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琳理直气壮地反击，“你就是故意把李什么的东西放在店里，存心引我砸。”
围观的群人发出一阵嘘声。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
“就这种人还是大明星，内娱什么时候这么好混了？脑干缺失，是不是？”
“她被封杀，我还可怜过她，现在只想说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
许落落：“赔钱和报警，你选一个。”
杨琳被一群人指指点点，抬都快抬不起来了。
她的助理看不下去了，“老板，现在的情况对我们不利。要不先答应，回头再想办法。”
杨琳恶狠狠地瞪了助理一眼，“桌子是你让人砸的，你赔！”
杨琳的话一出，围观的人已经懒得再骂她了。
她的助理想到杨琳平时的作风，腿一软，瘫倒在地。
她一个打工人，打一辈子工都不一定能攒一百万。
她拿什么赔？
许落落上前拉起小助理，“冤有头，债有主，我只会找杨琳。”
小助理松了口气，眼泪掉了下来，“真的？”
“你如果无辜，我一定不会追究。”
“杨琳威胁我找人，不然就去找我家人的麻烦。我没有办法。”
明星和助理当场反水的戏码也把当场的人给惊呆了。
杨琳用实力证明墙倒众人推。
许落落转身对杨琳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给钱！”
“我就算把钱扔海里，也不可能给你。”
“既然拒不配合，我只能报警了。”许落落给前台一个眼神。
前台没有任何犹豫，立马报警。
十分钟后，街道的干警到了。
许落落将餐馆的视频交给工作人员，“麻烦你们核实清楚，给李晴晚大师的作品一个正名的机会，也请各位围观的民众清楚我虽然愤怒，但没有故意为难杨琳的意思。李晴晚的遗作很珍贵，毁一件，少一件。除了它们特定的市场价值之外，还有我对已故大师的热爱。这个价格是完全公道且合理的。”
“许小姐请务必放心，我们会秉公处理。”
“多谢。”
这一系列的对话，都被人发到网上。
杨琳下头的操作直接把最后一波顽强的粉丝地作没了。
粉丝是相对低龄，却没有是非不分。
他们这些人里得到的消息太少，还抱着杨琳是被人陷害的想法。
直到今天这一连串的视频流出，他们才彻底认识到他们曾经粉的人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没有基本的三观，做错事不肯承认，还把无辜的人推出去当垫背。
他们粉明星，无非是欣赏他们营销出来的美好外形和品质，给他们普通、枯燥的学习生活和工作带来光亮和调剂，让他们有一个人可以寄托没有办法实现的梦想与人生。
因此，每次艺人塌房，粉丝们都很伤心。
杨琳的粉丝在杨琳黑料爆出到杨琳被封杀时，已经被伤过一次。
今天的打砸事件，更是让他们彻底认清杨琳。
曾经的真心喂了狗。
打榜、操数据、买周边、跑线下……
一文不值！
杨芷蕊在帝都看到网上的热搜，两眼一黑晕了过去。qqxδnew
她怎么生了两个这么蠢的女儿？！
她这些天的牺牲和奔波又有什么用？
本来有一点希望，现在什么都没了……
*
曾善集团，总部。
曾燕铭把手机递给曾敬林，“看看你的好女儿。”
曾敬林严肃地点开视频。
看完后，他脸都黑了。
“许落落故意给小琳挖的坑，让等着小琳跳。”
杨琳再怎么样也是他从婴儿宠到现在的人。
就算她最近让他丢人了。
跟许落落相比的话，他的心还是偏向杨琳。
“这就是你的答案？”曾燕铭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你想让我接受许落落？不可能。”曾敬林回答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我的女儿！她是刘莉和沈威然生的野种！”
曾燕铭并不惊讶这个答案，“你怎么能确定？”
“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恨刘莉？自从她生下你之后，我就觉得够了，曾家有了继承人，我没有必要再碰她，你弟弟的出生也是她的阴谋。被她设计之后，我就没进过她的房间，她怎么可能怀孕？”
“既然这么不愿意，为什么不跟她离婚？”
“你应该问她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离婚。”曾敬林把手机扔回去，往后一躺，完全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她做得很成功，曾家离不开她，最有出息的儿子恨我，她还在营销她和沈威然几十年不变的感情。沈威然因为她的营销，五十多岁都不敢结婚，让他的父母死不瞑目。也就沈威然这种书呆子信了她的鬼话。”
曾燕铭没有对曾敬林的话有什么反应。
曾敬林却仿佛憋了几十年的人突然能说话，打开了话匣子。
“我知道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你不亲近我，我也不强求。我自己的人生过得乱七八槽，我恨刘莉，又没有能力反抗她，只能往外跑。我自认为对你和之衡也不算过分。”
曾燕铭敏锐地找到一个重点，“你早就知道曾之媛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对吗？”
曾敬林没有否认，“她长得不像刘莉，也不像沈威然，又经常生病，要做亲子鉴定很容易。”
“你是故意不说的。”
“我非但不会说，反而要故意养废她，让她戳刘莉的心窝比我亲自报仇更好。”
曾燕铭哪怕已经历经商场多年，见识过真正的阴谋，还是被曾敬林的话触动了。
“从你的角度看，你跟许落落和曾之媛确实都没关系。”
曾敬林：“你是曾家未来的继承人，这些秘密你应该知道，也该有你自己的判断。我自己混了一辈子不像样，绝不希望你步我的后尘。刘莉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别盲目地被她牵着走。”
曾燕铭：“你怎么能确定落落是沈威然的孩子？”
“刘莉生你和之衡都在帝都，只有生许落落的时候提前几个月去了燕城，说是陪刘蕙兰待产。她跟刘家的关系不怎么样，跟刘蕙兰的关系也一般，没有多少情分，轮不到她挺个大肚子回燕城。她那么做一方面为了保胎，一方面为了见沈威然。那两年，沈威然要评教授，她打算跟我离婚，改嫁沈威然。沈威然的父母不同意沈威然娶一个生了三个孩子的已婚女人，拒绝了。后来她就用舆论绑架沈威然，又在沈威然面前演戏，让沈威然一直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