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方昱正在真修院闭关，《九转金丹诀》催动，每日修炼都如巨鲸吸水，一缕道肉眼可见的灵气，不断汇入他体内。
境界水涨船高，已是金丹一重巅峰。
他修炼所产生的异象，三大领袖都已知晓，很默契的都没有追问，至于狐仙姑因住在同一个庭院里，感受更加明显。
她甚至觉着，方昱每天都在变强。
“文文，你的脱胎巅峰已稳固？”狐仙姑看着从入定中醒来的小狐女，慈蔼的问道。
“很稳定啦！”
小狐女点头。
“那你从今天开始凝煞吧。”狐仙姑看着开心的小狐女，又看眼对面紧闭的房间，意味深长道：“你要快一点成长，他太快了。”
这一日——
闭关中的突然收到云楠雅消息，喊他出去一趟。
他来到进修院。
云楠雅有了自己的道场，而且就是方昱曾经待过的青峰，今年新晋的陈长生和剑幽音都在她麾下，也是她唯二的俩学生，方昱来道场时看到二人。
“你们在云导师门下？”
方昱错愕。
陈长生和剑幽音这对公认情侣点头：“原本幽音要去鱼导师那边，但鱼导师不在收男学生，幽音便没过去，我俩在进修院待了段时间，直至导师加入后，便一起拜在导师麾下。”
“那咱们还算同门师兄妹。”
方昱笑道。
陈长生认真点头：“一点都没有错，你是容导师学生，我们是云导师，两位导师又是亲姐妹，我们的确是同门。”
“那就一起给云导师争光。”
方昱应付声后，说：“我有事先去见云导师。”
言罢。
他来到合院书房。
云楠雅将他原先居住的竹屋铲平，在竹海里重新修建一座合院，格局跟九峰山的山巅合院一模一样，平日也在书房。
云楠雅看到方昱进来，开门见山：“大姐说丹塔有消息了。”
“玄牝之精？”
方昱一喜。
“丹塔开价很高，不接受灵石，要用同等价值的奇珍兑换。”云楠雅说着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写着几样东西。
“这是举的例子。”
方昱细看。
皇级心法，圣器，元婴傀儡……
看完后。
方昱忍不住爆粗口：“他们疯了吗？”
“大姐当时也是这样问的，但丹塔咬定玄牝之精就值这个价，但透露的意思是还可以谈一谈。”云楠雅指着名单第一列说：“后面的都不可能，他们目的就是皇级心法。”
方昱一怔，旋即明白过来。
丹塔认为此物是云府用，定出的价格，不管是圣器，还是元婴傀儡等，云府都不可能拿得出来，唯独皇级心法很特殊。
浩然书院已公布《天罡秘典》，丹塔必知。
同时。
丹塔还知道《天罡秘典》是方昱献给学院的，而方昱是容檀雅的学生，摆明就是希望通过容檀雅，看一看《天罡秘典》内容。
“不可能！”
方昱直接拒绝。
他曾跟丹塔有短暂的接触，印象一点都不好，怎么可能用皇级心法换东西？既然丹塔能找到玄牝之精，肯定还有其他势力能弄到，大不了慢慢找。
云楠雅：“不谈了？”
“《天罡秘典》怎可能给丹塔？”方昱摇头叹气：“算了，我再想想办法，要不去问问洪领袖他们弄不弄的到玄牝之精。”
“大姐分析对方语气，还有下探空间，你不试试？”
“下探到什么程度？”
“不知道。”云楠雅问：“你最高能接受用什么换？”
“一颗佛骨舍利。”
“什么？”
云楠雅吓得差点站起来，失声尖锐道：“你要用佛骨舍利去换？”
“不够？”
方昱放弃：“那就不谈了。”
云楠雅瞪着眼睛看着他，很想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什么，她已知道玄牝之精是什么东西，按道理舍利子是有不如。
问题是分什么舍利子。
金丹舍利？
元婴舍利？
佛骨舍利是从摩呼罗迦界带出来的，听容檀雅说当时大部分尸骸都堆积在浮屠塔里，唯有少数端坐莲花台，佛骨舍利就是其中之一的。
可以想象其生前多强。
哪怕历经万载，佛骨舍利精华流失严重，也绝对比玄牝之精强。
“我真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佛骨舍利比玄牝之精珍贵多了！”云楠雅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道：“你底线要是佛骨舍利绝对能换到，但也不能直接拿此物去换。”
沉思下，建议道：
“这样，你把佛骨舍利给大姐，让大姐先去趟大禅寺，看看能否换成其他对等玄牝之精的东西，再去丹塔兑换。
你别出面。
你一出面，丹塔就知道真相，还会坐地起价，你的身价有多高，青州无人不知，你绝对是头号大肥羊。”
方昱：“……”
事情就此定下。
随后方昱再来到仓库，跟轮值看守还是颜清臣，在得知他的来意后，颜清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打开库房。
“你进来用印章取。”颜清臣喊他进库房。
库房面积巨大，有层层阵法保护，就算元婴半祖一时三刻都无法闯入，里面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宝物，大部分跟是修炼资源。
其他按照品类划分成几大区域。
其中一块写着‘佛缘’。
方昱随颜清臣进入，这是个石窟，里面摆放的全是方昱从摩呼罗迦界带回来的东西，除《维摩经略疏》本经不在外。
其他皆在。
最中央有阵法庇护着两颗珠子，正是佛骨舍利子。
“单独阵法庇护需三位领袖手谕，我没资格拿，你不是有洪领袖的印章么？你用印章能拿出来。”颜清臣道。
方昱取出白狮造型的小印章，攥在手里，去碰触阵法。
一接触阵法，手便穿过。
在颜清臣心疼注视下，方昱拿走一颗佛骨舍利子。
“唉，这东西本就是你的，三大领袖也说你尽取，但你用掉也就罢了，拿着去换东西，真的是……唉，不提也罢。”
颜清臣心脏隐隐作动，是心疼的。
方昱笑道：“换来的东西也是我用。”说着想起一件事情，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本手缝本，递过去道：“这是我修《真宗十三拳》的心得，导师可以看，也可以给其他导师看。”
“真的？”
心疼的颜清臣眼睛顿时一亮，一把拿过手缝本。
方昱准备离开。
目光扫过石窟壁时，突然看到了一幅佛画，正是在摩呼罗迦界第一个佛殿里，挂在墙上的那幅佛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这次看到佛画，方昱心中竟有种莫名感。
“这个我也带走。”
方昱顺势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