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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异常让江姝婳警惕起来。

但却假装没有注意,而是和邵文宇一块走到导演面前。

邵文宇问,“刘导,能不能清点一下人数。”

“现在?”

刘导一愣。

现在可是凌晨,难保不会有人正在睡觉。

“对!就现在!”

邵文宇点头。

他一直在观察周围,没看到有人过来。

如果那个吹口哨的人就是剧组的,现在清点人数做一下排查比较好。

“可……”

刘导一脸为难。

艺人毕竟是艺人,不是他们的下属。

尤其是艺人们带来的团队,不归剧组管控。

他也不好大半夜强行把人全部叫出来。

“有人失踪这么大的事,还有人能按时早睡早起,这本来就能说明问题。”

看刘导犹豫,邵文宇面色微沉。

他不是说石临欢失踪,别人连睡觉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外面热闹成这样,还能雷打不动地睡觉,就很难不让人怀疑。

这个道理刘导自然懂。

无奈,他还是吩咐下去,让大家在空地集合。

江姝婳则把自己带来的几个保镖叫过来,低声吩咐着什么。

傅斯年那边已经做过了初步检查,确定两人多是皮肉伤,骨头没怎么伤到,叫了人过去把他们抬进营帐。

又喊了石临欢的助理过来给她换一套衣服。

安排这些的时间里,外面已经集合得差不多了。

江姝婳点出四个人,“能不能请你们说一下,自己刚才都去了哪里?”

这四个人里有三男一女。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轻咳一声,“我有起夜的习惯。这一点我的助理知道。”

在他旁边,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立刻点头,“赵老师前几年拍戏的时候冷天下水抽筋了,险些没能救上来。从那以后就有尿频的毛病。”

这一点不难查,对方没道理拿这种事撒谎。

江姝婳点头,看向另外三个。

“我也是起夜。”

看起来长相平凡的瘦高男人连忙开口。

“你是朱钧的助理吧?”

江姝婳没说信不信,只是问了他一个似乎和这件事没关系的问题。

男人一愣,点头,“是。我跟着朱老师不到两个月,这次也是经纪人想要锻炼我,才派我过来跟组的。”

“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

低沉的嗓音在静谧的环境里响起,并不突兀,却让所有人下意识地呼吸一滞。

江姝婳转头,看向从营帐里走出来的男人,立刻迎上去问,“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情况不是很好,欢欢有可能醒不过来。”

傅斯年低眸,抓住江姝婳的手,语气有些沉。

“怎么会?”

江姝婳脸色一白,满脸的不敢置信。

明明邵文宇说,徐蛟保护了她。

旁边,一道身影在傅斯年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已经冲进了营帐。

是邵文宇!

他答应了姑姑和姑丈要把石临欢安全带回去。

如果她真的再也醒不过来,自己该怎么和他们交代?

江姝婳也想进去看看情况,却被傅斯年牢牢抓住手腕。

她拧眉抬头,对上男人幽沉的眸子,意识到什么,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

男人眼底有细碎的笑意浮现,手指带着某种暗示意味地在她掌心轻拨了两下。

江姝婳隐约明白他的意思,眼神落在某个人身上。

果真看到对方眼里一闪即逝的庆幸和欣喜。

“你们两个呢?”

刘导是知道石临欢身份的。

听说她可能再也醒不过来,倒抽一口凉气,神色凝重。

主动接过盘问的工作。

那两人一个是嘉宾,另一个是后期工作人员。

听到刘导问话,个子小小的女生几乎是下意识地朝身边那个身材高大,五官立体的男人看去。

男人却没看她,只是捂着肚子低声解释,“我来岛上水土不服,有点拉肚子。刚才找了个地方解决个人问题去了。”

那女生藏在镜片后的眼神逐渐失去光泽,变得黯淡。

脑袋低垂地看着自己脚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场几乎大部分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看男嘉宾的眼神变得隐晦。

男嘉宾心下暗骂这女人愚蠢,面上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我心情不好去河边散心了。”

女生最终开口,说完也不在乎别人信不信,就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在这附近,是有一条河的。

刘导心里门清,只叮嘱一句,“那边没光线,你一个女孩子尽量不要再大晚上自己出去了,万一碰到个畜牲,不好。”

“谢谢导演,我知道了。”

那女生语气哽咽。

刘导这指桑骂槐的本事,让在场众人忍不住的想笑。

男嘉宾更是脸色铁青。

但他又不能说刘导说的不对。

毕竟这里是荒岛,谁也说不好晚上是不是会有什么动物出没。

“说说看,你是在哪里解决的个人问题吧,我也内急。”

傅斯年没有去探究这些人的想法,直接看向瘦高男人。

也就是之前被江姝婳问,是不是朱钧助理的那个。

“傅总,我这个助理有点社恐,他去的地方有点远。”

之前和江姝婳搭讪的男人就是朱钧。

听到傅斯年问助理的话,眼神闪了闪,走出来笑着打圆场。

那个助理也立刻配合的后退一步,表情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是吗?”

