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看着眼前的女人，一下起了想要了解对方的好奇心。
“倪小姐，我懂你的心情，但是这件事可能你需要经过我们公司，案子才能到我手里。如果私自接单，蓝标是不允许的。要不你现在跟我上楼，或者我将李总监叫下来，我们再谈？”
一番话，倪迦有所动摇。
姜宁静静等着她思考，好一会儿，她同意了。
“那麻烦姜小姐跑一趟。”
姜宁其实有点怕她走了，上楼后，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直奔李璐办公室。
“李总监跟我走。”
没说明情况，姜宁拉着人就要出办公室。
李璐一头雾水，在电梯口将她喝住。
“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我怕客户跑了。”
姜宁无奈，笑笑。
两人下去，进茶餐厅，姜宁松了口气。
倪迦还坐在原来的位置，慢悠悠地喝着茶。
“就她，倪迦。”
李总监没有马上过去，若有所思地看了姜宁，她马上小声说。
随后两人过去，姜宁正式介绍：“倪小姐，这位是我们蓝标的李总监。”
倪迦神情散漫，看了李璐一眼，转向姜宁。
该说明来意不说明，就等着姜宁传述。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气氛透着怪异。
姜宁只好，跟李璐坦白：“倪小姐是爱豆朱景城的站姐，就是她爆料了朱景城那些不堪私事。眼下，咱们给朱景城危机公关后，他一样正常接戏，还比从前多了资源。现在倪小姐气不过，要反击，打算出双倍价格，让朱景城永无翻身之日。”
话到最后，姜宁压了声音。
李璐似乎有些没听太明白，看了姜宁，又看向倪迦，问：“站姐？”
倪迦端的一副大家闺秀的落落稳重，只是看着她笑，却不说话。
姜宁只好在旁，应声：“是的。”
下一秒，李总监打开手机翻微博。
“朱景城这个事当时影响确实挺坏的，他们公司为了保他花费不少公关费。”
“我出双倍。”
倪迦几乎没有思考，又或是一直在等李总监说出这话。
李总监有些意外，看了姜宁，转向倪迦时，笑得停不下来。
“要不，倪小姐上楼，我们再仔细谈谈。”
“你相当于半个老板吧，我现在跟你明确公关费出双倍，这个案子交给姜宁处理，我与她谈。”
“那好啊。”
姜宁有些受宠若惊。
李璐走时，还不忘拍了姜宁，眼神示意好好谈。
然而，这件事很快传到了文岢那里。
电话打到李璐那里，姜宁已经同时跟进两个案子。
“李总监，你们作为公关公司，不会在对这个甲方服务完，又去舔对家的屁股吧？”
话很难听，李璐愣了愣，反应过来，依然笑说：“文总这是哪里话？”
“你身为一个公司的总监，难道不知道下属干了什么？”
依然是咄咄逼人的反问。
李璐因为知晓什么事，所以在面对这样的事，只能竭力让自己平常心。
“倪迦是景城的站姐，就是她爆料了我公司的艺人，现在你们却又接了她的案子。你们想干什么，信不信我找律师起诉你们！”
“我们……嘟嘟嘟……”
一通咆哮，完全不给李璐再说话的机会。
早已是下班时间，李璐被这么一顿怼，心里也不好受。
她从办公室出去，看着空旷的工位，心情难耐，又返回办公室。
姜宁接到电话，正跟姜望在超市。
“什么？你来找我？我在买菜，马上出去。”
匆匆结账，等出来就看到华庭外的马路边，李璐正在拨弄被风吹乱的头发。
“提着东西，先回家。”
叮嘱姜望，姜宁朝李璐走过去。
“案子怎么样了？倪迦那个。”
李璐看到她，沉着一张脸。
“正在处理中，文案写了一半。”
“文岢要起诉咱们。”
“……”
这话，姜宁没法接。
她只是个员工，以自己专业能力去工作。
“李总监，你的意思这案子就……不管了？”
“双倍公关费，傻子才会放弃。”
李璐愤愤不平。
“你跟那个纪林染不是走的很近，朱景城是他师弟，文岢可是一直当他是摇钱树。你去见见他，请他吃个饭，费用公司报销。”
“我这，我……”
姜宁无语。
“双倍的公关费，你的提成也是双倍，姜宁，你想放弃？”
李璐套用她的话，以此来激励。
姜宁想也没想，直接摇头。
晚上，她主动联系纪林染。
这是上次岭南后的第二次，给纪林染打电话。
那头响了很久，接电话的是个女人。
“找阿染什么事？我可以转达。”
“我是姜宁，想……”
“想什么想，不准想！嘟嘟嘟……”
面对突然挂断的电话，姜宁翻了个白眼。
接电话的一定是纪林染那个合约女朋友王祉怡，这女人之前在岭南就对她有敌意。
电话行不通，姜宁想到毛云的号码。
她直接打过去，毛云接通，就是一通想她的话。
姜宁鸡皮掉一地，只好说：“毛云小姐，咱们的事改天再叙，能不能帮我转达一下，我请纪老师吃饭。”
“吃饭？今天不行，他跟王祉怡在一块。”
“明天呢？”
“明天一整天都在拍广告，晚上还有个饭局。”
“明天中午，他吃不吃饭。”
“什么事，这么要紧。”
“杀头的事，你告诉我地址，我明天去找他。”
“那你记一下，广南区广运街明珠广场二楼。”
“好，我记住了，谢谢毛云。”
“我等你哈。”
……
第二天。
一上午，姜宁都在因为中午要见纪林染这事而惆怅。
福明建筑的资料，全部都交给了太子爷，他连屁股都没抬一下，整个闷头工作。
“李泓，你中午是不是要回家吃饭？”
姜宁凑过去，他正在做笔记。
“回。”
“载我一程，你家附近那个明珠广场。”
“你去那边干什么，听说封了。”
“没关系。”
中午，姜宁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不少穿着制服的保安站成排，堵着外面一群手持牌子的女孩。
她们都是纪林染的粉丝，都想跨过那道人肉墙见到她们的偶像。
唯一的路无法通过，姜宁只能给毛云打电话。
“后街有个小门，我去那接你。”
毛云说完，姜宁沿着路标去了后街。
从狭隘的铁步梯上去，纪林染的拍摄还没结束，但他已经瞥见站在毛云身边的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