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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叙白说着,将上次长公主府上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川南帝眉心一拧,锐利的眸子看着周玉容:“玉容,竟有此事?”

周玉容脸色一白,万万没想到七皇子会当众将这件事揭开。

她又急又委屈,忍不住辩解道:“我,我知道错了,我还受罚了,板子都挨了,疼的要命,怎么……”怎么这事还过不去了呢。

周亲王也帮女儿求情。

歌子卿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挺好笑,这周玉容真是又蠢又憨的很。

川南帝听到周玉容已经受了教训,便高拿轻放,只警告了一句。

“此事老七处理的很好,再敢有下次,更不能轻饶。”

周玉容心口一紧,又变成了鹌鹑样,再不敢随意出头了。

一直被众人忽略的歌小柔,此时低着头,整个人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好似傻了一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正在翻滚着怎样灼热的恨意。

歌子卿刚才说的话,歌淮歌云的附和,没有一人考虑过她的想法和感受。

她只觉得,刚才的自己,难堪到就好似在众人面前被剥光了一样,难受的想死。

歌小柔怨毒的眼神竭力压制住,抬头看向歌子卿,冷冷的道:“子卿姐姐,就算你是歌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也不代表你可以随口污蔑我。”

“这副贺礼是我亲手所绘,你却堂而皇之的要将其据为己有,公然期瞒皇上,这是欺君之罪吧。”

很好,话题再次回转到了贺礼上面。

歌小柔现在唯一能抓住的,就是在贺礼上面大做文章。

她此刻满心的仇恨,只想用这件事,先洗刷掉一层歌子卿带给她的屈辱。

歌子卿挑眉,觉得很可笑。

这歌小柔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这件事想要证明,其实真的很容易不是么。

毕竟,画者本人,能画出第一幅,自然也能画出第二幅。

最直白粗暴的验证法子,了不起她歌子卿当场在画一副出来就是,但歌小柔呢,她能用这种法子证明自己么?

不能!

这就跟写字一样,笔法,骨法,风格等等方面,每个人的习惯都不一样,若非技艺高超之人,仿都仿不出来,手下功夫就能见真章。

所以,歌小柔到底哪儿来的自信,能用这幅画来坑害到她?她看来这么蠢么?

歌子卿勾唇:“歌小柔,你说这副贺礼是你亲手所绘,就只有这一副,是么?”

歌小柔忍不住皱眉:“我是画了这一副,那又如何?”

“很好。”

歌子卿笑了,拍了拍手。

星河清梦走上前,一次性拿出了三幅画卷,歌子卿将三幅画展开。

“皇上请看,臣女此次准备的贺寿图,一共是四幅,这三幅,加上歌小柔献上的最后一幅,正是臣女今日打算献给皇上的完整贺礼。”

川南帝眼力非凡,四幅图并排在一块,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惊讶。

“这是,江山图?”

歌子卿点头:“不错。”

四幅画卷并排,每一幅单独拿出来,就是一副工笔高绝的山水图,但此刻并排在一块。

画中的山川河流,松岩茂柏,一笔一画,挥毫泼墨,尽显大气磅礴,让人看着震撼无比。

更令人叫绝的是,仔细观摩之下,这些看似随意勾勒出来的山水墨线,竟隐隐结合成了寿比南山这四个大字。

江山图与贺寿词完美融合,堪称独一无二的贺礼,川南帝面上满满的赞赏。

“好,好,好啊,这是朕收到的最好的贺礼。”

歌子卿唇角微勾。

一旁的歌小柔,脸色则再度惨白的不成样子。

歌小柔怎么都没想到,歌子卿准备的竟然是四幅画,她拿到手的,只是其中一幅罢了。

怎么会这样?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四幅画卷,眼底闪过一抹空洞,大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歌子卿自然不会忽略她,似笑非笑的目光瞥过来:“歌小柔,你还要坚持,那副山水图,是你所绘么?”

川南帝闻言,面上的笑容亦缓缓收敛,至此,刚才一事,谁在说谎已经一目了然。

思及此,他锐利的眸子落在歌小柔身上,刺的她双腿一软,竟直直的跪了下去。

歌小柔一个激灵回神,眼里涌出了害怕和慌乱的情绪,一张嘴就是习惯性的辩解。

“皇上赎罪,臣女不是有意期瞒皇上的,臣女确实亲手绘了一副山水图作为贺礼。”

“许是,许是在家时拿错了,臣女和姐姐准备的都是山水图,形似也难免,先前臣女一时不察,没认出来,绝对不是有意期瞒,求皇上饶恕。”

歌小柔这是典型的了见了棺材还不掉泪,但事到如今还诡言狡辩,当所有人是傻子不成。

这种时候,不老老实实的认错,还想耍弄小聪明,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果然,川南帝震怒,猛地一拍桌案:“歌小柔,欺上瞒下,德行有失,毫无悔改之心,来人,把她带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五十大板,一个成年男子都不一定受得住。

这等重罚,落在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身上,一个不注意,被活活打死都是可能的。

这次,没有任何人在敢帮歌小柔求情。

川南帝吩咐完,看向歌淮歌云:“两位歌爱卿,对朕的惩处,可有何异议?”

歌子卿挑眉,她也想知道这一点,随即也看了过去。

俩兄弟面色十分平静:“国有国法,犯了错自当受罚,臣等并无异议。”

川南帝见此,面色缓和不少。

相比之下,歌小柔就绝望多了,浑身僵硬,抖得跟筛子一样,脸色白的像个鬼。

五十大板,自己还有命在么?她心底不停地冒着寒气。

“皇上,臣女不是有意的,皇上饶命啊,臣女再也不敢了,皇上……”

不管歌小柔怎样疯狂求饶,终究无济于事。

伴随着她被带走的身影,今晚的宫宴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