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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望春,快来救救干爹呀!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一直在反反复复的疼痛中度过,各自吐了几回污血之后,疼痛感渐渐变得没那么难以忍受。

药浴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外面的祭坛也一直火焰腾腾,张玄明更是彻夜未眠。

日升月落间,时间缓慢又飞快地流逝,到了第三日,被折磨到只剩下半条命的两人终于感觉不到疼痛。

三更将近,两人服下几颗丹药,最后一次坐进装满药水的木桶中。

这一次已经不需要涂抹血液,木盆也换成了木桶,水位漫过两人的肩头,若非外面还有张玄明在祭坛作法,简直就像是在洗鸳鸯浴。

经过三天的磨合,两人的羞耻心已经磨去了大半,此时在桶中再次拥抱,便显得轻松又惬意。

“从明天开始,我三个月都不想再泡澡。”杜若宁抱着江潋,有些赌气地说道,“再泡下去,我都快变成胖大海了。”

江潋低笑出声,笑的胸腔都在震颤:“三个月不洗澡岂不是要馊了?”

“馊就馊,难道我馊了你就不喜欢我了?”杜若宁道。

“你觉得呢?”江潋又笑,“谁会喜欢一个馊人?”

“你嫌弃我。”杜若宁在他背上用力拧了一把。

江潋吃痛,想还击又舍不得,只好低头在她圆润的肩头亲了一口。

“你占我便宜。”杜若宁又拧他。

江潋嘶嘶吸气,又在她另一个肩头亲了一口,同时威胁她:“你再不老实,我可要亲别的地方了。”

“……”杜若宁被他一吓唬,当真不敢再胡闹,怔怔一刻后又想,别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江潋起初只是为了让杜若宁安静,等到杜若宁真的安静了,自个也忍不住想,别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这种事最不经琢磨,一琢磨就容易想歪,一想歪,气氛就变得诡异起来。

两人都有些不自在,呼吸也逐渐乱了节奏。

木桶里的温度本来就高,此时简直要沸腾起来。

两人都热得满脸通红,想要松开彼此透透气,又舍不得那肌肤相挨的感觉。

“公主……”江潋很慌乱,又忍不住叫她,想以此求得一些心安。

“嗯。”杜若宁低低应了一声,像小猫咪刚睡醒时的哼叽。

江潋非但没有心安,心反倒更乱了。

“公主。”他又叫她,突然收紧了手臂,“公主,我想,亲亲别的地方……”

他贴着她的耳朵,用气音征求她的意见:“好不好?”

杜若宁也开始慌乱,慌得语无伦次:“哪,哪里,你想,哪里……”

“这里。”江潋的唇擦过她的耳根。

又从耳根滑向脖颈:“这里。”

再从脖颈滑向锁骨:“这里。”

再向下:“这里。”

杜若宁迷失在他笨拙又小心翼翼的试探里,木桶的水随着他的动作开始荡漾,颠簸,一下一下拍打着木板,发出“啪啪”的声响。

江潋低下头将身子埋入水中,水一下子溢出来,顺着木桶边缘滴滴答答往外流。

杜若宁猛地绷紧身体,惶恐道:“那里,不行!”

然而江潋已经不再听她指挥,也不再征求她的意见,自顾自地探索起她的奇妙世界。

起初是胆怯,轻缓的,像蜗牛的触角在小心翼翼试探,等到发现外面的世界安全且美好,便放心大胆地享用起鲜美的青青嫩草与娇艳花瓣。

木桶的水晃来晃去,杜若宁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一片汪洋,随着温暖的洋流浮浮沉沉,下一瞬又仿佛飞入云端,随着云朵飘飘荡荡。

“江潋……”她突然仰起脖颈,发出一声难以自抑的低吟,仿佛有风从她心田掠过,吹开大朵大朵的花。

江潋感觉这一声十分怪异,从水中探出头,用懵懂的眼神看她,神情略有紧张:“心又疼了吗?”

“没有。”杜若宁双颊绯红,眼神迷离,“过来抱抱我。”

江潋忙坐起来,将她抱在怀里。

杜若宁整个人都是软的,几乎要化成水。

然而,当她瘫坐在江潋怀里时,却坐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水桶里除了水就只有他和她,再没有别的东西,这硬硬的东西是哪来的?

她迷离的意识突然变得清醒,拧身将他摁在桶壁上,一只手向水下探去。

“这是什么?”她惊诧地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

江潋被握住,有种想要爆炸的感觉,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汇聚在那里,叫嚣着想找到一个出口。

他的大脑已经有些混沌,面对杜若宁震惊的质问,舌尖掠过明明刚泡过水却干燥无比的唇瓣。

“可,可能是作案工具吧!”他怯怯地说道。

作案工具?

杜若宁愣了几息,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此时她的脑子也已经发昏,人愣在那里没有动,手也握在那里没有动。

原来,前两回她摸到的就是这玩意儿,并非她的错觉。

掌心有血管跳动的感觉,她愣愣地,傻傻地问了一句:“哪来的?”

“自,自己长的。”江潋心慌不已,直觉她已经开始生气,并且好像是很大的气。

这可如何是好?

早知道前天就向她坦白了。

他这边忐忑不安,杜若宁却是万分疑惑,手上使劲捏了捏:“这东西又不是韭菜,割了还能再长出来?”

江潋被捏得闷哼一声,脸涨得通红。

“没,没割……”

“没割?”杜若宁的声音陡然拔高,手不可置信地拔了一下,“没割前两天怎么没见它现身?”

“……”江潋觉得自己快不行了,颤声道,“可能前两天太疼了。”

杜若宁:“……”

好吧,太疼了顾不上别的,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

“可是,你怎么会没割呢?”她又把话题扯回来,手松开又握紧,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江潋死死咬住嘴唇,怪异的声音还是从唇缝里溢出来,整个人都像死了一回似的。

许久,他的声音如叹息般响起:“你希望它割了还是没割?”

“我当然……”杜若宁猛地顿住,“这是我希不希望的事吗?”

“不是是什么?”江潋问。

杜若宁愣住,过了一会儿才道:“是你骗没骗我的事。”

完了!江潋心里咯噔一下,这笔账终于还是到了清算的时候。

怎么办?

怎么办?

谁来教教他该怎么办?

望春呢?

望春,快来救救干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