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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拿着手里的针筒逼近。

就在针筒即将刺入傅斯年手臂的时候,被一阵尖锐的铃声打断。

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眼底闪过一抹厌烦和暴躁。

显然对于被打断很恼火。

但来人又似乎让他很重视,不得不出去应付一下。

“等我回来!”

男人镜片后的双眼近乎狂热的盯着傅斯年看了一眼,快速转身脱掉身上白色的研究服走出地下研究室。

男人离开后,傅斯年快速打量周围。

这里应该是一间实验室,不大,但里面的设备看起来价值不菲。

就连墙壁四周都做了专门的隔音处理。

刚才的铃声,应该是连接了外面某个开关,方便有人过来把男人从实验室里叫出来。

他再次尝试用力崩断捆缚四肢的皮绳,但很快发现不行。

就像那个男人说的,这绳子被药水浸泡过,极有韧性,想要依靠蛮力弄断,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个男人刚才应该是想抽他的血,是要用来做实验吗?

或许,那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傅斯年快速分析形势,寻找自救脱身之法。

-

就在傅斯年想尽办法自救的时候,外边的搜寻营救也在快速进行中。

邵家别墅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等消息。

江姝婳早就把柒柒和玖玖哄睡,于心也被邵母带去自己房间睡下。

就在她和傅兮凤焦急的坐在大厅等待消息的时候,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江姝婳第一反应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连忙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

是曲文野。

犹豫一瞬,还是按下接听,抿了一下唇角,对着话筒“喂”了一声。

“婳婳,我想起来了!”

曲文野的声音似乎很激动,“下午我就觉得那两个抬人的其中一个看着眼熟。抬傅总肩膀的那个人我见过,他的右脚有点跛。”

江姝婳皱眉,转头看向傅兮凤,“兮凤,你把那段视频放出来一下。”

傅兮凤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但还是把视频打开。

江姝婳仔细看那个人。

果然能稍微看出来些。

不是很明显,所以大家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你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她问。

“我家。”

曲文野见她相信,立刻说,“我之前见过他来找我们家老头,当时我偷偷放狗咬他们。那个人没有防备,被狗咬穿了脚踝,我的狗也被他摔死了。但是他的脚也留下了暗伤,所以平时走路有点跛,但是一般看不出来。”

“好,谢谢。”

江姝婳道谢,立刻挂断电话给邵文宇打过去。

邵文宇听说这个细节,大喜,“我马上告诉顾川和陆战他们,让他们再查。”

……

在天明之前,陆超那边就已经有了结果。

跛脚的保镖在上个月在他们医院有过就诊记录,当时还打了狂犬疫苗。

经过医院录入的档案和监控视频比对,两人骨相体型都吻合。

大概率是同一个人。

消息过来的时候,江姝婳和傅兮凤实在顶不住,都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两小只睡醒从楼上下来,江姝婳才被来给她盖毯子的玖玖惊动,醒了过来。

“都跟你说动作轻一点啦!”

柒柒成功把毯子盖到傅兮凤身上,回头看到妈妈被玖玖弄醒,气的叉腰。

玖玖不知所措的看着妈妈,眼底都是愧疚。

“不怪玖玖,是妈妈自己睡够了。”

江姝婳把快哭出来的小可爱揽进怀里,又招手示意柒柒过来。

“妈妈,你和姑姑为什么不回房间睡觉?”

被妈妈抱在怀里,玖玖眨一下眼睛问。

江姝婳身体微微一僵,很快恢复过来,“因为发生了不是很好的事,妈妈和姑姑要等事情解决了才能放心。”

她心里庆幸,还好两小只不知道傅斯年来帝都的事,不然这事还真不太好瞒着她们。

“你们不睡觉,事情就会变得好解决吗?”

柒柒不解的歪头问。

江姝婳一愣,摇头,“不会。但是这样等着,我们心里没那么难受。”

玖玖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大人就会做一些欺骗自己的事。”

江姝婳失笑,“是啊,大人永远没有小孩子诚实。”

小孩子想要什么就会直说,反倒是大人各种纠结选择,到最后发现没有一件合适的。

哄好两个小家伙,江姝婳顺手把放在一旁的手机拿过来,看到邵文宇发的消息。

消息是一个多小时前发过来的,那时候她刚睡着,竟然错过了。

眼里闪过一丝懊恼,江姝婳迅速点开消息。

看到已经锁定了带走傅斯年的其中一个人,江姝婳喜极而泣。

看一眼还在酣睡的傅兮凤,她捂唇忍下哽咽,眼泪大滴滚落。

谁也不知道,从昨天晚上发现傅斯年失踪到现在,她心里有多恐惧。

虽然到现在人还没找到,但至少有了线索。

“妈妈,你不要哭。”

柒柒和玖玖看到妈妈又哭又笑,吓得又扑到她怀里,一人一边给她擦眼泪。

“好,妈妈不哭!”

