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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多面侦探 > 第一百三十章 曼达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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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仓看着那撩人心扉的酒液经船员之手优雅地斟入酒杯,溢散出的难以言喻的醇香,使得众人都如同被驯服的绵羊般安静了下来。

红褐色的液体倾荡着苏醒,边缘与杯壁呈现出一圈琥珀般的光泽,上面更是飘着一片白色花瓣。

花瓣?

他向船员问道:“这是什么?”

船员双手合拢,微笑着道:“一点微不足道的调剂品,曼达花瓣而已。”

水仓呡酒前轻嗅了一下,幽香和厚重丰郁的甜涩感在口腔内回荡交鸣,灵魂都升腾起了一种恍惚感,眼前的光影晃荡了一下,才复归清醒。

不过更加清醒的是味蕾和身心的饥渴。

“难以想象的佳酿!”

“年份恐怕在5年以上,风味绝佳啊。”

“...........”

红酒得到了客人很高的赞誉。

但水仓逐渐地看着众人有些失态,举杯的频率越来越高,如同不是在品酒一般,而是在海饮,他们的脸色由观剧时茫然不定的苍白,逐渐变成了陶醉的醺红。

那许多的贵妇人,红晕更是染到了白皙的脖颈,她们双腿踉跄,倚靠在男伴亦或是别人男伴的身上,捂嘴偷笑出有些奇怪的声音,逐渐地不加遮掩,愉悦的笑声更加肆意。

也许是注意到客人们情致高涨,船员们带着高低管笛还有手风琴入场,如同情人在颈边耳鬓厮磨一般的乐声低诉着响起,客人们眼神朦胧而精明地寻觅着猎物,舞步徜徉在月光之下、游轮之上。

水仓看着那些乐呵呵地注视着自己夫人和别人相伴舞池,依然一杯接一杯,亦或是揽住她人腰肢的体型寛太的男人,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只是在借着酒意释放某些深层的欲望。

水仓并没有在醇厚酒液的助情下觉得自己魅力非凡、想要展露一下老男人的风采,但是低头看到未梨那霞红的脸色和娇艳欲滴的双唇时,不明的火也开始点燃了混杂在血液里的酒精,开始晃动起来。

“水仓桑,好好喝。”

未梨想要将酒杯放回去,酒杯却在桌布上碰倒,手自然地倚在了桌边。

她头如同牵牛花一般垂靠在肩膀上,发软的脚尖支撑着她那柔弱的身体。

“喝太多了,这可不是啤酒。”

水仓好笑地把她抱住,但又被那怀中的柔软触动着欲望,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将剩下的半杯饮尽。

没有等待乐声,没有起舞,亟不可待写满了水仓此刻的脸庞,勉强的理智使得他揽着未梨一路摸索着走廊回去,刷开了房门。

一片喘息在夜色里沉寂下去。

.....................

“砰砰砰!”

叩门声不停地在外面响起,将阳光也通过圆窗带了进来,水仓睁开眼睛,有些贪恋地吻着眼前柔软白皙的肩背,但在叩门声的督促下不得不抽出枕在她脖颈下的手臂。

他裹了条毛巾在腰间,要想知道时间,但豪华到难以描述的房间里却并无任何钟表亦或是类似钟表作用的物事。

不过他想想也觉得理所当然,松散来度假的人恐怕也不想重回被时间追赶的感觉。

只是打开门时,见到的却是昨天那个讨厌的地瓜。

水仓脸色一黑,立刻将门关回去,不过浜畑怪叫着立刻卡进来一只手和半只脚,勉力支撑着一条缝,呈现着其恬着的笑脸。

看浜畑的样子也知道,他虽然经营着码头的会社,却离体力劳动相去甚远,很快便在僵持中满头热汗。

“啊呀,水仓先生,怎么还是对我这样冷淡?”

浜畑似乎想到什么,羡慕地往内瞥了一眼,“也许是我又打搅了您的好事,但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向您说,等下我们在咖啡厅会和怎么样?”

会和?

这种旅伴的说法真让人讨厌。

他的旅伴只有未梨,爱着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奇奇怪怪、鬼鬼祟祟的中年大叔。

但水仓没想到浜畑不仅是将他的房间位置,甚至是姓名都给查到了,对其纠缠厌恶的同时亦有些无可奈何。

之前是堵甲板,现在是堵门口,要是不理会他的话,指不定又干出什么更恶劣的事。

他瞪着浜畑,砰的一声将门合上,没有顾忌其的惨叫。

只是回到床上刚刚将身体暖起,门口的叩门声却又响起。

只是这次的叩门声有了节奏,不是杂乱无章一通乱敲。

水仓猛地睁开眼睛,心情糟糕透了,脸色和目光都蕴含着怒火凶狠起来,双脚再度落在地毯上向门口走去,但右手却握住了一边的衣帽架。

他拉开门怒吼:“浜畑!”

