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连带着餐厅经理被警察带走。
派出所内，姜宁做完笔录在外面等宋暖时，老远看到夜色下两三辆豪华轿车停在路边，从上面下来好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厉泽御。
他肩宽窄腰，气质出众。
即使光线很暗，姜宁一眼识人。
等渐渐走近，她僵住了身子。
厉泽御像没瞧见她似的，径直领着人从她面前走过，进了派出所的警务室。
夜风很凉，姜宁站在檐下感觉直打哆嗦。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直到宋暖出来，坐上车，姜宁依然无法恢复正常。
“宁宁，你怎么了？”
车子已经到达华庭外，宋暖见她情绪不对，伸手摸了她的手臂，发现皮肤都是绷着的。
姜宁摇头，勉强扯出一抹笑。
“我没事。”
两人本来是过去用优惠券吃饭的，结果因为顾灵的出现，导致被迫请去了派出所。
“我们就在外面吃饭吧？”
“好。”
宋暖提议，姜宁略显木讷。
华庭外，随便找了个小馆子，要了两碗粉。
宋暖跟她说话，她一直就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渐渐地话题扯到了厉泽御。
“那个顾灵跟厉泽御到底什么关系，怎么感觉她已经嫁给他了似的。”
“……”
姜宁不说话，只是低头地嚼着米粉。
宋暖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喃喃：“没发烧啊？”
随后又问：“你怎么了？”
“你刚才在派出所看到厉泽御了吗？”
姜宁没有抬眼，问的漫不经心。
宋暖摇头，反问：“他来了？”
她在做笔录的时候跟顾灵没在一个屋，刚刚厉泽御来的时候，他进去，她出来，自然是错过的。
姜宁点点头，神情恹恹。
宋暖看着她，豁然开朗。
“所以，你这是因为他而闷闷不乐？”
“……”
姜宁不说话，宋暖脱口而出：“渣!”
吃完饭，宋暖为赶明天早戏给演员化妆，没进华庭直接开车走了。
姜宁回到楼上，没有看到厉泽御一通电话或是微信，满心失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感情里，她恐怕先动心。
已经不知从什么时候，厉泽御在她心里举足轻重。
不好，真不好！
霍明扬当初劈腿，她真是没长记性。
待在浴室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
这一夜，厉泽御没有来，仿佛短暂地从她的世界剥离。
次日，姜宁顶着黑眼圈去公司，在楼下碰到了太子爷。
“还给你。”
姜宁觉得她可能没那个命，不然连单独地吃个饭都能碰到顾灵。
太子爷看到她递给他的两张优惠券，有些疑惑：“姜姐，你不要？”
“吃不起。”
姜宁硬还给他，转身快步进了电梯。
中午的时候，她的微信有人转了一笔钱。
姜宁好奇，打开竟是厉泽御。
瞬间，心中郁结不开的愁闷，顿时烟消云散。
他在转了账后，又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晚上一起吃饭。
“姜宁，案子。”
她正盯着手机发呆，李璐过来将一沓文件丢在她的办公桌上。
姜宁马上坐好，象征性‘哦’了一声。
案子是某明星爱豆的，因为惹了站姐，被各种晒图爆料，热搜从昨天晚上挂到了现在。
若不是姜宁前两次浅浅打入娱乐资本圈，这些紧需危机公关的娱乐公司估计还找不上蓝标。
“这种案子非比寻常，你先瞧瞧。”
“好。”
李璐叮嘱一番，又回了办公室。
姜宁大致翻了翻，打开手机，看到热搜词条显示‘爆’，甚是无语。
明明是个小糊咖，塌房的时候，愣是给自己搞火了一把。
发现是纪林染的师弟，同公司艺人，姜宁离开座位拿着手机去了楼道。
她并不知道纪林染是否在忙，但是这通电话势必要打。
“等你主动打来的电话，可真难。”
那头一秒接通，便是埋怨。
姜宁抿着嘴角，眼底抑制不住的笑意。
“纪老师，不好意思。前几天有事，所以……不过，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其实是有别的事。”
为了不给他机会发问，姜宁急匆匆说了给他打电话的理由。
“朱景城是不是你公司的师弟？他的事到底什么情况？”
那头短暂沉默，说：“我不太清楚，你也知道经常外面拍戏。”
“那你看热搜内容了吗？有你。”
“我？”
纪林染这诧异的语气，定是没看过。
“后辈诋毁前辈，在你们娱乐圈倒是不多见。同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个朱景城到底怎么想的。”
那头没声音了，纪林染在翻热搜。
好半天，他问：“所以，他找你给他危机公关？”
“对。”
姜宁应。
那头深叹了一声，老半天，说：“这是公司的事，我经常不在，其实是帮不了你的。”
“没关系，你只管提供朱景城正面的东西，就是你所知晓的事，或者经历。”
“姜宁，我不大度。你都看过热搜，你觉得我会帮一个无关紧要，倒打一耙的人？”
姜宁没了话，一直到电话挂断。
她不是没处理过娱乐圈的案子，但这一个着实奇葩。
从楼道回去，姜宁拿着文件去了李总监的办公室。
“这种艺人道德败坏，公关成功，他的发展也不会多顺利。”
“那咱们还……”
“有钱能使鬼推磨。姜宁，你不会休假休傻了吧。”
“……李总监，我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预算。”
“这样的，你尽管加价。除非他老板自行放弃，咱们自认倒霉。”
“好，我马上去着手准备。”
姜宁气势一下回来。
她没有着急写文案，拿着文件在中午饭后去了朱景城的公司。
也许是有关系，老板亲自接待姜宁。
“姜专员，你好，我是红果娱乐的文岢。”
“文总，你好。”
一起进入会客室。
姜宁提出想见一见朱景城，红果娱乐的老板，面露为难：“姜专员说笑，以景城现在的情况，他哪敢出门。”
“那危机公关，全靠文总接洽了。”
“是，我跟你接洽。”
老板看着有些卑微。
姜宁并不知道这个公司跟艺人相处的如何，但从纪林染对毛云的态度，就能看出都是没什么架子，和蔼可亲。
“文总，你先看下这个。”
姜宁将价格方案递给老板，对方看到上面的还未填上的金额，脸色稍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