江姝婳用力抱住两个宝贝,点头答应。

有线索是好事,她当然不能哭!

-

在距离曲文野别墅不远的一栋别墅外面,一群人正在蹲守。

“陆局,要不你别进去了吧。”

周林看向陆川,眼底是对他的担忧。

“少tm废话!老子不去,你们几个那叫私闯民宅。就算找到了斯年,你们也得进去待几天。”

陆战烦躁的踢了一下脚下有些湿润的泥土。

到现在他都还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傅斯年那么不可一世的人,居然被人捡走了。

要是以前,谁说这种事会发生,他一定毫不犹豫甩过去一巴掌,再骂一声胡说八道。

那可是傅斯年。

天塌了都能当被子盖的狠人,谁敢把他怎么着?

“但是如果没找到爷,或者爷没受到什么伤害,你会背处分。”

周林皱眉。

现在闯进去,大不了他蹲几天局子,也没多大影响。

但陆战不一样。

他马上就要调任,如果身上背了这样的处分,恐怕不止这次的调任会泡汤,以后想要再来帝都,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了。

“别废话!你,过去按门铃。”

陆战在周林小腿上踹了一脚,阻止他再继续说丧气的话。

然后指着一个身穿便服的警察,让他去按门铃。

那便衣从作为掩体的假山后走了出去,按响门铃。

一直等了十几分钟,都没见有人回应。

他朝这边做了个手势,陆战拧眉带人走过去,又指了个擅长开锁的,“去看看,你有多少把握能把门锁打开。”

那人出来研究了几秒,摇头,“这是新型防盗密码锁,我打不开。”

陆战当机立断,“搭人梯,翻墙进去!”

等他们在互相帮助下翻进别墅,里面却空无一人。

但陆战有种直觉,傅斯年就在这里!

他命人仔细寻找,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一个地下室入口……

当他们冲进实验室的时候,着实被里面惨烈的景象镇住了。

满地狼藉中,一个头发花白蓬乱的中年男人左手拿着一个针筒,正恶狠狠的刺向被绑在实验床上的傅斯年。

而他的右手一根手指以不正常的姿态扭曲着。

实验床上,傅斯年深眸微眯,冷眼凝视着朝自己扑过来的男人。

他之前已经得了手。

这次,只要看准角度,未尝没有反杀的可能。

但就在这时,冲进来的陆战等人让他分了一下神。

中年男人手里的针筒毫无阻碍的刺入他手臂的肌肉中。

闷哼一声,傅斯年活动手腕,修长的手指准确无误的抓住中年男人落在他手边的衣袖。

在中年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拽下他的手臂,指尖快速探上他依旧握着针筒的手指。

随着一声惨叫,中年男人左手的一根手指也被折断。

那清脆的一声响,听的闯进来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缩起手,仿佛被折断的是自己的手指。

“斯年,他那个针筒里是什么东西?”

陆战最先反应过来。

他快速跑过来,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试图割断他手臂上连接实验床的皮绳。

下一秒,匕首被回弹回去,只在皮绳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微微一愣,陆战不死心的又试了一次。

“这绳子被特殊处理过。在那边那个抽屉里,有专门的腐蚀溶液,涂上就能断裂。”

傅斯年示意他去不远处一个抽屉里找东西。

“你还没告诉我,那针管里是什么。”

陆战双眼盯着他,怀疑他知道。

周林则快速去把他要的腐蚀溶液拿过来,用棉棒沾了,小心翼翼擦在皮绳上。

傅斯年低眸不语。

直到所有皮绳被熔断,他从实验床上起身,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你说话!”

他这个样子,让陆战越发不安。

他赤红着眼一把抓住傅斯年的手臂,不肯让他离开。

他隐隐觉得,是因为自己带人出现的时机不对,才会导致对方成功把针筒刺入傅斯年手臂上。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就真的罪该万死了。

“没什么。跟他们说一声,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不要动,把这个人也控制起来。”

傅斯年淡着神色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甩开,抬脚走出实验室。

陆战抬手,看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他在恐惧。

比之前傅斯年被病毒折磨,随时都会丧命的时候更深的恐惧。

他一脚踢开脚边被熔断掉下来的皮绳,转身恶狠狠的看向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那到底是什么?”

