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止闻言看了顾宁宁一眼。
语气里带着一点复杂：“你跟宋琳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顾宁宁道：“她都要变成我的员工了，我能跟她关系不好吗？”
萧庭止眯了眯眼睛，语气更加怪异了起来：“那你知道，宋琳以前喜欢谁？”
“啊？”顾宁宁有些莫名地看了萧庭止一眼：“难道你是觉得宋琳喜欢你，所以我们就不能做朋友吗？”
“正常来说，这样的情况的确是做不了朋友的。”
哪有跟情敌做朋友的？
萧庭止都明白这个道理，可是顾宁宁好像完全不明白。
“我们也没做朋友啊，她给我打工，我给她钱。”
萧庭止有些无奈地笑了：“你觉得宋琳缺钱？”
“我管她缺不缺呢，反正我找到这么个人才我很满意就是了。”
萧庭止终于明白，顾宁宁其实对这些事完全没有概念。
之前他还想过林颂贤跟顾宁宁的关系，现在看来，这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有关系。
倒是他之前多想了。
“萧氏集团那边的事，你让你的人继续盯着，如果萧坚真的要动手，直接按照他的意思动手就成，最好还告诉萧坚，你们可以反向追踪之类的，这样不仅可以消除掉萧坚在萧氏集团的那些痕迹，甚至还可以伪造出一些萧氏集团违反犯罪的证据。”
“然后把证据送去萧坚手里。”
顾宁宁看了萧庭止一眼，刚才分明还在说其他的事，现在忽然就提起这个，顾宁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萧庭止这是忽然想到了这件事还是不愿意提起宋琳的事所以在转移话题。
“其实你要整萧坚倒也不必拿萧氏集团做筏子。”顾宁宁是觉得这样太过于麻烦了。
同样的办法完全可以适用于萧坚的那些公司。
有黑客团队在，想要知道萧坚的秘密完全是分分钟的事。
想要处理好这些并不困难。
甚至都不需要顾宁宁亲自出马。
“不，如果不用萧氏集团做筏子，那爷爷根本就不可能会狠下心。”
“这么多年，我对萧坚兄妹得容忍度已经够高了。”
顾宁宁很理解萧庭止的想法。
其实现在顾宁宁对于顾家人的容忍度也高到一个地步了。
要不是眼睁睁地看着顾家人跟刘家人越牵扯越深，眼看着就要完全掺和进去，再也分不开了，她也想着要不然自己提前动手算了。
为了妈妈跟外公报仇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但既然顾家人选择了更找死的路，那顾宁宁也有耐心在等一等。
“顾家的情况如何？”
萧庭止像是洞悉了顾宁宁想法似的，看见顾宁宁面色淡淡的，就顺口问了一句。
顾宁宁道：“其实也不如何，顾江平自以为自己做事天衣无缝，谁也不知道他背地里到底是做了什么，但其实他不知道刘家人其实一直在盯着他，防备着他，虽然刘家那些事现在也交了不少到顾江平手里，让顾江平赚了不少钱，但其实顾江平知道的东西甚至不如刘家下人知道的多。”
说白了刘家就是把顾江平当成傻子来忽悠。
把最危险，抓到最后最摆脱不清楚的那些事交给了顾江平，这些的确是最赚钱的，但是也是危险系数最高的。
就是因为这个十分危险，从前刘家人都是自己的人去干，导致他们也被牵连了不少人进去，如今刘家人算是掌握了这门技巧了，所以的事都做得驾轻就熟。
而顾家就是送上门去的那个倒霉蛋。
“顾江平到底是人心不足，其实顾氏集团本身虽然不够好，但其实可以安稳发展个几十年，起码他们是可以衣食无忧的，可是他却一直都想着要超过萧家。”
“神经病。”顾宁宁虽然并不知道萧氏集团到底有多厉害，可就接触的人来说，顾江平就完全没有萧氏集团这些人的豁达。
顾江平太小家子气了，所以注定是不可能成什么事的。
“最近顾如烟在绘画圈子有了不小的名气，我之前听说，她好像要办画展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捧场？”
顾宁宁咧嘴笑了笑，眼底满是幸灾乐祸。
萧庭止一看她这个模样就知道她大概是做了坏事了，眉头一挑，说道：“你对顾如烟做了什么？”
顾宁宁白了萧庭止一眼：“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做我对顾如烟做了什么？我能对她做什么？我那个好妹妹，看见我的时候就恨不得变成斗鸡，那模样属实让我觉得有点无语，即便是我想要设计她，她也未必肯上当。”
萧庭止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宁宁一眼。
“你要是以顾宁宁的身份去设计她，那她自然是不可能相信你的，可是若是你是以其他的身份呢？”
顾如烟虽然有点脑子但本质上跟顾江平一样，是个蠢货。
若是有人在背后蹿腾，顾如烟说不定还真的会中计。
而且顾家人好像一家子人都是这样。
“除开自己的家里人，好像不管是谁都可以相信。”
萧庭止说完笑了笑，说道：“这一点倒是跟萧家完全相反，萧家是除开家里人，其他人不管是谁都可以相信。”
顾宁宁总觉得萧庭止这话里好像带着酸楚，但仔细去看，又没发现萧庭止的面色有什么不对的。
“何必要去相信别人呢？让自己值得其他人相信不好吗？而且人生在世也就那么短短几十年，一直去管别人多辛苦多累啊，还不如自己好好过日子呢。”
萧庭止一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顾宁宁这好像是在安慰自己，露出了一点浅淡的笑意，说道：“嗯，你说的对。”
顾宁宁瞟了萧庭止一眼，看见他态度居然还蛮认真的，不像是在奚落自己，顾宁宁这才满意：“相信我，没错的。”
说完还大姐大似的拍了萧庭止的肩膀。
萧庭止眼底闪过一点笑意，问道：“你就是这样让你的那些属下们归属于你的？”
顾宁宁没听出萧庭止话语里的试探，嘻嘻哈哈地说道：“那可不？大家都被我的人格魅力打败了。”
萧庭止垂下眸子，整理了一下自己裤子上的皱褶，语焉不详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