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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

黑袍女人的内心中升起了极大的恐惧,短刀迅速的划过了怪人的身躯,但是下一刻这个怪人的身躯就如同泡沫一样消散了,她的武器上也没有传来任何刺入血肉的实感。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内心中惊惧万分,下意识的想到这是幻术,可是当她的精神力疯狂的涌动之后,却没有发现自己受到了任何干扰。

可这是什么情况?

她很不解。

突然她的身后再次传来异响, 她应激的直接转过身,挥出了一道魔力之刃,但是却只摧毁了一面墙。

她的心中很慌乱,直接向着大门挥出了一道魔力之刃,大门轰然破碎,外界的风雪涌入了教堂之中。

黑袍女人立刻想要离开, 可是刚踏出大门,脚踩在雪地上的时候,脚下忽然传来了异样的感觉,紧接着她便感到脚下一痛,身体向前栽去,趴在地上的她望向自己的脚,结果发现自己的左脚已经离开了脚腕,留在了原本踩在的雪地上。

一些极细的丝线横在那里,就是这条丝线让她失去了自己的脚。

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原本纯白的雪,她发出的压抑的嘶吼,眼睛中涌现出了绝望。

嗒、嗒、嗒……

她的身前传来了脚步声,她看了过去,那个戴着白色的半脸面具,穿着黑色正装,身后的披风如同黑夜一般幽深的怪人再次出现, 那露出的双眼中仍然带着如同野兽一样的森冷。

“女士,你的心乱了,你应该更冷静一些。”

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却说着如同身在贵族的舞会的话,透漏出似乎不该有的优雅韵律。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黑袍的兜帽已经掉落,露出了一张带有恶魔诅咒纹络的脸庞,不是很漂亮,但也说不上丑,似乎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

她的话语并没有得到回答,怪人手抬起,双眼中流光汇聚成诡异的团,魔力的波动在他的身体上涌现,四条细小的蛇在光与火中出现,扑向了黑袍女人。

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嚎声响起

随着四声不算太大的爆炸后,雪地上再次出现了大片的鲜血,零落的四肢散落在周围,黑袍女人彻底的无法再起身了。

但是这并没有完,怪人的手腕上再次出现了一条蛇,然后的钻入了她的口中。

“呕……”

女人干呕起来,她本以为蛇会再次爆炸,但是钻下去之后却什么也都没有发生。

是想继续这么自己吗?

就在这时,一声轻叹响起,意识有些模糊的她看到了怪人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露出了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 竟然有点像自己喜欢的类型……我在想什么, 马上就要死了吧,不对,或许根本不会死的那么容易。

怪人正是伊伦。

他走上了前,手指轻轻搭在了她的腹部,黑袍女人感受到一阵微弱的刺痛从腹部传来,但紧接着四肢的疼痛就消失了,而痛到模糊意识也因此变得清醒了一些。

伊伦为她止了血后站起身,平静的道:“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说吧……其他人在哪里?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北方大公只找到了克里铎人的先知,或许这是因为这位先知的命运在他的眼中是最明亮的,而其他人就像是被月光遮掩的群星,很难分辨出来,当然或许北方大公并不是做不到,而是那样消耗太大了。

所以其他潜伏进来的克里铎遗民,是依靠北地贵族们的情报网而发掘出来的。

因此伊伦在这场他父亲给予他的试炼中也获得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找到其他克里铎遗民的位置。

没有任何声音响起,地上的女人紧闭起了双眼,而伊伦平静的道:“贵族的手段你不会想知道的,所以告诉我是最好的,你平静的死去,我也不会在折磨你。”

他并不想下狠手,他觉得那样会让自己失去人性,而且这只是一个试炼,还没有让他沦落到失去底线的程度。

斩断四肢,让其吞下蛇,只是为了让她不在有反击之力,这是合理的谨慎,虽然他有着时间异能,可以死亡后重生,但是如果习惯了这样,就会失去对危险的敏锐,万一有一天这份他不理解来源的能力失去了,那无疑是一种灾难。

所以在保留了杀死眼前人的手段后,伊伦就用离开家族古堡前,又获得的一件麻痹指环,让眼前人不在痛苦。

“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如同幻影一样?”