傅斯年低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腕轻抖,朝那助理丢去。

一个小小的手机,江姝婳竟然隐约听到了破空声。

就这力道就过去,一般人不吐血,也得摔个跟头。

那助理却伸手把那手机接在手机,完全像是下意识的动作。

傅斯年眸底冷意更浓,面上却不动声色,“抱歉,能麻烦你把手机送回来给我吗?”

“好。”

那男人微微抬头,抬脚似乎要走过来。

但下一秒,他猛地把手机朝这边丢过来,转身毫不犹豫的跑进黑暗里。

傅斯年抬手随意接回手机,转眸看向朱钧。

朱钧显然没料到自家助理会跑,表情也有点不敢置信。

嗤笑一声,傅斯年收回视线。

看来这个蠢货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是你自己说,还是等欢欢醒了再说?”

直到朱钧被盯的冒了一头冷汗,傅斯年才慢吞吞的问。

他目光剧烈闪烁了一下,笑得勉强,“傅总,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

“不明白吗?”

傅斯年低笑一声,牵着江姝婳的手往营帐走,凉薄的声音在夜色中散开,无端让人心慌,“你不明白没关系,欢欢肯定明白。”

“我只是看中了她的资源!”

朱钧的心理素质,显然是比不过傅斯年的气场。

眼见对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他彻底崩溃,“我想在娱乐圈发展,想要演戏。但我没资源,没人脉,我能怎么办?”

“你为自己打算没错。”

傅斯年没有回头的意思,江姝婳却停下脚步,眸色寒凉的看过来。

比她目光更冷的,是她的声音,“我们为自己的家人出头,你也不要怨天尤人。”

朱钧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攥紧。

他知道,他完了。

后悔吗?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去争取,不去努力,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个玩物罢了。

他只是命不好,招惹到了自己不该招惹的人。

不对,都怪那个人!

从一开始,接近石临欢,借着她对自己的好感算计她,都是他那个助理鼓动的。

在这之前,他根本就没想过。

还有,他被石临欢拒绝后,也是这个人提议他做那种事,才会害石临欢……

朱钧的身体忽然开始颤抖起来。

他的人生规划就是当明星。

如今娱乐圈的路断了,他还能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被人丢在空地上。

朱钧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刚才跑走的助理吗?

难怪傅总一点都不着急,原来早有安排……

江姝婳和傅斯年回到营帐,就见邵文宇正凝眸盯着担架床上的石临欢。

见他们进来,皱眉问,“欢欢看起来好好的,不像是不会醒的样子。”

“欢欢确实没事,斯年是为了诈别人故意说的。”

江姝婳笑得弯起眉眼。

邵文宇一愣,皱眉看向傅斯年。

傅斯年颔首承认。

邵文宇,“……”

白担心了。

不过石临欢没事自然是最好的。

次日一早,一行人离开荒岛。

临走时,傅斯年还带走了昨天抓回来的那个瘦高男人。

至于节目组,还要留下继续后面的录制。

要怎么解释石临欢忽然退出录制,就不是他们应该操心的了。

回到宜城,傅斯年直接把瘦高男人丢去警局,又给陆战打了个电话。

听他说带回了个可能和孟家有关的人,陆战二话不说,立刻就要赶回来。

把石临欢和徐蛟送去医院没多久,石父石母也被周林接了过来。

他们到的时候,石临欢正靠坐在床头喝粥。

看到两人,愣了愣,捧着粥碗猝不及防的开始落泪。

“你们说吧,我去隔壁看看徐蛟。”

知道他们一家人有很多话要说,江姝婳主动离开。

说起来,徐蛟是托徐老爷子的面子叫过来的。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和老爷子交代。

还好,这两人都没什么大事。

听邵文宇描述的那么凶险,两人却没伤到骨头,只能感叹一声这个小伙子的身体还真不错。

“哎哟痛死了,你轻点!宇少,钱,我的钱什么时候给我?你答应的,三百万……”

刚到病房门口,江姝婳就听到了里面鸡飞狗跳的声音。

抬手轻叩房门。

大概是里面太吵,等了会儿没听到回应,就直接把门推开。

就见病房里有一个护工正在给徐蛟背上擦药,还有邵文宇也在。

推开门,正好听到邵文宇说,“我答应的是两百万。三百万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答应。”

“怎么能这样?我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嗷!”

