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抖的有些慌的扶起苏念，手扯下刚刚被惯性带上去的上衣，遮住不小心被暴露出来的那截细腰。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在待在这个位置被你隔在千里之外了。”
很卑微的道歉。
他说的极真诚，放在以往苏念肯定就心软原谅了。
但是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只觉得这种道歉从他嘴里说出仿佛格格不入。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REV财团的执行长没必要跟我道歉，我受不起。”苏念拢了拢外套往边上挪了些距离。
“你想做的也差不多都做了，没必要再装模作样的讨好我了。你复仇该踩脚的石头不是我。”
这话刺的顾岑泽心一痛。
“你觉得我现在做的这些还是为了利用你复仇？”
苏念挑眉：“不然？”
补充道：“不然还有什么值得顾大执行长您这么卑躬屈膝的啊。”
轻蔑的语气带满了各种不爽的情绪。
“你说呢？”他抓住她的手，深邃的目光直直盯着她。
苏念去厌恶的转过头，“再演我就该犯恶心了。”
这份之前比之前她所有的决绝都让顾岑泽更寒心。
“你管这叫演？”
“不然呢，叫什么？行为艺术？”
苏念呛回去。
看着顾岑泽那兀自生气的样子，苏念笑了。
“复仇还没结束吧。”她直接问，却不然任何要深究的试探。
顾岑泽是不打算再瞒她了。
这几年的教训足够他记一辈子了。
“是，还剩最后一点。”
“那就快点解决了吧。解决完了你我都好解脱，过彼此真正想要的生活。需要我做什么你可以直接说，别再搞那些弯弯绕绕的动作，反正我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苏念是已经看透也摆烂了，不再去计较顾岑泽的那些做法，不管他做什么，随他开心就好。
只有他过瘾了，这段纠缠至极的事才能彻底被他放下，而她也能被放过。
不再深陷在两人之间这堆破事里。
顾岑泽看穿了她的想法，比起她的漫不经心和无所谓，他显得要郑重严肃许多。
“我剩的那一点不需要利用任何人。包括你。”
“我真正想要的生活里是有你。就像我们之前在香江庭那样，我陪着你，每餐一起吃，每晚一起睡，是你做任何事之前的第一选择。”
“虽然这种话说出来很不要脸，但是苏念，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苏念心头狠狠一颤，面上对这突然到来的深情表白没有任何波澜，但是藏在腿侧的手已经攥紧了一团。
指尖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她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痛。
顾岑泽说完，紧张的视线便不离她。
虽然知道她不会给出什么好的回应，但是在这种时候他的心还是跳动的厉害，总抱着她会给出什么超出他预料的回答。
很久，苏念才动了动有点坐僵的腿，小腿有点麻。
她伸手揉了揉，顾岑泽手立马接上，不轻不重在几个穴道上揉捻着。
很快就舒缓了很多。
只是舒缓的只有小腿而已。
他低着身，头快靠近苏念的膝盖，苏念低头，看到就是他头上的发旋，心里复杂的情绪不断交织着。
最后缓缓说了句。
“你的喜欢还挺廉价的。”