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同上签了字，姜宁对接了时间，便离开了咖啡厅。
只是叶与轻刚回公司，就被自家老板劈头盖脸一顿。
“京都这么多女的，你找哪个不行，偏要找她，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当然知道，凯恩特科技老总厉泽御的女朋友。”
“那你还……”
“她需要钱，我需要人，我们自己达成一致。就算厉泽御，他也管不住吧。”
一句话，落曼老板直接没话说。
姜宁回去，将这笔钱转给姜望一部分，自己留了一些。
见微信半天没收款，姜宁径直打了过去。
语音电话响了很久不见人接，她看了时间直接打了微信视频。
很快那头接听，视频里出现的却是程凛。
姜宁当即意识到，姜望这小子又在成华街的游戏馆待着。
“我弟呢。”
“他上卫生间去了。”
程凛撒谎，脸不红心不跳。
姜宁没跟他扯那么多，直接搭车去了成华街。
等她赶到，就在楼下碰到了要送姜望回学校的程凛。
彼此看到，姜望已经胆小地藏在了程凛的身后。
姜宁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姜望，今天是周末吗？你不在学校上课，你跑来这边干什么！”
她不顾程凛阻拦，几步过去，就要拽着姜望揍。
好在程凛个子高，几个躲闪，姜望已经逃去了车里。
姜宁和程凛两个僵持半天，她只能站在原地扶着腰喘气。
程凛已经朝车子走过去，上车前还不忘喊她一声：“你走不走？！”
姜宁自然要走，她过来本来就是要教训姜望的，现在他靠着程凛想跑，那岂不是下一次还背着她逃课来游戏馆。
见她上车，坐在副驾驶的姜望怕极了。
姜宁从后排猛拍了座椅，训斥：“你马上高考，你现在逃课到底想干什么！”
程凛已经启动车子，扭头朝姜望瞟一眼，冷肃的面上扯了扯嘴角。
姜望解释：“我不是逃课，我们学校有校庆活动，所以我们临时放假的。同学都出来玩了，不止我一个。”
“你能跟别的同学比吗？你知道你缺多少课？你没事不会待在寝室复习功课，跑出来干什么？除了麻烦别人，你还能干什么？！”
姜宁是真的生气了。
自从那年父母车祸离世，她将姜望当成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他好，她才能安心。
眼下，他长大了，心眼多了，做什么事都是为所欲为，瞒着她不许她知晓。
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我错了，姐。下次，我一定给你报备。”
姜望踌躇半天，来个道歉。
听到下次，姜宁火气更盛，扬手又是一巴掌拍在后座。
程凛瞥了一眼，依然没什么神情。
姜宁后知后觉，稍稍有所收敛。
等车子到达学校外，看到进进出出的学生，姜宁压在心头的火气消了大半。
从车上下来，姜宁跟程凛打了招呼，示意他先走，自己则送姜望进了校园。
等出来的时候，程凛的车子还停在原来的位置。
姜宁猜测他是等自己的，于是过去上了副驾驶。
车子启动，谁都没有先开口，一直到姜宁手机里来了微信。
她扭头，“你最近有见过楚涵吗？”
程凛握着方向盘的手面，明显有过一丝不安。
他从度假村回来后，极少再见她，自从生了孩子更是见不到了。
“没有。如果姜小姐可以帮忙约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这话，惊的姜宁张了张嘴。
但很快想到什么，她淡定地问：“你自己见不到？”
程凛偏脸瞧她，眼神淡漠，令人看不懂在想什么。
姜宁思虑再三，说：“其实楚涵过得很不好。”
迟钝了一下，她又继续道：“荣笙出轨。”
“滋！”
车子猛地刹住。
姜宁吓一跳，回头就看到程凛脸色无比难看。
他紧紧握着方向盘，脑袋微微低垂着，浑身上下透着几欲爆发的架势。
“那个……我以为你知道。”
“他出轨了谁。”
“阿御说，好像是卢月湾海货的什么局的女儿，叫秦晴。”
话音刚落，车子重新启动。
程凛整个人看起来正常了不少，可越是这样，姜宁就越发的不安。
“改天你跟阿御，咱们一起吃饭。”
车子行到一处公交站牌停下。
姜宁后知后觉，与他再见。
从车上下来，目送他离开后，也在路边搭车。
彼时，已经是下午下班时间。
姜宁报了凯恩特科技的地址，一边给厉泽御发微信。
等她到地方，他还没有回复。
姜宁猜测，可能是在忙。
于是自己上了楼，不过在电梯中途时，碰到从其他楼层上来的方越。
他一身职业装，整个人显得板正规矩。
“姜小姐。”
打了招呼，方越进来，站在了她的前面。
电梯重新关上，姜宁问：“厉总在忙？”
“是。”
“那我一会儿，去你办公室等着。”
方越看了时间，“差不多该忙完了。”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两人一前一后步出。
方越走在前面，忽然停住脚，转身说：“既然姜小姐找厉总，帮我带一下文件。”
他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姜宁，回了自己的助理室。
姜宁看了文件，拿着去敲了厉泽御办公室的门。
因为是下班时间，秘书部的人已经走光。
“进。”
听见回应，姜宁推门而入。
看到沙发上坐着背对她的女子，姜宁诧异又意外。
她没多想，将文件送到厉泽御那里。
结果，转头愣住。
——莫菲菲。
“好久不见，姜宁。”
莫菲菲端坐沙发，朝她抓了抓手，算是打招呼。
自从拍摄完《墨缘传》，就没再听到莫菲菲的消息。
今天突然出现在这儿，姜宁很是疑惑。
“你们……在谈事情啊？”
问出这个，姜宁莫名心酸。
她以为厉泽御是在忙工作的事，没看手机情有可原。
可现在一看，莫菲菲在，他的手机就放在办公桌上，稍稍一瞥就看到微信内容。
莫菲菲傲慢地睐她一眼，从沙发上站起，看向办公桌后的厉泽御，说：“厉总，我先走了。”
经过姜宁身边时，还不忘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看着她离开，姜宁内心疑惑更盛。
转身看向厉泽御，话还没问出，厉泽御从办公桌上起了身。
“去我家吃饭。”
他一边穿西装外套，一边说。
姜宁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