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不明白，我还不清楚吗？”
徐蕴清清楚楚的说明缘由：“还有，选拔赛是你不停折腾，来来回回修改规则让大家议论的，怎么到了这边就成了公司内部的问题了？”
左时越闻言，只当没听到，并不回答。
徐蕴轻叹一声：“我知道，你和北辰你们两个都看上的女孩儿，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只不过她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你，就算你做太多她也不会选择你。更何况，你就这么骗她，你觉得她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她还能把你当朋友吗？”
最后这句话，终于戳中了左时越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处。
高雪洁都这么生气了，更何况姜暖性子倔强，如果知道真相一定不愿意再理自己。
眸光暗了暗，左时越倔强的咬牙：“我用不着她跟我做朋友，我只要她成为我的女人。”
“可她已经和北辰在一起了，并且他们现在还有两个孩子已经马上就要结婚了。”
“那也还没有结婚！”
“时越，你压根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女人，我非常理解她的心情，我也听你柔姨说了，她现在之所以这个样子，是因为对你的同情，是因为她的善良。就如同多年前救了你一样，换成其他人，她一样不会坐视不理，只不过那个人正巧是你。”
“说够了没有，我不用你告诉我这些……”
“我不说你自己能想清楚吗？”徐蕴反问。
“时越，我是为了你，更加是为了那个女孩。她三番五次的帮你，更加为了帮你不惜瞒着北辰。你这样让她知道了，她该有多伤心。”
左时越嘴硬的咬牙：“我不需要她为我做什么，我只要她能够和我在一起，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
“那她恨你，怨你，怪你，一辈子都不开心，也无所谓吗？”
徐蕴再次开口，这一次，却让左时越没办法回答。
他拧眉，脸色有些苍白。
甚至在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在想，就算姜暖不和自己在一起也没关系，只要他能够开开心心的，每天都很幸福就足够了。
只是，霍北辰一定不可能给她那样安稳的幸福。
闭上眼睛，姜暖的笑脸在脑海中回荡，他的心，就那么化成了一滩水。
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是简单的几句话，然后动了点小心思，她就那么天真的相信了自己。
她太过于单纯，也太过于善良。这样的姜暖让她割舍不下。
但是也不忍心伤害。
看左时越沉默不语，徐蕴也心疼儿子。
“时越……”
“你别说了，你既然知道这些情况，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告诉你，现在说，晚了！”
左时越眸光冷冽，丝毫不愿意退让。
就像徐蕴能够戳中他的心一样，他这话也正好戳中了徐蕴，让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没办法再指责他。
冷笑一声，左时越背过身去。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说罢，他就那么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要睡过去。
徐蕴看着儿子这样，自知自己说不动他，却还是感慨着开口。
“时越，我知道我以前做了那么多错事，所以到现在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为你做些事情，可我是你的母亲，就算再怎么样，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还在，你不可能真的离开我。”
“可是姜暖不一样，她和你没什么关系，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我能补偿是因为我们分不开，但是她呢？如果到时候她不见你，你恐怕连补偿都做不到！我说的这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躺在沙发上的人静止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一般。
可徐蕴知道他听进去了。
看着儿子的睡颜，徐蕴从旁边拿来毯子为他盖上，然后准备了温水放在恒温器上，又写了纸条，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