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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作之禾4

第八十六章

不过还算好的是,地下停车场灯光昏暗,不怎么看得清楚人脸。

那保安大爷看样子也上了些年纪,不太认识明星,也就是地下停车场里空间封闭,带有自动扩大人声的功能罢了。

“……”

苗禾觉得,她这“一世清白”的名声。

……已经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至于那个支着“许贺添”三个大字应援发箍,也在两人一回到华南公府后,就被苗禾给扔进了杂物间箱子里。

……实在是不太能直视。

还有几天《独行者》电影项目就要启动了,这半周里苗禾和许贺添都挺忙的,被各自团队安排着到处跑相关行程。

夫妻俩人经常一天都见不到俩小时面。

有天晚上好不容易同时下班回家了,许贺添还没来得及跟自家老婆说上一句话,李起给苗禾的电话就又打来了。

《独行者》是李起的导演处女作,因此他将各个细节都把控得特别严格仔细,所以在这几天里,他几乎每天都要亲自来和苗禾通上两个小时的电话,和她沟通表演细节、服装妆发和准备要求等。

许大爷可以说是很不爽了。

但偏偏人李起还真的是,两个小时,都是在谈工作。

除了工作以外,他还真的一句闲聊都不会和苗禾多说。

“……”

许贺添大概就只能。

……【无能狂怒.jpg】。

苗禾再次听人提起那个应援发箍就是《独行者》开机仪式前一天时,从吴优的嘴里了。

《独行者》快要开机的前几天,苗禾被林蔚送去美容室做造型。

吴优作为编剧组的成员,被电影方吩咐和造型师一块过来作指导。

苗禾在《独行者》里演的是一名高中女生,内心和外表都至纯至善,当然造型也要贴近人物。

服装不复杂,基本上都是高中校服,但头发要染回黑色,拉直,剪个齐刘海,弄个直男斩的清纯造型。

发型师效率很高,大概也就三个小时就弄好了。

服装师也带了几套品牌方提供的校服来,说是正好让苗禾试试服装尺寸什么的。

苗禾摸到那熟悉的布料时,心情是复杂的。

她刚从《往事经年》杀青,脱下了整整穿了几个月的校服,这怎么又要穿上了?

“……”

……校服就彻底黏在她职业生涯了是吗。

苗禾悠悠叹了口气,进更衣室把校服换上了。

一出更衣室,整个美容室里所有目光瞬间集聚过来,在一众潮牌中间,苗禾自己都感觉自己有点格格不入。

她有些局促地摸了摸刘海,又拉了拉衣袖。

吴优很是夸张地捂了下嘴,然后冲过来揪了把苗禾小脸:“天哪!禾苗你这也太可爱了吧!你真的好好好好适合校服啊!”

她那语气似乎是下一秒就要压着苗禾去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

苗禾嘴角抽搐了下,挣脱开吴优的蹂/躏着她脸的手。

她有些无言道,“有那么夸张吗。”

“怎么不?”

吴优义正言辞地反驳,“我觉得你简直就是校园剧的在逃女主!”

“唉,也怪不得,就连许老师这么大少爷的人都能拉下面子去找粉丝给你要小玩意儿来宠你……”

“找粉丝要小玩意儿?”

苗禾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小玩意儿?”

“就那天《侠客》首映礼上你戴的那个啊,”

吴优虽然这段时间很忙,但作为添作之禾cp死忠粉,这些磕糖视频当然是怎么都不会错过的,“‘许贺添’应援发箍。”

“你不会不知道吧?”

吴优凑近,观察苗禾表情,促狭地道,“活动结束了之后,许老师专门找粉丝帮你要的,还上热搜了呢!”

“……”

苗禾当然是不知道。

她以为那就是粉丝塞给许贺添的。

……而且这种事情,许贺添怎么可能会告诉她。

吴优来了兴致,立刻摸出手机给苗禾看粉丝发的那条热门微博。

【@添添都需要禾苗:

#添作之禾##侠客首映礼#

姐妹们,我笑拉了呀哈哈哈哈哈,我们站长说她粉了添哥快十年,都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添哥。

今天我们岭川市后援会几个姐妹一起去参加《侠客》首映礼,然后禾苗戴着口罩帽子坐我们旁边,我们不小心把她当成了粉丝(他妈的呜呜呜,说起这个我真的又丢脸又后悔orz,肠子都青了),然后我看她两手空空,想着一会儿应援起来不整齐,就给她塞了添哥的应援灯牌和发箍。

后来主持人点粉丝提问,居然戏剧性地点到了禾苗!(这里就不多说了,想必大家已经被各个角度拍摄的这段视频刷屏了)反正禾苗说了句挺喜欢我们做的应援物,开心死了!

接着重点来了!

首映礼完了之后,我们以为添哥早走了,就一起在那里自拍玩儿,结果添哥突然从后门进来了!还直直地朝我们走过来!我的妈呀!有集美能懂我们的心情吗?

!啊啊啊啊我们全部人都傻在那里了(主要是添哥真人真的太太太好看了!帅die了无法fu吸啊斯哈斯哈……

我们还以为添哥要干啥呢,结果哈哈哈哈哈添哥神情真的是肉眼可见地纠结了下,然后才问我们说,刚刚禾苗戴的那个发箍可以给他一个吗?

小瓜这个傻子居然还愣愣地问了句为什么,这还能为什么啊!

反正添哥笑了一下(整个人又肉眼可见的柔软了下来),说看他家小姑娘挺喜欢,就想着能不能要来给她玩玩儿。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妈呀!我直接当场化成柠檬精好吗!!

