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不可能！”方嘤嘤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太医就着急地走到了平民女子的身边，在她脸上摸又摸。
这民女被太医一触碰，立马疼得呲牙咧嘴。
“这位大人，你可饶了我吧，民女实在疼痛得紧。”
小姑娘不敢动，却又疼得受不了。
太医这才缩回了手，他就是想验证这姑娘的皮肤是真是假。
看姑娘这反应，真假自然不必多说。
可是这样的医术，简直闻所未闻。
“你，你该不会使用了什么妖术吧？”太医不可置信地看着顾辞，言语中有些激动。
顾辞只是简单地解释：“我只是取了她腿上的皮肤，移植到了她脸上而已。
什么妖术不妖术的，别在这里散播谣言。”
众人一听赶紧看向民女，只见民女点头附和：“王妃说得没错，确实是取民女的大腿皮肤治疗的。
你们要是不信，民女愿意配合检查。”
话说到此处，众人也不再疑虑。
这样的谎言一拆即穿，一个小小的民女哪里有在皇帝面前撒谎的胆子。
太医见此只好暂时闭上了嘴巴，满脸愁容地站在一旁。
哪怕是割皮也不可能削得这般好，一点多余的也没有。
而且看起来这么轻松。
“所以凉国公主，你现在相信了吗？”顾辞见太医不说话，就看着方嘤嘤。
方嘤嘤本来有些期待，可是一听说这皮是要从自己的大腿上割。
浑身都写满了拒绝。
一个女子的身上留个疤，无论在哪，都极为不美观。
“信你也没什么，只是这皮肤，得从你的脸上割！”
方嘤嘤思忖片刻，提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合理的要求。
顾辞肤白貌美，用她的皮肉最合适不过。
而且她心里对顾辞讨厌到，只要一有机会，便会想方设法地让顾辞吃亏。
顾辞只想说一句，没文化，真可怕。
为什么要从她自己的大腿上面割肉呢？
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不会产生很明显的排异反应。
要是非要用别人的也不是不行，但是风险就要高很多。
而且顾辞也没有那么傻，割自己的皮肤给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孩子。
“你如果不想从自己的腿上割，也可以从其他的动物身上取。
若是从我的身上取的话，只怕万一我晕过去了，你这脸也彻底废了！”
顾辞知道解释再多方嘤嘤不一定听得懂。
也不会愿意听，除非涉及到方嘤嘤自己的利益。
方嘤嘤才会动容。
果然方嘤嘤听见顾辞这么一说，立马低头沉思起来。
良久后方嘤嘤抬起头来：“要是从动物身上割皮，什么动物最好？”
虽然方嘤嘤没有直接答应，可是这话一出。
顾辞心里就明白，方嘤嘤这是权衡利弊之后，觉得动物这个法子或许很可取。
“你想要什么动物的皮肉，自然是随着你的心意。”顾辞贴心地顺着方嘤嘤的心意。
要是指定了什么动物，顾辞方嘤嘤又是这里不满意，那里不满意。
方嘤嘤松了一口气，仰头道：“那我要孔雀的皮！”
这个世界上自然是没有真凤凰的。
那么可以勉强和凤凰相比的，只能是孔雀。
坐在皇上旁边的皇后脸色阴了阴，可是皇上只是挥了挥手，让人去取。
对于这个皇帝来说，没有什么比不挑起战事更要紧。
他还想多坐几年皇位呢。
顾辞看着带来的孔雀，声明要和方嘤嘤一起带进厢房。
如果提前杀死的话，这皮就不新鲜了。
方嘤嘤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即使她觉得顾辞有什么藏着掖着。
也只能闷在心里。
她有些不情愿地跟着顾辞进了厢房。
还不等她多问些什么，顾辞拿出麻醉就将人给放倒。
带着孔雀和方嘤嘤进入了手环空间。
顾辞只是将孔雀给绑在了一处，并不会真的怎么样。
在末世这还是国家保护动物呢，方嘤嘤可配不上这么好的东西。
顾辞在储物室里拿出备用的猪皮。
这才是最贴合人的皮肤的动物。
可是要是被方嘤嘤知道顾辞要用猪肉，只怕打死都不会同意。
顾辞仔细地给方嘤嘤做着手术，尽量保证一次让她满意。
处理完了一切，又赶在方嘤嘤清醒过来之前将人带出了手环。
方嘤嘤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来铜镜。
将自己的脸上下左右看了个遍。
除了有些疼痛之外，当真看不出任何痕迹。
“你什么时候还有这么好的医术了？”方嘤嘤照镜子的间隙瞥了一眼顾辞，语气里有些不屑。
“无可奉告。”顾辞伸手推开了屋子里的窗户，看了方嘤嘤一眼就往外走去。
方嘤嘤只觉得顾辞莫名其妙。
大冬天的开窗户冻死人了！
干脆撇下镜子，也跟着出了门。
“妹妹，给哥哥看看！”方研舟看见方嘤嘤出来，直接越过顾辞，迎了上去。
方研舟看着方嘤嘤恢复如初的脸，心里起初是真的开心。
方嘤嘤长相乖巧，脸还有些婴儿肥没有完全褪去。
看上去软软糯糯的。
可是方研舟越看方嘤嘤越觉得哪里不对。
他们大凉国的子民，犹豫风土人情的原因，都是高鼻梁，大眼睛，而且眼睛有些陷进去。
而方嘤嘤的长相，太过于平滑。
就是典型的中原人相貌。
许是年纪还小，没有张开。
方研舟心里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也轻柔了几分。
可是很快方研舟就觉得不太对，自从方嘤嘤出来，他就一直感觉一股怪味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
而且那怪味。
很像是猪肉味？
“哥哥，你怎么了？”方嘤嘤见方研舟脸色有些难看，还以为是哪里没有整好，立马说话呢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与你无关，哥哥只是闻到了一些臭味。”
方研舟抓住方嘤嘤的手，生怕方嘤嘤将自己的脸给摸疼了。
顾辞很想吐槽一句。
这到底是什么宠妹狂魔。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看不过眼是真的饿，羡慕也是真的。
这时大殿里的众人都捂着鼻子，只听皇后率先抱怨道：“这是什么味道？还不快点来人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