刚好护工碰到他严重擦伤的地方,少年疼的嗷一嗓子。

嚎完一嗓子继续瞪向邵文宇,不敢相信他这么没有同情心。

自己为了救那个女人,可是受了伤的。

“婳婳,你来了。”

不想让少年看到自己眼底忍俊不禁的笑意,邵文宇干脆偏过头去。

却正好看到推门进来的江姝婳,笑着迎了过来。

“江姐姐,你来了。你给我评评理。我受伤这么严重,多要他一百万不过分吧?”

少年也看到了江姝婳,咋呼着寻求他的认同。

江姝婳莞尔,“是不过分,不过表哥也确实没有答应给你加钱。”

江姝婳也看出来了,邵文宇是在故意逗他。

他救了石家的掌上明珠,姨妈和姨丈自然不会亏待他。

别说三百万,就是再多要点,姨丈他们也会答应。

少年看出江姝婳不打算帮自己讨回公道,蔫头耷脑的垂下脑袋,肩膀也塌了下来。

江姝婳想,如果这个少年头顶上有两个长耳朵,估计也耷拉下来了。

和邵文宇对视一眼,均看到彼此眼里的笑。

他们的生活里,很少看到这样鲜活有趣的人。

遇上了,逗一下,一点都不过分。

“好吧。那我的两百万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少年是个很知足的人。

他很快调整好情绪,两眼含着期待看向邵文宇。

说完,不等邵文宇开口,又满脸警惕的说,“我住院的医疗费不能也让我自己出吧?”

他住的可是VIp病房,天知道一天要多少钱。

如果他们不出这个钱,其实他可以现在就出院的。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棒极了,不需要住院也能行。

“你就安心住着吧,住院费不用你出。”

看他满脸戒备,随时准备跳床逃跑的样子,邵文宇没好气。

少年放下心来,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痛觉似乎也恢复了。

随着护工上药的动作,又再次哎呀哎哟的叫起疼来。

江姝婳看他没什么事,就笑着跟邵文宇说了一声,从病房出去。

刚出病房,在门口碰到身穿白大褂,准备进门的傅斯年。

身上的白大褂中和了男人过于冷硬的气质,连眼神里都仿佛充满救死扶伤的悲悯。

“婳婳。”

看到她,男人眸底似悲悯似淡漠的情绪化开,浸入一丝暖意。

“他情况怎么样?”

自然的牵起江姝婳的手,傅斯年用眼神示意她身后合上的病房门。

里面呼天抢地的痛呼声,让他不自觉皱紧眉头。

想到那少年活力满满的样子,江姝婳眉眼带笑,“没什么事,看着挺好的。”

“陪我去趟警局。”

傅斯年牵着她往回走。

江姝婳愕然,“你不是来看徐蛟和欢欢情况的?”

“你都说了没事,我还去干什么?”

傅斯年挑眉,脚下却不停。

“……”

好像是这个道理。

傅斯年早就卸任院长,也不是医生了。

他们两个没什么事,自然有自己的主治医生。

想到这里,江姝婳不再纠结。

也才想到他刚才说要去警局,“陆战回来了?”

“嗯,刚下飞机。我们现在过去正好。”

傅斯年一把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进去后直接把江姝婳抵在门后,低头夺去她的呼吸。

江姝婳猛地睁大双眼,伸手去推他。

男人一只手捉住她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覆在她脑袋后面,微微用力,让这个吻更深,也更热烈。

昨天晚上他就想这么做。

只是碍于她脸皮薄,周围人太多,他才勉强克制。

回来也是很多事,到现在才找到机会。

随着男人越吻越深,江姝婳那本就薄弱的自制力彻底崩盘。

一声低吟从嗓子里溢出,如同在泼了油的干柴上丢下一只火柴。

瞬间,房间里的温度都仿佛上升了好几度。

呼吸交错间,也不知道是谁先乱了呼吸。

直到身上传来一丝清凉,江姝婳才猛然回神。

崩断的弦重新被续上,停止流动的空气在一阵尖锐的电流音后,重新恢复正常流速。

软绵无力的手臂忽然恢复了力气,江姝婳用力把男人推开。

低头拢起半开的衣襟,双颊一片姝色,“你赶快换衣服,不是还要去警局?”