但出现在外面的却是船员。他一脸惊讶地道歉道:“十分抱歉,送餐,先生。”

水仓目光越过他的肩头环顾了数圈,确认地瓜的身影消失了,脸色迅速舒缓,他放下衣帽架,尴尬地道:“我们没有点餐。”

“是水仓先生对吧。”

船员解释道:“昨天村形船长无意间发现您提前离开舞会,忧恐我们有所招待不周,特意准备了餐点,方便我给您送进来吗?”

“啊,真是不好意思。”

水仓让开道路,笑道:“我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游轮上的一切只能用完美来形容。”

“完美么?真是诚惶诚恐。”

船员回应以微微一笑,推着餐车进入,他余光环顾了一下房间,对散乱在地上的衣物和弥漫的**气味尤为满意。

他掀开餐罩,香味伴随着热气腾腾的白雾飘荡而出,他细致地将食物盛盘摆放在房间内的桌上,并将酒瓶从冰盆中取出,开塞倒满三分之一杯,照例飘荡着一片白色的花瓣。

诱人的香气使得未梨鼻翼微动,她从被下探出头,瞠目结舌地看了一遍桌上的丰盛菜式,吃惊地问向船员道:“是不是太周到了?我们两个人吃不完吧。”

船员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又向水仓点了点头,并未回答,只是道了一声:“失礼了。”

他将餐巾挽在臂间,欠身行了一礼,拉着餐车倒退出去,并轻轻地将门合上。

没有得到回应的未梨只能看向水仓桑,但她随即想到昨天他那疯狂的劲头,羞赧地偏过了脸,抱着轻薄的被子靠向桌边,拈起沾满酱汁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煎肉片填入嘴中,并吮了吮手指。

昨天的酒是超乎想象的好喝,现在的美食是超乎想象的好吃。

她都不能理解这是怎样的生活了。

是欧洲人这样过,还是有钱人都是这样过?

她抬头看着走过来的水仓桑,他喝了半杯红酒,眼神又开始变得奇怪起来,放下了酒杯。

未梨顿时有些惊慌,耳根红透,“别这样啊,水仓桑。”

她低声哀求着后退道:“至少....让我休息一会。”

一个小时过后。

浜畑已经在咖啡厅里等得有些绝望,嘴边雪茄烟雾缭绕,不断地抬头张望后,终于看见了水仓的身影,脸上顿时喜出望外。

“水仓先生!您可算来了。”

他二话不说又要递雪茄。

水仓对于他这股热乎劲感到毛骨悚然,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不良的癖好,断然地拒绝了他的好意,“最好是真的有什么事,浜畑先生。实话实话,您的纠缠令我感到不快。”

“当然有事,水仓先生。”浜畑严肃地道:“您昨天到剧院里去了,还参加了酒会吧?”

水仓皱了皱眉头,他已经不想和这个跟踪狂多说什么。

“您该不会喝了他们提供的酒吧?”

“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浜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起身,不复昨天的悠闲,而是一脸焦虑,“您不该碰那些东西的,那是那些富人的“**”。”

“**?”

水仓困惑地瞥了他一眼,心里隐隐地有些恼火,葡萄酒的味道他多少还是分得清的。

浜畑仿佛读出了他心里的想法,认真地凑近道:“酒的确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花瓣。”

水仓嗤笑了一声,“船员告诉我那是曼达花瓣。”

“但您知道曼达是什么吗?”

浜畑大声喊着,却试图在喉管里努力压低声音,“那是一种宗教术语,又叫满达、曼扎、曼陀罗,他们放的是白色曼陀罗花,又被称为除恶之花。”

“最要命的是,曼陀罗花具有致幻性,全草有毒,从果到叶到花,甚至是种子,严重时能使人兴奋异常、大笑难止,最后痉挛昏迷而死。”

水仓吃了一惊,但心中并不怎么相信,“我并不了解你所说的事,但喝了酒的可不止我一个,我也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

“所以我才说是**,因为他们控制了剂量。”

浜畑那对漆黑的瞳孔炯炯地盯着他道:“您才上船不知道,但是我可是很早便上了游轮,每当戏剧以及酒会举办过后,第二天的咖啡厅就会少上很多熟面孔,甚至我发现他们都不怎么离开房间。”

水仓不可置否,“也没有什么离开房间的必要吧。”

浜畑话音一转,“您有没有感觉喝了那酒之后,**高涨?”

水仓老脸微红,没有作答,他并不确定那是不是酒的问题。

“我想您现在还没意识到不对,觉得我完全在胡言乱语。”

浜畑叹了口气,又换了根雪茄,“但正是因为我也喝过那酒燥热难耐,又没人作伴,才能发觉这其中的问题。”

“如果您认真靠近客舱的话,您便能听见昼夜不停的声音,而那些沉迷于酒会的人,他们所正在做的事,恐怕远超您昨天晚上所看见的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