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回事，进来此处之后识海之内翻滚异常，好似要炸裂一般，现在更是感觉身体不受控制一般。”
距离牧风不远处的那魏姓大汉修士，此刻满脸苍白。
就在他思索之际，又是两道透明丝线融入他识海之内。
只见其瞳孔瞬间变大，数息后，眼中的神采消失，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而那大汉修士也在闭上眼的同时，识海炸裂，生机全无。
…
另一边。
牧风已经不知道在这诡异的空间游走了多长的时间。
虽说先前那秘境也是只有白昼没有黑夜，但也能感觉出时间的流逝，可在这里，牧风似乎对时间二字没了概念一般。
“嘶…”
识海内一股刺痛让牧风不由叫出了声来。
他下意识的神识内视查看了一番。
“这…”
牧风最初见到识海的旋涡之时，也不过拳头大小，而此刻，却是已经足足有着一个成年人的头颅般大小。
“怎么回事？突然变化这么多？”
牧风思索片刻想不出个所以然，便是抛之脑后，他现在主要的目的是走出这片空间。
“混沌…是混沌…”
牧风一惊，偏头打量起来，“谁！？是谁在说话？”
一片寂静。
“听错了？”
牧风眉头一皱，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幻听，刚才他真切的听到了确实有人在说话。
“来这边…”
声音再次响起。
牧风猛然转身，“谁在装神弄鬼！”
这次他听得清清楚楚，那道声音是从自己的右后方传来。
“来这边，若想出去就来这边…”
那句话说完之后又是回归了寂静。
牧风朝刚才那话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然而依然是漆黑一片。
说话之人是谁？
这诡异的空间里神识几乎没什么作用，对方又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对方口中的混沌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如果是在对自己说，那么其意思是可以带自己出去？
牧风脑中思绪万千，他双眼微眯，突然大声喊道：“是在跟我说话？没找错人吧？你真可以带我出去？”
“…”
回应他的依然是一片寂静，就连自己说话的回声也都听不到。
牧风眉头一皱，便是不再理会，继续朝刚才前行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牧风刚走几步，那声音又是响了起来。
“没错，老夫可以带你出去。”
前行中的牧风脚步一顿，“我如何信你？”
又是一片寂静。
牧风满脸黑线，他已经不知道在这片空间中走了多久，但是他知道，若是自己永远这么走下去，或许就真得丧命于此。
“呼…”
牧风深呼口气，朝着右后方走去。
在这片空间中，牧风只是凭借感觉前行着，根本找不到方向。
而每当牧风走得快要迷失方向之时，那道声音就会突然响起，为他指明前行的道路。
…
也不知走了多久，但是牧风却是大致的算了一下，自己走出四步左右差不多就是一丈的距离。
这样算来，这段时间自己少说也走了上千丈，可似乎仍没到地方。
这让得牧风不由心生怀疑。
不过现在他也别无他法，无奈之下又走了百余丈。
“那是…”牧风停下了脚步。
他好似看见了一丝亮光，随即定睛望去。
在他前方不远处，有着一道极其微弱的光芒一闪一闪的。
牧风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直接就是跑了过去
“…”
看着眼前之物，牧风顿时有种骂娘的冲动。
追着刚才那微弱的光点跑到此处。
却是发现这并不是什么出口，而是一口巨大的方形石棺。
牧风轻叹口气，盘膝坐下。
从储物戒中拿出一粒丹药服下后调息起来。
早在先前牧风便发现，在这片空间中，不但神识受到了严重的干扰，就连灵力也是，根本无法使用任何法术神通。
而且即便什么也不做，体内的灵力也会一直流失，因此每隔一段时间，牧风都会将体内的灵力调整到最好的状态，以作万全。
就在牧风打坐调息之时，一股巨大的吸力突然袭来，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吸进了身旁那巨大的石棺之中。
…
“怎么是个筑基期的小子？”
刚恢复意识的牧风不由一惊，抬头就是看到一名白发老者满脸黑线的看着自己。
牧风看着眼前之人没有言语。
或者说他现在不敢言语。
他想以神识探查，却是发现神识好似融入了一口深不见底井中一般，根本无法探查出对方修为。
