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笑笑满脸不爽，季语笑了笑，没有理睬。
“好了好了！赶紧去准备！一会开拍了。”
导演将旁观的人都赶走，随后才走到季语身边，小声道：“言喻啊，你有什么需求嘛？这就是个小剧场，我们可以根据您的需求来做调整。”
季语挑眉，漫不经心道：“一会给我拍得神秘一点，还要鬼泣，我要做最飒得恶魔。”
导演竖起大拇指，浅笑：“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正式开拍的之前，季语去了趟厕所。
她脑海里记着台词，迷迷糊糊的，解决了生理问题，还未推门，便听见外面的声音。
“这个言喻一直带着口罩和墨镜，还来拍戏，有什么好拍的？”
这声音……
季语挑眉，收回推门的手，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就是啊！我看她不敢露脸，就是因为太丑了，还想当天使。”
“就是就是！你是没看见我刚才说要演天使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估计自己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对啊，我觉得吧，她……”
随着外面两人的原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外面安静下来，季语推开门走了出去。
厕所门口有个巨大的全身镜，季语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包裹得严严实实得自己。
良久，季语收回视线，朝着拍摄现场走去。
“都准备好了吧？我们正式开拍了！”
副导演催促的声音，响彻整个片场。
季语目光扫过现场，最终定在导演身上，朝着那边走去。
“言喻小姐。”导演见她走到面前来，连忙起身，笑道：“有什么吩咐？”
季语挑眉，看着摄像机里正在整理衣服的王笑笑，扯了扯嘴角。
“我有个想法。”
导演连忙道：“您说。”
“一会……”
十分钟后，正式开拍，季语站在王笑笑面前，仍旧是一身黑衣的打扮，只是休闲的衣服变成了包身的长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完全全的体现出来。
墨镜和口罩变成了面具，闪烁着金色光泽的花卉面具，只露出色泽艳红的红唇，美丽而又危险。
“恶魔！今日我就要和你同归于尽！”
王笑笑指着她，眉眼间尽是恨意。
眼看着长剑冲着季语刺来，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
“咔咔咔！”导演急得站起来，指着王笑笑怒道：“干什么呢？谁让你用剑刺恶魔的？”
王笑笑眼中闪过一片迷茫。
“剧本上不是这样写的吗？”
“什么剧本！改剧本了！你没看见嘛？”导演急匆匆的走过来，夺过王笑笑手中的剑送到季语手中，厉声道：“换了，是恶魔刺杀你，你死在恶魔的剑下。”
王笑笑瞳孔皱缩，不可置信的看着季语。
“剧本的主题是正义，天使都死了，还怎么正义？”
看着王笑笑气愤的模样，季语轻笑：“你没看见后面是我会遭受天谴嘛？”
王笑笑：“……”
导演挥手，将剧本扔给王笑笑：“赶紧的！在给你半小时的时间熟悉剧本。”
王笑笑捏着剧本，恨恨的看着季语。
季语耸肩，无所畏惧的转身往回走。
“诶诶！”张可接过季语手中的剑放到一边，好奇的看向王笑笑，“你跟这姑娘有仇？第一次见你这么针对一个人。”
“没仇。”季语拿过一旁的剧本，无聊的翻看着，“闲着无聊逗逗乐。”
“啧，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你知道王笑笑身后的人是谁嘛？”
从剧本中抬起头来，季语满不在乎的看了她一眼：“是谁重要嘛？”
他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张可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行吧，反正你也不管这些事情。”
说罢，也不在季语耳边八卦了，转而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对于季语来说，就是看看手机，玩玩别的，顺便看看焦躁不安的王笑笑是怎么看剧本的。
眼看着时间快到了，季语撑着扶手站起来，正打算走过去。
“欸！来人了，来人了！”
喧嚣声再次响起，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片场的大门处，一群人拥挤着往里走，朝着王笑笑而去。
而一直眉头紧缩的王笑笑，绽开了笑容。
那些人拥护着一个西装皮革的男人走进片场，脸上的金丝眼镜，为那文静的气质，添加了几分沉稳。
“言衍！”王笑笑扑进楚言衍怀中，委屈的看着他，“你怎么才来啊！
楚言衍揉了揉她的发顶，浅笑：“我接到你的电话就赶来了，怎么？让人欺负了？”
王笑笑没说话，但是那双眼睛已经朝着季语这边看来。
见状，不嫌事大的张可凑过来，笑眯眯说道：“人家背后的靠山来了。”
季语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楚言衍打量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很快又收了回去。
“不过是个小剧场，很快就结束了，我陪你。”
说罢，拉着王笑笑回了她的休息区。
楚言衍刚坐下，导演也过去打了招呼。
这导演是个人精，自然知道在言喻和楚言衍之间，到底谁更惹不得。
楚言衍在和导演说话的时候，余光似有若无的朝着言喻这边飘，导演额头的汗也越来越多。
“祖宗，你说他们是不是在说你坏话？”张可幸灾乐祸的问道。
季语白了她一眼，按着脸上的面具，无情道：“我现在想回家。”
“别别别！”张可急忙按下季语，紧张道：“我现在就去解决，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了你演戏的雅兴！”
季语微微扬唇，浅笑：“想喝点东西。”
“没问题！现在就去给你买！”
看着张可匆匆忙忙的离开，季语满意的点头。
…
小剧场正式开拍，季语提着裙摆，优雅的走到镜头面前。
而王笑笑也是重展笑颜，站在季语对面。
“准备了啊！”
副导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却又像是尽在咫尺。
王笑笑挑眉，得意的看着她：“恶魔，我要开始了。”
季语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等到一声开始，王笑笑收敛了笑意，义正言辞道：“你这个恶魔！就应该在地狱里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