差一点。

只差一点,她就要在这个办公室被……

想到刚才自己一条腿被架在男人腰上的放浪模样,江姝婳脸上又是一阵燥热。

“我们去不去,对他审讯又没有什么作用。”

傅斯年不满的再次欺身上前,薄唇贴在她唇上缓缓厮磨。

他难受的快要爆炸了。

“但是你已经答应陆战了。”

江姝婳推他。

“你先帮我。”

傅斯年退而求其次,身体在她身上轻蹭,让她感受自己有多难受。

江姝婳只觉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她咬唇想要拒绝。

对上男人仿佛要烧起来的深眸,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

一个小时后,两人才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乘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

坐到车上,傅斯年抓过江姝婳的手轻轻给她按摩。

江姝婳红着脸把手抽出来,残存的余温一路蔓延到全身。

狠狠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别过头去不说话。

男人唇角翘起愉悦的弧度,系上安全带,又等着江姝婳也系好,才发动车子。

两人到警局的时候,陆战已经审过一次。

看到两人过来,挑起眉峰,狐疑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打量,“医院到警局要这么长时间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在两人身上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给病人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

傅斯年面不改色的编了个借口。

知道他是怎么检查的江姝婳好不容易降温的脸颊再次烧烫起来。

怕被陆战看出异常,连忙低头把烧红的脸颊藏起来。

好在陆战没有多想,真以为他是忙着给石临欢和徐蛟做检查。

顺口问了句,“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陆战的问题让傅斯年也愣了两秒,才低声开口,“都是皮肉伤,最多一周左右就能出院。”

昨天晚上他当时就给两人打了破伤风。

也算幸运,两人都没有发烧。

徐蛟的外伤严重一些,但他看这小子皮糙肉厚,恢复速度也比正常人快点。

“没事就好。”

陆战点头,在椅子上坐下,“我刚才审过那小子,他一口咬定是朱钧对石临欢霸王硬上弓不成,害怕石家的报复让他想办法确认石临欢是不是真的死了。他害怕,就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他不承认自己吹口哨控制猴群?”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傅斯年手指轻叩桌面。

“没承认。”

陆战摇头。

他不能对没有定性的嫌疑人暴力执法。

尤其是,只要对方不承认,目前没办法证明对方有罪。

这种情况下,最多只能关押对方72小时。

“你可以提审朱钧。”

朱钧一定什么都愿意说。

只要把两人关到一起,互相攀咬之下,有些东西比较容易暴露。

陆战皱眉,“要是能随便提审他就好了。”

朱钧是公众人物,关押他麻烦太多。

如果没有确凿证据能够证明这个人有罪,只怕粉丝能把警局砸了。

“如果有欢欢的口供呢?”

江姝婳问。

陆战和傅斯年同时朝江姝婳看过去。

江姝婳耸肩,“早上欢欢醒过来的时候我问过她,她说是因为朱钧想要对她图谋不轨,她为了反抗,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了下去。醒过来之后就在那个崖壁上了。作为受害人,我认为她可以合理猜测是朱钧和他的助理把她弄过去的。”

“回头你们带个警员回医院去,把口供拿到手。我这边向上级提交申请逮捕令。”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说完这件事,陆战笑着告诉他们另外一个好消息,“石临陆的案子也有了转机。那把餐刀上的指纹确实有覆盖痕迹。餐刀上我们一共提取到了三个指纹。最下面被覆盖的是服务员的,已经核验过了,完全吻合。最上面的是属于石临陆的,中间的指纹属于死者。

并且,根据指纹方向能够推断出当时死者握餐刀的方向,是刀刃向内。不出意外的话,下午他就能无罪释放。”

“那太好了!”

江姝婳心情大好,迫不及待的就要给石母打电话告知这个好消息。

但她的手机却先一步响起。

低头看到来电显示是石父,这个巧合让她愣了一秒,才笑着接通电话。

电话刚接通,还不等她说话,就传来石父凝重的声音,“婳婳,斯年是不是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