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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致霄蹙紧眉头。

“秦云册在席老爷子的葬礼上对你说的?”

许落落静静看他,默认了。

秦致霄修长的手指将她汗湿的发丝撩至耳后。

温热的指尖碰到她冰凉温润的肌肤。

一股电流从被碰触的地方一直蔓延至许落落心脏的位置。

秦致霄收回手,“坦白说,我不知道你会面临什么,真正了解古玉、感受得到古玉的人是你。你愿意探索,我无条件支持你,你不愿意再佩戴,我也不会强迫你。世界之大,大家都无法抗拒生老病死,我也能坦然面对。”

“你真这么想?”

“私心里希望你戴着。”

许落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秦致霄坐直身体,眉头微挑。

光是这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许落落便看呆了。

有人就能好看到随便做什么动作都让人心率失衡。

尤其是他们离婚之后,他在她心里的样子越来越多样,越来越有魅力。

秦致霄:“我希望你戴着最主要的原因是,当你在意的人遇到生命危险时,有能力、有机会救。你在意的人就那么几个,今天还把刘莉和其他曾家人从心里割出去,你心里没剩几个人了,我不想看你后悔。”

“当然,我潜意识里更深层次是,有一天从性命垂危,我希望有人能救我。没有人能坦然面对死亡,我也不能幸免。尤其是有你和席允之后,越来越怕死。”

许落落说不过秦致霄。

他总是能把很多话说得很有道理。

秦致霄见她还是不舒服,语气里多了份强硬。

“闭眼,睡觉。我送你回沁丰园。”

“可曾之媛的案子……”

“有我盯着,没人敢做手脚。”

许落落长舒了口气,“谢谢你。”

“别把自己的日子过成自闭症儿童就是谢我了。”秦致霄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薄毯盖在她身上,“你现在有资本试错,多试试别的生活,再从中挑出你最喜欢的。”

“你不是不让我离开燕城?”

“我还不让你离婚,怎么没见你在离婚上这么听话?”秦致霄舍不得骂她,只能语气温和地怼她。

许落落无言以对。

闭上眼睛,不去看秦致霄的眼睛。

她以为她会睡不着。

没想到几乎是闭上眼睛的同时,就被睡魔擒住,陷入黑暗。

秦致霄拿出手机看曾之媛案子判决的直播。

“我不服!杨慧打我、骂我,逼我上吊自杀,我杀她也是正当防卫。她死有余辜,我没错,凭什么判我?”

法官:“她的错误有法律给予惩罚,不该由你来处理。我同情你当时的处境,同时也为你当时的不理智感到可惜。她犯再大的错,都不该是你杀她的理由,如果你激情杀人,也许是正当防卫。你用慢性药慢慢毒死她,这就是目的明确的故意杀人。你在杨慧手上吃过的苦,会让我们在量刑上多做考虑,不是你无罪的理由。请你和各位旁听席上、网络上的民众能明白。”

“我已经提交了神经异常的诊断,你能把我怎么样?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你错了。精神病的鉴定与量刑有一定的关联,但不起到决定性作用。”

法官的法槌落下,全场肃静。

“曾之媛女士故意杀人案今天本庭做出如下判断,曾之媛长期被死者杨慧虐待,确定属实。现判曾之媛有期徒刑五年,即刻执行,退庭。”

黄绢也坐在旁听席上听着。

听到五年,眼前一黑,晕倒了。

五年!

她的女儿怎么能做五年牢?!

刘莉听到判决的一刹那,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难受极了。

刘湍担心道:“大小姐,你没事吧?”

刘莉摇头,眼神灰败,全是绝望,“她档案上有污点,以后的人生可怎么过啊?”

“为了小姐,您更要振作。现在秦致霄和全社会都在关注这个案子,等热度降下来您再找关系把小姐保出来,不就行了。”

“落落怎么办?”刘莉喃喃道,“把媛媛保出来,她会恨我。”

刘湍思索过后,下了一剂猛药。

“您和落落小姐只有血缘,没有养育的情分。在我看来,落落小姐把养她二十几年的黄绢都送进监狱,这人心里的情分有限,根本养不熟。为她付出再多,她未必会领情。”

“如果为了落落小姐再一次伤害媛媛小姐,落落小姐不会回到您身边,媛媛小姐心里也怨您。倒不如先抓住能抓住的那一头。”

刘莉的眼睛有了点光彩,显然把刘湍的话听进去了。

刘湍见刘莉有了精神,继续道:“媛媛小姐的情势更加危急,落落小姐现在又没什么事需要您帮忙。秦董虽然跟她离婚,依旧还很关心她。她就算离婚,也没有什么损失。与她修复感情的事可以暂缓,等她冷静下来后,再跟她说清楚。”

“落落小姐是聪明人,知道她的靠山是您,她不会拒绝您的。要不她也不会跟表小姐的关系那么好,肯定也想扒着表小姐这条大腿不放。”

刘莉权衡一番利弊之后,点头,“你说的对。她昨天没去找落落,媛媛的案也也不会这么快判决。”

刘莉看到孤鹜的工作人员在收拾设备,心里对许落落有怨。

她不但要媛媛坐牢,还要让她社死。

如此歹毒的心计,到底是黄绢养出来的人。

每一步都封死了媛媛的生路。

心计之深沉,没有人比得过她。

曾燕鸣开车到法庭时,正看到秦致霄的迈巴赫驶离停车场。

他给刘湍打电话。

不一会儿,刘湍扶着刘莉下来了。

曾燕鸣:“判决定了?”

“五年。”刘莉疲惫道。

“这个年限算是比较好的,法官法规与情理都兼顾了。”

“我不管情理、法规,我要我的媛媛。”

曾燕鸣看了一眼刘湍,刘湍跟司机下车。

曾燕鸣亲自开车。

把车开到附近的无人海滩才停下。

“您先跟我说说您的想法,特别是您对落落是什么想法。我发现我有点不明白您想做什么,您最近处事的逻辑有些怪。”

“我想等案子没人关注后把媛媛保释出来。”

曾燕鸣听完没有回答,把车窗降至最大,点了根烟。

吸了半根,才说道:“我知道您此时想得到我的支持与肯定。这件事,我不支持。”

“你就舍得让你妹妹在里面吃苦?”刘莉心急了。

“没有人希望她坐牢。”曾燕鸣见刘莉依旧恍惚,给她递了瓶水,“您先冷静,我有话想跟您聊。”

说完,曾燕鸣下车走到海边。

海浪一层高过一层,漫上他的皮鞋与裤脚。

十几万的鞋子与裤子瞬间就成了可以丢弃的残次品。

刘莉把一整瓶水喝完后,看着曾燕鸣挺直的脊背,心里的落差感减弱了许多。

还好有曾燕鸣。

要不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忙忙碌碌三十年,遭了许多罪,到头来夫妻不和,孩子不睦。

她的努力就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你想说什么?”

“放弃曾之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