跟我说什么没办法,要是她的眼睛瞎了,我拿你一双眼睛陪葬。”

她的眼睛。果然治不好了吗?

雨还是一直在下,佟桑坐在阁楼的窗前,盯着那从天空飘下来的细雨,心底忽然泛着惆怅。

安静的四周,唯有耳边的机械而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自从她搬出梁家,以退为进,多次联系欧菀。却都没有消息,她又不能直接去欧家找人,她不知道是欧菀与自己楚汉分界了,还是欧菀那边出了什么事。

自从与古之渝相似的古冉一出现,佟桑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收起手机,正准备起身,阁楼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起初她以为是梁太太,最近来阁楼频繁的就是梁太太了,现在寿宴那晚的事水落石出,梁建兴却一直没有表态,梁老爷子也没有要来接她的意思,不过现在,她不急。等当年孩子丢失一事查清楚,她不信梁老爷子还能稳坐着。

敲门声急促起来,佟桑才意识到,这不是梁太太。

“谁啊。”佟桑走过去喊了一声,外面依然没有回应,她也不敢开门,过了好一会儿。门外才低低沉沉的传来声音:“是我,阿海。”

因为古之渝的事,阿海早被欧菀安排出了国,怎么会来阁楼找她?

佟桑心下一紧,立即开了门,站在门外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是阿海。

“你怎么回来了。”佟桑惊讶。

阿海自顾自地进去,脱下鸭舌帽:“小菀有危险,我不得已只能回来。”

“出什么事了?”佟桑关上门,满腹疑惑:“这段时间我一直给她打电话,都没有人接,她出什么事了?”

阿海面色凝重:“她被欧华强囚禁了起来,这次的囚禁,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