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相当于历史上第二任女皇帝？
听着好心动。
但是不行，她还要陪四爷离开墨族呢。
但是女皇帝啊，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好想试试传说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滋味啊。
打住！
季温暖收住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斗争。
八字没一撇的事，先把墨泓深宋海云他们打败了再纠结。
季温暖平复着内心的激动和纠结，看着大长老，用玩笑着的口吻提出要求，“那口说无凭，但是以大长老的身份，这种事也不好立字据，大长老，你发誓，会言而有信，不会过河拆桥反悔，你发完誓我就发誓！”
对大长老这种人来说，在墨族列祖列宗面前发誓，可比立什么凭证有效多了。
“你倒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季温暖龇着牙笑了笑，“我都改姓了。”
“姓墨委屈你了？”
在墨族，能被冠上墨姓，那就是祖上冒青烟，天大的荣幸。
季温暖表情夸张的摆手，“不委屈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我一直都觉得母亲的姓很好听想和她姓，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你看我，高兴的都合不拢嘴了。”
季温暖面对着大长老，两只手的食指扯着嘴角，龇着牙齿，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一点墨家千金的样子都没有！”
虽然是训斥的话，但是此刻从大长老口中说出，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反而有种长辈对晚辈的纵容在里面。
“您不是母亲的叔叔吗？那就是我的祖父，我在您面前，要什么样子？我在外面习惯了，不管什么事，都是我让别人吃亏吃的心服口服，但是今天吧，一直都是我发誓，虽然您也答应我了，但我心里总觉得不得劲，我都答应您那么多事了，就这么点小要求，您就……答应我吧？”
季温暖巴巴的看着大长老，用的既不是命令的口吻，也不是冰冷的交易，而是让人无法拒绝的撒娇般的央求。
她发髻松散，看着有些乱乱的，但是那张绝美的小脸，看着格外的娇俏，笑容更是纯真，配上喜庆的桃红色衣服，看着就和个孩子似的，尤其容易拉进和长辈的距离。
“在墨家的列祖列宗面前，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头发和衣服整一下！”
如果有外人在，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在长老庙生活了几十年的大长老，不会用这种能让人窥探出情绪的口气和人说话。
季温暖摸着头发随便搞了一下，边整理边说道：“我不是腿扭了，又不想大长老您久等，一只脚跳台阶才把头发弄成这样的嘛。”
季温暖也不管大长老是什么口气也态度，继续亲昵的说道。
大长老放下手里的法棍，跪在季温暖身侧。
他抬头看着一个个朱红梯阶上的牌位，又拿起地上的法棍举了起来，郑重又虔诚道：“墨族第一百三十八任大长老墨延年今携墨族第两百四十六代后辈墨温暖拜年墨族列祖，子孙不肖，让旁姓当道，百姓的日子，也大不如前，今在此起誓，如墨温暖能让百姓安居，墨姓恢复往日荣耀，就让她成为墨族第一百九十九任族长，统领墨族，如有违誓言，那我墨姓从此不振！”
对一个以墨姓为荣，守护墨家的人来说，这绝对是重誓了。
大长老说完，看向季温暖。
季温暖举手做发誓状。
她手举起来，看向大长老时又放下，“大长老，您还没和我说，刚刚你让我滴三滴血是什么意思？”
大长老回，“晚点……你不需要知道。”
季温暖觉得大长老最开始想说的应该是晚点告诉你，而不是你不需要知道。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不告诉她了？
季温暖是个很识时务的人，尤其聪明的是不会在不必要的问题上纠结。
她没有追问，转而问道：“那我可以和四爷在一起吗？”
大长老并不是很满意的道：“姓秦那小子冷冷冰冰的，有什么好的，看着就不会心疼人，依我看，还是鸣沧还适合你。”
“大长老，人不可貌相，你怎么还以貌取人？不是以貌取人，是以性格取人，四爷他对我来说才不冷。”
季温暖顿了顿，“他冷我也喜欢，我就喜欢四爷这种对谁都冷冷冰冰，就对我一个人热的，不管对错，只要是我，就是对的，都站在我这边，我就喜欢这样独一无二的偏宠，我和他已经领证，也见过双方家长了，一女不嫁二夫，而且，我要嫁别人，那后果，大长老确定能够承受吗？”
季温暖态度坚决，见大长老不说话，抬了抬自己放在头顶的手。
“我可以发誓了吗？”
大长老蹙着眉头，并不是很愿意的回了句，“可以了。”
话外之意，就是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如果我条件不合适，不还有我的母亲吗？大长老不必为此头疼，我不会让大家难做的！”
虽然很想知道当女族长是什么滋味，但是她一个要离开墨族的人，怎么能当族长？
肯定不合适。
季温暖把手举好，神情也变的认真正经起来，“我，墨温暖，墨族第两百四十六代子孙，在此起誓，我会按照大长老期盼的那样，誓死守护墨族，不会让外人发现墨族的秘密，守护墨族和墨族百姓安宁，让墨姓恢复以往的尊贵，求各位先祖，庇佑于我。”
季温暖话落，掌心向上摊开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墨族的列祖列宗，你们在天有灵，肯定知道我是个和墨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冒牌货。
我没有恶意。
对墨族，墨家，对百姓，我都没有恶意。
我留下来，想要做成这些事情，只是为了师父。
她虽然不是我的生母，但是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母亲。
她对我有救命教导之恩，我留下来，只为帮她达成心愿。
我不是你们的子孙，她是。
她希望墨族墨家千秋万代，希望百姓安居乐业，不被外面的世界打扰。
我相信，这也是你们的心愿。
等事情结束，我会和四爷他们离开，绝不会混淆墨家的血统。
希望你们不要怪我！
季温暖在心里倾诉心声的时候，大长老忽然道：“你为什么不发誓自己会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