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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暖用手挡了挡,只觉一阵白光自锦盒中急速射出,她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那一日,整个姜京城的人,只要在外面,都是看到了一束白光,自齐安侯府里射出。

阳院里的秦玉琴正在院子里,自然是将那白光看得清清楚楚,神情震惊。她在有生之年竟然会是见到这白光?

有的人或许不知道,或许无知的人只是会将这一道白光作祥瑞之光,却是不清楚不明白这白光究竟是什么的。

这的确是大祥瑞之兆,百年,甚至千年都不一定见得到的祥瑞之光,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让这白光现世的。

秦玉琴的神色有些异样的诡异,原本是坐在屋子里的,这时候,直接是从椅子上坐了起来,遥望着那方向,那白光传来的方向,是她熟悉的方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方向。

懿院。

这道白光,竟然是从懿院里出?

据传,这是当年第一任侯府主母留下传下的东西,历代齐安侯府主母交接时,必须要经历的一件事情,如若当年这光懿夫人从老侯母的手里接过那东西时,便可召唤白光,那如今早已是不同风光了。

一个人命里是有命数的,若是当年没有白光,那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亲手将白光召唤,如若她有那尊贵的命数,便可创造她独创她自己的时代。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她查不到的时代,便传言着这样一句话,

白光现,盛世出,祥女出,耀门第。

这白光,昭示的是,有这样一个能够明耀的女子,将会现世。

秦玉琴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手腕上有一道极细极浅的痕迹,被她手上从不离手的玉镯掩盖着,隐约闪现。

懿院里,光懿夫人已然身上的福瑞之气都已快消散尽了,连一个完整的女人都不是,自然不会召唤出这等祥瑞之光,那这侯府里,剩下的便只有那个女子了,侯府里新进来的少夫人。

她秦玉琴的救命恩人。

秦玉琴低着头,一直看着自己的手腕,久久不出声,她身边站着的小丫头,是宗政阳派来伺候她的,曾经是宗政阳的贴身婢子之一,既然曾经是宗政阳身边的大丫头,这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不在话下,看着自己如今的主子现在的神色,便是知道,主子在沉思。

她顺着方才白光现,如今还隐隐有些余光的方向看去,那究竟是什么?

“兰蕙,阳叔叔在哪儿?”

秦玉琴抬起头,扭头便问身边的贴身婢子,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只觉得似乎情绪不错,听起来有些高兴。

“回小姐的话,主子不在侯府里,奴婢也不知主子去了哪儿。”

那兰蕙弯了弯腰,福了福身子,十分守礼,恭恭敬敬地回复着秦玉琴。

她可是不敢懈怠了玉琴小姐的,主子这么疼宠玉琴小姐,指不定,这玉琴小姐,将来会不会破了主子的格,成了主子的……。

后面的,那兰蕙没敢多想下去,若是多想下去,便是逾矩了,何况,这玉琴小姐与主子名分上还是叔侄的关系,不过,主子向来不循规蹈矩,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咦,阳叔叔方才不还在院子里么,怎么这会儿子就是出去了?阳叔叔是有什么急事么?”

秦玉琴眉头微皱,方才那宗政阳还在院子里呢,怎么这会儿子就是出了侯府了,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是什么重要的事呢?莫非,是宗政阳开始真的如他这次回侯府一样,出手了?

秦玉琴的心里,是有些兴奋与期待的,期待着宗政阳能有所动作,若是他有动作了,那自己的小动作便可掩护在他激起的风浪里,悄无声息地进行。

而且,如今锦盒开,白光现,她必须要将那锦盒偷到手,那可是好东西,里面的东西,可以让乞丐,让妓女,让最低贱的人都是翻身,更何况,里面的东西若是出来,若是被召唤出来,那可不是普通的翻身了。

“回小姐的话,奴婢也是不知道,主子的事情,奴婢是不可过问的,不过小姐不一样,小姐可以去问主子。”

这兰蕙是在宗政阳身边已经很久的丫头了,说话之间,也不全然是奴性了,对着这秦玉琴说话的倒是像有些平齐的感觉。

这一点,略微让秦玉琴心里不高兴,但她也没表现出来,轻笑了一下

“那等阳叔叔回来了,我便去找他,这会儿子有些累了,我进去歇一歇,”秦玉琴作势衣服疲累的模样,眼角却在观察着那兰蕙的神色,“若是阳叔叔回来,记得告诉我。”

秦玉琴打着哈欠,转身就是进了屋子里头,合上了门,而那兰蕙依旧弯着腰低着头站在外边候着,待听到一声轻轻的关门声时,才直起身子,又是看了一眼那合上了的门,才是转身离开了去。

其实她是知道主子去了哪里的,但这些事情,是不能告诉这玉琴小姐的,主子做的是大事,一个女人罢了,这玉琴小姐如今有的,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除了那皮囊,便是什么一无所有了。

秦玉琴站在门后面,看着那兰蕙的身影,缓缓从自己的屋子前离开,远了去。

这才松下心,转身,

转身之际,便不再是那个淡漠却又羞涩的少女,不是那个笃定冷静的少女了,此刻,那玉琴脸上冷酷漠然的神情,就如同一个从黑暗处归来的暗影,整个人身上都是令人胆寒的黑暗气息,她一身雪白轻纱白衣,都是擦不去身上的黑暗,黑与白的鲜明对照,更是将少女一身诡异的气质昭显。