“你不会自己让人去化验吗?”

中年男人撑着地面爬起来,面孔因为痛苦而扭曲,眼里却是疯狂的笑意,“我本来没想这么快就用到他的身上。要怪,就怪他蠢到对我动手。”

明明是粘板上的鱼肉,却要试图反抗。

而这,就是他反抗的代价!

“真想弄死你!”

陆战把腮帮子咬的发酸。

他回头,自己亲自找了个密封袋,把还有半管液体的针筒装起来,吩咐另外两名警察把中年男人带走。

-

知道所有人都在担心自己,傅斯年直接让周林把他送去邵家。

“爷,你要不要先去一下医院?”

周林小心翼翼从后视镜里看傅斯年的脸色。

不光陆战担心被注射到他体内的东西,他也很担心。

尤其傅斯年的反应太不寻常了。

如果没事,他会直接告诉陆战。

但很明显,他在回避!

“不用。”

傅斯年闭上眼,遮去眸底所有情绪。

周林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开车。

当傅斯年到邵家的时候,江姝婳和邵文宇等人都已经接到了他获救的消息,等在家里。

就连傅兮凤,也拒绝了回侦探社上班。

顾川这个老板为了把员工抓回去,也亲自来了邵家。

傅斯年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大的阵仗。

也就是邵家客厅大,不然恐怕都没有他进去的空间。

“哥!”

在他出现的一瞬,傅兮凤反而是第一个扑上去的。

什么气场,什么冷漠,她都顾不上了。

她只有一个哥哥,只剩下这一个亲人了。

昨天看到他昏倒被人抬走的视频那一刻起,心脏就被深深的恐惧攫住。

之前还不觉得。

在那一刻,她深深的体会到了害怕的情绪。

原来强大的,仿佛永远不会倒下的哥哥,也是有可能会离开她的。

被傅兮凤抱住,傅斯年清隽的眉眼有一丝触动。

半晌,他才抬手安抚的在她肩膀上轻拍,示意她起来。

“哥,你有没有受伤,那些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傅兮凤站直身体,微微退后两步,一双眼睛却还是担忧的在他身上打量。

“我没事。”

傅斯年把视线移到其他人身上,嗓音温淡,眸底却浸着暖意,“让大家担心了。”

他的视线在所有人身上一一扫过。

落到江姝婳身上的时候,短暂停留,继而移开。

明明看着很正常,江姝婳却莫名觉得不安。

“我们之前就说好了今天去领证。既然你回来了,正好,现在去吧。”

她向前两步,目光直直看着傅斯年,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我想先休息一下。昨天晚上一夜没睡。”

傅斯年弯唇,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领个证不耽误时间,你可以在车上睡。”

江姝婳却表现的很急。

既然说了今天领证,就没有临时改变主意的道理。

“婳婳……”

邵文宇不赞同的蹙眉。

虽然知道傅斯年对江姝婳一往情深,心里也认可了两人在一起。

但江姝婳这样上赶着,终究还是不合适。

“表哥,你也知道我和斯年已经耽误的够久了。我不想让柒柒和玖玖被人骂私生女。”

江姝婳寸步不让。

虽然是对邵文宇说话,眼神却始终落在傅斯年身上。

邵母皱眉,“谁说两个孩子是私生女的?你怀上她们的时候,和斯年都还是正经的夫妻。”

“但别人未必会信。”

江姝婳偏了下头,面上一抹清浅的笑,淡的如同天边一缕浮云,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毕竟,她和傅斯年的户口本上,现在都是未婚状态。

当初她诈死,傅老爷子为了彻底把她从傅斯年的生活中抹掉,动了点手段。

两人的婚姻直接被取消,抹除了他们结过婚的所有痕迹。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嫁我?”

傅斯年挑眉,嗓音里含着笑,连轻扬的尾音都带着缱绻。

江姝婳还没说什么,邵文宇和一直沉默的邵父就黑了脸。

虽说起因是江姝婳恨嫁逼婚,但傅斯年当着他们这些娘家人的面这样说话,未免有点不合适。

“对。”

所有人里,只有江姝婳没有反应。

她点头承认,“我想和你领证,就今天。”

邵文宇“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脸色不善的盯着傅斯年。

江姝婳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要还是拒绝,就难看了。

顾川却不动声色的给他使了个眼色,把人拉拽回来,“婳婳要结婚是早晚的事。他们早就同居了,结婚也是早晚的事。你总不能真的指望傅总不负责任吧?”

