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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殴打孕期妇女”这件事在网络上愈演愈烈,柳甜接到消息叶秋知已经无法再得到任何的优待,因为随时会有上级来调查。

情节恶劣到哪怕找纪风求情都无济于事,他也不准纪柔再帮忙。

网络上不断有人发帖跟踪最新情况,甚至执着于为什么不管是林玥玥还是柳甜都不出来发声。

林玥玥被安置在医院里,暂时被井家的人封锁,柳甜也被熟悉不熟悉的朋友通过手机不间断地问候着,除此之外,还有掀开窗帘外面光明正大蹲守的记者。

现在不用井屹博要求,她已经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寸步难行,想去看看叶秋知根本就不可能。

两个人虽然在同一座城市里,但是全然断了联系,叶秋知得人在哪里,或者接受了怎么样的调查,再没有一点消息传给她。

她现在担心,哪怕监控修好,别人也不会买叶秋知的帐,不管是不是林玥玥的蓄意陷害,叶秋知撒开手,她摔到地上也是事实。

都说时间能冲淡一切,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冲淡这次事件,用时间是不行的,只能用另外一件足够劲爆的事。

网络上爆出了叶文政和井屹博私下见面的照片,两个人在一间豪华的商务酒店里握手,拍照留念。

所有人都在谣传说叶文政为了自己儿子去找井屹博道歉,都说这回柳甜更是不会站出来了,井家也会继续包庇叶秋知。

想看到叶秋知伏法认罪那更是不可能了。

柳甜有些想笑,曾经在平台上对骂过的网友像是忽然被拧成了一股绳,事态也上升成了“平民是否可以战胜资本”这个话题。

柳甜知道根本就不是网上传的那样,她问井屹博,到底是怎么回事,井屹博说他和叶文政除了这一张照片拍得还不错,别的什么都没谈妥。

他轻描淡写地说,“不是说和叶文政脱不了干系吗,我去试探了一下,结果并不如意,这件事交给我,你不要再管,也不要再看网上的消息,我一定会让妹夫出来,再给我几天的时间。”

柳甜苦笑一声,淡淡道了声,“好”。

她除了“交给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她除了窝在家里在网上刷着一篇一篇声讨叶秋知和她的帖子,别无他法。

井屹博回想起当时和叶文政的交谈,深深地蹙起了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还真是能坚持。

“叶总,现在是你把叶氏卖给我的最好时机,否则,我敢保证,叶氏的股价会一天比一天低。”

井屹博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像是真的为叶文政好一样,在帮他出谋划策。

叶文政咬着后槽牙,“井总,这么落井下石不好吧?”

“呵。”井屹博对叶文政的话置若罔闻,“如果你觉得不好,也不会来赴约了不是吗?”

这只老狐狸觉得价格给得太少,想和他谈一谈,怕是要让他失望了,要不是迫于柳甜的压力,不能太长时间拘着叶秋知,他有的是办法把价格压得更低。

他推了推眼镜,淡然道,“我知道你不在乎叶秋知在拘留所拘留多久,甚至越久越好,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很多股东已经开始抛售股票了,显而易见,他们对你似乎并没有什么信心。”

“那又怎样?”叶文政不在乎,“这次的事情,和井总脱不了干系吧?”

井屹博摇了摇头,“叶总说话要讲求证据,我今天来,不是来和你讨论我收购这件事的,我是来通知你。与其捡别人手里的歪瓜裂枣,我更喜欢直接一点,我们都轻松。”

“是直接一点还是狮子大开口?三千亿就想吞下我叶氏,井总你真当我是老糊涂了不成?”

