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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刚入宫的时候,窗外的树木才抽出了嫩绿枝叶,一月过去,新叶也已经变得幽绿,她的记忆仍旧没有恢复,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断了联系,她想着是不是应该另外寻找一种方法?

她一向喜欢艳色,尤其是红色,现在却越发穿得清减了一些,今日也不过只穿了一件碧水绿衫。

今日突然觉得耳边安静了些,细细回想,不正是秋禾今日没在耳边聒噪么?绿衣倒是来去了几回,看着正在一旁擦着案几的丫头,不由得问道:“秋禾呢?”

“秋禾那丫头刚刚还吵着无聊所以在院子修剪花枝呢。”绿衣回答道,只是那眼眸之中出现一抹不易觉察的躲闪。

定然有事,九卿下意识想着,“浣月,你去将秋禾叫进来,本宫找她有事。”她声音平淡的吩咐道。

“娘娘有什么事情就交给奴婢去办好了,秋禾毛手毛脚,就让她修剪花枝即可。”浣月不动声色的想要将此事揭过去。

九卿心中更是疑惑,“再说一遍,将秋禾叫进来,若是不愿,那就本宫自己亲自去叫她了。”她的语气蓦然变得幽冷,

两人见状对视一眼,“好,娘娘,奴婢这就去。”

浣月带着秋禾走了进来,秋禾和从前一般,只是眼神之中有些躲闪,左脸被凌乱的发丝遮着,“娘娘,你找我啊?”

轻快的声音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隐忍,“到本宫身前来。”九卿招招手,这样的秋禾不像平日的她。

她努力想要微笑,可是挤到唇边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她是个简单直率的丫头,根本不会做戏。九卿见她步履比蚂蚁还要慢,索性自己走了过去,快速抚过遮住脸颊的发丝。

她的左脸一片红色,隐隐可见指头的印迹,“谁打的?”她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娘娘,你说什么呢?奴婢不过是早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恰好将左脸贴到地上,所以有些红肿,哪里来的人打我?”秋禾笑的灿烂。

可是傻丫头啊,那指痕之中还有两道印迹,分明是被女子的尖指甲所擦过,要想人相信你的话,首先先要骗过的人是自己,你自己的眼睛之中都有心虚,又怎么来骗别人。

“谁打的?”越平静,就代表她的心越愤怒。

“娘娘,我……”

“好,她不说,浣月你来说。”九卿冷冷道。

浣月叹了口气,默默道:“娘娘,此事都怪奴婢不好,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奴婢万万不会让秋禾去内务府的,今日本是各宫侍女到内务府领取月俸,当时奴婢老家来人,奴婢便去宫门口拿信,便让秋禾去领娘娘的月俸。”

“所以?”九卿紧紧盯着秋禾,秋禾是个性子温和的女子,她绝不会先动手,秋禾接过了浣月的话头:“娘娘,不关浣月姑姑的事,奴婢本想去内务府见识一番,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奴婢领了月俸,再准备领绸子之时,娘娘一向喜欢红色,所以内务府给娘娘准备的也是红色,岂料这时被其它宫的宫女所见。

她却要抢了那匹缎子说给她家娘娘,奴婢心想这本就是娘娘的东西,怎么能让她拿去,奴婢抱着缎子不撒手,那人先是辱骂奴婢,在争抢之时她自己摔了个跟头,将头磕在了一旁的桌上,奴婢见她受伤,本准备拉她起来,结果她伸手就是一巴掌打来。”

在宫中女子众多的地方,本来起点口角也是无可厚非之事,可动手打人,九卿心中已有怒意,“她是哪家宫女。”

“是……是……”秋禾结结巴巴。

“快说。”

“是冷嫔侍女。”浣月补充道。

九卿眉头微皱,“本宫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人。”现在宫中只有四位贵妃,妃嫔之位应该是空悬才是,难道是……

“冷嫔是前几日皇上新立的嫔妃,乃是当朝冷将军独女。”浣月声音极小,她小心的瞄了九卿一眼,见九卿神情同先前无异,这才细细说了下去。“虽然这位冷嫔并没有举行婚礼,但是皇上对她颇为宠爱,近日都在她的宫中歇息。所以她的侍女都飞扬跋扈,并不将众人放在眼中,先前不告诉娘娘,是担心多生事端,唯恐对娘娘……”

九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浣月在担心着什么,这些日子她一心在寻找前世的线索,根本就没有留意过宫中发生的事情,而且她宫中的人定是担心她难过,所以才故意压下了风声。

冷相独女,她又何尝不知道,两年前她还见过那个女子,当时还略显稚嫩,她同他一起去法华寺祈福,而她便在人群之中,一袭白衣翻飞,眸子幽冷,同她的姓氏一般,却不料被推挤的人群挤下了高台,是夙千隐顺手将她救起。

那时她便看出冷君如对他的心思,两人倒是有缘,在两年之后成了夫妻,呵呵……恐怕他所看重的并不是美貌,而是她身后的家世。

“娘娘……”看着兀自沉沦在回忆之中的九卿,秋禾心生担忧,“娘娘,你别生气了,奴婢不痛的,一点都不痛。”

“傻丫头,她出手这么重,你怎么可能不痛。”九卿从思绪中醒来,

“咱们倒是好好去见见这位冷妃娘娘。”九卿直接拉了秋禾离开,她不在乎那人是否又娶了多少人,她也不在乎那人对自己是否逢场作戏,只是如今她当了这宫中的娘娘,有人既然欺负了她丫头,这仇怎的不报?

“娘娘,你别冲动。”浣月拉了拉九卿的袖子,“那冷妃正在风头之上,而且当时那丫头打秋禾的时候旁边并无人看见,若是此刻她们反咬一口,娘娘,咱们落不得好处。”

“浣月,你是宫中的老人,所见过的事情太多,可是有一天,有人欺负了你妹妹,你会如何?”

“奴婢……”

“人都是护短的,她一样,我一样,可是分明是那丫头自己摔倒的,却还要甩秋禾一巴掌,这又是个什么理由?谁不是爹娘所生,也没有谁比谁低贱,无论对错,本宫只想为秋禾讨个说法而已。”她淡淡道,眼眸之中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