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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双唇角微勾,面上的情绪模糊不清,她只是淡淡地笑着,“如果安夏的军队能够及时赶到的话,我又怎么会有受伤的可能性呢。”

戚崖略微一怔,目光有些闪躲,“就算是及时到了,现场那么混乱,也难免有受伤的可能性,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景双拢了拢身上的军大衣,缓缓地向戚崖靠近了两步,娇艳的面颊上满是捉摸不透的笑意,像是亲昵,又像是面具一般冷漠,“你要是真的担心我,考虑我的安危,你又为何要去阻拦安夏?难道不是在你的嫉妒心之后才是我的安全吗?”

戚崖缓缓地将目光落到了景双身边,“你都知道了啊。”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拦住安夏,不让他来帮我,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景双后退一步,双手环胸,死死地盯着戚崖,“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觉得我们以后都没有必要见面了。”

“景双。”戚崖皱眉,余光瞥向了军事基地那边,“你的计划不是顺利进行了吗?景伊月不在了,你也没有受伤,帝国内少了竞争对手,你的皇位不会被任何人抢夺,而我们也能像以前一样,你的一切都没有因为安夏受到影响,为什么要对这一点不放?”

“我是没有受到影响,安夏呢?你伤害了我的帝国元帅,就打算这么结束?”景双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满是难以掩盖的怒意,“安夏是我的人,你一直都知道,他也是我帝国的支柱,他要是受伤或者没了,你知道这会让帝国处于多危险的状态吗?”

“戚崖,我以前觉得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只是偶尔会在女人的事上犯错而已,没想到你——”景双不禁冷笑,仔细想想,他还是在女人的事上犯错了,不过是因为景双而已。

见到景双生气,戚崖缓缓地放松了神情,试图向景双解释着,“即便他不在了,作为你的未婚夫,我也能够保护你,保护帝国,现在联邦与帝国是和平关系,你不用担心这些的,就算不依靠安夏,我也能够成为你的支柱。”

“你?”景双冷着脸,“你到底还是联邦的人,怪我以前对你太信任,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你因为会因为个人的想法,对阿奶动手,以后呢?我身边有任何我信任可用的人,危及到你的地位,你是不是都可以不考虑我的感受,暗地里悄悄地把他们抹除了呢?

“你这样,还想成为我的支柱?”景双脸上写满了嘲讽,“即便你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是比不过有着大局观的安夏的。”

“景双!”被她这么冷着脸贬低嘲讽的戚崖也难免有些生气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夫,我才是以后会跟你度过余生的人,你可以依靠的你,你现在因为安夏指责我,说到底你心里最重要的不还是安夏?

“要是我没有除掉他,你是不是最后会选择他?无论我帮你做了多少,我对你表达多少次诚意,你都不会原谅而相信安夏?”

景双不以为然地抬起了下巴,冷眸微眯,“不然呢?你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值得让我信任的?”

“我明明是为了你才做这样的事,现在他死了,你倒是因为他这样一个,对你不是那么忠心,跟景伊月搅合在一起的人,而对我发火!”戚崖可从没有在女人这吃过这么大的亏,被利用被榨干价值,到头来还是不如她身边其他人,只是为了自己除去一个不是那么重要的人,却要被景双如此指责。

戚崖再一次认清,封子安说的是对的,安夏在景双心里的确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幸好自己把他除掉了,否则以后指不定联邦跟帝国因为这个男人变成什么样。

“我因为他而对你发火,不仅仅是因为你伤害安夏的原因,而且我相信他没有跟景伊月搅合在一起。”景双不打算将安夏目前的处境告诉戚崖,免得他觉得不甘心,再下第二次手,也以防安夏重伤的消息传达到了外面去。

“你就那么信任他?”戚崖在此之前已经竭尽全力给景双暗示安夏不忠诚的想法,到头来还是没用,这两个人的关系,或是说景双对安夏的信任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我信任他,超远信任你,你为何不反思一下自己做了什么?”景双不想跟戚崖兜圈子,这次帝国内的事件会变得这么混乱,可远不止戚崖阻拦了安夏那么简单。

“我做了什么?我就只是阻拦了安夏而已,为了不妨碍你的计划,我是特意让他的军队离开的,我做什么都还是顾虑了你的。”戚崖除了安夏这一个问题,可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过错。

“是吗?”景双脸上浮现出不悦,戚崖承认伤害安夏承认得落落大方,但是关于他身边那些来历不明的人,倒是不想解释什么啊。

“你知道吗?”景双认真地盯着戚崖的神情,将他脸上的表情跟反应仔仔细细地凝视着,“你带去伤害安夏的那些人,与皇城里景伊月那些人,都是曾经袭击过我的人,且隶属于联邦的组织。”

“景伊月是帝国人,她能有这个军团的帮助,一定是跟联邦的人合作了,而跟这些军团的人有联系的联邦人,只有你,戚崖。”景双咬字微微变得沉重,她不是很情愿相信戚崖会是一直以来想杀她的人,但戚崖看上去是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是最大嫌弃人。

“他们是联邦所属的军团?还袭击过你?”戚崖脸上瞬间浮现出了诧异,随即皱眉,认真地道:“景双,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已经不太相信我了,但我真的不认识那些人,是我要求景伊月配合我的计划,她特意将这些人拨给我的,以为我会利用这些将安夏的军队阻拦在那,这样她的计划才会顺利进行,我真的完全跟这些人没有关系。”

“都是景伊月的人?”景双脸上的不悦与不耐烦越发地明显了,“景伊月是帝国的人,她就算再怎么也无法培养出隶属于联邦的军团,她跟联邦的人合作是毫无疑问的,而她最亲近,接触的联邦人只有你,你现在一句不认识,就可以把这个锅扣在一个已经无法开口的人身上了吗?”