“他敢!”

邵文宇又要炸。

但是想想顾川说的不无道理,只哼了一声,重新坐了回去。

“我户口本放在景山别墅了。等明天我回去拿过来,再去领证,好吗?”

沉吟几秒,傅斯年做出让步。

江姝婳眸光闪了闪,低眸同意。

但心里,却沉的厉害。

-

虽然说了过两天领证。

但第二天是周六,傅斯年去邵家接了江姝婳母女三人回景山别墅过周末。

他们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玩游戏。

晚上,江姝婳哄柒柒和玖玖睡下后,傅斯年通常都已经睡着了。

一天超过十个小时的睡眠,根本就不是傅斯年的作息习惯。

傅斯年心里清楚,根本瞒不住江姝婳,也没刻意隐瞒。

两人都心知肚明,却一个不提,一个不问。

就这样默契的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周一的时候,傅斯年送江姝婳去上班,两人谁也没有提去领证的事。

只是在走入专属电梯后,江姝婳强撑起的轻松表情陡然垮下来。

从电梯里出来,她迫不及待拨通陆战的号码。

“你总给我打电话,就不怕你家傅斯年吃醋?”

电话接通,里面是陆战故作轻松的声音。

江姝婳却丝毫没被迷惑。

她深吸一口气,沉下声音问,“斯年失踪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时陆战说的是,有个变态科学家想在傅斯年身上做某种反人类的科学实验。

他们赶得及时,把人救了下来。

但,他们真的及时制止了吗?

从傅斯年失踪到被救,中间超过十二个小时。

对方要想对他做什么,恐怕根本轮不到人去救。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了?”

陆战故作不解。

在江姝婳看不到的地方,却悄悄攥紧了手指。

舌尖拼命抵住牙关,才忍住把一切告诉江姝婳的冲动。

斯年不愿意告诉她,自己也不能来做这个恶人。

“昨天晚上,他睡了十二个小时。我脱他衣服,他也没醒。”

江姝婳忍着心里巨大的悲伤,快步走进办公室。

直到把门关上,才任由情绪在脸上显现,发酵。

陆战想说,这不是自己能听的,却发现自己根本张不开嘴。

他知道江姝婳的意思。

听不到陆战的声音,江姝婳扯开嘴角,抬起一只手捂住脸,“他手臂上有一个针孔。从那个针孔开始,周围的皮肤有化脓的迹象。”

她嗓音轻颤,努力咬住下唇,才止住哽咽,勉强把话说完,“告诉我,这次,是什么病毒?和上次一样吗?”

“斯年让我们保存那个实验室的东西。”

陆战开口,没有正面承认江姝婳的猜测,“在那个实验室里,我们找到了关于一些半成品病毒的实验资料。”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

但江姝婳明白他的意思。

最近身边出现的那些病毒,恐怕都是出自他手。

“这次,也会解决的,对吧?”

江姝婳语气极轻的问。

像是问陆战,也像是问自己。

-

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江姝婳推掉一个饭局,把手上的工作重新移交到徐一鸣和赵老两人手里。

当她在下班时间准时出现在公司门口的时候,果然在公司门口看到了熟悉的迈巴赫。

“今天怎么出来的这么准时?”

傅斯年从车上下来,递给她一束郁金香。

江姝婳伸手接过花束,笑容灿烂,“能偷懒,为什么要那么辛苦搬砖?”

“是啊。”

低笑一声,傅斯年帮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这两天我帮你物色两个职业经理人吧。到时候你只需要来公司打个卡,不用像之前那么忙。”

“好啊。”

江姝婳没拒绝,抱着花束弯腰坐进车里。

关上车门,傅斯年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

车子刚发动,就有煞风景的电话打进来。

江姝婳靠在椅背上,把手机从手包里拿出来。

是个陌生号码。

本来准备挂断的,却还是鬼使神差按了接通。

“江小姐,赏脸吃顿饭吧。”

电话里,是陌生又熟悉的,辨识性极高的声音。

孟先生!

他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不需要。”

江姝婳沉下脸,不像把时间浪费在一个讨厌的人身上。

尤其,现在她想多陪陪傅斯年。

“救傅总的办法,也不需要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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