两人的沟通并不愉快,井屹博直接留下一句,“明天两千八。”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当天晚上柳甜流产的消息也被曝了出来,一个论坛发了帖子,自称是私人医院的护士,如今已经离职才敢站出来说这种话,说大家不用再骂井氏,更不用再骂柳甜,因为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大年三十,柳甜被推进手术室,柳甜流产,原因是外力导致。

柳甜和叶秋知早就感情不合,所以井氏更不可能对叶秋知有所包庇,如今看来,叶秋知打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

柳甜急得在房间里打转,乔珺微哭着给她打电话,问她是不是真的。

她不得已承认了,并且交代了前因后果,她可真怕她妈妈心疼她就不让大哥帮忙管叶秋知的事情了......

柳甜赶紧求情,“妈,我已经用我的方式让叶秋知还了债,不管以后怎样,我们不能在现在的档口再落井下石。”

否则叶秋知就再也无法翻身了,当然这句话她没敢说出口。

“明天我派人去接你,你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一下,以后就不要再回京市了。”

乔珺微不忍心和自己的女儿说重话,说到底都是叶秋知的错,她真是看错了人,曾经一度觉得他可以放托付,还让甜甜去和他一起住,气得她直接摔了电话。

柳甜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听筒里就传来了一声巨响,随后就是让人心慌的忙音声。

她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玩偶,颓然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她把电话又打给了井屹博,她泣不成声,“大哥,我要见叶秋知。”

电话那头除了低沉的喘息,再没有别的声响,柳甜用手摸了下流进耳朵里的眼泪,接着求他,“大哥,妈妈要把我接走,我想见他。”

除了井屹博,她不知道还有谁能帮她,“大—哥!”

她一字一顿的哀求。

“我......并不知道他被关押到了哪里。”

井屹博胸口顿顿的痛,他不想看见柳甜为了个不值得的男人哭得这么伤心,还是早点断了好。

他挂断了电话,把网上的消息给叶文政转发了过去,附了几个字,两千五。

叶文政恨得牙痒痒,传言都说叶秋知手段老辣狠戾,看来井屹博比他儿子更甚。

他万分后悔曾经用柳甜非法拘留林玥玥的事要挟了叶秋知,如今所有和她相关的证据全都被叶秋知抹杀得一干二净,连个渣都没剩给他!

怎么办,怎么办。

他第一次觉得慌了。

柳甜换了一身黑色,等天彻底黑透的时候,偷偷地跑出了门。

“时间不要太长。”

纪风和柳甜隐在黑暗里,要是不说话别人根本发现不了,柳甜乖巧的点了点头。

突兀的开锁声把刚要睡着的叶秋知惊醒,他眼皮只掀开了一条缝,然后猛然坐起身,下地,一气呵成。

“甜甜!”

他喊她,声音里满是深情。

他知道事情一定严重了,从他这几天频繁接受调查开始,但是他的消息实在是过于闭塞,他什么都不知道。

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柳甜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力气大的叶秋知都往后退了两步。

“咳咳,我去外面守着。”

纪风尴尬的开口,没想到一向稳重的柳甜,在看见叶秋知的时候,会展现这样的小女儿姿态,这模样倒是和小柔跟他撒娇的时候很像......

叶秋知用力的抱紧了柳甜,在她头顶印下一吻后才看向了站在门口的人,沉声道,“谢谢,纪副书记。”

纪风脚步一顿,今天这两口子都让他感到意外,有生之年还能听见叶秋知对他说谢谢,真是稀罕。

他言语中不自觉有些骄傲,“叶总下次可以喊我声纪书记,我想我受得起。”

叶秋知抬眸上下审视了一番,“恭喜。”

等纪风走后,柳甜依旧沉默地抱着叶秋知腰身,“你怎么又瘦了?”

“想你想的。”

有柳甜在的地方,他终于不再觉得那么压抑,这几天几乎要把他逼疯。

柳甜急的都红了眼睛,叶秋知还有心情在这里开玩笑,她伸手不客气的在他腰上拧了一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嘴,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谁是太监,齐深吗?”

叶秋知调笑着吻上了柳甜的眉眼,有她在身边,他的心一下子就安稳了,也不着急了。

柳甜:“......”

