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勉强，楚江全然看在眼中。
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楚江继续道：“什么事能比奶奶重要？让你推了就推了，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楚江。”老爷子打断楚江的话，扫了眼站在那里的楚言衍，“既然言衍说了是重要的会议，就让他去吧，家里这么多人，又不是忙不过来。”
楚江皱眉：“可是妈最喜欢的就是言衍了，他若是不在，妈肯定会伤心的。”
“等她醒了，言衍肯定也回来了。”老爷子撑着膝盖站起来，“不着急这一时。”
“……行吧。”
得了老爷子的恩典，楚言衍也没有多做停留，跟着人群离开了。
楚江瞥了眼仍旧站在那里的楚言枭，眉头微皱：“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楚言枭没说话，看向老爷子。
“爷爷，我让秦科送你回去，这边我守着。”
“不用你守着，我让人……”
“楚江。”老爷子皱眉看向自己的儿子，声音严厉，“这里是医院，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楚江：“……”
见楚江不在说话，老爷子这才看向楚言枭。
“言枭，你身体也不好，奶奶这边有人看着，你先回去吧。”
楚言枭摇头，一把将季语扯到前面来。
“爷爷，小语会照顾我。”
季语：“……”
老爷子的视线落在小语身上，欣慰的扯起嘴角。
“还是小语懂事。”
面对老人和善的笑容，季语连忙正了脸色：“爷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言枭和奶奶的，您快回去休息吧，也不早了。”
闻言，老爷子点头，带着吹鼻子瞪眼的楚江离开了。
目送两人离开了走廊，季语这才转头看向楚言枭：“楚言枭，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照顾你了？”
“你是我妻子，照顾我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楚言枭反问。
季语：“……”
这人怎么能如此理所当然的说出这种话？难道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他不知道？
季语盯着楚言枭，一言不发。
注意到她的视线，男人回头：“怎么了？”
“楚言枭。”季语拧眉，冷声道：“这就是你追求人的方式？”
闻言，楚言枭挑眉，似笑非笑：“并不是，这是我行使我作为丈夫的权利。”
季语：“……”
“小语，帮忙去护士台那边拿两床被褥过来，否则今晚我们两人就要挨冻了。”
“……”
楚言枭已经转头看向了别处，压根没有管季语之后的神情。
季语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叹着气，朝着护士台走去。
从护士那里找来了两床被褥，回到观察室，季语才发现旁边的病房门已经打开了，而楚言枭此刻正坐在里面，神情悠哉。
季语抱着被褥走进去，泄愤似的将被褥扔在病床上。
“楚言枭，你这么使唤我，就不怕我拒绝你的追求？”
“拒绝？”楚言枭撑着床沿站起来，瞥了眼床铺上散乱的被褥，浅笑，“目前看来不会。”
“你倒是自信。”季语冷笑收回视线，双手抱于胸前，“你觉得奶奶这次的事情，真的只是意外？”
“意外？”楚言枭挑眉，似笑非笑，“我可没说过是意外。”
也是，这么明显的陷阱，怎么可能是意外呢？
“老太太在家里跋扈得很，若说有人想害她，还真是能指出好几个。”
季语的直言不讳，并没有让楚言枭生气。
反倒是应和的点头：“这点我很赞同。”
看着他平和的面容，季语颇为奇怪。
“难道你不生气？”
楚言枭挑眉，好笑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季语：“……”
这个楚言枭，同她刚认识的时候确实是不一样了。
那时候冷漠没有意思人情味的楚言枭，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既然你不生气，那……”
季语还未说话，电话突然响起来。
瞥了眼来电显示，季语沉声道：“我去接个电话。”
说罢，朝着病房外走去。
楚言枭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那纤瘦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后，楚言枭脸色冷下来。
“秦科。”
秦科上前，低声应道：“楚总。”
“计划提前实施，现在去。”
秦科应了一声，朝着外面走去。
而正在外面接电话的季语，听见病房那边传来的动静，转头看去，只瞧见秦科急匆匆的背影。
“嗯。”季语眸色沉下来，低声道：“你的意思是，季如风已经和楚言衍合作了？”
江远激动的声音传来。
“是啊！老大你现在是在医院吧？楚言衍从医院出来后，就去了季家，你说巧不巧？”
巧，确实是巧。
“我们的人还在继续盯着？”
“盯着呢！知道老大你对这季如风仇深似海，我们哪里敢大意啊！”
“嗯。”季语点头，沉声道：“留下证据，在派几个人跟着楚言衍，看来这个人，我们也需要好好查一查了。”
“好嘞！老大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那边挂断了电话。
季语抬脚重新走进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楚言枭一人，坐在床边，摆弄着手机。
“楚言枭。”季语靠着门框，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不去看看老太太？”
那人回过头来，眉宇间的冷漠，如同深冬腊月的寒风。
他盯着季语看了半响，沉声道：“小语，你过来。”
对上那双严肃的眼睛，季语愣了下，缓缓走了过去。
刚走进，男人突然抬手，一把抓住季语的手臂，将人扯了过去。
季语微愣，反应过来伸手去推那人。
然而楚言枭的力道十分大，季语不能撼动半分。
就在她挣扎着要把人推开的时候，耳边传来低声的叹息。
“哎——”
季语愣了下，停下动作，嫌弃的瞥了眼身旁的人。
“干什么？就想占我便宜是吧？”
楚言枭沉闷的声音传出来。
“只是太累了。”
累？
两人认识以来，季语可从来没有听见楚言枭说过这种话，难道真的是累了？
季语眉头皱起，盯着楚言枭的头发，沉默了。
她性格本就强硬，之前为了伪装自己的身份，在楚言枭面前也说过不少软化，但如今两人已经坦白，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