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儿？”霍祁寒的眉头微微拧起。
王助理摇了摇头，“白老爷怎么可能有两个女儿，他们之中有一个是弄错的，但是目前白老爷还在调查。”
“白珊珊的身份呢？”
“查不出来。”王助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果然，霍祁寒的眼神微微一眯，“查不出来？”
怎么会查不出来？
“对，关于白姗姗小姐的过去，竟是一片空白，我猜测，是白老爷故意抹去了……”王助理说道。
霍祁寒脸色微微阴沉。
到底是怎么样的过去，让白老爷动用手段给抹去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进来。”霍祁寒面无表情地说。
门打开，林沫儿脸上挂着笑容走了进来：“祁寒，你还没下班吗？”
“快了，”霍祁寒回答她，问道：“有什么事？”
“下周白老爷举办接风宴，我想去买一套参加宴会的礼服，祁寒，你陪我去选吧。”林沫儿攀着霍祁寒的手，娇声娇气道。
“好。”他起身拿起西装外套，带着林沫儿往外走。
在离开办公室之前，林沫儿装作无意地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资料。
放在第一页的，赫然是一张女孩的照片，以及她简短的介绍。
——白珊珊。
林沫儿的眼神闪过一抹阴沉。
……
用过晚饭，慕雅想要回房间去休息。
就在这时，白莎莎撒娇的声音响起：“妈咪，我都好久没有买新衣服穿了，正好这次爹地过生日，我一定要穿的漂漂亮亮的！”
“好，我们去买衣服。”白夫人笑着答应。
白老爷闻言，看报纸的头抬起来，隐晦的给白夫人使了个眼色。
白夫人心领神会，叫住了正要上楼的慕雅：“姗姗，我记得你也没买衣服，我们一起去吧，正好给你挑一套礼服。”
慕雅的动作一顿，微微笑了笑：“好。”
白夫人在心底叹了口气。
或许是因为慕雅和白莎莎从小的生活环境不同，慕雅总是显得那么懂事，不争不抢的。
白老爷掏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姗姗，这张卡你拿去用，钱不够用了，就跟爹地……我说。”
慕雅的心里升起一股暖流。
虽然目前他们还没确定自己的身份，但是白家人对自己是真的很好。
她接过：“谢谢您。”
“哎呀，一家人呢，客气什么，好好拿着。”白夫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目光。
看着三个人的互动，白莎莎的眼里闪过一抹隐晦的嫉恨。
白家的司机将她们送到了金融中心。
下车以后，白夫人径直带着她们往十五楼走。
慕雅之前来过金融中心，但从未上过十五楼，因为十五楼只有白金卡会员才能进去。
霍祁寒也是白金会员，只不过他从未陪慕雅逛过街。
“白夫人，您来了，这一次想给令千金挑什么样的衣服呢？”服务员热情熟络的和白夫人打招呼。
见到白莎莎，她们拍马屁：“莎莎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我们来挑选两件礼服裙。”白夫人说。
“您来的正巧，我们店里刚从国外运回来一件礼服裙，是名师亲手定制的，很适合莎莎小姐呢！”
白莎莎闻言，得意地笑了笑，“是么，快拿来我看看。”
服务员将三人引到了一个橱窗前。
橱窗里，一件白色的礼服裙穿在模特身上，露肩抹胸的设计，腰间一条蝴蝶结，裙子是纯白色的，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海棠花。
几乎完美的设计，瞬间吸引了三人的目光。
“真漂亮啊！”白莎莎感叹道。
“喜欢么，喜欢就拿下来试试吧。”白夫人说道。
服务员赶紧将礼服裙取下，递给了白莎莎。
慕雅看着那做工精美的裙子，眼里露出一抹惊艳，她也很喜欢，以前跟霍祁寒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未穿过这么漂亮的裙子。
甚至她连打扮都不怎么打扮，她知道自己姿色普通，这张脸霍祁寒连看一眼都觉得厌恶。
白莎莎进了试衣间，没过多久，她穿着裙子出来了。
然而效果却并没有预期的那么好。
这件裙子虽然做工堪称完美，但是这纯白无暇的颜色却十分挑人。
白莎莎的皮肤有些偏黄，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和裙子的颜色显得尤其不搭配。
再加上她的身高不够高挑，裙子的腰线设计并不能完美地衬托出她的腰型，所以更显得她有些矮。
站在镜子前的白莎莎自然也注意到了。
她的脸上露出沮丧的神情，有些生气：“我怎么觉得不好看啊？”
服务员尴尬的在一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话。
“祁寒，就是这家店。”门口突然响起一道娇怯的嗓音。
这声音……
慕雅的身形微微一晃，大脑“嗡”地一声，背脊瞬间绷直。
这是她身体下意识做出的防御反应。
伴随着这道声音响起，林沫儿挽着霍祁寒的手从外面走进来。
她一边走，一边说：“我记得这家店里来了一件新的礼服裙，不知道有没有被人买走。”
她话音刚落，便看见了穿在白莎莎身上的裙子，惊喜道：“就是这个！”
白莎莎转头，看见了林沫儿，眉头微微蹙起，“这裙子是我先看上的。”
林沫儿笑了笑，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弄：“可是这裙子不适合你呢，要不然你再看看别的？”
白莎莎来了脾气：“适不适合我说了算，我先来的，还是你再看看别的吧。”
“祁寒，你看她！”林沫儿回头看向霍祁寒：“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件裙子，她就要跟我抢。”
一直没出声的霍祁寒这时开口，“我出十倍价钱。”
听到这道声音，慕雅的身子抖了抖。
她脸上的血色褪去，双手微微发凉。
白夫人注意到她神色的不对劲，对白莎莎道：“莎莎，这裙子我们就让给他们吧，我们再去别家看看。”
“妈咪，你为什么要……”白莎莎不满地转头，却看见背对着他们，身子微微颤抖的慕雅。
白莎莎的眼里闪过一抹意味深长。
她突然话锋一转，“姗姗姐姐，你来说，这裙子我们让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