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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长老殿,秦弈沉的脸还是绷着,完全没了清早起来时的愉悦。

季温暖似哄一般的问道:“怎么又不高兴了?”

秦弈沉没回,停了下来,给了季温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季温暖也不怕,笑嘻嘻的,伸手戳秦弈沉两边的脸颊。

“他们都是我的长辈,辈分高身份高,我一个晚辈,跪下既不吃亏也不伤自尊啊,他们没让我跪,是我自己主动行的大礼,你有没有发现,几位长老比昨天都更喜欢我一点了?”

季温暖是个相当能伸能屈的人,不要说她感觉几位长老对她还不错没什么恶意,就算是鹿炳承,如果给的好处足够大,她说跪就跪,都不带犹豫的。

季温暖不觉得有多屈辱,如果心里不爽,到时候就十倍百倍的还回去呗,这有什么的。

跪只是一种形式,她心里是站着的。

但是对男人来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尤其是秦弈沉这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们轻易不会下跪。

尤其,秦弈沉觉得季温暖的跪,并不能够算得上是完全意义上的心甘情愿,是迫于时局无奈。

季温暖趴在秦弈沉耳边,笑的像只精明的小狐狸,“四个老头儿,一直都住在山上,与世隔绝,被人供奉般的敬畏着,他们肯定很吃我这一套。”

对季温暖来说,和谁拉进距离都不是难事,只是有些人,她不愿意,也没那个必要。

季温暖叹了口气,有些同情的说道:“这种生活真的很无趣,墨族的这些长老为了墨家,牺牲也是很大啊。”

几个人走了半个小时没到,到了长老庙。

还在外面,就闻到一阵扑鼻的食物香,有穿着道服的小童站在从长老殿下来的必经之路。

他看着季温暖,恭敬道:“尊者说小姐还没用早膳,我们已经准备了素膳,小姐是在这里用膳还是我们装进食盒路上用?”

季温暖看了看秦弈沉,然后看向还在她身后十几米外的鹿鸣沧,“就在这里吃吧。”

季温暖话落,小声问秦弈沉道:“四爷,你刚是不是和他说什么了?”

秦弈沉反问,“你觉得我会和他说什么?”

季温暖不用问也知道,除了公事,肯定还有和她相关的话题。

季温暖不自恋,她从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人一见就喜欢。

刚来墨族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想过鹿鸣沧会喜欢她的事。

但是最近几次,鹿鸣沧的眼神和表现--不管他是刻意装出来的,还是真情流露,季温暖都觉得该适时打住。

秦弈沉不说她也会提点一下,他说了更好。

有易向行和陆斯越就已经够够的了,不需要再来一个鹿鸣沧。

而且,她和鹿鸣沧,和易向行陆斯越也不一样。

她对鹿鸣沧,不可能向对易向行陆斯越那样推心置腹,放心信任。

用早饭的时候,季温暖和秦弈沉都坐下了,鹿鸣沧才到。

季温暖看着走神的鹿鸣沧,在他坐下后,立马问道:“鹿鸣沧,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鹿鸣沧释然道歉,“沧应该在四爷和小姐之前安排事情的,尊者要知道我在你们后面,肯定要说我了。”

季温暖对这个不感兴趣,她看着满桌冒着腾腾热气的食物,兴趣也不大。

她让所有伺候的人站的远远的,盯着鹿鸣沧,漫不经心却又有些刻意的问道:“你是在想我在长生石旁问你的问题吗?你想到什么了吗?”

秦弈沉抬眸看着季温暖,用眼神询问她在说什么。

但是季温暖并没有看秦弈沉,也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盯着鹿鸣沧道:“如果宋海云来墨族不是巧合,那会是谁安排她进来呢?谁从中得到的好处最多,受益最大,那他的嫌疑也最大。鹿鸣沧,你说你那时候太小,时间又久记忆模糊,好,确实是这样,那以你这些年的观察,你觉得谁受益最大?”

鹿鸣沧低头喝水,垂眸回道:“鹿家和郑家。”

他连着喝了好几口茶,慢慢悠悠的,放下茶杯。

上等的瓷器和上等大理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抬眸看着饶有兴趣的季温暖,温和的眼神有挣扎。

面对鹿鸣沧的目光,季温暖磊落的挑了挑眉。

鹿鸣沧淡淡一笑,平静的声音温雅,“十多年前,郑家的实力,在四大家族也算是末流,但是十二年前,忽然暴富,自从老族长死后,墨族的风气越来越差,银钱之风越演越烈,这里面,少不了郑家的推波助澜,郑家富可敌国,但是权势上,却不能和鹿家比,我父亲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还是世子的老师,相比于郑鹿两家来说,兰家基本没什么变化。”

季温暖哦了声,毫不遮掩的问道:“那这三大家族,和墨泓深还有宋海云他们走的最近的就是你父亲鹿炳承了?那你觉得你父亲是那个人吗?”

鹿鸣沧眼睛一直浮在表层的平静温和,像是被劈开,有痛苦还有仇恨的黑暗的情绪涌动了上来。

他放在桌上,拿着杯底的手用力,茶杯都开始晃动了起来。

那轻微的声音,让警觉的他一下清醒了过来。

鹿鸣沧有些僵硬的抽回手,双手放在了膝盖上,头也微垂着。

季温暖和秦弈沉相互对视了一眼。

鹿鸣沧不对劲儿。

这里面,绝对还有事。

“墨泓深这么多年,都还是世子,没有坐上族长的位置,只是因为他没有族长印几位长老反对?除了几位长老反对,你的父亲呢?还有郑家是什么态度?”

鹿鸣沧手扶着膝,忽然站了起来,有些生硬的解释道:“我身体有些不适,需要方便一下。”

不待季温暖和秦弈沉说话,他转身有些仓皇的离开了桌子。

“我去看看情况。”

季温暖看着秦弈沉,丢下这句话,起身就去追。

她一只脚,跑的却很快,但速度还是受了点影响的,不过到底是没跟丢鹿鸣沧,在一片桃树林里看到了鹿鸣沧。

他靠在一棵结满了果子的桃树下,面色铁青又难看,神情十分痛苦,就像是溺水的人,看着近在咫尺的靠岸,却怎么努力也上不了。

季温暖走了上去,站在鹿鸣沧的身侧,静默了数秒问道:“你被宋海云拿捏住,和这事有关?这是你父亲的意思?还是宋海云和你之间的?鹿鸣沧,我想知道的你都不说,这样我们是很难信任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