“景双!我真的不知道!”戚崖有些急切地一把抓住景双的肩,“那些人真的是景伊月拨给我的,我的目的也只是阻拦安夏,我为什么会想要杀你,我要是想杀你,我又怎么会因为你去袭击安夏呢?”

“接着混乱,铲除了大公主,自己带人解决掉了帝国元帅,最后再抹除我这个最有可能登上帝国的继承人,帝国就会陷入最为虚弱的状态,这对联邦而言,不是最好的结果吗?”景双盯着戚崖,从他不顾计划对安夏出手,跟景伊月牵扯不清,跟联邦军团有来往,一切一切都让景双无法再相信从他嘴里出来的半个字。

“我真的……我真的不认识那些人,景双你相信我。”戚崖急切至极,“我一直都是帝国与联邦的和平派,我不想挑起战争,这样才能跟你有未来,而且铲除安夏的计划,最先是封子安提议的!”戚崖匆匆地解释着,急急忙忙地拉扯出封子安,“对,有可能这是封子安的计划,他也是联邦人,他也对安夏很忌惮,他平时在你面前的样子才是装出来的,说不定他才是这次真正的凶手呢。”

景双耷拉着肩,面上淡然冷漠,“封子安跟景伊月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即便向你提出对安夏出手,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你策划的,你联系景伊月,你带人去找安夏,你差点让我的计划毁灭,你甚至差点害死了我,而封子安甚至冒着危险来找我,想要带我离开皇城,比起他想杀你,我觉得你更想杀我的可能性比较大。”

景双一系列的笃定让戚崖面上满是错愕,他就因为一点小小的嫉妒,就让自己在景双这里完全失信,明明在此之前他都已经幻想好跟景双的未来,终于要解决他们之间的隔阂了,因为安夏,结果却是如此。

“你已经完全不相信我了吗?”戚崖目光恍惚地盯着她,“即便我是你的未婚夫,我对你如此忠诚,你也不打算相信我的话吗?”

“你是我未婚夫与你对我忠诚,跟我要不要相信你的话有什么关系吗?”景双冷漠地凝视着他,“而且,以后你也不会再是我的未婚夫了,现在帝国是我做主,我宣布你我的婚约解除,以后帝国联邦的和平条约结束。”

“景双!”戚崖脸上带着怒意,一把抓住了景双的手,“你即便赌气,即便因为这件事对我生气,你也不能拿帝国的未来开玩笑,你要是跟我解除了婚约,联邦那边早就蠢蠢欲动的人一定会趁着安夏不在而对帝国发动袭击的。”

他神情复杂地凝视着景双,声音里满是恳求与卑微,“袭击安夏的事是我做错了,我不想与你解除婚约,为了你,也为了帝国,你再考虑考虑吧,现在帝国危险,一旦被袭击,你也更危险,与我保持婚约的关系,我就是你的庇护伞。”

他抓住景双的手,深情款款地诉说着,目光恍惚地凝视着景双冷漠的脸,她对戚崖的神情无动于衷,没有丝毫反应。

“我不需要你这样不忠诚的庇护伞,我也不需要依靠与你的婚约来保证帝国的安危,我可以一个人撑起帝国,即便没有你也没关系。”景双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从今往后,你与帝国的我,再无任何关系,无论你们是想攻击帝国,还是想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而你跟我景双再无任何瓜葛!”

景双的冷漠从重生开始就已经定下,她在看到戚崖跟景伊月有牵扯的时候,就没打算选择这个人,一个会背叛,眼里只有自己的男人,是无法与她走到最后的,而背叛跟不忠,是景双绝对不会原谅的行为。

“景双!”戚崖不依不饶地想要上前来拉扯,死死地再度抓住景双的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你身边的人,你信任利用的人,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再说半个不字,但你我的婚约不能解除!这么多年了,即便最初我也是有不情愿的,但我从未想过解除我们的婚约。”

他高大的身影在景双面前一下变得卑微弱小,声音那般低沉而无辜地讨饶着,“我从订下婚约,到见到你时,我就做好了余生跟你一起的准备,不论是平淡,还是真的喜欢你,我都认定你了,好不容易,你终于肯承认我了,现在我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想法,你却要解除婚约!我不认同……明明在帝国稳定之前,你是愿意跟我在一起的!你现在要因为安夏!要因为那个已经死了男人而拒绝我吗?”

“戚崖,即便你不认同,你也不得不认同。”景双定定地站住,没有果断地甩手离开,她的声音十分沉淀,没有了曾经的天真,像是冷清的潭水,在面临冬日寒风之后,不再能温暖起来,“感情与婚约,都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想结婚,我却不想,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与你在一起,所有对你示好的话,都是骗你的。”

戚崖怔住,“从一开始……是从什么时候?你说的话全都是骗我的吗?”

“一开始,就是从……”景双缓缓地回过头来,她冷淡的双眸之中倒映出戚崖的模样,“从我在那天夜晚里,见到你跟景伊月在一起时。”

“那时在那的所有人,除了景朴,我一个都没有原谅,所以她们现在都长眠了,而你也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了。”景双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缓缓地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掌心里抽了出来,“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戚崖,我那迷遍全银河风流潇洒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