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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回赵家

作者:

正是刚才沈若华上妆的女子。

夏静慈捂着自己的脸,钻心的痒,她无法控制自己去抓挠,越抓越是蚀骨的痒,恨不能撕下面皮。

“脸,我的脸——”

夏静慈跌跌撞撞地起身,撞落桌子上的碗碟,摔一地碎片。

她身边的闺秀,呆愣愣地望着夏静慈脸上肉眼的速度,冒出红疹,惊叫一声,连连后退,生怕会传染她。

林西月握住夏静慈的手臂,力道不大,正好控制住她。

“你别乱动,也不要乱抓,脸花了容易留下伤疤。”林西月吩咐婢女去打一盆温水来,安慰夏静慈:“大约是你对胭脂过敏,净面后再找太医看一看。”

夏静慈在林西月的安抚下冷静下来,她不再乱动,满目水痕的眸子望向沈若华,紧紧咬着下唇。

她容貌平淡,经过沈若华的修饰,算得上清秀佳人,她十分高兴。

只是,这喜气并未延续多久,便成了噩梦!

旬王妃本来打算做壁上观,看戏。只是想起沈若华的话,她略一犹豫,打发身边的人去请太医,然后对夏静慈道:“等太医来鉴定是何原因引起,再下定论。”

夏静慈心知是这个理,心中气怒交加,却也克制着没有发作。

林西月笑了笑,不再作声。

沈若华不免多看林西月几眼,她可不是如此好性儿的人。不知她打什么鬼主意,沈若华并未揣测她的心思。只是走到夏静慈的身旁,凑近端详她的脸。

夏静慈心生防备,往后退一步。

沈若华神色不变,婢女端来热水,她拧干湿帕为夏静慈净面。

夏静慈张嘴想要拒绝,在沈若华眼神震慑下,任由她将脸上的脂粉抹净。

她的五官并不精致出彩,皮肤却很白,一块一块地红疹,显得十分瘆人。

沈若华睨一眼夏静慈双手紧紧掐着腿,借由疼痛转移脸上的痛苦。从袖中掏出药膏盒,挖出一块药膏往她脸上抹。

“住手!”夏静慈脸颊肌肉抽动一下,忍无可忍,推开沈若华:“你想干什么?”

“这么多人看着,我还能害你?”沈若华也不勉强,将药膏盒扔她怀里:“用不用随你。”抽出锦帕擦干净指尖的药膏,随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夏静慈被她这态度气狠了,扬手便要扔掉药膏盒,松手的一刹那,她又生生忍住。

也对!

众目睽睽之下,量她没有胆子害自己!

脸上火辣辣的疼,伴随着锥心蚀骨的痒,夏静慈狠瞪着罪魁祸首,心下迟疑。

这时,在府中参加宴会的太医走来,身后跟着武成王、旬王、楚文王与君瑕,还有便是夏静慈的祖父夏阁老。

武成王作为主人,宾客出事,他必然得露面。

旬王便是因为去唤太医的是旬王妃贴身婢女。

楚文王不耐烦搭理这些女人,架不住听见是沈若华惹出的事端。

而沈若华是君瑕带着来参加寿宴,自然他得过来给沈若华惹下的烂摊子擦屁股。

几人进来,便见沈若华与夏静慈在对峙。

夏阁老一眼触及夏静慈狰狞的面孔,沉声道:“怎么一回事?”

林西月道:“夏大人,沈小姐说夏小姐相貌平庸,便为她上妆,许是脂粉过敏,便生出红疹。”

夏阁老一听相貌平庸,面色阴郁,冷眼望向沈若华,看着她长得十分艳丽,微眯着细小的眼睛:“东西在何处?”

众人一怔,林西月反应敏捷,连忙将之前用过的脂粉拿出来。

夏阁老指着沈若华道:“给她。”

“夏大人这是何意?”江凛潇沉声道。

“静慈究竟是对脂粉过敏,还是别的其他原因,沈小姐试一试方知。”夏阁老不想与江凛潇闹得太难看:“王爷今日寿辰,老夫便给你一个面子,她将脂粉抹了,无论结果如何,老夫定不追究!”