而且即便是就那么站着，老者给他的威压却好似实质一般。
牧风见过修为最高修士应该是他的爷爷，可却是在他爷爷陨落之后才知道其身份，除此之外便是元婴修士了。
而真正感受到元婴修士威压的，也仅有他最初上玄天宗之时，玄清给他的那种感觉，现在回想起来都是恍如昨日一般。
可玄清那威压在面前的老者面前却好似繁星比皓月。
老者见牧风神态，摆手平淡道：“小子，你也别这般拘谨，老夫若想杀你，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
“晚辈牧风，见过前辈。”牧风急忙抱拳道。
老者在牧风身上打量些许后，“先前我感受的那混沌神识是从你身上散发出的？”
“混沌神识？晚辈不知前辈所言何意。”
老者双眼微眯，他经历了无数的岁月，见过的各种各样的修士也是不计其数，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所言是否为真。
“看来你确实不知。”
老者说完之后，走到一旁坐下。
而牧风却是四处打量起来。
这里虽说也是极其阴暗，但是跟刚才他身处的空间却是天壤之别。
即便是肉眼都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里方圆十丈有余，周围也是有花有草。
在牧风看来，这应该是那石棺之内，不过在这里，一切好似恢复了正常，他感觉神识没有再受到丝毫妨碍，灵力也没再流失…
“不用看了，那些花啊草啊不过是老夫闲来无聊以术法幻化而出，并非实物。”
牧风回过神来，看向老者躬身道：“不知前辈…”
老者挥了挥手打断牧风的话语，心中暗道：“若真是混沌神识的话，即便是我也不敢轻易触碰，但是不探查一二倒是不知对方是否真的有混沌神识。”
老者犹豫片刻后，分出一缕神识，心念一动，他竟然是直接切断了与那一缕神识的关联。
那一缕神识被老者切断了联系后，缓缓的朝着牧风而去。
牧风本没察觉到丝毫异常，却本能的感觉不妙，正欲闪躲。
“哼！”
老者却是冷哼一声，牧风瞬间感觉一股庞大的威压作用全身，自己根本无法再动丝毫。
“你不要想着逃，有老夫在，你没机会逃。”
老者话音一顿又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老夫只是想确认一事，如若真如老夫所想，我分出的那一缕神识对你是百利而无一害。
“但如果不是的话，以你筑基修为，怕是在被一缕神识接触到瞬间便是识海崩溃，所以一切就看你自己是否有那命数了。”
牧风眼珠一转，似明白了对方想确认之事，抱拳道：“前辈，晚辈不知什么混沌神识，而且前辈修为高深莫测，难不成能放下脸面对我这晚辈下手？”
老者呵呵一笑，“呵呵，你也不用说些狗屁话，老夫不吃那套。”
没等牧风继续说话，那一缕神识却是已然融入了他的识海之内。
突然感觉识海内顿时传来一股剧烈的刺痛。
牧风一惊，急忙闭上双眼查看起来。
只见识海内那漩涡突然散发出一股磅礴的吸力，就跟最初青云子想夺舍他之时一样，没一会儿，那一缕神识直接被就旋涡吸收。
旋涡原本是由左至右旋转，突然由右至左的反向旋转起来。
十数息后，旋涡突然停止了旋转，突然再次变成了最初的拳头大小，静静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老者站起身，又是在牧风身上打量起来，片刻后突然大笑出声，“哈哈…你真没事？看来果然是混沌神识，天无绝人之路啊！”
牧风脑中的刺痛感消失，他站起身子看向老者，“前辈，不知…”
老者笑声一收，走到牧风身前指着其脑袋，“你识海之中是否有着一个旋涡样的光点？”
“光点？”牧风一愣，那旋涡虽说来到这诡异空间后大小变了两次，但也并非是什么光点，不过他却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没错，是有个漩涡。”
“那便是了，那便是混沌神识的体现，神识的终极。”
“神识的终极？”
老者点头道：“没错，神识跟修为一样可以修炼，但是却比之修士修炼修为境界难上千百万倍，想要提升大都看机缘。
“不过只要成功修炼出混沌神识，那么寻常修士的神识攻击便是对其没有半分作用，触之瞬间就会被吸收殆尽，只有同样神识境界修士才对之有影响，即便是大多数以神识攻击的法宝也不会起丝毫作用。”
老者说着看了向牧风，“不用疑惑，你大可以此自傲！即便在曾经的真仙界中，能修炼出混沌神识的修士也是凤毛麟角。”
“混沌神识…真仙界？”牧风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