她动作极快地回了屋子里,珠帘门还在晃动着,一摇一摆,似乎还听得见珠玉相击的清脆声音。

再一眨眼,这屋子里,便是没人了,只看见这床幔落下了,床边有一双白净的锦绣花鞋,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像在诉说着,床上正躺着一个美人儿,凝目养神。

整个侯府里,最僻静偏远的地方,便是那秦玉琴曾经最是熟悉的地方,破烂肮脏的地方,到处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一个纤瘦的灰色身影迅速出现在这里,几个闪身之间,便是闪进了那破烂腐臭的屋子里,很快的,也只是听见一声细微的声音罢了。

齐安侯府里,总有那么一些个人,是闲散而喜欢到处闲逛的。

就比如面前这一身淡蓝色棉布衣裳的年轻俊秀男子,看去斯斯文文满身书卷气,身上还有淡淡的草药香,嘴里还顾自在念叨着什么,神情还有些落寞,还有些怅惘,还有些失落。

那男子赫然就是当日与凉暖一同来这破旧腐臭的屋子里看那秦玉琴的奶娘的病的小家医,俞少卿。

今日他手里没什么事儿,该忙完的都是忙完了,人只要一停下来,便是会想起,想起以前的事,人只要是忽然孤单了,即便是在细微的事情,也会从回忆里挖掘出来。

俞少卿自幼读书,读医书,学救人之术,从未分过心管过别的事。

那一日,第一次遇到了那样一个女子,浑身淡漠冷然,但他却是看到了她内心的孤寂与恐惧,

玉琴,如玉一般,如琴淡泊,是个好名字。

俞少卿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已然走到了曾经的破旧的屋子,站在那屋子外边,在朝前走几步,便是屋子门了,他还记得那打开门的一刹那,腐臭腥气的味道,还记得扑鼻而来的难闻味道。

只可惜,原本默默无闻住在里面的少女,现在是这侯府里的贵客了,与他这一个小小的大夫,是不会有任何交集之处的。

刚走进屋子里的秦玉琴听到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神经一跳,便是动作灵敏地跳上房梁。

这里常年腥臭,地处偏僻,怎还会有人来?

房梁之上的一处,有一个小缝隙,可以看到外边的景象,秦玉琴探了探头,朝外边看去,当看到那一身蓝布衣的俞少卿时,明显眉头一皱。

原是那小大夫。

便松了一口气,如猫一般的身影从房梁跳下,迅速朝那曾经的老嬷嬷躺着的床上跳去,掀开床板,一跃而下。

下边,是比起上面更腥臭的味道,是腐烂的尸体,是白骨显显,

一抹娇小的黑影,熟悉地穿梭在人骨里,点起一盏壁上灯,朝深处走去。

而那俞少卿,朝前几步路,深处手,想抬手去打开那房门,但一想到,如今这屋子里已经没了那少女,握了握拳,终究是没有打开门进去,只是负手站在外面,

许久,许久。

……。

凉暖看到光懿夫人晕倒之后,便是没顾着看手里的东西,‘啪—’地一下,又是合上了那锦盒,里面的小东西,还未来得及面世,又被她狠狠合上了,只能幽怨地埋怨一句凉暖,继续暗天昏地的锦盒压制。

“母亲?母亲?”

凉暖唤了两声,没听见光懿夫人回声后,便是将她扶起,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替她弄好锦被,将她头上繁重的头饰取了下来。

凉暖怀里的小金猴早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一下跳在那锦盒上边,叽叽叽叽的手舞足蹈,大眼睛里满是兴奋,就连凉暖怀里的玉瓶里的碧色,都是在玉瓶里不安分。

她取出玉瓶,一打开盖子,碧色便是展翅飞向那锦盒,趴住锦盒,便不再动,肥胖的碧色身影趴在那上面,颇有一种誓死不下来的感觉。

那里面,是什么?

凉暖走过去,纤纤细手微动,‘吧嗒—’一声,如同方才一样轻便,一下子又是解开了那锦盒。

碧色和小金猴这次倒是安分,安安静静地像是排队一般,守在另一边,这一次,锦盒里也没发出白光,安静地就如同寻常的锦盒。

凉暖探过头,心情不知为何有些激动,

哪只见到的一瞬,心跳快了三拍,忍不住便想将那锦盒丢了去。

……。

大苍国,形势紧迫,那九皇子,闻人无名,太子闻人子清的战场,因今日的一次大臣之争,正式开场。

连啸龙,保九皇子党,就连杜丞相,都是保九皇子党。

朝堂两大最大党派,都是朝着九皇子,看去却是没大派倒向闻人子清。

但他却是有宗政晚。

“去九弟的宫里,吾这里有一样东西,正要给九弟看看。”闻人子清一袭白龙金袍,站在太子殿门口,似笑非笑。

闻人子清身边的小太监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要候着闻人子清出宫门。

却闻身后太子妃娘娘的声音,

“子清,等等!”

如今背水一战,没了娘家支撑的杜浅锦明显神色没以前丰润了,显得有些憔悴,她穿了一身翠绿色的宫装,整个人娇柔无比。

“怎么了?”

闻人子清眉头微皱,看到杜浅锦时,显然是有些许不悦,声音里也有些许不耐,杜浅锦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