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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昉揽着少年,骑了一段路,忍不住喊停。

那种古装剧里两人共乘一骑的浪漫感觉,完全没有!

风迎面吹来,少年那馊臭的衣服,和带着淡香的头发,两种味道夹杂在一起,熏得她实在受不了。

把他改为横挂在马背上,也管不了他会不会被颠到吐了。

日头越来越高,出去逛了一圈的罗慧娘四人,回到四合院,身后还跟着个姜二。

段玖百无聊赖坐在大门前的台阶上,终于等到哒哒响起的马蹄声。

马上的姜昉,仿佛裹了一层洒金的花边,向他奔来的时候,有些莫名的炫目。

看到一个衣服破烂的人跟个货物似的搭在马背上,段玖随口问道:“死没死啊?”

姜昉:“你少乌鸦嘴。”

一个拼命的演员,哪怕是有目的接近她的,也值得尊敬!

等姜昉策马到了院子里,段玖悠哉上前。

“让我看看是哪个倒霉蛋?”

姜昉跳下马,把少年拎下来,平躺在地上。

拨开头发,看清那张黑里透红的脸,段玖一僵。

南宫垂杨……

这番动静把其他人也吸引了出来。

桂莲探头瞅了瞅,笑道:“姜大夫又捡了个乞丐回来,好像腿受伤了。”

说完就拍了拍嘴,啥叫“又捡了个乞丐”,三娘子可不爱听这话。

盛氏撇撇嘴,半是真心半是讥讽地说了句“姜大夫医者仁心”。

要不是这份仁心,也不会帮助还是乞丐的子昂,但就是心好过头了,仗着恩情越界,那就没意思了。

姜昉哪里知道盛氏又开始了日常的自作多情。

余子昂点头附和道:“阿昉姐就是最好最心善的大夫!那个乞丐真是好运,能被她救下!娘,我出去看看……”

“不行,你得静养。”

盛氏说着拒绝的话,面上依然笑得慈爱。

出去和小白凑一起吗?绝对禁止!

余子昂只能苦着脸坐回去,他娘太娇惯他了,搞得一点自由都没有。

盛氏倒也不忍心儿子干坐着,就拿出笔墨纸砚,教他认识自己的名字,引开余子昂的注意力。

“这次的应该是个单纯的乞丐,没有不得了的身份吧?”

桂莲靠在门口嘟囔着,却不知道自己无聊的瞎想,还真说对了。

罗慧娘和姜大还以为少年是姜昉偶遇的,没想到是她设置的捕兽夹给伤到了。

还好没出人命。

他们对女儿的医术没有任何质疑,担心的是别的事。

“其它几个捕兽夹都收好了么?”

“猎户不会乱说话吧?”

段玖蹙眉,看着昏迷少年的伤口,几乎是一瞬间就想通了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就是为了来到自己身边,才这般不要命的碰瓷。

南宫垂杨认草药比认字还早,五六岁就背着药箱,跟着身为御医的爷爷出入宫廷。

纵然家学渊源,但故意受伤还烧成这样,也很危险。

段玖冷硬如坚冰的心,泛起一丝动容。

“他腿不会有事吧?”

姜昉细细瞅了一眼,伤口深可见骨,加上天气炎热,躺在荒郊野外,加速了炎症的发展。

这脏脏包到底图啥啊,也太拼了,这种伤搁在没有抗生素的时代,就是凶多吉少。

“有我在,他怎么会有事呢。”

清创,缝合,包扎,打几针,基本就稳了。

姜昉说着,就要把依旧昏迷的少年抱进屋。

“你做什么?”段玖眼皮一跳,想把南宫那小子抢回来。

该死的,又是那什么公主抱!像什么样子!

姜昉一愣:“那你来。”

明知故问,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就他这身板,抱得起来吗?

段玖想了想自己公主抱南宫垂杨的画面……

在抱不起和抱起来之间来回切换,都有点哕。

他咬牙道:“我们可以把他抬进去。”

贾管事趴在窗棂上,看到少年渗血的腿,关切询问道:“姜大夫,他是不是要截肢?”

语气带着一丝可疑的兴奋。

快说是啊!不能我一个人惨!

姜昉有点好笑,这家伙就是个真小人,毫不掩饰地幸灾乐祸。

段玖瞥了贾管事一眼,在心里计划,找个机会让他的腿彻底断了,再把断肢丢去喂狗。

看姜昉还能怎么救。

贾管事突然感觉有点冷,摸了摸手臂,疑惑地看向段玖。

刚才姜大夫的相公那一眼,煞气好重啊。

一定是他的幻觉,姜大夫的相公,也是个被压迫的可怜人。

贾管事呵呵傻笑,再次投去怜悯的眼神,跟段玖比起来,自己还是很幸福的。

姜昉和段玖把少年抬进一个空房间。

加上罗慧娘,现在家里有四个病号住着,跟个社区医院似的。

短短几天,这个四合院就盈满了人气。

段玖问姜昉:“我能留下吗?”

姜昉有些意外,他对脏脏包有不同寻常的关心。

别看只是寻常的问话,对段黑茶来说,已经很不寻常了。

“随你。”

南宫垂杨的眼皮微微一动,他提前喝了清热消炎的药,还是发烧了,不过能顺利进姜家见到九殿下,很值。

殿下清楚他的医术,他可是天纵奇才的堂堂樾国小神医!

等殿下把这色女赶出去,他就醒来自己搞定伤口。

段玖察觉到姜昉带着探寻的视线,抿了抿唇,算了,不能暴露和南宫的关系,以及自己的身份。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樾国质子的身份,比死囚还窝囊。

“我还是出去吧,不打扰你治他了。”

姜昉连余子昂的手都能治好,南宫这种小伤,完全不用担心。

南宫垂杨眼皮颤了颤,殿下憋走啊!这条腿他还要啊喂!

房门被关上,南宫垂杨浑身紧绷,忍着睁开眼的冲动。

周遭不知道有多少探子,监视着身为质子的殿下,即使混进了姜家,他也要小心,不能显出一丝漏洞。

南宫垂杨还不知道自己的马甲,在姜昉那里已经掉了一半。

姜昉拿出剪刀,咔嚓两下剪开他的破裤子。

以为南宫垂杨还在昏迷中,就没打麻药,直接剔除伤口外面那一层腐肉。

猝不及防,南宫垂杨痛得猛地攥紧床单,吼出来:“啊——!”

姜昉:“呀,原来你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