地上的女人睁开双眼,有些倔强的看着伊伦,她紧药着下唇,她知道自己完了,那条蛇进入了她的胃里之前,就破坏了牙齿中的毒药,而那个麻痹了她痛苦的法术,还让她无法在调动魔力,这样一来,她连想主动死都不可能了。

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她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伊伦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光的影像而已。”

从过去的时代中,他跟索格恩大巫师学习魔力的流动,领会了不少元素和魔力的真谛。

虽然只被教导了风的运用,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触类旁通,对光的元素也有了更深刻的领悟,从而开发出了能利用光元素制造出投影的力量,而那些乌鸦真的就只是普通的乌鸦,是他在路上收集起来的,利用魔力就可以简单的进行操控,而那些面具也是被投影出来的。

这一次,他只是初步试验了一下自己设计的战斗体系中,关于恐怖和逼迫的一部分,属于给敌人制造心理暗示的环节,更多的陷阱还没有展露。

没办法,这个对手的心理防线并不是太高,很容易就慌乱了,如果是更冷静的对手,那么伊伦就会在投影中加入攻击性的炼金道具,使得对手不敢攻击,这就属于主动的逼迫。

看着雪地上躺着的女人,不……更准确的说,还是一个少女。

伊伦的目光微微柔和了一些,却有带上了一些无奈道:“告诉我吧,我不能给出放过你的承诺,毕竟你是克里铎的遗民,你们身上的恶魔之血会违背你们自身的意愿,让你们被动的去召唤恶魔,而且你们本身就是最好的献祭恶魔的祭品,在身死后还会成为魔化的怪物……”

“所以,我只能保证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死亡。”

少女听完伊伦的话,嘴角出现了一丝冷笑,冷声道:“虚伪!”

伊伦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克里铎遗民确实是个悲剧的存在,也是无法拯救的存在,他们已经不再是人类,而是彻彻底底的怪物,哪怕他们自身也不想这样,但是当恶魔的命令出现后,他们就会无条件的去做。

这就是他们的先祖饮用了恶魔之血后的代价。

“杀戮与死亡对等,你应该明白这件事,当然……我不反对我虚伪。”

看着少女似乎并不想说话,伊伦终于再次开口道:“但是,认清现状也很重要,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说的话,我可以帮你。”

他的目光似乎重新变得如同戴上面具一样,幽冷的像个野兽,似乎不带一点人性。

少女的心中也重新涌上恐惧,她忍不住的流出了泪水,但是却还是不想开口,因为那些是她的族人,才不要把这个怪物引到她们那里去……

只要成为了恶魔,大家就能自由了!

只要先知成功了,族群的宿命就可以摆脱了……

才不要说!

她这么任性又带着坚强的想着,可是回忆起断掉四肢的痛苦,她的残躯又隐隐颤抖了起来。

伊伦沉默了一会,想到了曾经在未来时,拷问次生人用的办法,刚想要开口,可是却又闭上了嘴,这个年级的孩子总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次生人的心智比较单纯,并且憎恨人类的同时,也恐惧着人类,所以他的办法才能成功。

如果他说出了那些刑罚,眼前这个女孩要是还不说,甚至觉得自己能挺过一些的话,事情就尴尬了。

如果仅仅是他一个人,也就算了,可是问题是……这是他的试炼啊。

于是,他沉默了下来。

杀人,他自然是无所谓的,甚至战斗中的残忍他也并不介意,但是纯粹的是为了某种不重要的目的,而去虐杀一个年轻的孩子,他并不愿意。

“该去学一些记忆搜索的法术了,不过不能像是玛泰尔那样的,那跟虐待也没什么区别了,而且也不符合我的审美。”

他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忍不住有些走神。

忽然,他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感知到那份熟悉的魔力,伊伦并没有回头,只是依旧站在了原地。

“怎么,我亲爱的弟弟,你不忍心动手了吗?”

