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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知道王兄为何这般顶撞,他开口:“只要你不再惹事,朕不会打你夫人的主意。”

要是再多话,他可就无法保证了,此事闹得皇宫人心惶惶,总要给个说法,才能平息悠悠众口。

柏暝羽得到他的保证,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皇宫,公公送他到出宫的大门前。

“南王,皇上只是着急,眼下皇宫乌烟瘴气不比以前了。”公公感叹的说了句。

朝堂上那群人,是人是鬼尚且看着,但南王是忠心耿耿一心为民,这要是为这事儿皇上和南王心中有了嫌隙,这怕是完了。

柏暝羽明白公公的意思,若不是皇上,他的母妃早该随父王去了,这些年还能得一亲人陪伴,他很是感恩,不论如何,他是不会做出伤害朝廷、伤害皇上的事。

“公公,留步。”

公公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简短的话,公公便听出他心胸宽广,并没有记恨皇上,公公笑了下,按原路返回去御书房伺候皇上。

皇上看着他:“国师,整个大硕,就只有南王夫人是纯阳女子?”

只要不是南王夫人,其余的女子都好说,他不能对王兄做出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

国师开口:“京城内纯阳女子,唯有南王夫人。”

皇上命令道:“那就扩大范围去找,朕就不相信,纯阳女子,全天下只有一人。”

“是,皇上。”国师行礼退下。

公公倒了杯茶,双手端着到皇上面前:“皇上,为何不派人查清楚,这件事是天灾还是人祸?”

皇上忍不住叹了口气:“以前朕总是抱怨父皇是非不分,等自己坐上这个位置才知道,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这件事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抚人心。”

“皇上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

“只是不想这件事到最后还是要委屈王兄,几年前父皇已经对不起了一次。”

所有的事情没经过他的手,但他都知道,父皇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登位。

公公惊慌:“皇上,这可使不得,小心隔墙有耳。”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这万一南王和皇上心生嫌隙可就不好了,说句不好听的,大硕是柏家打来的天下,这要是开国功臣都心寒,那些臣子就更靠不住了。

皇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摆摆手,让他先下去。

柏暝羽回到府里,沈知月在晒花,看到他立马跑过去:“怎么样了?”

之前瞧他被困在王府,还以为他和他们一样出不去,没想到他身上有皇上御赐令牌,进宫和皇上谈妥了吗,那些杵的跟个木杆一样的禁军是不是可以散了。

“月儿,这几日留在王府别出门。”cascoo.net

“什么?”

没谈妥啊,也没事,毕竟皇宫不是他的家,谈不妥也正常,沈知月踮起脚尖,伸出手臂拿走落在他肩膀上的落叶,安慰道。

“只要我们一家人还能在一起,就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柏暝羽看着眼前此刻天真烂漫的女子,要是她知道,此事只有交出她和父王陪葬玉佩二选一,不知道她会作何选择。

沈知月歪着脑袋打量他,伸出指腹戳着他皱起的眉心:“你现在在愁什么呢?”

柏暝羽握住她的手,目光看到站在走廊上的母妃,他们母子对视了眼,就知道彼此顾虑。

沈知月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立马松开手,恭敬行礼:“太妃。”

柏暝羽开口:“月儿,你先回院子,本王有话和母妃说。”

“好。”沈知月不放心回头看了眼,便回了院子。

柏暝羽走到母妃身边,母妃拂袖支走身边所有下人,直白和他说:“谁也不能动你父王的棺椁。”

“母妃,孩儿实在不能看着月儿受伤。”这件事本就是冲着他来。

“恐怕此人目的是想重翻你父王的案子,你绝不能动棺椁。”太妃严厉的说道。

“母妃,父王的死是否和先皇有关?我要知道真相。”

他就是想知道当年父王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他们这般赶尽杀绝。

“这件事你不要再查了,你能有现在的生活,何必再碰过往的事,这人有时候糊涂点好,至少保命。”

“母妃,父王冤死,你难道不想为他洗脱冤屈吗?”

父王被诬陷勾结敌军,他被送进皇宫和众皇子读书,名义上是先皇宽宏大量,可他在皇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受尽皇子欺负,每次母妃只叫他不要还手,有一次,他被这些皇子推进池里,他在水里挣扎,他们就那么看着,没有一个人要救他。

他沉进水里,清楚看着边上这些人的嘴脸,各个幸灾乐祸,在那刻他清楚知道,一味忍让,只会让这些变本加厉。

后来太监把他救上来,至此,他凡事都要争第一,谁欺负他,他必将百倍千倍奉还,渐渐的,这些人闭嘴了。

他的日子才稍微过得顺些,后来子承父业,带兵上战场,去时少年,归来已是公子。

每次出战,他都是奔着胜利去的,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没有退路,于是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没什么好洗脱冤屈的,功高盖主,不会有好结果,你父王就是太过要强,一生都把兵符拽在手里,你能交出去,就证明你与你父王不同。”

有这种安生日子过不好吗,非得上战场,年年不回来,知道她守着这家多不容易吗。

他会上交兵符,这中间有很多原因,更因为当时的局势,皇上需要手握兵权,牵制多方势利,皇上对他们柏家有恩,他这才把柏家军交出去。

不过好在,柏家军人多,不需要穿插进禁卫军,各个军队,他们单独占领一个地方日日训练,倒也算不错。

“我相信,父王绝不是贪恋权势之人,父王的死我一定要查清楚。”

“你,你现在是连我这个母妃的话都不听了是吗?罚跪祠堂,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起来。”

太妃冷着脸继续说道:“嬷嬷,看着他,好好跪,非要清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