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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容面色一喜,原本还担心这事有变故,没想到歌子卿这么不经激,呵,真是蠢货一个。

“歌大小姐|痛快,玉容佩服。”

等两个桌案被太监们抬上来后,周玉容看向川南帝:“皇上,您可以出题了。”

川南帝沉吟了会儿,忽然抬头看了看天,苍穹之上,一轮明月悬挂,明亮照人。

他笑了笑,沉声道:“今日美酒佳肴,皓月当空,你们俩,就以月亮为题,作一首诗词吧,时间在一炷香内。”

周玉容微微松了口气,以月为题,倒不算难。

为了今日,她也担心皇上会出比较刁钻的诗题,各种诗作让人准备了不少,光是背下来,就花了她不少时间。

不过,总算没白操劳一场。

她今日不但要将歌子卿的脸面往地上踩,还要踩着她登高望远。

毕竟既已夸下海口,自然是要博得满堂彩的结局,让皇上赞誉,才算是完美。

呵,这个土包子也就这点用处了。

周玉容看向歌子卿,故意说道:“歌大小姐,皇上已然出题,若是你作不出,可以说出来,皇上大度,想来也不会怪罪与你。”

这就是赤|裸|裸的马后炮了。

歌子卿勾唇,不紧不慢的道:“玉容郡主还是操心自己吧,既然费尽心思搭了台子,郡主可要把戏唱精彩才好。”

周玉容脸色一僵,这贱女人什么意思,竟敢将她比作戏子?可恶。

她咬牙,哼,呈口舌之快谁不会,还是草包一个。

周玉容不再多说,施施然落座,素手提笔碾墨,然后……假装开始沉思。

歌子卿嗤笑一声,可不就是个装模作样的戏精么。

她看着桌案前的宣纸,凤眸眯起。

虽然她上辈子也是个高等学历的知识流份子,但不好意思,还真没哪所高校教作诗的。

就算有的教,她也不会去学这玩意。

身为一个现代人,就算她全方位发展,古典爱好方面,琴棋书画她都没问题,

但作诗?咳咳!

歌子卿叹口气,终于开始提笔,缓缓的将笔尖沾满了墨汁,心里暗戳戳的道。

已然作古的苏大神,今日只好借您的千古佳作救救场了,您泉下有知,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好在书法造诣方面,我自认还是有那么点小成就的,写出来也不算糟蹋了您的佳作,见谅见谅。

她心里嘀咕完后,将诗词在心中过了一遍,凝神了会儿后,开始下笔。

这会儿,周玉容的诗作,正好写完。

她抬头,看了一眼歌子卿,见她姿势还真的像模像样的,心里很是不屑。

一炷香的时间转眼间结束。

廖公公亲自上前,将两幅诗作呈现上去。

川南帝锐利的眸子落在面前的两份作品上,他原本以为,歌子卿的那一份,会惨不忍睹。

但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皇上到底在看什么,需要看这般久。

不就是两幅诗作么。

又过了一会儿,川南帝的目光,看向场中歌子卿,深沉的眸中很是复杂,最后发出醇厚的笑声。

“歌家嫡女歌子卿,名不虚传啊,呵呵……”

“歌荀倒是生了个好女儿。”

歌荀是歌子卿歌淮他们生父的名字。

川南帝这没头没脑的赞赏,让众人更不解了。

除了歌子卿,依旧一脸淡然。

“谢皇上称赞。”

川南帝摇摇头,将两份宣纸递给了廖公公:“念吧。”

“是,皇上。”

周玉容原本胜券在握的表情,在这莫名其妙圣誉下,开始忐忑起来。

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赞赏歌子卿?这不对啊……

这时,廖公公已经开始念了,第一份念的,就是周玉容的诗作。

“月朗清风|花落明,流光覆辙时有阴。”

“穹顶苍茫潇潇下,云时作雨踏人行。”

歌子卿挑眉,她对诗词没什么鉴赏力,就觉得还挺押韵的。

但席间已经是一片叫好声了,显然,这是一副佳作。

廖公公开始念第二幅,歌子卿的诗作。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苏轼的《水调歌头》,千古名作,让这群人好好见识一番。

歌子卿很淡定,其他人不淡定了。

场中鸦雀无声,众人震惊无比。

川南帝勾唇:“去,把这首诗传给其他人看看。”

“是。”

歌子卿的那张宣纸,传到了第一个人手上,太子川叙曌。

然后就是七皇子川叙白,没错,皇子们的座位并不是按年龄排序排的,老七坐在了老二的位置,就是这么任性。

川叙白抬头,深深地看了歌子卿一眼,随即,薄唇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

歌子卿:“……”有病。

“这首诗太妙了,以月为题的诗作不少,但这首一出,当之无愧的绝句啊。”

“可不是么,这以后谁还敢以月作诗啊,哎……”

“了不得,现在的小辈可真是了不得。”

“你们没发现么,不光是诗,这字也写的好啊,已经自成风骨,字体似有改动,很有价值。”

此时,已经没有人在意周玉容的那首诗了,仿佛他们刚才对周玉容的称赞就像泡沫一样,转眼就不存在了一般。

偏偏廖公公又走过来,将诗作又塞回了周玉容手上:“玉容郡主,皇上让您把自己的诗作收好。”

轻飘飘的一句,此刻就好似无数巴掌一般,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又疼又辣。

周玉容捏着手里的宣纸,浑身僵硬,指尖颤抖,刚才有多得意,现在就要多难堪。

一切都设想的好好地,怎么会这样?

歌子卿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怎么可能当场作出那种诗词?

肯定是抄袭!

偌大的两个字,陡然窜到了她的天灵盖上,无限放大。

她就像是濒死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咬牙大喊:“歌子卿,你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