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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同灵山一样,终年积雪,且比灵山更为陡峭难攀,当日夙千隐会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灵山之中,大约就是为了让人以为他会将自己放在这里而非灵山,故而这些年来到此处探访的人不少,却都是徒劳而返罢了。

两人轻功卓越,攀登峻岭好似如履平地般轻松,哥舒九再不是从前那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白九卿,如今的她世间罕逢对手。

足尖借着山脉的支撑点,只需要轻轻一点,便又可以纵身飞跃,夙千隐落后她半丈的距离,这丫头从前便没有她轻功好,如今自己身子没有恢复,她的武功比起当年又精进了不少。

自己使了全力仍旧无法追赶到她,她还是游刃有余的模样,没有继续加快脚步,便同他保持了半丈之遥的距离。

不过比起比赛,他更愿意做的事便是欣赏着她的模样,她好似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被禁锢了五年,如今终于重见天日,一飞冲天,肆意畅快,嘴角一直勾起的嘴角让人觉得分外赏心悦目,仿佛看到她高兴了自己也觉得十分喜悦。

她回头便对上他的眸子,那关切中又带着些许情深的模样,她的心中一悸,这人一直看着自己,距离自己半丈之遥的距离,不管何时,之遥自己一回头就可以看见他。

就这么回头看了一眼,两人之间刚好持平,越往上雪越大,还伴随着雾气弥漫,夙千隐一直不曾超越她,在这一刻却是加快了速度,顺手拉住了她的手,在这雾气弥漫的雪山之中,他恐会有危险,所以才会选择自己走在前面。

若是遇上了危险,首先他会替她挡去所有的危险,不过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她的表情却是有微微的呆滞。

五年前,那时他的内力被封,因此根本就使不出劲来,所以每次一旦有危险她都会将他护在身后。

再者她习惯了自己比他大,所以理应是要照顾和保护他的,可是五年后的今天,他早已经成长,在这两年的时间中,却是他一直在默默的保护着她。

或许,这样也好,她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幸好她穿着厚厚的狐裘,所以才不至于冷得彻骨,可是他却没有裹着她那么厚的衣衫,心念一动,两人交握的手指尖突然多了一抹暖意。

他回头瞪她,却对上她那一脸的笑容:“没事,这只是护体的灵源,伤不了身体半分。”

那人的表情稍微变得好看了些,哥舒九无奈的耸耸肩,在那云深雾里之中,鼻尖突然嗅到了梅花的香气。

云深不知处,赏梅正好时,山上的雾气很大,即便是两人在咫尺之间的距离也稍显模糊,两人交握的手没有放开,而是握得更紧了。

好似他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般。

再过了盏茶的时间,两人已经立在了一片梅林之中,到底是高处不胜寒,在这深山之中的梅花更显清冽高洁。

洁白的白雪落在那朵朵红梅之上,白色映衬着红色,实在让人赏心悦目,再加上这雾里看花,更显美丽。

哥舒九知道夙千隐喜欢梅花,故而会带他来此,她松开了他的手指,朝着梅林深处跑去。

夙千隐紧紧的跟着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道背影,如今的他再也受不了任何一点患得患失。

“阿九,你慢点!”

哥舒九脚步不停,而是跑到了一棵梅树之下蹲了下来,夙千隐看她这架势也知道她要做什么了。“难不成你在这里还埋藏了酒不成?”

“自然了,这里的酒可是十年前酿的,十年的佳酿,味道自然不必多说。”哥舒九说这话的时候是有些嘴馋的模样。

这天下间或许对于她最重要的便是酒了,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都没有变过。

“真亏你十年了还记得。”夙千隐将她的手拿出来,自己则是蹲下代替她挖了下去。

“自然了,在栖霞的很多地方都被我埋藏了酒,这里仙风道骨,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看这株梅树,上面有我亲手刻下的印记,所以不管它长多大我都是不会忘记的。”

夙千隐抬头,果然看见在这树上有一只羽毛的标志,这么一说来,好像很多地方他都看见过这标志,原来这是埋酒的地方,这个酒鬼。“好了,挖到了,怎么只有这么一小坛?”他举起一壶不过掌心大小的酒壶。

“自然了,好酒不在于多,若是多了便不叫好酒了,这个量原本是为我而酿的,今日你有口福了。”她从他的手中夺过酒壶,从怀中掏出锦帕擦干净。

“少倒也好,省得你又喝醉了误事。”夙千隐意有所指,那一次若不是她偷喝了桃树下的酒,又怎么被人带走中计还不自知。

幸好两人并没有做出真正的错事来,百里浅鹤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对一个没有意识的人做出什么来,哥舒九想到那时便觉得好笑,她还没有恢复记忆,百里浅鹤还举起了手臂说自己的贞洁被夺了。

然而他本就不是栖霞的男人,又何来男人手上的贞洁象征,自己那时还被他唬住。

“你还笑。”夙千隐一抬头就看见她嘴角的笑意,顿时有些恼了。

哥舒九见他的模样,轻轻在他脸颊边蹭了蹭,“千隐,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醉酒了……”

“不行,你在别人面前也不许喝酒,你这个酒鬼朕可不放心,要喝只准朕在的时候喝。”

看着他板着脸训人的模样,她更是忍俊不禁,不过自己也该有些戒备之心了,“是,是。”

“千隐,过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她突然收起了笑容,正色道。

夙千隐一愣,“去哪?”

“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掩于面纱下的脸悄然一笑,她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拉着他,足尖轻点,朝着那山峰最高处而去。

梅林在身后洒了一地的落花,当林子夜气喘吁吁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爬到此处之时,四周一片空寂,哪有半个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