“夏大人,做事不可太武断!”江凛潇话语中隐含着怒气。

夏阁老冷笑一声:“王爷,此事与你无关,如何处置,老夫心中有数。”转而,对林西月道:“给她!”

“放下吧。”沈若华心中感念江凛潇维护她,只是今日他身为主人,不能有失公允,抢先一步打断他。

林西月将脂粉盒放在桌面上。

沈若华瞥了一眼,闻着味,便知道有料。

魏毓手指擦过鼻尖,负在身后道:“沈小姐说的可没有错,夏小姐的相貌相当平庸。”夏阁面色一变,便听他瞥一眼林西月道:“美丑如何,并不重要,要紧的是心地善良。在座的都不愿意娶一个心肠恶毒的画皮鬼吧?”

林西月低垂着头。

魏毓看着眼圈泛红的夏静慈:“夏小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容貌如何不是自己所能决定。你出身高贵,温良贤淑,最明事理,何须在意别人的目光?”

夏静慈紧紧握着药膏盒,红着脸颊道:“祖父,先请太医看一看。”

祖父是两朝元老,颇有威望,她出身高贵,奈何容貌平淡,免不了遭人酸言酸语,心中十分自卑。

魏毓这一番话,令她心中微暖。

夏阁老气得瞪眼。

他为孙女儿出头,魏毓三言两语,孙女儿便倒戈相向!

“王爷之意,你并不嫌弃静慈的相貌?”夏阁老说到此处,眼底闪过精光。

魏毓嘴角的笑容一僵,他看一眼夏静慈的脸,一双桃花眼闪动着潋滟风情:“本王当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殿中气氛一滞。

夏阁老气怒,指着魏毓:“你,你——”

“本王浪荡风流,并非良配,不愿糟蹋了好姑娘。”魏毓拱手朝夏静慈作揖赔不是。

夏静慈面色发白,良久无言。

夏阁老瞧着魏毓愈发不顺眼,冷哼一声:“不识好歹!”太子想娶夏静慈,他都未必答应!

“夏大人,夏小姐治脸才是主要之事。”君瑕眉心微蹙,隐约透着不耐。

“对对对!先治脸,其余待会再说。”旬王连忙让太医去治脸。

太医检查后,诊断出是过敏。

江凛潇冷笑道:“夏大人难道不该道歉?”

夏阁老闻言,双眼一瞪,脸色十分难看。

“夏大人德高望重,高风亮节,如此冤枉她,一句歉意的话,都说不出口?”江凛潇冷嘲道:“竟是不如小小的女子磊落。”

夏阁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一眼众人,紧绷着脸,还未开口,夏静慈起身,站在夏阁老的身侧,对江凛潇道:“王爷,祖父一片爱护晚辈拳拳之心,情急之下有失偏颇。此事因我而起,我给沈小姐赔不是。”

“沈小姐,对不起,请你见谅。”夏静慈穷身行一礼。

沈若华站起身扶她起身:“药膏可以止痒,治过敏,你每日两次,过两天便好了。”

夏静慈心下越发羞愧,将药膏递给婢女为她上药。

药膏涂抹在脸颊上丝丝清凉,并不十分冷,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那一阵阵如潮水汹涌的瘙痒,渐次止住。

夏静慈惊喜地睁大眼睛:“不痒了,好了!”

夏阁老脸色缓和,夏静慈红得瘆人的脸颊,似乎好转了一些。他看向沈若华,语气生硬道:“沈小姐,多谢了。”

沈若华笑道:“夏大人不比客气。”

夏阁老不放心,相送夏静慈回去,夏静慈温言道:“祖父您不必担心,慈儿自己回府。”

夏阁老拗不过夏静慈,招来护卫送她回去。

君瑕看一眼沈若华,对夏阁老道:“夏大人请罢。”

夏阁老举步离开。

君瑕紧随其后,旬王给旬王妃使一个眼色,也跟着离开。

魏毓看一眼胭脂盒,他拿在掌心,问:“这是谁的?”