小姑娘啊啊啊!我突然想当添哥女儿了呜呜呜!这也太宠了吧!我不活了呀家人们[大哭][大哭][大哭]】

“……”

苗禾看完之后只有一个想法。

……她是不是应该马上赶回华南公府,从杂物间里把那个发箍翻出来,好好地供奉起来才对。

她就是说吧。

她那天从杂物间出来后,许贺添神情怎么有点不对劲。

《独行者》在南桥市举行开机仪式。

这部电影前期会在南桥市取景拍摄,后期会辗转到国外去拍摄男主角和david等的内容。

苗禾戏份不算多,大概只会出场电影中不到一半的时长,而且几乎全都是和许贺添的对手戏,因此李起就把她的戏全部安排在了前面拍摄。

虽说苗禾已经和许贺添结婚了快两年了吧,但除了《后宫》里那个短暂的客串片段,她还真没和许贺添一起正式拍过戏。

……这感觉还挺新奇的。

开机仪式后的一天是剧组工作人员布置场地的时间,演员们从第三天开始正式开拍。

电影方给演员们定了统一的酒店。

因为许贺添有别的行程,于是比苗禾提前了一天到南桥市,因此他是一直到开机仪式当天,才和众人一起看到苗禾的“高中生发型”。

两人对视上的第一眼,男人眼神就很明显地沉了一沉。

“……”

苗禾想起之前《往事经年》定妆的时候,许贺添就对她的未成年造型格外“情有独钟”。

……她心里莫名多了些不好的预感。

开机仪式结束的当晚是剧组例行聚餐。

吃到一半时,苗禾喝了点红酒有些不胜酒力,就先借口溜回酒店房间洗澡了。

许影帝身边围了不少制品人、导演和投资人等,自然是一时半会儿无法脱身的。

苗禾洗完澡后,许贺添还没回来。

她索性没什么事,便准备对着镜子练习一下后天的戏。

这场戏是男主角的梦魇里发生的场景。

那段时间,男主角接到了委托人“杀掉女主”的任务后,一直迟迟下不了手,从小的“任务至上”的理念和对女主的好感不断地在他脑子里冲突着、矛盾着、斗争着。

让他几乎快要疯掉。

他自己下不了手的同时,又不可抑制地担心着、害怕着。

他担心终有一天david会发现这件事,也害怕组织上已经另外安排了人准备动手。

向来无坚不摧的他,有了一个不可言说的软肋。

这场梦境的来临,便是象征着男主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被击垮了。

在梦里,男主看到在烈日盛阳下,女主角穿着白色纱裙奔跑在青葱草原上,她边跑边回过头冲他笑,笑容不再是平时的抿唇笑,而是咧开嘴唇的露齿笑。

她似乎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男主觉得似乎自己也被治愈了。

突然,画面镜头的草地上出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那男人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孔,但却不是他。

因为他从未穿得如此体面过,也从未有过那男人一样的绅士笑容。

他戾气横生、满是锋芒,且永远都穿的是宽大的黑色冲锋衣和迷彩裤,便于藏匿小刀、枪支或是其他各种防身武器。

女主角微笑着,朝男人伸出了手。

然而下一秒,那男人从背后掏出一把枪,毫不犹豫地抵在女主角太阳穴上,并“砰”地一声,冷血无情地开了枪。

女主角倒了下去,鲜血突突地从她头上涌出来,染红了青青草地,对比极为鲜明。

此时的男主角却像是被人关在了透明屏风外,无论如何也过去不了,无法接近她。

画面又是迅速一转。

男主角一低头,那身黑色西装却穿在了自己身上,而自己手也满是鲜血地握着那把枪。

而女主角,正苟延残喘地倒在自己脚边。

……

为了进入角色,苗禾把服化师给的备用白色纱裙换了上去,正对着客厅里的落地镜念台词,揣摩情绪时,门口突然响起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苗禾抿了抿唇,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许贺添。

她尖着脚,悄声走过去,趴在门上的猫眼上,眯着一只眼往外看。

“是你老公。”

还没怎么看清楚时,门外传来一阵低低沉沉、染着些醉意的男声。

许贺添离门有一段距离,面容倒是没被猫眼放大变形。

男人头上压着一顶鸭舌帽,唇角淡勾着,又屈起食指点了下门。

苗禾眨了下眼,给他开了门。

许贺添往里踏了一步,却倏地停下了脚步,没立即进门。

男人缓慢把双手插兜,懒散倚靠在门边,眼底抹着一层绯色,周身有些淡淡的酒味,微醺但却不醉。

许贺添抬了下眼皮,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了她好几遍。

“……”

苗禾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还穿着白色纱裙。

心里开始浮上些不自在。

苗禾咳嗽了下,敛了敛秀眉转移话题,“怎么不进来?”

许贺添顿了半秒,突然拉开唇角,短促轻笑出声。

“你这话——”

男人慢悠悠地起身,往里走了几步,关上门后才慢条斯理继续道,“很有歧义啊。”

“——宝贝。”

“……”

苗禾足足愣了五秒,才反应过来许贺添话里的含义。

……他妈的。

苗禾很明显地吞咽了下口水,思忖着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啊。”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突的被许贺添抱起,轻而易举地放上了一旁的鞋柜上。

男人气息热烈,带着些酒味,滚烫且灼烧地环绕过来。

苗禾咬了下嘴唇,面色有些羞赧,明知故问地小声道:“你要做什么。”

许贺添没立即回答。

男人又贴近了些,双手撑在苗禾腿边,缓慢眨动着桃花眼眼睫,视线寸寸细细游离过苗禾面庞,“我倒是想做什么。”

苗禾:“?”

许贺添眼底多了层柔,轻抬手臂,指尖若有似无地点了下女人发红的耳垂。

“但小姑娘今天太乖了,”男人指尖又拂过苗禾黑长直的发尾,吊儿郎当语气啧啧道,“下不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