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噎住了。
路知许转学前的成绩他是看过的，成绩优秀，每次考试都在七百分以上。
顾离跟他说路知许作弊，就跟有人告诉他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实在荒唐。
而程希予以前什么成绩，六科成绩加起来都不到四百分。
现在一跃千里似的进步，一下子考到了年级前十。
就算是匹黑马，也太“黑”了。
不太符合实际情况。
有人举报她作弊，不管从那一方面来讲，都是需要调查清楚的。
老李头觉得顾离说的非常对，盯着教导主任质问道：“就是，你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呢？”
教导主任的头发都快被老李头气没了，他瞪着老李头：“老李头，你多大人了，能不能不要跟着学生瞎掺和？”
老李头插着胳膊不满道：“他说的不对吗？”
教导主任又被噎住了。
承认了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办公室的科任老师眼观鼻鼻观心，学校的两个元老级别的领导吵架，他们可不敢劝。
程希予觉得眼前这一幕非常熟悉，上次她和顾离早恋叫家长的时候，老李头就是这么跟教导主任吵的。
教导主任气急，他盯着顾离质问道：“那你说说，考试那两天你提前交卷到21班门口做什么？”
闻言，程希予疑惑的看向顾离。
她只知道那两天一出21班就能看到顾离。
她以为是她们班的监考老师收试卷的速度慢，没想到竟是他提前交卷了。
顾离将唇线抿直。
做什么？
当然是防着路知许一考完试就黏着程希予啊！
他“啧”了声，目光微凉：“我们要是串通作弊，我就不会光明正大的站在21班门口等人。”
教导主任感觉又被哽住了。
确实，谁作弊还这么光明正大啊！
但他立刻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他指着程希予激动道：“等谁？她吗？”
他说着说着就来劲了：“好啊，还说你们没有早恋！”
程希予嘴角抽了抽：“……”
不是说作弊吗？
咋又扯上早恋了嘞。
顾离侧眸撇了眼程希予，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不是，等路知许。”
再次被cue到的路知许本人：“？？？”
他嫌弃的皱了皱鼻子，真他妈晦气！
头一次知道面瘫还可以为睁着眼睛说瞎话增加可信度。
程希予错愕了下，顾离会等路知许？
她得去看看母猪今天会不会上树先。
嗯……
不是等路知许，所以就是在等她了？
她的呼吸陡然屏住，心跳有些快。
老李头再次维护自己的学生：“你不要乱说，我告诉你，我的学生就没有早恋的！”
教导主任差点失态的翻了个白眼，他的学生没有早恋才怪！
真当他老糊涂了啊？！
教导主任看着一屋子的人头疼，他凝色道：“程同学，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们就要搞清楚到底是不是别人在污蔑你，你觉得呢？”
程希予“唔”了声：“那当然是啊。”
这污名她可不想背，要想彻底改变别人对她这个学渣的看法，眼下就是一个机会。
教导主任松了口气，终于有个好说话的了。
程希予她爹可是学校的股东，他虽然正直，却不想跟她正面刚。
他询问意见：“眼下最好的自证清白的方法就是老师现场出题让你重考一次，你觉得如何？”
办公室里的目光都聚焦在程希予身上。
还在门外看热闹的学生已经交谈了起来。
“卧槽，这么刺激的吗，现场出题，还这么多老师监考，想作弊都作弊不了啊。”
“教导主任只是提出来而已，谁知道她敢不敢答应啊？”
“就是，答应了要是做不出题，那可是打脸啪啪响啊！”
李维新瞪了眼围观的人：“就你他妈的会说话，担心被打脸的是你们。”
他心底始终是相信程希予的。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程希予会不会作弊他再清楚不过。
接触到李维新凶神恶煞似的眼神，周围的人立刻闭上了嘴巴，默默的再次把目光落在程希予身上。
只听到她轻声说道：“好啊。”
众人惊了下。
“竟然答应了！”
“废话，不答应就等于承认，谁知道她是不是打肿脸当嗓子，成绩出来了才能见真章。”
“说的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