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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意外

作者:

沈若华故作冷漠地脸上裂开一条缝儿,看着容韶眼底的笑意,再也绷不住:“我只是在加强锻炼体魄。”

她冷哼一声,镇定自若的回屋。

屋子里暖气袭来,沈若华抖了抖,她搓着僵硬的脸颊,跺跺脚,浑身的血液开始畅通。

“庭月啊,你去烧一同热水,我要沐浴。”

沈若华瘫在软榻上,身上盖着厚厚地裘皮,盯着毫无动静的门口。

她方才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庭月带着几个婢女一同将水给提满,沈若华泡澡出来,浑身都暖和起来。

桌子上摆着一碗姜茶,庭月笑道:“这是姑爷吩咐人送来的。”

“他人呢?”沈若华看着庭月唇边的笑容敛去,心中有了底细。

庭月忙从一边拿出一张邀请帖给她:“这是夏小姐派人送来的。”

沈若华睨一眼邀请帖,夏静慈邀请她去看茶花。

“小姐,您去不去?”庭月琢磨着夏静慈与沈若华在武成王府有过矛盾,她此番递邀请帖过来,难免会有其他的心思。

并非是她妄自菲薄,沈家的处境,并不足以令夏静慈送邀请帖。

“去。”

——

翌日。

沈若华身着晚烟霞如意云纹衫,外罩一件缎绣大氅,发髻间别着一支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白炙炙的光线下,容光照人。

她带着碧桃与庭月去往夏府。

夏静慈在暖阁招待她们,沈若华跟着婢女到的时候,大多已经到了。

夏静慈在招待着晋阳与福安,晋阳状态很不错,像是从容煜带来的阴影中走出来。反倒是她身边的福安,脸色苍白透着青灰,双目无神,不再是以前嚣张倨傲的模样,浑身散发出阴沉沉地气息。她仿佛无力坐着,整个人缩在宽大的圈椅中,腰后塞着大迎枕,脚边摆放着一个大火盆,跳跃的火光映照得她黑魆魆的双眸透着诡谲的暗芒。

沈若华触及她的视线,嘴角微微上扬,她福身见礼,而后坐在一旁。

晋阳将一个暖手炉放在福安的手心,唇边含笑,带着打趣的意味道:“表姐,你如今病了,少了往日的威风,一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人,瞧见了,也不怎得将你放进眼中。你都未准许她起身,她倒是动作利落。”

福安目光阴鸷的望向沈若华,腹中疼痛难忍,她压根坐不直身来。双手压着腹部,却觉得更是疼痛得厉害。她缓过劲,面目青狞道:“你,去外面给本宫跪着!”

她一张口,晋阳的眉头狠狠打结。

福安口中一股恶臭。

周边的贵女不动声色捻着熏香的锦帕掩住口鼻,依旧难掩那股直钻入鼻孔的气息。忍不住往一旁挪了挪,又不敢太大动静,生怕惹怒福安。

福安因为生病的缘故,脾性愈发暴虐,宫中打杀许多婢女,所有人面对福安都小心翼翼。

沈若华仿若未闻,只是浅笑吟吟的望着晋阳:“今日我过来,一来是因为夏小姐邀约,二来是为相爷递一句话。”

闻言,诸位贵女纷纷看向沈若华。

福安眼底划过一道光芒,她下午便要去东南面的小道观。此一去,她还不知能否活着回来。在出行前,她想要将拉着沈若华垫背,出一口横亘在心口的恶气。甚至,刻意的拖延时间,就是想要母后和哥哥说动父皇,将她送到相府。眼下,听闻沈若华带来君瑕的口信,不禁期盼起来。

晋阳见沈若华说话时,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心里不由得发紧,七上八下,不安充斥在心口。

“相爷说多谢郡主提醒他,方才有了应对之策,你帮他解决一个难缠的大麻烦,他便允了你的要求,准许你出入相府。”说这句话的时候,沈若华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瞥向一旁的福安。

福安开始一头雾水,但是在听到‘难缠’和准许晋阳出入相府的条件时,瞬间想到她要住进相府的消息,分明是很隐秘,可是不知被谁泄露给君瑕,他向父皇建议道观,那儿清净不但适合修养,更能驱除邪魔煞气。

父皇还能如何?只能照办了!

哪里知晓,是晋阳这个贱人搞的鬼!

是了,她一直思慕君瑕,当初在赵家,便是她惙撺着自己刁难沈若华!

晋阳大惊失色,她根本不明白沈若华说什么鬼话!可瞧着福安阴沉地面容,大声怒斥沈若华:“你胡说八道!相爷有没有说过这句话,他本人不在此处,还不是随你信口胡诌?”她转头急忙对福安解释:“表姐,你千万别听她胡说。我如今不过残花败柳,哪里配得上相爷的天人之姿?”

