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妙。
能被这样形容，甚至是对一个他们也明显不太信任的人做到这个程度那真的是不太妙了。
虽然k教授三翻四次地提到徐嘉礼，但真的要相信太难了，就算在学生时代徐嘉礼确实有过不错的履历，尤其是参加一些比赛也确实有非常不错的成绩，但他已经弃医从商很久了。
他们如果有去之前带过徐嘉礼的那些教授那应该也知道，老教授对于徐嘉礼这样有天赋甚至已经博士毕业后却选择从事主要房地产和其他金融行业的御江非常不满意，哪怕徐嘉礼现在在金融行业也享负盛名，但在老教授眼中徐嘉礼做的就是没有出息的事情，已经充满了腐朽和堕落的铜臭味。
徐嘉礼最开始会去看望老教授，在拒绝老教授邀请他重新突入医学领域的研究后老教授就像个老顽固一样，已经不是第一次将他拒之门外。
他们去询问教授关于他的事情肯定也是得到非常糟糕的评价，即便已经过去了八年教授都没有对徐嘉礼的选择感到释怀。
徐嘉礼也是每年例行公事的去看望教授，如果被赶出来的话也只是没有负担地离开，他已经做到他能做的任何事情。
明明他的评价并不怎么好，再加上牵扯到一些疑案，他们应该不会找到徐嘉礼，k教授的话也很有可能随口一说甚至也是因为曾经被徐嘉礼压过一头，但徐嘉礼已经很久没有从事这个行业了。
但那些人就好像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也有请求徐嘉礼帮忙，哪怕知道徐嘉礼会拒绝，也知道大概率是没有任何奇迹，但还是过来请求徐嘉礼帮忙了。
那要糟糕到什么程度才会来请他加入医疗组。
徐嘉礼并没有太关心，他只是想通过顾思因来确定他需要在这件事上做到哪种程度，曾经他应该确实解决了这个难题。
徐嘉礼和医疗组的人约好了见面的地方，对方很忙他也没打算询问什么话题，拿到资料稍微说明他不会那么快就进去后便和对方分开。
徐嘉礼翻阅着资料，稍微翻阅一下手机就响了起来。
纪初临打来的。
“你在哪，不是说会来公司，什么啊到现在都还没来。”
“秘书处的人应该有跟你提了吧，你之前也有打理公司的经验，管理公司的方法差不多，你按照你的想法来就行。”他声音听着平静但可以感觉到徐嘉礼的心情跟之前相比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纪初临皱眉，“你不会还和顾思因在一起所以才没来公司吧。”
“我送她上班了。”
纪初临冷哼一声。
“以后不要再针对她了。”徐嘉礼提醒道。
因为是纪初临打来，徐嘉礼还在看医疗组的人给他的资料。
“你说什么。”
“我和她在一起了，你们不用相处多好，但该有的尊重最起码要有，不要让我知道你针对他，关于她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所有都是我愿意做的和她没有关系，不存在你说的那些情况。”徐嘉礼稍微停顿，“按照我对她的了解，也许在同意医疗组这件事上她和你是一样的想法。”
“只是把她当做顾诗诗……有必要这样吗，你曾经不是觉得那些人都不配和得当初的顾诗诗相提并论，怎么现在——”
徐嘉礼眯了眯眸，“不是把她当做顾诗诗，而是一开始我想要找的人就是她。”
“什么意思。”
“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徐嘉礼淡道：“你只要知道她对我来说很重要。”
纪初临那边一下子没了声音。
他一直都拿徐嘉礼当成最好的朋友，也一直尽可能的站在徐嘉礼的角度考虑事情，他不清楚为什么曾经只要是和顾诗诗沾上边的人都会直接让徐嘉礼发火，现在徐嘉礼却说这个只是和顾诗诗很像的顾思因就是他要找的人。
也许只是因为两个人像。
毕竟是堂姐妹某些方面很像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但徐嘉礼的态度和其他时候太不一样了，以为只是思念成疾。
但这一次纪初临陷入了沉默。
尤其是这两天他也隐约听到了一些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技术，听说国家科研组这次有个很大的项目，当然只是听说还是因为他已经站在了小部分人群才会隐约听到这样的消息。
他太了解徐嘉礼了，他不是能轻易被打动的人，以前纪初临能有很牵强的解释来揣测徐嘉礼的行为，但如果确实存在一些奇怪违反常理性的事情呢。
徐嘉礼就有让他做一些违反常理的事情，之前他都勉强能哄住自己，但听到徐嘉礼这些话纪初临也不是傻子，他心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他虽然觉得荒谬难以相信会是真的，但结合徐嘉礼一系列的事情包括顾思因突然的接近和反常，也许这个猜测是真的。
怎么可能。
怎么有这种事情。
但他是徐嘉礼。
他对顾思因的态度有太大变化了，而且徐嘉礼之前好像一直在找着谁，他让他和医院合作就是为了得到一些患者的名单。
最开始有名单的时候他还会特地过去，后来越来越失望，纪初临问他到底在干什么，徐嘉礼只有一次提到。
“找人。”
就这两个字。
要用这种特殊办法找人。
当时徐嘉礼声音很低很沉他以为自己会不会是听错，但现在他忍不住也开始怀疑了。
也是从徐嘉礼和顾思因的关系变得微妙开始，徐嘉礼让他停止了那件奇怪又荒谬完全搞不懂徐嘉礼用意的事情。
如果他当时没有听错。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纪初临问：“你之前一直让我做的事情就是为了找人是吗。”
徐嘉礼知道纪初临在想什么，他并没有避讳，目光也从资料上移开，他手肘搭在方向盘上，微微眯着眸，良久才应道：“是。”
“找到了？”
“找到了。”
纪初临心脏跳得很快，真的和他猜到的一样，不，或者说徐嘉礼从来都没有避开他，他做那些事情其实他完全可以用更合理的方式让他做，但徐嘉礼一直都是找很敷衍的理由，他从来没有隐瞒过纪初临他的事情。
纪初临知道哪怕徐嘉礼在他面前依旧是这样冷冷淡淡做出一副大老板姿态，比起做朋友徐嘉礼对他态度更像是对待下属，但纪初临心里很明白也许在徐嘉礼选择他做维兴医药的合伙人开始，就已经将他列入可以相信的对象。
纪初临抓着头发。
疯了。
“是我猜的那样吗。”
徐嘉礼眯着眸，良久后说道：“是，是你猜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