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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璟晔听着苏卿卿心态崩了,只觉得浑身舒坦。

夹着海参送入口中,之后放下银箸,似乎在回味。

“辽东海域的海参,果然不负盛名,劲道爽口,鲜美的很,今日朕要重赏御厨。”

苏卿卿:“......”

求求你做个人吧!

“还有这个金汤鱼翅,鲜甜香浓,令人回味无穷。”

苏卿卿有点怀疑,狗暴君是故意的!

在美食的诱惑下,苏卿卿咽了咽口水。

“陛下,臣妾还小,还需要长身体,晚上不需要节食,要多吃点才行。”

君璟晔抬眸打量着苏卿卿,目光在她脸上环顾着。

刚到及笄之年,如含苞的牡丹欲绽未绽,虽稍有稚气,也盈盈动人。

若是放在寻常人家,此时许了人家,再等个一两年成婚,倒是再大一些,会更加的艳逸无双。

随后,君璟晔视线慢慢下移......

这风姿渐露的身段,目光所及之处,如春山绵延起伏,还有那纤细欲折的腰肢,衣衫下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苏卿卿看着他的目光逐渐兽化,伸手挡住了。

“陛下看什么呢?”

君璟晔回神抬眸睇着她,好一会才玩味一笑道:

“卿卿对自己应该更自信点。”

“嗯?”苏卿卿一时没反应过来。

只见君璟晔指尖虚点,落在她遮挡*前的手背上,仿佛已经无视了她遮挡的手。

“此处,刚刚好。”

苏卿卿:“......”

苏卿卿:他怎么这么骚?

【他在榻上也这样吗?】

苏卿卿:似乎...还更甚......

【嗬嗬~突然想看现场直播~】

苏卿卿:......

君璟晔用完晚膳,便让人撤下去了。

苏卿卿眼巴巴的看着那些菜一道道的端了出去,只觉生无可恋。

偏偏暴君还没有走的打算,似乎要留下过夜。

他人已经进了净室,按照规矩,苏卿卿身边的大宫女该进去服侍沐浴。

可是小桃杏儿刚进去,便听到君璟晔在净室中大发雷霆。

“个个笨手笨脚的,要你们何用!”

里面传来扑通跪倒求饶的声音,苏卿卿想到狗男人阴晴不定,生怕小桃和杏儿出事,赶忙进去了。

“陛下息怒,她们两个服侍不好,臣妾让嬷嬷再教教她们。”

苏卿卿看着小桃杏儿吓得抖如筛糠,忍不住吐槽暴君:狗东西能耐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滚出去!”

“臣妾这就滚。”苏卿卿给小桃杏儿使眼色,让她们随自己离开。

“你留下。”

“......”苏卿卿自然知道说的是自己,摆手让她们两个先出去。

“臣妾服侍您沐浴......啊......”苏卿卿惨叫一声,被君璟晔拉着扯进了浴桶中。

苏卿卿失去重心,咕咚灌了一口水后,呛得趴在浴桶边猛地咳嗽了起来。

还没缓过气来,只觉身后暴君贴了过来。

“朕听说,今日午后,你去永寿宫了?”

苏卿卿在心里问候了暴君的祖先后,才止住了咳嗽。

“太后听闻三王爷来了,喊臣妾过去问话。”

苏卿卿只觉得环着自己腰的手臂在收紧,下一刻,苏卿卿被暴君翻转了过来。

此时他的面庞就近在咫尺,轻抵着她的额头,唇角微杨,似乎在笑,可细看,那黑浓的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卿卿跟太后都说了什么呢?”

低沉微哑的嗓音,话语间,如同琴弦微微震动。

分明是格外好听的声音,却听得她后背发麻。

苏卿卿只觉得与虎谋皮,与狼共舞。

这狗男人如同一头潜伏在暗夜中的凶兽,瞬间想将她生吞了一般。

“臣妾...臣妾在勤政殿不过片刻,太后问起的时候,臣妾只说了不知。”

君璟晔手掌落在她的脸颊上,唇角微勾,沿着她的下颌线将她的下巴挑起。

“做了朕的女人,只要你安分守己,朕不会亏待你,可若是有一天,朕死了,这宫中的嫔妃,都是要给朕殉葬的。”

君璟晔说着,微微偏头俯身,在她耳畔哑声提醒:

“懂了吗?”

君璟晔看着怀里的女人似乎被他吓到了,此时浑身湿漉漉,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依在他的怀中。

君璟晔很满意她的表现。

一个女人,再大胆,又能如何?

吓一吓,威胁一番,便乖了。

而下一秒,君璟晔耳边响起苏卿卿不太和谐的声音。

苏卿卿:煞笔,真当姑奶奶是吓大的?

还殉葬?用不了几年你就被流放西北,连一个跟过去的嫔妃都没有。

现在为你争得死去活来的女人们,在知道你被废黜后,个个撇清关系,宁愿进寺庙做姑子,也不想跟你去西北!

真以为自己一张脸长得好看就魅力无敌了?

没有了手里的皇权,你屁都不是!

君璟晔听着她的心声,只觉得怒火中烧。

作为一个帝王,还未曾被一个女人这样数落的一文不值。

他甚至不管此时是在净室,且还在浴桶中,只想狠狠的惩罚她!

......狠狠惩罚的分界线......

君璟晔靠着浴桶,极致过后的放空,他仰头望着屋顶。

临华殿只是皇城中不甚起眼的一座宫殿,却也是能工巧匠精雕细琢建造的。

这个世道,本就是皇权当道。

有了权势才有了如今的一切,金钱,以及女人。

正如眼下这个依在他怀里,闭着眼睫毛微颤的女人,似醒非醒。

若非是忌惮他手中的权势,只怕也不会这般心口不一的虚与委蛇。

她说的没错,如果没有了这皇权,他又算什么!

这后宫之中如今争得你死我活,为的也不过是这皇权。

母后待自己亲情淡薄,为的也不过是这皇权。

君璟晔将她从浴桶中捞出,她皱眉轻泣。

她还尚且年幼,经不得太多风雨。

若非是药人难寻,只怕她这几日下来,出气多进气少了。

如今毒素暂时得到压制,且让她修养一些时日。

将她放回榻上后,君璟晔在她白日穿着的衣衫口袋里找到了一个白包。

他唇角微勾。

他倒要看看,这出戏要如何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