“是!你配不上他,也知道他看不上你,所以你利用本宫做你的踏脚石!”福安双目猩红,死死地瞪着晋阳,恨不得撕烂她那张装可怜无辜的脸!

“不,不是这样的,表姐,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一回事,啊——”晋阳捂着脸,如花的面容上一道长长的血痕从右颊眼角到耳侧。

福安看着指甲缝里残留的皮屑,面容狰狞道:“贱人,你等着,本宫就算在破道观里,身边也少不得你的位置!”

自由出入相府?

做梦!

“表姐,你冷静,别被她给骗了。我们关系如此亲密,我如何会背叛你?这一切都是沈若华搞得鬼,她就是想要借你的手对付我,我无法替你报仇,好让她能够勾引相爷。你忘了吗?在赵家的时候,她就明目张胆的引诱相爷,相爷对她笑了。”晋阳一听要去道观,心都凉了,苦苦哀求着福安,祈求她能够听自己的解释。

福安的神经被晋阳最后一句话刺激到,她还未来得及发作,瞧见沈若华手中的令牌,怒火瞬间凝固住。

沈若华不疾不徐,款款行至晋阳的身边,将令牌放在她的手边:“这是相爷让我交给你的。”

晋阳心尖微微颤动,原本坚信沈若华污蔑她,可见到这一枚令牌,又忍不住动摇。

难道君瑕哥哥当真是嘱托她将令牌交给自己?

可为什么不是吩咐一清二白,而是交给沈若华?

怒火充斥在福安胸腔,排江倒海一般,几乎要将她给吞噬。她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晋阳脸上,咬紧后槽牙:“贱人!你待我如姐妹一般亲密,断不会舍下我一人?就算是死,本宫也会拖着你一起!”

她将晋阳狠狠一推,喝骂宫婢:“一个个杵在那儿都是死得?还不快扶着本宫回宫!”

宫婢战战兢兢上前,搀扶着福安离开。

临走之前,福安从晋阳手中夺过令牌,目光阴冷的瞥她一眼。

那一眼,晋阳觉得毛骨悚然。

她瘫软在椅子里,心道:完了,福安如今极为偏执,认定是她出卖,必然不会放过她!

晋阳慌乱无措,想要尽快回去请求父王母妃想办法,可想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又恨不得将沈若华千刀万剐!

恶狠狠地瞪着沈若华,她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随即,拂袖而去。

她们二人一走,暖阁里静默了几秒,便又若无其事的交谈起来。

沈若华歉疚地看向夏静慈道:“抱歉,我扰乱你的宴会了。”

夏静慈微微摇头:“我与郡主和公主跟来就不太熟悉,只是因为身份才给她们送邀请帖。你也不必自责,方才是她们挑你的刺儿头。”

沈若华笑了笑。

夏静慈忽而问道:“令牌当真是相爷给得郡主?”

沈若华反问道:“令牌是假的吗?”

夏静慈低声说道:“如果当真是相爷给得自然是好的,若是假的,公主知晓了,只怕不会轻易善了,你可得小心。”心中不禁后悔,她不该邀请沈若华过来。原本是一片好心,险些害了她。

沈若华摇头道:“真的。”她之所以将令牌拿出来,坑害君瑕,完全是报复他那一日将她赶出马车,给他找一点麻烦。

夏静慈松一口气。

这时,婢女过来通知道:“小姐,门口出现意外,姜二小姐突然冲出来,惊了朱少夫人的马车,险些让陶三小姐被马踢了。”

闻言,夏静慈变了脸色,立即去往府门口。

沈若华听说是沈若华,也一起过去。

夏府门口乱成一团,魏毓抱着陶桃站在一边,姜檀紧绷着脸在他们身侧询问陶桃的情况。而姜婵跪在地上,惨白着一张脸,看着因她而引发的一系列意外。

陶桃见无事,连忙从魏毓怀中挣开,将吓哭得朱喜宝放下来,这才看向姜婵:“你这人脑子有毛病?马车刚刚停下来,你突然照着马冲过来,惊得马险些伤着孩子!有什么事儿不能等人下马车之后再说?”

姜婵冲过来的时候,乳母抱着朱喜宝先下了马车,放在地上去马车上拿朱喜宝要的零嘴儿。采儿扶着姜檀刚刚从马车里钻出来,吓得车夫挥了一下马鞭,马便受惊朝朱喜宝踩过去。恰好这时候陶桃看见,扑过去将朱喜宝抱进怀中,而正好魏毓与君瑕从夏阁老府中出来,魏毓反应灵敏一脚踹在马腿上,马动作滞缓的一瞬,迅速将陶桃拉进怀中退开。

姜婵本来是求姜檀收回和离书,并且帮她向魏毓解释。可看着眼前的情况,还有冷着脸的魏毓,眼泪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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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二更,以后有二更的时候烟儿再题外留言,没有留言就不用等二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