“我替齐深谢谢你,我给他打电话,电话好几次才接通,他说你给他放了长假,他去看金字塔了,不过已经在往回赶了。”

“昂,我不上班自然给他放假了。”

叶秋知浑不在意,他温热的手掌在柳甜身上一会摸摸这,一会蹭蹭那,心思全都飞了。

“别乱动!你知不知道外面都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情在这玩闹!”

柳甜气的想咬他,她打开叶秋知的手气鼓鼓的转身背对着他。

“不知道。”

叶秋知扳过柳甜的身子,两人四目相对,“但是不会比现在更差了不是吗?我现在都还好好的,你怕什么?”

柳甜闻言不自觉的红了眼睛,叶秋知的话安抚不了她,她没有时间了,她会被接走,会再也帮不上他。

“你有什么信息可以告诉给我的吗?我可以转告给齐深,等他回来最起码有个人能帮你操持,我也放心。”

柳甜的口气有几分失落,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低落了下来,混身都是叶秋知看不懂的情绪。

“你什么意思?”

叶秋知双手捧住柳甜的脸颊,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心里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要回沪市去了,工作已经交接好了,以后我就不管了,等你出来以后,想井颢了可以提前和我说,你还是他的爸爸,你可以随时去看他......”

“唔......”

柳甜话还没说完,猛然被叶秋知堵住了唇。

他炙热的唇舌带着霸道不容拒绝的强势,风卷残涌般掠夺着她口腔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柳甜已经眼含泪花,娇媚的瞪着他。

他声音里是毫不遮掩的情欲,沙哑异常,“你想趁着我失去自由的时候离开我?我劝你少做白日梦!”

“现在天黑了。”

柳甜别开了脸。

叶秋知抬手捏住她的下颚,固执的把自己头抵住她的,“你这个女人到底长没长心?”

柳甜感受着叶秋知喷洒在她脸上的呼吸,沉默不语。

她多想告诉他,不是她想走的,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她流产的消息家里的人已经都知道了,没有人会再同意她留在他的身边。

柳甜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的开口,“外面的局势不好,你风评被害,这件事特别反常,好像是所有事情都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如果你有什么头绪,尽快告诉我,我会全数转告给齐深的。”

叶秋知咬着牙,难道他为了柳甜不惜被安上了犯罪的帽子,也心安理得的在这里等着所谓法律的制裁,难道还不够吗?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叶氏了吗?”

他本不想告诉柳甜这件事,但是现在即便是他告诉了柳甜,他都不知道柳甜能不能为了他留下来。

“嗯。”

柳甜点头。

她稍微后退了一步,拉着叶秋知的手,走到了他简陋的床铺边上坐着,她感觉精疲力尽,有些站不住了。

“我父亲找了私家侦探,跟在你我身边,私家侦探拍摄到你非法拘禁林玥玥的照片.....”

叶秋知声音轻柔,选择了用最平和的方式和她揭开真相。

柳甜吃惊的双手捂住了嘴巴,一双个黑白分明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叶秋知,“所以呢......”

叶秋知轻轻抚着柳甜的头发,把刚才因为拥吻弄乱的发丝,一丝一丝的抚平,“你那么聪明,还需要我说吗?”

柳甜张着嘴,好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她抬手用力的捶着自己的额头,努力回想着,结果第二拳就砸进了叶秋知的手心里。

“是......”她声音沙哑,求证的看向叶秋知的眼睛,“是叶文政慈善拍卖的那天吗?”

“嗯,晚上我被他叫回老宅的那天,我们两个被淋成了落汤鸡。”

叶秋知尽量用玩笑的口吻和她说,他的初衷不是为了让她内疚。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不能不要你,所以能别走吗?”

叶秋知问出这话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情绪,他猜想他的表情,一定和像一只被遗弃的宠物狗。

此时此刻,柳甜的想法和叶秋知心照不宣,在她眼里,叶秋知就差把尾巴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