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暖黑眸转了转，歪着脑袋试探的看着大长老，“大长老您觉得呢？”
大长老不吃这一套，“我是在问你，夫人所为，还有世子的身份，这些事情，是不能让外面知道的。”
“死。”
季温暖言简意赅，只回了一个字。
就宋海云做的那些事，在外面足够枪毙了，换个地方，季温暖觉得，她的下场应该是一样的。
而且，她把她还得那么惨。
有仇不报，那不是她的风格。
至于墨泓深，他就不是省心的角色，不死的话，她要不在墨族，都不安心。
“先让他们离开墨城，找个时间找个借口，把他们处理了，我会让人做的很干净。”
大长老看着目光冰冷，内敛老成的季温暖，“真不像个小姑娘。”
季温暖回的认真，“小姑娘怎么入得了大长老您的眼成为族长？大长老爷爷，我母亲的事就拜托您了，我一定会努力做个好族长的！”
……。
季温暖和大长老聊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宗祠的门口，百官还在守夜。
山上的温度本来就比山下的低，夜里风还大，又是这个季节，露天环境下，冻的人发抖。
关于洗斋节，每年都是饱含热情，然后一堆得了风寒的倒下，甚至会有人以得风寒为荣。
季温暖回头看向大长老，“长老爷爷，让他们披上外套再给生个火不？”
少女的声音甜甜的糯糯的，那一声长老爷爷，叫的大长老冷硬的心都要化了。
大长老看季温暖的目光，更加慈爱。
“之前是没有这样的规矩，不过小姐既然爱惜他们的身体主动请求，也不是不能破例。”
季温暖笑的更加灿烂，“谢谢长老爷爷，那你吩咐随者去做吧，我忙去了。”
“那蒋梦婕，你也别留着了。”
大长老看着季温暖提醒道。
季温暖想了下，“我是想结果了她，但是她是我很要好朋友的妹妹，她外祖父一家对四爷也很好……长老爷爷，您什么时候让我当族长啊？我有点兴奋呢，我长这么大，还没做过族长呢。”
大长老失笑，“你以为族长是什么？墨族到现在，加上你，也就两个女族长，这是要载入历史的。”
季温暖嘻嘻笑了笑，“我要能流传青史，长老爷爷您记首，我去忙了，看看其他人什么情况。”
季温暖话落，找余玉秋鹿鸣沧他们去了。
大长老走到宗祠门口，外面，夜深风大，大家已经瑟缩成了一团。
以往，大家都是各自坐着，但是这次的情况特殊，他们都很好奇宗祠发生了什么，一双眼睛时不时往里探。
大家三五为伍坐在一起，偶尔会悄咪咪的说上几句话，然后伴随着打喷嚏的声音。
大长老招了随者进来，“给他们添衣升火准备热汤，就说是小姐是意思，把其他几位长老叫来，我有事和他们商议。”
……。
朝中大臣守夜的地方是宗祠的前殿，墨泓深还有余玉秋他们离开后，都呆在了后院，包括郑有为和兰旭林。
今晚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的，对不知情的大臣来说，都太过震撼。
他们担心自己去前院的话，会被自己相好的同僚看出异常。
他们脑子乱的，短时间内，根本没想好应对那些人好奇心的说辞。
甚至有几个后悔进去了。
这些事情，知道了真不如不知道呢，真是睡觉都不踏实，喝酒都不敢了。
季温暖和这些人打了个照面。
后院单独关押着墨泓深和宋海云的房间，余玉秋朱甜甜他们都在，还有蒋梦婕和霍百合。
蒋梦婕就坐在门口，她靠着门框，像是魔怔了似的说道：“她是季温暖，不是墨温暖，她是季荣山温静怡的女儿，她是骗人的，她和墨族没有任何关系。”
蒋梦婕完全陷在了自己的世界，一遍遍低头重复着，季温暖过来了都没发现。
霍百合在旁边一遍遍的叫唤着蒋梦婕的名字，不住的掉眼泪，也没察觉到季温暖过来了。
墨泓深躺在地上，他被揍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尤其是两只眼睛都青了，像是熊猫，肿的都睁不开了。
他蜷缩在地上，虽然穿着衣服，但是能看出来，身上其他地方也受了伤。
宋海云也好不到哪里去，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婆子。
“季温暖，你已经如愿了，你还想要怎么样？你害死了我的娉婷，你现在连我唯一的儿子都不放过吗？他再怎么说，也是你名义上的叔叔，你放了他，我们今后再不敢和你斗了！”
宋海云的牙齿不知道被谁打掉了两颗，说话都漏风了。
季温暖才不背这锅，“你还知道宋娉婷的死，可惜，她的死，还是没让你反思，你的一双儿女，都是被你害死的，这是你教育的失败，你没教好他们，让他们和你一样不明是非，你把他们惯的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他们肯定要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的！”
宋海云不敢置信的看着季温暖，咬着嘴唇，不住摇头。
“我不想听到她说话，嘴巴堵起来！”
宋海云嘴巴刚张开，就被朱甜甜精准堵住。
余玉秋和鹿鸣沧同时走向季温暖。
余玉秋期盼的看着季温暖，“怎么样？你和大长老说了吗？他怎么说？”
“说了，大长老说这事太大，要和其他几位长老商量。”
余玉秋闻言一喜。
商量，就表明大长老内心松动了。
余玉秋激动的握住季温暖的手，“小暖，你真是我的福星。”
鹿鸣沧看着季温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垂着头，似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季温暖。
等到季温暖和余玉秋话说完，鹿鸣沧缓缓开口道：“兰若绮受到的刺激太大，孩子没保住，而且她失血过多，今后很难再有身孕。”
季温暖闻言哦了声，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先前兰若绮要跟着他们进宗祠，她就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还阻拦了，她非要跟着。
而且，她急不可耐的和墨泓深成婚，是为了把她踩在脚下对付她。
她同情心有限，从不在这样的人身上滥用。
“这个孩子就算留下来了，她也不会想要。”
兰旭林也不会同意那个孩子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