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迦，京都市辰光外贸有限公司，运营主管。关联公司四家，全是执行总监。”
“怪不得能给爱豆花那么多钱，敢情就是个小富婆啊！”
在网上查到这个信息，姜宁和宋暖都惊呆了。
“去年米莱时装周，她去了三次，但是都是以摄影师的身份。”
“要不，去见一见本人？”
姜宁感觉不能再查下去，这毕竟是人家的隐私。
如果本来就是冤枉，那她和宋暖就可能要摊上事。
征得宋暖同意，两人下午出发导航去了辰光外贸。
“宁宁，我们以什么身份去见人呢？”
“我不知道。”
辰光大楼外的马路边，车子停下，便是一个接一个的唉声叹气。
姜宁看着日光下的大楼，久久未动。
都说女人的嫉恨，极其的可怕，但她隐隐觉得倪迦不像能做出邮寄死猫的举动。
“那猫……你当时看到的，是谁送的快递？”
“就一快递小哥，我当时没在意，他放下就走了。”
“用假地址寄快递，除非她见不得人。”
姜宁目光幽幽地望着前方路口。
“宁宁，要不你给厉泽御打电话，让他帮我们试探？”
宋暖出主意。
姜宁僵直着眼珠转向她，“你还真想的出来。”
“外贸耶。”
……
两人第一次来，先探了路。
回去直接去了凯恩特，没有给厉泽御发消息，打电话的情况下。
“你上去找他，我在车里等你。”
姜宁提前商量，宋暖撇嘴：“宝贝儿，他是你对象，我去找他，算什么？”
车子在凯恩特的大楼前停住，谁都没下车。
“主要我之前在这边办过公，他们的职员有很多都认识，我去的话，就太尴尬了。”
“行，姐们去。”
宋暖从车上下来，进了大楼。
“小姐，有预约吗？”
前台在她要进电梯时，将其拦下。
宋暖怂笑：“我是你们厉总的同学，我找他有事。”
对方稍作迟疑，但还是不许她上楼。
“既然是同学，那麻烦直接给厉总打电话，只有厉总允许，我们才敢放你上去。”
“打电话是吧，行，等着。”
宋暖一下，有了骨气。
外头车里，姜宁正刷手机，有人敲车窗。
见是宋暖，她有些意外，这人这么快就下来了。
“谈好了？”
“什么谈好了，给你男人打电话，告诉他，我要去找他，让他下楼来接我。”
说完，宋暖傲娇地扬了扬下巴。
姜宁想到什么，顺着她的意思，给厉泽御发了一条微信：宋暖要上去找你，但是你们前台不让进。
消息一发，厉泽御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姜宁马上接通：“你跟宋暖说。”
冲电话里说一声，她将手机递给车窗外的宋暖。
然而，宋暖没有接听，反而是拿着手机进了大楼。
姜宁在外面车里等了又等，殊不知，宋暖拿着她的手机，乘电梯上了顶层。
厉泽御正在办公，看到她来，有些意外。
“找我有事？”
到底是老同学，宋暖放的开。
往沙发上一坐，整个身体松懈下来。
“我们查到几次三番搞恶作剧的人，是朱景城的站姐叫倪迦。在一家外贸上班，”
说到这里，厉泽御已经离开办公桌，来了沙发这边。
“你说什么？站姐？”
厉泽御冷峻的面容，像是覆了一层寒霜，能冻死人。
宋暖避开他的视线，自说道：“是啊。以你的身份，去到辰光外贸见到倪迦轻而易举。”
“你来就是这事？姜宁怎么不来亲自跟我说？”
“她在楼下等着呢。”
话转达，宋暖也不想再待下去。
道谢后，匆匆离去。
厉泽御有情绪，打开手机给姜宁发消息：怎么不上来？你宁愿让那个宋暖来见我，都不舍得移两步。
什么意思？
一条不够，他接着又发一条。
此时已经在电梯的宋暖，一不小心碰开了姜宁的手机微信页面。
看到厉泽御的抱怨，不禁一笑。
姜宁：宋暖就是代表我。
发出这条，电梯门开。
宋暖心情颇好。
外头正担忧的姜宁，透过车窗玻璃看到她一脸得意地回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宋暖拉开车门，坐进来，将手机还给她。
“搞定，我们去吃大餐吧？”
上次那个大餐被顾灵搅黄，宋暖一直耿耿于怀。
车子启动前，姜宁还是往凯恩特的大楼里瞟了一眼。
“你男人跟你发消息了。”
宋暖提醒。
姜宁打开微信看到最后一条不是自己发的信息，嘴里勾了勾。
宋暖余光瞧见，摇头晃脑，“真没发现，极品的厉泽御竟然会干抱怨这样的事。”
姜宁关闭手机，嗔她：“他是人，又不是神。”
这边两人谈论，那边凯恩特的厉泽御放下手头的工作，将方越叫了进来。
“凯恩特跟辰光外贸有什么可以互联上的项目吗？”
方越对于他这个问题，存疑。
“厉总，似乎没有。”
“你看着来，增加一项，我去谈。”
“？”
见方越还杵着那儿，厉泽御催促：“去啊。”
方越马上转身出去，但厉泽御也坐不住了。
点了一根烟，踱步来到落地窗前，望着脚下的繁华街景，眸光晦暗如墨。
忽然，他想到什么，又折回办公桌。
打了一个电话，再次将方越喊了进来。
“发个传真。”
他在桌上的其中一份文件上，刷刷写了一串英文字母。
方越离去，一个小时后，厉泽御接到一个越洋电话。
……
从凯恩特出来，已经是傍晚，夕阳将落不落。
方越开车，几次想说话，最后都忍了。
他平时一向话少，只做分内之事，但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些事似乎有些看不惯。
“你想说什么？”
坐在后排的厉泽御抬眼时，瞥见了他的不安定。
方越清了嗓子，说：“厉总，外贸这一行，咱们从不插手，怎么突然就开始往那方面涉及？”
“并非做，只是先摸索一下市场。”
“可辰光这样的一般外贸公司，还没有资格跟凯恩特合作吧？”
厉泽御睐了前座，并未再接话。
他拿起旁边放着的文件，翻了翻，视线转向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