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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昉回到牢房之后,躺在那简陋的小床上,她其实不是很明白,如果是姜太后在势力上的敌对。

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污蔑自己医死人了,行医救人,其实很多大夫手上都会有那么几条人命的。

这最坏的结果就是让自己的名誉尽失,但是只要姜昉愿意,自己有着公主的身份,这件事立马就能压下去。

所以这么大费周章,确实还不如找几个刺客给自己来几刀有用,姜昉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好奇怪,但是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第二天一早,余沛德就亲自来牢房里找了姜昉,看着他那满脸的讨好,姜昉就觉得肯定是姜太后下达了什么命令。

果然一出去之后,余沛德就说姜昉自由了,上面有密旨,尽力保全姜昉的名声,不惜用无辜的人顶罪。

姜昉被请到偏厅之后,余沛德就说道:“公主啊,案子呢已经查清楚了,您的名誉卑职绝对不会让其蒙羞的。”

姜昉疑惑的问道:“查清楚了?这么快?凶手是谁?”

余沛德含糊其辞,看样子就是随意的处理了一下,姜昉猜到应是上头的意思,于是说道:“是不是姜太后插手了?”

余沛德点头,然后说道:“公主啊,太后也是爱子心切,您应该理解太后的心意,此番风波过后,就莫要再提了。”

姜昉一直都以为姜太后会看戏,绝对不会插手这件事,如果真的是萧家布的局,那么她插手绝对会波及于她。

但是让姜昉没想到的事,姜太后居然插手了,并且这件事居然如此轻松的解决了,虽然姜昉是一个不爱惹事的人。

这件事她巴不得早些过去,但是无辜的人替她顶罪,并且不日就要问斩,姜昉自小学医,本应该是救人性命,如此之事,她决不能坐视不理。

但是她也没有拂太后的面子,只是说道:“这凶手何时抓捕归案的?我可否见上一见?”

余沛德的脸上有些为难,不知道为什么,姜昉总觉得这余沛德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却只字不提。

姜昉也没有为难余沛德,走到他身边小声的说道:“难道知府大人真不怕这半夜鬼敲门?”

余沛德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姜昉却继续说道:“不过知府大人的胆子瞧着并不小,只不过啊,有时候报应是轮回的,或许不会找到您身上来也说不定呢。”

余沛德的眼睛瞬间瞪大,他知道姜昉说的是余子昂,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于是他连忙说道:“公主,您就不要为难卑职了,卑职只不过是按照上头的意思办事,您就当做不知道吧,不日您就进宫享福了。”

姜昉却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那牢头身上的钥匙,余沛德叹了一口气,也没有拒绝。

姜昉晚上在知府的府里住下了,但是并未让余子昂与盛氏知晓,现在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夜,有人敲响了姜昉的房门的,但是当姜昉开门的时候,却瞧见外面空无一人,姜昉准备关门的时候,却看见地上有一把钥匙。

那钥匙她瞧着眼熟,但是不像是牢房里的,姜昉思索一番,拿着钥匙就往院子后面走去。

姜昉又来到那验尸房,打开门之后就看见一个女人被绑在屋子的中央,她的脸上都是恐惧,不知道是害怕这尸体,还是害怕姜昉。

姜昉将她嘴里的布条拿出来之后,她就哭着说道:“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我是无辜的!”

姜昉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说道:“你要是声音再大一点,说不定就不用等到断头台了,今晚他们就不会放过你。”

那女人被吓得不敢说话,双眼满是恐惧的看着姜昉,姜昉见她模样看起来还有些稚嫩,问道:“你叫什么今年几岁了?”

那女人似乎还是有些害怕,缓缓的说道:“我叫莲香,今年十六了,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人,晓晓不是我杀的!”

姜昉挑眉,原来这就是余沛德给自己找的替罪羔羊吗?瞧着样子应该也是徐府的丫鬟吧,估计是和何晓晓一同侍奉主子的。

于是姜昉说道:“我相信你没有杀人,但是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然,可能你就真的要上断头台了。”

莲香很害怕,连忙说道:“我真的没有碰晓晓的东西,我是嫉妒她,我是进了她的屋子,但是我只是将她的手镯偷走了,我没有杀人。”

姜昉安抚到:“你慢慢说,别着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桂莲咬着唇,想了一会才说道:“我和晓晓是一个村子里的,当时村子里大旱,收成不好,于是家里就将我和晓晓一起送到省城里来给大户人家当丫鬟。

我和晓晓都被看上了,但是夫人见晓晓机灵,又会说话,就将她带在身边当了贴身丫鬟,而我只能坐粗实丫鬟。

我们是一个村的,又是一起来的,于是就被安排在一个屋子里,后来晓晓因为跟在夫人身边,不知怎的就与老爷勾搭在一起了。

她有一个镯子,是老爷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回乡的时候,她还总拿出来在大家伙面前炫耀,说她马上就要嫁给老爷当小妾了。

后来听说她是有身孕了,老爷就给她单独安排了屋子,后来有小半个月我都没瞧见她,或许是在院子里养胎。

那日我见她院子里有人出来,她还包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别看她有了身孕,但是身边也没有丫鬟伺候着。

这种人,夫人也瞧不惯,丫鬟也没给她一个,我见她院子里没人了,我就进去了,偷了镯子,但是我真的没有下毒害她。

她什么时候死了的我都不知道呢,我只是瞧不惯她那得意的样子,但是我也没有害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