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楚昊所言，姜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双元侗寨的“诅咒”，完全是因为他们的无知所产生的代价。
这怪不得任何人，满月神辉的那几个神徒肯定也是发现了他们寨子里“诅咒”的真相，所以才会去“帮助”他们清除身上的“诅咒”，然后把整个双元侗寨的人都拉入传教深渊。
不然如果双元侗寨的人身上真有什么恐怖的诅咒之力，想必满月神辉的人也不敢轻易的去“帮助”他们。
“唉，这双元侗寨的人真是自作孽啊。”姜凡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年代了，双元侗寨的习俗，不，应该称为陋俗，早就应该被废除了。
如果他们抛弃掉那些陋俗，下山去医院检查，或者找个外人结亲，这诅咒不是自然而然的就消失了？
更残酷的是，双元侗寨居然还信奉什么一家一户只能养育一儿一女这种规矩，这才是最应该被剔除的影响最大的陋俗。
双元侗寨深居大山隐世那么多年，姜凡想都不敢想他们到底杀害了多少新生婴儿。
内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暗道一身陋习害死人，姜凡不再思虑双元侗寨的事情。
毕竟陈娜她们人也找到了，双元侗寨里发生的事情也解决了，身下的工作就交给后勤部队的同事去干了。
“姜凡我问你个问题啊。”楚昊稍微凑前，看了眼姜凡旁边的空气，轻声说了一句。
“什么问题，你问吧。”姜凡好奇的回道。
“就是之前我们在双元侗寨的时候，被困在了那祭祀大阵中，那时候到底是你还是你哥哥啊？”
姜凡楞了一下，他不知道楚昊为什么要这样问，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破除那祭祀大阵这些事，都是哥哥一个人干的。
难道楚昊他没看见吗？但他刚才不是和哥哥他打了招呼吗？
虽然内心疑惑，但姜凡还是老实回道：“那当然是我哥哥做的，我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那种事。”
“那之后呢？”楚昊又开口问道。
“什么之后？
“就是之后你“哥哥”破除那祭祀大阵，然后从里面出来，之后再去对付那几个满月神辉的神徒，这些事情都是你哥哥一个人干的吗？”
楚昊这句话突然点醒了姜凡，他在脑海中回忆，发现自己自从站在哥哥身边看到那只巨大的眼睛的时候，之后的事情自己就完全记不起来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姜凡皱眉道，他发现楚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额....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楚昊打了个哈哈。
他不确定姜凡还有没有第三人格，但在前晚，姜凡的第二人格“哥哥”破除了祭祀大阵，从里面出来，楚昊就感觉“他”好像又变了个人似的。
不像是姜凡，也不想是姜凡的第二人格。
那种感觉非常的古怪，就好像姜凡他内心还有第三人格存在一样，而且那第三人格给楚昊的第一感觉只有四个字.......
非常危险！
这不是来源于他的实力强大所带来的震慑感，而是从灵魂深处直接迸发出来的感觉！
姜凡的第三人格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像是绝对的“恶”一样，令人恐惧窒息！
在夜卫待了这么久，楚昊他还是第一次直面如此强大的恶意。
只要每次一回想起当时的感觉，他浑身的鸡皮疙瘩就不由爆起。
之所以他不和姜凡说明白，是怕刺激到姜凡突然人格一转换，到时候可就惨了。
毕竟曾经有一些案例，精神病患者通常不知道自己有多重人格，可是只要一但告诉他本人了，那么经过语言的刺激，那患者就会瞬间转换人格，用此机制来保护主人格的无知。
楚昊他可不想再和那浑身散发着恶意的“姜凡”碰面了。
唉，也不知道当时玉兰姐她注意没注意到姜凡身上的恶意........
正当姜凡还想追问楚昊一些事情的时候，大门被推开，穿着一身印花连衣裙的白珊珊提着一些慰问品走了进来。
发现病床上的姜凡朝自己看了过来，白珊珊眼神有些躲闪。
“珊珊你来了，刚好，你替我看护一下姜凡，我肚子饿死里，出去吃点东西。”
飘了姜凡和白珊珊两人一样，楚昊眼中闪过一丝坏笑，识趣的退出了病房。
“你身体怎么样？”
“你恢复的还好吗？”
病房内的孤男寡女同时出声向着对方问候，周围的气氛忽然僵了一下。
为了避免尴尬，姜凡率先开口：“我身体没什么大碍，倒是你，先前能力失控了，现在能力恢复的如何？没什么大碍吧？”
白珊珊放下慰问品，坐到床边说道：“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没什么大碍，我也听从了队长的建议，把那复制过来的触手的能力消除掉了。”
说完，白珊珊抬起眸子和姜凡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快速的低下头。
见状，姜凡轻声问道：“怎么了珊珊，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沉默了片刻，白珊珊内心愧疚的回道：“对不起姜凡，之前我能力失控，害得你差点和娜姐她出不来了。”
“还有，我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恐怕我已经彻底失控了。”
想起黑茧里发生的事情，姜凡脸上温和一笑：“没关系的珊珊，你不用向我道歉，再说了，那件事又不是你的本意。”
“而且我们俩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互相帮忙这不是很正常吗？”
黑茧里发生的事情，姜凡现在还记忆犹新，他知道白珊珊为什么会对自己道歉和道谢。
随后，姜凡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啊珊珊，如果之后你再有什么害怕和不顺心的事情，你随时都能来找我哦。”
“毕竟我答应过你，以后会一直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