“林小姐。”姜婵轻声答道。

魏毓看向林西月,忽而道:“林小姐生得好颜色,与王妃各有千秋,还未婚配?”

林西月面色霎时一变,她头低得更低:“回王爷,臣女还未婚配。”

魏毓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抹深意,抬步离开。

林西月拢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住,不知楚文王这是何意。

姜婵纤长的眼睫低垂,一抹嫉恨从眼中流露而出,一闪而逝。她眼睫微微颤动,轻声道:“妹妹果真是好颜色,如今十六了吧?听闻妹妹的画像也被送选了,可惜那一日没有参加选妃宴,王妃之位不然非林妹妹莫属。”

林西月心中十分明白,魏毓根本就不是看上他!

他根本就是在维护沈若华!

林西月看向旬王妃,夏静慈根本就不是过敏,为何太医会说是过敏?

旬王妃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往一侧的偏厅而去。

沈若华跟在她的身后,方才一进屋子,婢女便将门给关上。

旬王妃端坐在圈椅中,早已等候在此的太医道:“回禀王妃娘娘,夏小姐的脸颊是中毒。”

旬王妃颔首:“有劳瞿太医。”

瞿太医道:“王妃于微臣有恩,此事不过举手之劳。”

旬王妃伸出手腕道:“本宫最近心悸难眠,你为本宫请脉,可是染了病症?”

瞿太医取出脉枕,隔着一层衣料扶脉,许久后,他面色凝重:“王妃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

旬王妃面色一沉,已经从他的神态中瞧出,沈若华并未撒谎!

她并未是何缘故,只问结果:“可能调理?”

瞿太医摇了摇头:“微臣医术不精,暂时未能调息好。”沉吟道:“微臣这里有一个方子,王妃娘娘暂且先服用几幅。”

旬王妃眼中泛寒,挥退了瞿太医,屋子里陷入了沉寂。

良久,旬王妃语调微扬,冷然启唇道:“你恐怕早已瞧出来了?”

沈若华微笑颔首:“仲秋时那一面。那时我若说出来,王妃定然不会信。”

旬王妃冷嗤:“若非今日你察觉不对劲,也不会告诉本宫,只是为了脱身?”

双手搭在小腹上,旬王妃目光阴戾。

沈若华叹道:“王妃也知我如今地位低微,若非有实锤,也不敢招惹是非。”停顿片刻,她又扬眉道:“王妃今日并非只是帮我脱身,旬王爷与相爷有要事相商,若是夏静慈中毒,您觉得他们之间的合作能谈拢?”

旬王妃神色一敛,便又听沈若华道:“王妃只是亏了身子罢了,又非疑难杂症,伏清神医定然有法子。”

“当真?”旬王妃也顾不上真假,瞿太医的话,直接碾碎她的希望。但是沈若华又给她一线生机,她宁愿相信是真的!

当即,旬王妃便有些坐不住了。

她道:“沈若华,你若帮本宫治好身体,本宫便欠你一个人情!”

沈若华行礼道:“民女便静候王妃好消息了。”

——

望心亭。

沈若华横躺在长椅上,望着枯黄的落叶纷飞。

赵三夫人将婢女留在亭外,她缓步入亭,却见沈若华举止豪放,并不似别的大家闺秀举止端庄,也未露出不满的神色。

沈若华坐起身,心中疑惑赵三夫人来意。

莫不是找她兴师问罪?

“若华。”赵三夫人坐在她身侧的石凳子上,眉眼温和:“我来是向你致歉,铮儿做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他做的不对,你身为她的大嫂,还需你宽恕他。”

沈若华冷笑道:“夫人,这大嫂我怕是不敢当!”

赵三夫人点了点头,心知赵明铮做的事情太过分,沈若华不愿原谅也在常理。

“你们的事情,你们便私下解决罢。”赵三夫人眼底浮现出一丝温和的笑意,隐隐透着期盼:“平阳侯府已经衰落,我今日是来问你们,可愿意搬回赵家。”

沈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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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继续二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