一个年轻男性的淡漠声音响起,伊伦微微偏过头,看见了一个高大英俊,身穿着白色大氅的年轻人,他的神情冷肃,给人一种不好亲近的感觉,灰色的双眸的眼瞳中,隐隐有着一丝白火燃烧着。

“威拉德,你要参与我的事吗?”

伊伦眼睛中的幽冷消散,换上了淡淡的笑容,但这就是这幅笑脸,却隐隐让人觉得十分危险。

这个高大的年轻人,就是伊伦的同父异母的大哥——威拉德。

威拉德一直待在苍白法师塔中学习,他的老师虽然不是王座位阶,不会被尊称为传奇,但是据说却拥有着可以媲美传奇力量的攻击力,苍白法师塔的传承法术——苍白之炎,也是拥有着极大名声的火系法术,被称之为火系法术最强之一。

而威拉德就是将这个法术融合进了自己的火蛇之戏中。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完成活化阶段,毕竟活化术式才是火蛇之戏的最精髓所在,如果完成了活化阶段,伊伦还真不敢保证能打得过威拉德。

要是没有,两人同处第二位阶,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威拉德冷漠的道:“父亲让我将你的表现复述给他,你难道想让他失望吗?”

“不要用一幅冷冰冰的面孔试探,而且这是我的事,你如何说,跟我没有关系吧?”

伊伦轻笑着,然后若有所思的道:“你不会连我都想解决掉吧,那还真是恐怖呢,我亲爱的大哥。”

威拉德的心中涌现出了一丝忌惮。

刚才在远处,他对伊伦的战斗也看到了一些,所以对于这个弟弟的手段也产生了一些忌惮,而伊伦如今的话更是让他的心中产生了一些怒火。也产生了一些警惕。

他自是知道这个世界存在着可以记录人声音的法术,所以他立刻道:“你误会了。”

他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少女,忽然手抬了起来,但是下一刻他的手就被抓住了。

“不要参与我的事,我最后说一遍。”

伊伦的脸上还是那副笑容。

而威拉德沉默了一下,抽出手,深深的看了一眼他,似乎没预料伊伦对自己的出手竟然那么敏锐,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威拉德彻底离开,伊伦却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皱起了眉。

怎么回事,刚才威拉德身体中传来的魔力波动,还有残留的火元素……。

要是让他放出那个法术,眼前的克里铎遗民的少女,绝对会在一瞬间化为灰烬,他是要用出苍白之炎吧?

为什么?

他没有折磨着个女孩的打算,还是说只是单纯的想让自己失败?

伊伦有些懵了。

他忽然有了一个莫名的想法,该不会是威拉德觉得自己战斗的时候太过残忍,以为自己是在戏弄猎物,想出更残忍的手段,然后产生了不忍心,想要直接结束这个少女的生命吧?

应该……不会吧?

他是那么心软的人吗?

伊伦想了想,然后发现自己跟威拉德好像交流的真的很少,六岁的威拉德倒是跟他还是两岁的他和四岁西奥多一块玩,但是等威拉德八岁了,就不在这么做了,而是接受了各种训练,关系也就冷漠了下来。

所以威拉德是怎样的人,他还真不知道。

或许是自己猜错了吧,威拉德应该不会那么好心。

他将目光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少女,忽然轻声问道:“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我喜欢,糖糕。”

有些愣住的少女,下意识的说道。

“糖糕没有,吃一块糖吧。”

伊伦从虚空指环中取出了一颗玫瑰味的糖,轻轻放在了少女的口中。

“先吃吧。”

“……你真是个怪人。”

伊伦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

“……你的糖,真好吃,贵族的生活一定很幸福吧?不过那是你的家人,你们的关系似乎不太好,不过你为什么要给我吃糖?不折磨我吗?”

“我很虚伪啊,所以要满足自己的伪善。”

“……我吃完了。”

少女知道了眼前的人似乎不是要折磨自己,但是面对死亡,她的眼中还是生出了恐惧,哪怕曾经被无数次教导过,被俘虏后,直接死亡是最好运的结局。

“……嗯,好。”

伊伦的手搭在了少女的脖子上,一声脆响响起,少女的眼神变得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